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將神
曹仁剛要下令士卒以長戟推倒井欄時,卻駭然的發現,井欄內的荊州軍士卒卻是拿出無數鐵製的鉤鐮,勾住了城頭的城磚。任憑士卒們如何推動,那井欄硬是悍然不動。
正待曹仁駭然之際,那井欄竟是硬生生的拔高了些許,那井欄頭裡竟是荊州軍士卒,自其中發弩箭射殺城頭的曹軍士卒的同時,井欄內部確實有數個雲梯升起,亦是以鉤鐮做頭,勾住城頭穩定好,無數荊州軍出現在了雲梯頭前。
曹仁雙目一黑,數日未曾休息,加之眼前的一切,讓曹仁精疲力竭。
身側的滿伯寧反應極快,扶住了曹仁,以手指掐住曹仁的人中。幸而城頭的士卒都在應付荊州軍,未曾發覺主將已然昏倒。
不多時,曹仁自昏迷中甦醒,看着滿寵,竟是悔恨道:“悔不聽伯寧之言,如今怎生是好?”
卻也是,曹子孝本欲守住城池十日,未曾想,荊州軍鼓譟了兩日,這頭一日攻城,便有攻破城池的跡象,曹仁怎生不急?
滿寵看着急切的曹仁,緩聲道:“將軍,如今唯有棄城頭,入城巷戰,或可堅守一時!”
曹仁聞言無奈道:“這本是最後才走的一步,爲曾想,這霍紹先這般能人,居然僅僅憑着這奇巧之物,便迫得我使出這最後的一步,可見其人,唉,伯寧,我有一種極爲不好的感覺,怕是這霍紹先已然盡得我軍在這城中的細節,入城巷戰,我軍或能佔取些便宜,終歸是末路了。”
滿寵仔細的看着曹仁,彷彿已然不大認識這個偉岸的漢子了,是了,曹子孝乃是一百折不撓的人物,如若不然,又怎會號稱善守第一將?守城本就是意志之戰。消耗的往往不是士卒,而是攻守雙方的意志,這般人物,居然這般頹喪,確實讓滿寵有些動容了。
牛金在一側見自己向來敬重的將軍這般頹喪,確實朗聲道:“將軍,我軍便是戰死此處。亦是死得其所,將軍且振作,將軍身系樊城五千士卒之希望,怎可如此頹廢!”
曹仁卻是起了身,他昏倒本就是氣急攻心,此刻已然恢復了些體力。看着城頭不斷上涌的荊州軍士卒,緩緩吸了一口氣:“傳令諸軍,下城,以西城左近爲主,與荊州軍巷戰!”
曹仁經營樊城年許,早便看出了關羽的心思,是以將樊城內的百姓盡數內遷。樊城的民房盡數爲曹仁徵用,這樊城上下已然成爲了一座戰爭堡壘,曹仁之所以決定巷戰,便是因爲城頭自己一方已然佔不到便宜,敵軍人數又多,只能拖霍弋入泥潭,在城內短兵相接,或可憑藉自己麾下都是精銳的便宜。儘可能的多殺傷霍弋的軍馬。
曹軍似是潮水一般向城下撤去,城頭留下了曹軍士卒上千具屍首,更多的曹軍士卒往城內逃去。
霍弋領着一衆甲士登上了東城門,立時傳令諸軍,不得輕進,只需守住南北東三面城門,諸軍休整。傳令鄧艾小心戒備,防止曹仁自西門竄走。
而霍弋自是曉得城內是個什麼狀況,那些個民房已然爲曹仁轉變成了一處處殺人的場所,屋內沒有半個民用設施。這個偌大的樊城,已然成爲曹仁改造的修羅場。內中機關陷阱無數。
便是葉炤麾下那些個老斥候,對於機關陷阱是最爲了解的,亦是有兩個人不甚中招,損了性命。霍弋自是不會上當,領着軍馬沒頭沒腦的衝進去的。普通士卒又怎麼能識別這些陷阱的厲害。
葉炤此刻亦是站在霍弋的身後,緩緩道:“將軍,各軍統計的結果上來了,城頭死傷的曹軍士卒約一千三百餘人。我軍死傷千餘人。”
霍弋點了點頭:“善後的事情讓費文偉做好,曹軍有八千餘人馬,前番關將軍數次攻城已然是殺傷了三千餘。那麼逃下城去的,足足三千人了?”
葉炤皺着眉頭,緩緩道:“怕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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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弋看着城中密密麻麻的民房,不免有些頭疼,樊城未成兵城前,乃是不小的一座城池,規模不小,此刻這些房子時刻會衍化成爲噬人的機器,不由的讓霍弋有了無從下手的感覺。
霍弋看着葉炤:“你們斥候營排除這些陷阱機關要多長時間?”
葉炤緩緩道:“斥候營人不少,但是能夠排除這些的人卻不足三百人,還要戒備這曹軍時刻會發生的襲擊,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霍弋無奈道:“那麼這一條行不通了?難道說,真要那樣做?”
關興恨聲道:“此刻襄樊戰局,容不得我等在此浪費時間了義兄!戰場本就是殺生之地,難道讓咱們這些袍澤以人命堆砌的勝利纔是勝利?”
霍弋點了點頭:“卻是弋想多了,傳令,讓申屠俊豪動手!”
葉炤領命而去。
天漸漸暗了下來,但是樊城內卻是通明,城內已然起了滔天的大火,無數曹軍士卒在其中掙扎哀鳴。
原來霍弋早便準備了無數引火物事,樊城內都是民房,卻是多爲草木結構,點火即着,曹仁將這些民房做了機關陷阱,霍弋卻是一把火準備將樊城燒個乾淨,城中的百姓早已遷徙而走,留下的都是曹仁的軍士,雖說有些不人道,但是爲了避免自己麾下士卒的損傷,霍弋只能這樣去辦了。
事實上,霍弋等人在準備攻城前已然商議好要怎樣攻下樊城,城中的細節霍弋早便知道,是以纔有了這樣的一條計,縱火逼出曹仁。
不少曹軍士卒因爲隱藏太深,不能及時發現火起,而無法逃走,卻是在火中掙扎不停,霍弋卻是在城頭看的一清二楚。此刻霍弋不免爲這樣的場景而略感不安,雖說霍弋在戰場上已然是殺了不少人,但是此刻動手,以火燒殺,卻是極爲有傷天和的事情。
霍弋緩緩閉上了眼睛,葉炤子一旁看見霍弋的神情,卻是緩聲安慰道:“將軍!兩軍交兵本就是傷了天和,火不火燒卻是都一樣了。”
“話雖如此,但是目睹這樣的場景,本將還是不安啊!”霍弋緩聲道。
“將軍,快看!”關興指向了西門附近,霍弋拿眼看去,卻見一彪人馬直奔西門而去,雖說城內火極大,倒是將城中的場景盡數展現在霍弋等站在城頭的人面前。霍弋自是曉得,必然是曹仁無疑了。
“安國,你領着一隊人馬跟上去,莫要讓他跑了,雖說士載在前頭,但小心爲上!此人乃是曹軍名將,便是將其殺死,亦不可放走了他!若是能斬殺此人,必然能夠振奮我軍軍心!”霍弋朗聲道。
關興正要領命,霍弋卻是一揮手:“算了,你等都跟我來,此處交給幼明,召集本將親衛,隨本將追繳殘敵!”
“喏!”衆將皆應。
卻說鄧艾在西門外官道留下了不少遊騎,巡弋着以防曹軍退走,三千弩手此刻正埋伏在曹軍往襄陽北的必由之路上,無數寒星指向那處開闊地,只要敵人出現,便會立時被籠罩在三千弩機的箭矢之下。
不多時,一道人影閃進了鄧艾的視野,這是鄧艾麾下的一個遊騎,那漢子上了山坡,到了鄧艾近側,朗聲道:“敵軍出了西門,約兩千人不到!”
鄧艾揚了揚眉頭,手中戰旗一揮,無數士卒迅速機動起來,準備予以曹軍致命一擊。
不多時,一彪人馬出現在原野之上,鄧艾的呼吸頓時提了起來,身側的射手盡都看向了這個年輕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