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將神
“鄧將軍!”鄧艾恰好自睡夢中醒轉,午間的光線溫和散漫,讓人懶散的緊,但是這一聲呼叫,卻是讓鄧艾提起了精神。這是韓平的聲音,韓平領着斥候去了一上午,此刻卻是回來了,鄧艾卻是忙裡偷閒睡了一會。
韓平在帳外叫了一聲鄧艾,不多時,鄧艾掀帳而出,鄧艾惺忪的睡眼卻是沒有遮擋住自內而外的一股精氣神:“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韓平興奮道:“末將領着斥候們尋了一上午,終於在離此處三十里外的一處山谷發現了一處山崖十分低矮,距着沔水非常近!上下高度只需兩截繩梯相接即可!”
鄧艾眉目一振,朗聲道:“好!傳令,諸軍迅速整備,立刻出發!”鄧艾聞聽了這個消息,哪裡還會耽擱,連忙領着衆軍士收拾了營地,直奔韓平所說的那處地方。
山地難行,山道狹窄溼滑,一衆軍馬到了此處,卻也是天近夜晚。鄧艾看着山下近在眼前的沔水,此刻心中極爲激動,若是自己一路軍馬能夠儘早趕到山都,宛城既定目標,這可是大功一件!
鄧艾有些等不及了:“傳令!下繩梯,準備火把,連夜下山!”
韓平卻是睜大了眼睛:“將軍,是否操之過急了?將士們奔波了一夜,盡都乏了,若是對岸有曹軍巡弋,看見山頭有火把,定然會曉得是我軍,敵軍一旦有了防備,我等想要突襲就難了!”
鄧艾本欲連夜下山,還能爭取一點時間,此刻聽了韓平的話,卻也知道極有道理,想來自己便只遲一夜。當不會誤了大事。於是,聽從了韓平的建議,下令全軍就地宿營。
霍弋卻是與徐晃在這襄陽城前打了三百來回合,卻是仗着自己年輕,身子輕便,與許褚遊鬥,許褚空有一身力氣,卻拿捏不到這個油滑的小子,情知是奈何不得這廝了,天近夜晚。兩人打的儘管熱鬧,但是內行人一看便十分明瞭,霍弋壓根就沒有與許褚正面相抗過,只是將一杆黑槍耍的飛起,在外線遊鬥。
但是在普通士卒眼裡。這卻是了不得了,荊州軍將士盡都曉得霍弋數戰未遇一敗。手中折損的大將亦是有不少。但是虎癡之名,卻是讓人聞風喪膽一般的存在,便是遠在蜀中臨沮一帶的五虎將馬超,亦是談虎色變,可見其人之犀利。
但是霍弋以弱冠之年,居然與許褚打的不可開交。甚至看氣勢,居然處於主動,一衆軍士卻是呼喝聲震天價的響起。
曹軍將士倒是訥訥不言,實在是讓他們太過失望了些。本以爲許褚一出馬,立馬便會將霍弋殺的大敗輸虧,卻不曾想,打了半天,許褚吹鬍子瞪眼,卻是連霍弋一根毛都沒有摸着,這可不讓人喪氣呢嘛?要知道,輪武力,許褚在曹軍認了第二,便沒人敢認第一來着,原來南蠻子裡這白馬小將這般厲害?
加之霍弋前番漢中一戰,斬殺徐晃,射傷張郃,殺的夏侯淵遠遁關中,頭也不敢回。曹軍上下已然將霍弋列爲天下猛將了。
天近晚,霍弋卻是一住槍勢:“許將軍少歇!天色已晚,我等明日再戰!”
許褚哪裡肯放霍弋離開,卻是暴喝一聲:“小子!別得了便宜賣乖,你若是跟爺爺正面交鋒,大概爺爺不剁了你的腦袋!”
霍弋卻是笑道:“虎癡虎癡,果然癡的緊,你以天下猛將之名,欺負我一弱冠少年,難道不臊得慌?哼!想要我正面交鋒可以,去你營中找個年歲與我相當的來,我來與他正面相抗,絕不後退半步!”
許褚本就是一介武夫,若是論及打仗衝鋒,那是一把好手,但是論嘴皮子,又哪裡是霍弋的對手,許褚只是冷哼,卻是當先轉身上馬而去。
霍弋爲虎癡的行爲舉止一愣,心想,這虎癡當真是個好漢,自己不過激他兩句,他居然當先而走,要知道這是兩軍陣前,許褚當先一走,便是等同於認輸了。
果然,許褚這一轉身,兩軍氣勢立刻不同,荊州軍這邊是殺聲震天,氣勢如虹。那便的曹軍卻是默然肅立,並無半點聲響。
霍弋也不多想,撥馬回陣。
此一戰,霍弋收穫良多,自己的槍法走的是精巧,善於以最小的力氣發揮最大威力。而許褚的刀勢走的卻是厚重,這廝刀法純以力道取勝,卻是戰陣中殺人的最犀利最暢快的手段。鬥將之時,這廝甚至表現出了與其體型完全不匹配的靈活。自己遊鬥了半晌,居然沒有尋到什麼致命的破綻。怪道虎癡能與錦馬超大戰許久,以致馬超亦是要談虎色變了。
霍弋的歸城卻是引動三軍將士呼嘯,數萬甲士齊聲呼喊一個人的名字,確實讓人激動振奮,亦是讓霍弋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自己常勝的名頭到底能保持多久?
儘管今日僥倖迫使許褚先退,算是保住了勝的名頭,實則霍弋卻是很清楚,自己勝之不武。
霍弋再次看了一眼西北,口中唸唸有詞,是了,鄧士載,什麼時候纔會有消息啊?
霍弋之所以一直命諸將與曹軍鬥將,一來可以緩解曹軍南進的攻勢;二來,卻是在拖延時間,給鄧艾求取跋山涉水的時間;三來,亦是在爲荊州軍爭取一個機會。
而這荊州軍的機會,便要看看老天爺是否能給點力了,時至初夏,天氣悶溼,照霍弋來看,這是大暴雨來前的預兆,而荊州軍,就是在等着暴雨的來臨。
天漸漸亮了起來,荊山西北一處絕壁,無數身影影影綽綽的出現在此處。
鄧艾號令諸軍將準備好的繩索,拋下山壁後,以伍爲單位下山,先到山下的步卒,要就地佔取有利位置,以弩機警戒四周。而最先下山的便是一隊斥候。
再次便是韓平,及一隊弩手,韓平先下山,便是爲了組織軍士守備四周,順便指揮斥候四下裡去探敵。
鄧艾的人馬正緩緩自絕壁繩梯下來,軍馬已經過了一半,鄧艾仍然在上頭,一旁的副將卻是道:“將軍!您該下了,半數人馬都過去了,剩下的軍馬由末將指揮繼續下!”
鄧艾點了點頭,正待要下,卻是聽一處繩索“啪”的一聲斷裂開來,繩索上,正在下山的一隊甲士盡數摔了下去。
周遭軍士大駭,那副將更是嚇得面如金紙,要知道鄧艾卻是剛剛要自那處繩梯下去。若是早一步下了,可以想見其後果。
鄧艾拍了拍那夫禁的肩:“無妨,不是還有其他的繩梯嗎?”
此時繩梯還剩兩具,那副將不敢冒險:“待這兩隊甲士下了山,我等先行將繩索收起,看一看有無破損之處,以防萬一吧,將軍!”
鄧艾自是不會拿人的生命開玩笑,緩緩的點了點頭,不多時,兩具繩梯收了上來,卻是隱隱看見有十幾處因着與山石摩擦,卻是破損極多,眼瞅着是不能用了。
那副將拿眼看向鄧艾:“將軍,這可如何是好?”
鄧艾皺着眉頭,忽然看見許多將士身後尚且揹着荊南軍特製的被褥席子,卻是計上心頭。
站到崖邊,往下看去,卻是估摸着這崖並不是太高,若是裹着被席滾下山,卻是應當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若是途中被席散開,那麼其結果便不言而喻了。
鄧艾命人拿來筆墨,手書了一封信,命一弩手將信射下山。卻是要山下的韓平組織軍士在山底以被褥席子鋪就一緩衝之地,要儘量厚,亦是將自己的打算告知了韓平,待到鋪好後,以鳴鏑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