181糜竺府客談要事,袁術府客將遭殃。
181糜竺府客談要事,袁術府客將遭殃。
“砰砰砰,砰砰砰!”一陣不急不慢的敲mén聲,傳dàng在糜竺的府mén之中。
“這天都沒亮是誰在敲mén啊!真是的,別敲了來了來了!”糜府上的僕役王三róu着有些痠痛的眼睛,mímí糊糊的向府mén走去。
“吱呀~”王三打開大mén,看到的卻是一名身穿徐州軍士服飾的青年在mén外。
“額,這位軍爺,不知你來糜府有什麼要事?”王二知道自家老爺在徐州城尚有一個買來的閒職,而如今曹的大軍連屠徐州三個縣城,在此人心惶惶之際一個徐州軍士來造訪,卻十有**和曹有關。
果然,那名軍士抱拳道:“我乃徐州軍中校尉,奉陶刺史軍令,有一點緊急要事要告知糜大人,還望勞煩引見。”
王三是什麼人?一個大商家的僕人而已!從來都是被別人趾高氣昂的呼來換去,何時受過今日這般禮遇?
“哈哈哈,這位軍,不,是將軍。這位將軍太客氣了,我家老爺現在纔剛剛起來,將軍先隨我到偏廳稍作歇息,我這就去通告我家老爺去!來來來,這邊請。”看那王三熱情勁,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那身穿徐州兵甲的軍士臉上微微一笑,卻一言不發的跟着王三身後來到偏廳靜靜等待糜竺的出現。
“什麼!陶刺史派來了軍士?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會在這個時候就派人來,難道曹打到xiǎo沛了?哎呀,這下可如何是好!”糜竺慌慌張張的簡單梳洗了一下,便邁着急匆匆的腳步衝向偏廳。
“信使安在?糜竺來也。曹是不是打到xiǎo沛了?”
糜竺在徐州城的官職只是xiǎo的不能再xiǎo的官職,但是對於徐州的安危卻比一些身居要位的人還要重視,自從聽聞曹對攻佔下來的邊境三縣中的無辜百姓大肆屠戮,糜竺就對殘暴的曹軍恨之入骨!但是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官位,尚且是陶謙看在自己那份驚人的資產而賞賜的,自己雖然有爲陶謙效力之心,卻一直因爲被徐州陳氏所壓制。今日陶謙竟然破天荒的派人到他府上找他,他心中暗自擔心這是不是因爲曹已經打到xiǎo沛地界了。
“非也,曹剛剛前些日子剛剛攻到琅琊郡,就算他用種種手段攻城略地,至少也要十餘日之後方可來到xiǎo沛,所以還請糜大人不要太過擔憂。”那軍士卻氣定神閒的慢慢說道,好似他絲毫不將徐州的安危放在心上一般。
糜竺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徐州的無名軍士竟然如此作態,卻又起了疑心:“你不是說陶刺史有要事遣你來告知與我麼?我現在已經來了請這位信使說出來吧。”
怎料那軍士輕笑道:“陶謙如今自顧不暇,又怎會想到你糜竺?若真的有什麼要緊事第一個商議的人也是曹xìng將軍或是陳圭大人,卻絕不是你糜竺。”
糜竺一聽此言頓時拍案而起:“你是陳圭派來戲nòng與我的嗎?我糜竺雖然不算什麼人物,但是卻也不是任憑你們這些hún蛋肆意欺凌的人!給我滾出去!!!”
面對糜竺的怒火那軍士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徐州人言陳氏和曹氏(是曹豹的氏族)乃是徐州幕後真正的掌權人,我方穹原本不信,但是如今看來這句話倒是還有七分可信之處啊!哈哈哈哈”
糜竺這些反應過來了,重新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後yīn沉着臉道:“你到底是誰拍了的?是袁術還是曹?來我這又到底有何目的!今天若是不說個明白,這糜府的大mén進來容易,哼!出去難!!!”
方穹摘下自己頭上的戰盔,一邊卸着上身的盔甲一邊笑道:“難道除了袁術和曹我就不能是別的諸侯派來的?”
糜竺冷笑道:“除了曹和袁術以外,難道還是河北袁紹或是洛陽呂布?真是可笑!曹如今大軍壓境,派一些細作收買城中官員爲他日後裡應外合攻取彭城做準備。袁術素來貪婪無比早就對富饒的徐州垂涎三尺,雖然一直將大軍壓在南陽與呂布的一部分軍隊對峙,但是就怕他看同爲盟友的曹兵發徐州,貪念一起仗着自己同爲討呂聯盟的一員,以相助曹復仇爲名從南路攻伐徐州。除了這兩個諸侯以外,徐州也就只有青州了,但是陶刺史與青州刺史田楷jiāo情非比尋常此事天下皆知,田楷此次就算不來救援徐州,也斷然不會行那落進下石之事!”
“呵呵呵,不愧是被我家主公所看重的人物,糜大人當真了得。可惜”方穹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糜竺被方穹的話語所吸引。
“可惜我家主公卻真的不是兗州曹淮南袁術,而正是洛陽的驃騎大將軍呂布呂奉先是也!!”方穹十分自豪的報出自家主公的名號。
“呂布?!怎麼會是他?不可能啊!雖說曹的大部分兵馬已經攻入徐州,但是聽說最近他丟了虎牢關,現在南陽袁術又發佈檄文說絕不會與呂布聯盟,河北袁紹也已經開始以數十萬大軍步步緊bī壺關,雖然這兩路都有數萬騎兵在不停的襲擾糧道,但是面對二袁絕對的兵力優勢,那一點騎兵又能有什麼作爲呢?此時呂布竟然派人到徐州來,他倒是怎麼想的?”
糜竺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既不是曹的使者也不是袁術的使者,而是自己根本沒有想過的呂布使者!糜竺十分疑huò,他不知道爲什麼呂布會在這種時候派人來徐州,又爲什麼不去找陳圭、曹豹偏偏找到自己。
“我家主公深知糜竺先生的才華,也知道徐州時又陳氏和曹氏兩大世家暗中掌權。所以我這次來的第一個目的就是奉我家主公的軍令,前來招攬糜竺先生。
不知先生可知道洛陽新頒佈的三審六部制,我家主公說了,只要先生肯領徐州糜氏來洛陽,主公就會將戶部下屬的商部shì郎一職jiāo由先生,商部shì郎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官職,但是卻絕對比得上以前的九卿一級,而且這個職位正是可以將先生才能發揮到極致的位子,卻絕對好過在徐州當一個什麼‘別家從事’好過千萬倍。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方穹笑呵呵的問道。
糜竺這下真的動容了。糜竺家世頗爲富裕,在徐州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首富’之名,而就算放眼整個天下,也就河北甄氏、陳留衛氏能與他的糜氏相提並論。但是自從陳留衛氏廣散資產來資助曹河北甄氏也因袁紹的打壓,天下的商家之首隱隱約約已經是糜氏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在這個luàn世之中,光有數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財有什麼用?只要當權者願意,你的東西他可以肆意徵用!你若是敢說半個不字,哼哼,也許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你一家老xiǎo就會魂歸黃泉!而之所以徐州糜氏沒有受到陶謙打壓和佔用,那是全靠陶謙府上的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所賜。他們兩個自從因爲一次機緣巧合遇見了糜竺的妹妹糜貞之後,全部都將糜貞驚爲天人,全部都發誓要將糜貞納爲自己的禁臠!
而讓糜竺感到萬幸的是,不管是有着徐州曹氏支持的長子陶平,還是有着徐州陳氏支持的幼子陶質,他們之間的勢力基本上都是勢均力敵,知道如今陶謙病入膏肓之際,他們之間也沒有決出個勝負來。而糜竺這些年就是利用這兩個敗家子,不僅沒讓糜氏敗落下去,反而讓糜氏的資產更加龐大。
可是如今陶謙將死,徐州無論如何也只可能有一個繼承者,不管這個人是誰,糜竺身後的糜氏也好,糜竺的妹妹糜貞也罷,都必然成爲那個繼承者的戰利品,而糜竺這個糜氏之主最好的結局也就只能藉助糜貞的幫助,成爲一個hún吃等死的富家子而已,因爲徐州的世家是絕對不會讓糜竺這個經商起家的人分享屬於他們的那塊蛋糕。可是失去了錢財又失去了妹妹的糜竺當真甘心就接受這個結局嗎?
“此言當真?呂驃騎當真是這樣說的?這,這真是太好了!我,我真的能成爲那個商部shì郎的位子嗎?”
糜竺有些jī動的追問到。若是真的能當上一個相當於以前九卿之職的那個什麼商部shì郎,那糜竺可就真的算是爲糜氏光宗耀祖了!這份榮耀可不是區區金銀財物能相比的。
且不說呂布只是讓他將糜氏遷道洛陽去,哪怕就是呂布真的開口要糜竺貢獻出他手中那龐大的資產還有那個嬌yàn如huā的妹妹,糜竺也會心甘情願的用這些來jiāo換那個位子。說到底也是因爲‘士農工商’這個不公正的排名,讓商家出身的糜竺受盡了帶有歧視之sè的眼光,所以只要有任何機會糜竺也不會放過!!
“呵呵,也許別的諸侯可能言而無信,但是我家主公言出必行,從不食言的名譽,(倒是蠻像我的~__~)相信糜竺先生也是略有耳聞的吧?放心吧,只要先生願意效忠我家主公,我家主公甚至連如何離開徐州和進入洛陽的路線都幫你安排好了。”方穹一副成竹在xiōng的樣子。
糜竺皺了皺眉頭道:“如今虎牢關被曹奪下,聽說鎮守虎牢關的大將乃是曹下屈指可數的大將――夏侯淵,他手下更是有五萬jīng銳之士,憑藉虎牢關之險就算呂驃騎以十萬大軍攻伐,堅守數個月也是不在話下。而壺關和武關方向都是有袁紹和袁術的大軍沿途駐紮,糜氏雖然不算不能和一些知名世家相提並論,但是一些金銀財物全部裝在一起卻不在少數。而這一路且不說能不能通過武關、或是壺關沿途的軍隊,就算徐州本地的那些陶府的細作,也不會讓我們糜氏輕易離開,因爲”
“因爲不光是你們糜氏的那些財物,還有你們糜氏的那個據說是徐州第一美nv之稱的糜貞在,對吧?哈哈哈,這些問題糜竺先生都不需要擔心了。我如今既然已經完成主公jiāo代給我的地一個任務,接下來就該輪到第二個了,這個第二個任務還需要糜竺先生多多相助。”方穹直接打斷了糜竺的疑問。
糜竺輕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要我糜竺相助?”
方穹故作神秘的讓糜竺附耳上前來聽,他低聲在糜竺耳朵邊說了幾句話,愣是吧糜竺嚇得雙眼滾圓,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真的要這樣做?會不會”糜竺有些猶豫的問道。
方穹做了個放心的動作:“只要先生按照我說的做,剩下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只要半月之內就足見分曉!”
糜竺稍稍猶豫了片刻,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方穹的要求。
分割線
卻說南陽袁術那邊,自從聽從李嚴的勸說,拒絕了呂布派來的聯盟信使後,袁術卻一直茶不思飯不想心中總感覺一陣氣悶。
要問他所爲何事?無他,李嚴的那份畫餅太過遙遠,讓他每天垂涎三尺的時候卻,又讓他時刻沉浸在得不到的痛苦中。這種煎熬讓剛剛拒絕了三公之位的袁術倍感心煩氣悶,特別是在曹以爲父報仇的名義揮兵大舉攻向徐州這個富饒之地的消息傳來後,袁術就更加鬱悶了!
“hún蛋!我要的mì汁爲什麼還沒送來?嗯?你們還愣着幹嘛?快去催啊!快滾!!”袁術將案几上那個空了的蜜罐砸向shì立在一旁的近shì。
看着那幾名近shì連滾帶爬的逃出軍帳,袁術氣呼呼的坐在馬紮上喘着粗氣:“呼哧呼哧~該死的李嚴,說什麼洛陽是囊中之物,現在呂布又增兵十萬來鎮守武關,我就算真的和呂布拼個兩敗俱傷,只怕這最終得到洛陽的也不是我吧?哼!還有那該死的曹!竟然利用我來吸引呂布的幷州軍,自己卻帶着大軍攻打徐州!!真是hún蛋!”
“主公,您府上的張管家快馬而來,說有要事傳報與您!”帳外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袁術卻一下就聽出這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將――紀靈。
“張恆?他這個老奴能有什麼要事?去讓他進來吧。”袁術抓起案几上的一個據說是從江東jiāo州那邊運來的荔枝,撥開薄薄的一層果皮,將雪白的荔枝ròu丟進自己的血盆大嘴裡。(西漢有荔枝,特意查過。
片刻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從帳外傳來。袁術擡眼望去,正好看見他府上的老管家張恆‘飛撲’進來跪倒在地!
“老爺!你要爲三夫人做主啊!!”老管家一臉看到袁術的臉,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起來,就好像他家老母被人打罵一把。
袁術眉頭一皺,低聲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三夫人她怎麼了?”
那老奴擦了擦眼角殘餘的淚水,回稟道:“主公自從將那李嚴留在洛陽府中之後,李嚴在宛城內卻是惹是生非,不是調戲了哪家fù人,就是這日去強搶了哪家的值錢物件,一時間整個宛城卻都流傳着李嚴那廝的惡跡。但是既然主公看着他,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說。
但是前日,三夫人帶着幾個人去宛城城西買東西,路上卻遇到了那個sè膽包天的李嚴!夫人看他是主公所看重的才華之士,就隨意與他說上幾句話,那時我們也未在意什麼,哪知那李嚴不知做了什麼事情,竟然嚇得三夫人大叫一聲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將夫人的左膝都跌破了!等我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只看見三夫人坐在地上哭泣,而李嚴卻一直推脫是三夫人自己跌下馬車的。
事後三夫人對我們說,那李嚴趁她不備竟然抓住她的手,她受到驚嚇只顧着chōu出自己的手,卻怎料在馬車上跌落下來。但是爲了不妨礙主公拉攏李嚴,她囑咐我們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可是三夫人能忍下這口惡氣,我等下人怎能眼睜睜的看着三夫人受如此委屈?所以才連夜趕來,將此事彙報給老爺知曉!這李嚴到底該如何處置,就全部jiāo給老爺您來決斷!!”
ps:嘿嘿,李嚴即將悲劇了~
那個,大家不管用什麼方式看,但是你們若是還在繼續觀看這本書的話,那幾回來點擊一下公衆般,增加一下本書的點擊量啊。這樣慘淡的成績實在是讓無淚掃興啊!!(以上不算在收費的字數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