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過,天氣越發的寒冷,可是將軍府附近反而顯得越發的熱鬧了,不斷有着各地的官員過來求見。彙報着自己在於地方的政績。
官員來了一波又一波,劉尚忙的腳不沾地,就是吃飯的時候,他也是習慣性的拿起公文。不想耽誤一天的時間。
今天,劉尚雖然在陪着大喬吃飯,可是還是習慣性的拿起身旁的公文細細的看着,眉頭,更是緊緊的皺着。
“相公,怎麼了?”大喬有些關心的問道,更是坐到劉尚的身邊,柔聲道:“以前也沒有見到你怎麼忙過,怎麼這段時間那麼多的公文,再說,就是公文多,也可以讓外面的文臣處理,相公何必事實親躬呢?”
“這不一樣…”劉尚笑着摟住大喬,又是放下了心中的公文,搖頭道:“豫章和交州等地倒是沒什麼,都是我的心腹,小事交給魯子敬處理就好了,我可以抓一株總。不過這荊南的情況卻又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呢?”大喬好奇的問道。雖然她很聰明,可是畢竟常年在將軍府中,對於荊南的事情,她大多也是聽說。
“怎麼說呢,豫章交州都有些荒涼,沒有太多的世家,可是荊南這地方,世家盤根錯節。稍不注意,就要激起民變。”
劉尚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指着桌上的公文,“就比如說這個金旋吧,還真的大膽,竟然不經我同意,就是殺了鞏志,偏偏,我還不好處置他,這金家在荊南,可不是一股小勢力,殺了他容易,就怕其他的世家心中着慌,最近這段時間,劉表在荊南的動作可是不小。”
“劉表出兵了?”大喬秀氣的眉毛揚了揚。
“沒有,只要我不跟孫策打起來,他絕對沒有膽子來招惹我…..”劉尚隨口答道,只是心中卻感覺有些沉重。雖然他認爲劉表不可能冬季出兵,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畢竟武陵還在劉表的手中,直接威脅到了長沙與零陵。
一提到孫策,大喬的臉色也是變了,問道:“相公,孫家的人還沒有消息過來嗎?”
“應該快了,孫尚香已經給她的母親寫過信了,我猜測,最遲十餘日,孫策也應該作出決定了。”
“萬一,孫家拒絕了呢?”大喬的心中有些擔心。畢竟,劉尚與周瑜的仇可是不輕,周瑜對孫家,又是有着巨大的影響力。
“拒絕?就是拒絕,孫尚香,我也是娶定了。”劉尚很是得意的道。
“呸,要我嫁給你,除非你堂堂正正的打贏我。”孫尚香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更是有些紅,剛纔的話,她可是聽到一清二楚。
“親都親過了,今生你只能嫁給我。”劉尚笑着上前,想要摟住孫尚香,老實說,當她不兇巴巴的時候,還是挺有趣的。
“那可難說的緊,婚姻大事,總是要父母做主的。”孫尚香臉色更紅,卻是靈活的一個閃身,跑到了大喬的身邊,又是拿出一封信,丟給劉尚。
劉尚飛快的接過。拿起來一看,臉色不禁有些凝重。孫家的信,沒想到這麼快就是送了過來!
大喬的心也跟着提起來,只是劉尚正在看信,她不好打擾,只能是扭頭問孫尚香,“妹妹,上面說的什麼,老夫人同意了嗎?”
孫尚香也很緊張,緊緊的捏着衣角,低聲道:“我…..我也沒有看過。剛剛收到信,我就忙着過來了。”
大喬一聽,更是緊張,又把手放在孫尚香的手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雖然,大喬的心中也是擔心。
兩人都是瞪着眼睛,看着皺眉看信的劉尚。
劉尚的臉色卻是有些古怪。把那封信來來回回的看了三遍,方纔放下來,一擡頭,方纔發現大喬與孫尚香都是緊張的看着自己。不敬有些好笑。
“難道我臉上長花了,還是我最近又是變帥了?”
孫尚香瞪了劉尚一眼,劈手奪過劉尚手中的書信,展開來一看,卻是有些吃驚的道:“母親要你去壽春提親?”
“什麼?”大喬吃驚的長了大嘴巴,心中有些歡喜,更是有些憂愁,她也是冰雪聰明的人,只是一聯想,就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沒錯,孫家答應了我的提親,不過,他們有個要求,我必須親自過去下聘,並且必須在壽春成婚。”
“那怎麼行!”大喬第一個不同意,劉尚可是武昌的主心骨,再說,周瑜在武昌,可是丟盡了臉面,若是劉尚跑到壽春去,很有可能受到周瑜的報復。
“要不,你不要去壽春了,我在去封信,給母親說說。”孫尚香咬着下脣,低聲說道。
劉尚忽然笑了,搖頭道:“恐怕,這是你家對我的試探吧,看看我對江東是否有着野心若是我過去了,證明我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與伯符結盟。若是我不去,恐怕有些會覺得我心裡有鬼吧。”
“相公千金之軀,怎麼能夠親涉險地呢?我看,不如我們再派個人,跟老夫人溝通一下,老夫人也是見過世面的,她應該能夠明白我們的心情。”大喬勸道。
劉尚想了想,又是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字跡很是娟秀,更是透着凝練,當時吳國太的親筆,也就是說,這個邀請,就算不是她想出來的,恐怕也是她同意了的。
若是不去,恐怕他與孫尚香的婚事,十有八九就是要黃,若是以前倒是沒什麼。大不了他不娶了,跟孫策認認真真的幹一架,看是那個先死。不過…..
劉尚看了看緊張的孫尚香,這是個好女孩,自己親了親過了,抱也抱過了,若是突然撂下她不管,那豈不是太不負責任。
“你們先吃飯,我去前面與大家商議一下。”
劉尚撂下這句話,就是急匆匆的跑出了內院,寇封黃敘都是守在門口、看到劉尚,急忙行禮,
“不用行禮了,快去,把兩位軍師給我找來。”劉尚一把拉起兩人,命令道。
寇封黃敘趕忙點頭,飛快的往門外跑去。更是牽着馬匹,打算分頭通報消息。劉尚腳步匆匆,一路走入議事堂,又令人端來茶水,打算等着劉曄與魯肅的到來。一擡眼,卻又是看到黃敘小跑着奔了過來。
“怎麼回事?”劉尚揚聲問道。
黃敘跑近,大聲道:“主公,夏口方向快馬來報。新野的賈詡前來拜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到達武昌了。”
“賈詡?”劉尚差點忘了,賈詡曾經說過要把他的家小給接過來,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快,召集文武,我們親自出去迎接!”劉尚心中突然感覺有些愉快,這個三國中的毒士,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
“諾。”黃敘也明白劉尚對於賈詡的重視,聽到劉尚的命令,急忙帶着親衛分頭前去傳令。
劉尚也暫時把孫家的事情放下去了。畢竟,賈詡雖然說過要把家小送過來,可是劉尚一直認爲賈詡還想再觀望一段時間呢。
這一次,賈詡突然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把家人送過來,可謂是意外之喜,劉尚自然不能怠慢。
匆匆忙忙的換過衣服,衆多的文武已經到齊,劉曄魯肅站在最前面。衣衫都是簇新的,見到劉尚,都是露出笑容,躬身行禮道:“恭喜主公,又得一個大才。”
劉尚卻是苦笑,走上前拉住自己的兩個軍師,沉聲道:“老實說,我從來沒有料到,賈文和會在這裡把自己的家人送過來,子敬,子揚,你們說,賈詡此舉何意?”
魯肅爽朗一笑,道:“主公不必多慮,賈文和也並不是一味明哲保身的人,再說,錦繡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劉曄也道:“我觀賈文和之言語,似乎對於主公也是頗爲的欣賞,更是爲主公提出了兩頭大的主意,可見其心中,早就有了投靠主公之心。”
聽了劉曄魯肅的話,劉尚的心中多少放下了一些疑惑。又是問道:“既然如此,你們隨我來,我當出城三十里迎接他。”
“諾..”劉曄魯肅相視一笑,臉上都是有些欣喜,他們雖然也是自認才華出衆,可是心中,對於賈詡也是極爲的推崇。
如今賈詡來投,無論對於劉尚還是對於他們,都是一個天大的好事情,這也意味着。新野的張繡的完全歸順。
走在路上,劉曄又是問道:“對了,剛纔黃校尉曾說主公有事找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魯肅也是轉頭看向劉尚。黃敘寇封帶着衆多親衛自動的擴大了保護的圈子。
看看周圍都是親近之人。劉尚也不瞞着。就把今天孫尚香收到的家信說了出來。
“你們說,這壽春我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劉曄眉頭微皺,搖頭道:“主公與孫家,如今貌合神離,雖然有着孫策之妹從中撮合,可是主公與她到底沒有正式成親。壽春之地,不可去。”
魯肅沉吟了半晌,臉色有些猶豫,“我覺得,主公應該去,壽春也不全是龍潭虎穴,孫策此人,從來不屑用陰謀詭計。更是說一不二,只要主公帶上足夠的兵馬過去,就是孫家之中有人不甘心,恐怕也無能爲力。”
“不行,這樣子太冒險了!”劉曄直接反對,“再說,我們可能帶兵過去嗎?帶多了,恐怕惹人恥笑,帶少了,又不足以保護主公的安全。”
魯肅也是嘆息,搖頭道:“子揚說的是,看樣子,我們只能再想一想別的辦法了。不過從這件事,倒是可以看出,孫策的重心依然放在了徐州,並沒有與我們大戰的打算。”
劉尚聞言,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沉聲道:“能夠不與孫策交戰最好。現在,我與孫策可都是輸不起。”
劉曄的眼睛忽然一亮。出言道:“這兩頭大的主意可是賈文和出的,我想,也許他會有什麼好辦法。”
“對啊!”劉尚暗罵了一聲自己笨蛋。怎麼把這個大才給忘了。
其實也不怪他會忽略了賈詡。在新野,雖然賈詡給他出了一個計策。可是更像是賈詡給他的一個考驗,在劉尚看來,只有等到他徹底的解決了江東的麻煩,賈詡纔會心悅誠服的爲自己效力,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往這方面想。
不過現在賈詡已經表明了態度,劉尚反倒是省了事情。說起來,在三國,若是說道陰謀詭計,賈詡當是行家裡手了。
想到這裡,劉尚神情更是興奮,急忙下令衆人加快腳步。
劉尚與衆多文武說着話,已經到了武昌郊外。微風吹過,郊外的氣候比之城中微微多了一絲寒意。
可是劉尚卻是站在寒風之中,翹首遠眺。
遠處,一輛馬車慢慢的行來,馬車不是很大,也沒有多少華麗的裝飾,看上去普普通通,與平常村中的馬車沒有多少區別。
可是馬車的周圍,卻是有着百餘名將士緊緊的守護,都是蘇飛身邊的親衛。此時,正有一個親衛策馬來到、賈詡的馬車旁,沉聲道:“賈先生,武侯已經在城中備下了水酒,特命我過來通報。”
“麻煩壯士,就說賈詡隨後就到。”摘下斗笠,賈詡的臉上,微微的擠出了一聲笑意。又是擡頭眺望着遠處,果然,哪裡早已經有着一羣人馬停留。當先的一個人,白衣白馬。可不正是劉尚嗎?
賈詡的心中,頓時覺得有些溫暖。更是微微的頷首,雖然劉尚最終的處事方式與他所設想的不太一樣,可是到底,劉尚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意見。
“多少年了?”不知道爲何,賈詡的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絲感嘆。更是有着一絲火熱,他從來自負才學,怎會甘心老於山林。只不過,張繡雖然對他言聽計從。可是到底張繡的格局太小,他就是有着驚天的才華,也是頗有種大材小用的感嘆。
“也許在這裡,我可以施展自己所長。”賈詡心中暗暗說道。手中的馬鞭也揮動的更加、快了,馬車的駑馬痛呼了一聲,開始加快了腳步。
越來越近。劉尚的臉上也是越來越欣喜,不等馬車停下,劉尚已經翻身下馬,大步迎了上去,離着還有十餘步,又是拱手行禮,大笑道:“賈公一路可好?”
賈詡急忙下了馬車,鄭重的回禮道:“承蒙將軍關照,老夫一切安好。”說着,又是掀起簾子,把自己的家人一一給劉尚介紹了一遍。
劉尚客氣的說了會兒話。更是親自拉着賈詡的手,一起走回城中。進入將軍府中。分賓主坐定,歌舞頓起,劉尚勉強喝了幾杯。賈詡纔來,劉尚不好立刻詢問賈詡的意見。耐着性子觀賞舞蹈。
賈詡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玩味之色。暗道自己雖然受到武侯重視,到底沒有怎麼顯露手段,此時正是機會,
於是,賈詡佯作醉酒,來到劉尚身邊,問道:“我觀武侯愁眉不展,可是在爲江東的事情發愁。”
“沒錯。”
一看賈詡主動提起,劉尚也不好再隱瞞了,就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道:“如今我心中猶豫不定,不知道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賈詡聞言,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在心中沉思了半晌,方纔問道:“我來時聽人說,武侯曾經在武昌羞辱過周公瑾,不知道是也不是?”
劉尚臉色有些紅,含糊道:“也不算是羞辱,是周瑜自找沒趣。”
賈詡微微點頭,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沉聲道:“這麼說來,恐怕孫家之所以要武侯過去,乃是存了斬龍的心思。”
“斬龍?文和是說,這是周瑜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爲了除掉我?”劉尚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心中更是暗自好笑,這周公瑾真把自己當作那劉大耳了。
“很有可能。周瑜在武昌丟了老大的面子,他可能想要報復吧。”劉曄是最堅決反對劉尚冒險。
魯肅卻是沉吟道:“若是如此,恐怕孫家未必是真心與我們結盟。只是我想不明白,若是孫家借用迎親的名義暗下殺手,難道他們就不怕萬人唾罵嗎?”
“這還不簡單,找個替死鬼就行了。”劉尚翻了個白眼,“我的仇家那麼多,隨便往他們頭上一推就行了,若是我,就把罪名丟給黃祖或者袁術,反正死無對證,只要做得乾淨點,就是有人懷疑又是…..”
劉尚忽然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頓時停下了口,眉頭都是皺了起來。劉曄三人也不說話,都是默默的等着。
良久,劉尚方纔是回過了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我決定了,這壽春,再去一次也無不可。”
“主公….”劉曄魯肅大驚。就是賈詡的心中也是感覺一抖。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突然覺得,再去一次壽春,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再說,維持與孫策的關係,全力進攻荊州,乃是我們準備了一年的計劃,若是半途而廢,我實在不甘心。”
“可是那個周瑜。。。。”劉曄還是很擔心。
劉尚卻是笑道:“沒關係,周瑜不能代表孫家,他就是再想殺我,只要孫家的人同意,他也是沒折。而且,之所以孫家現在舉棋不定,那是因爲,他們還無法確定,到底徐州與豫章,攻打那一個,他們的利益更加的大。只要我給他們一個不得不攻打的徐州的理由,孫家的人,定然不會同我翻臉。”
“孫策在徐州碰了個頭破血流,再要讓他進攻,恐怕很難。”魯肅皺着眉頭道。
“不難,只要有那個東西的下落,我想孫策一定會瘋狂的進攻徐州。”劉尚卻是哈哈大笑。
“主公,你說得,可是那傳國玉璽!”劉曄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
“什麼,傳國玉璽!”賈詡魯肅的都是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更是有着濃濃的疑惑。這本來討論的是下聘江東的事情,怎麼一眨眼,又跟傳國玉璽扯上了關係。
“沒錯,就是傳國玉璽,可能你們也聽過孫堅在洛陽得到傳國玉璽的事情吧?”劉尚笑着說道。
“卻是聽說過,據說,當年的劉表就是爲了阻攔孫堅藏匿玉璽,方纔與他大戰,結果兩家成了生死仇敵,可是,那僅僅是個傳言,當不得真。就是我在董卓的身邊,也沒有聽到他說過,玉璽在孫堅手下。”賈詡的眼中露出狐疑的光芒。
魯肅也是插言道:“我在淮南,倒是聽說袁公路得到了一枚玉璽,作爲傳國之寶,聽說後來孫策還大肆的搜捕了一陣子,結果又是不了了之,主公是不是把兩者搞混淆了。”
“沒有搞混淆,事實上,那玉璽就是孫策爲了借兵,送給袁術的,孫策之所以那麼賣命的攻打壽春,也是爲了得到那枚玉璽。”劉尚沉聲道。
魯肅呆了呆,“原來傳說竟然是真的。那這麼一說,孫策之所以攻破壽春後大搜全城,不過爲了迷惑人心?”
“那道不是,事實上,孫策那樣做,就是爲了搜出玉璽,只是他性子太急,反倒是把那東西給弄丟了,我想,這件事恐怕他還在耿耿於懷吧,不知道,要是突然有人說,呂布得到了那個東西,孫策會是什麼反應。”劉尚摸着下巴道。
賈詡目光閃動,沉聲道:“若是如此,恐怕不僅是孫策,曹操,袁紹都會衝過去搶奪,不過,呂布曾經跟在董卓身邊,可是見過傳國玉璽的,一個假玉璽,雖然能夠引起一時的爭端,卻是瞞不過有心人的注意力。”
劉尚微微一笑,道:“若是真的呢?”
“難道那東西,如今在武侯手中!”賈詡的臉色忽然白了白,他可不相信劉尚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用一個假玉璽魚目混珠,畢竟,傳國玉璽可是獨一無二的,明眼人一下子就是能夠看出來。
就彷彿當初的孫堅一般,雖然許多人都是猜測他得到了玉璽,可是真正的相信,也就是劉表,還有一個袁術,也是半信半疑,其餘的人,雖然懷疑,卻是都沒有動手。害怕是別人的離間之計。
若不是如此,恐怕孫堅根本走不到襄陽,就要被瘋狂的諸侯大軍撕成碎片。畢竟,玉璽,那可是氣運的象徵,到了他們那個地位,誰不想着登上那九五之位!
“你們隨我來。”劉尚看了看周圍,覺得也是該亮出殺手鐗的時候了。劉曄魯肅毫不遲疑,起身跟了過去,賈詡卻是苦笑着搖頭,心中暗自嘆息不止,聽到了如此重大秘密,他就是想不跟着劉尚走到底也是不行了。
穿過重重門戶,劉尚帶着賈詡,劉曄還有魯肅一起走入了一間密室中。裡面陳列的東西很簡單,不過寥寥十來件,可是每一件,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不過顯然劉尚對這些東西的興趣並不是很大。那些珍寶的架子上早已經佈滿了灰塵,一看就知道直接放上去就再也沒有動過,更有一個與人等高的玉珊瑚上結滿了一圈圈的蜘蛛網。厚厚的塵土,幾乎掩蓋了它本來的晶瑩。
就是賈詡這等淡然之人看見了,心中也是頗不是滋味,暗暗的替珊瑚惋惜,恐怕劉尚腳下的鞋子,都比它要乾淨的多。
劉曄魯肅更是苦笑,這些東西,都是劉尚征戰獲得戰利品,每一件都是珍稀異常,如今卻是彷彿破爛一般的被堆放在這裡。一直走到最裡面。劉尚方纔挺了下來,看着空空如也的架子,心中很是疑惑。
“奇怪了,我明明放在這裡的啊。”
“主公,你看看那個架子底下的東西,是不是那個玉璽。”劉曄臉皮有些僵硬,手指顫抖的指着劉尚身邊的架子。
劉尚低頭一看,忽然笑了起來,“原來現在這裡,上次隨便丟進來,沒想到卻是落在地下。”
賈詡眼皮直跳,那可是傳國玉璽啊,雖然他對那個氣運說是不屑一顧的,可是劉尚也不能把它隨意的丟在地上啊。
魯肅更是急忙跑過去,俯身把它撿了起來,顧不得灰塵,極爲小心的把它上面的黃布給解開。
還沒有完全解開,那玉璽就是發出陣陣霞光,極爲的耀眼。好在是在密室,能夠欣賞到的只有劉尚四人。
“傳國玉璽,真的是傳國玉璽,”賈詡聲音有些抖,如此霞光,絕不是那些普通的玉石能夠比擬的。只是,武侯真的要用把這東西送出去嗎?
賈詡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緊縮,這可是傳國玉璽!無數人爲之瘋狂的傳國玉璽
魯肅也是失去了鎮定,艱難的吞着口水,沉聲道:“主公,你真的要把這東西送到徐州去?”
“沒錯!”劉尚把玩着傳國玉璽,眼神中也有過一絲的迷醉,這玩意兒可是代表了最高的權利,雖然他不是很在意,可是他相信,孫策一定在意。曹操一定在意,袁紹也一定會在意。
“可是,這可是皇權的象徵,既然主公得到了,實乃天意要主公成就大業。就這樣送出去,未免太過可惜了。”魯肅還是沒能從那玉璽上挪開眼光,滿心都是惋惜。
劉尚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道:“氣運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鏡花水月,在我看來,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夠成就霸業,這東西,不過是塊死物罷了,若是它真能帶給人氣運,那孫堅早就當了皇帝,袁術也早就當了皇帝!老實說,我倒是覺得,這東西在我手中,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我早就想把它丟掉了。只是一直沒有尋到好時機!”
想了一想,劉尚又是笑道:“我覺得吧,若是天要我得到這東西,我就是把它丟出去,總有一天,它還是會回來,若是天不讓我得到它,我現在拿着,早晚是個禍事!好了,東西你們看過了,你們認爲,它能不能令孫策瘋狂?”
“何止是瘋狂,若是此物出現,整個天下都要瘋狂。”魯肅沉聲道。
“文和,你認爲呢?”劉尚眼神玩味的看着賈詡,這麼早就讓賈詡參與自己的機密事情,可是有些冒險的。不過賈詡能夠在自己前途還沒有明朗的時候前來投靠,他自然要表現的對賈詡足夠的重視,現在,就看賈詡如何抉擇了。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賈詡拱手道:“主公妙算,若是我所料不差,這東西若是出現在徐州,恐怕整個中原,都是要陷入捲入戰火之中,那時候,孫策肯定不會放棄那個機會的,主公實在妙計。”
劉尚微微點頭,這個毒士,終於還是認自己爲主了。
“走,東西看過了,我們再去喝酒,也猜猜看,這東西出現,到底誰會最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