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微微一聲嘆息。
再是承受一次離別,徹底清醒的他沒有再悲傷,只是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一處幻境,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置身於幻境之中。
……!
楚家宅院,二樓房間之中,魚娃娃緊緊貼着她爹爹面上,小臉蛋紅撲撲可愛極了。
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着窗外,姑娘輕聲說道:“爹爹,起來啦,太陽公公都出來啦。”
清亮的娃娃音帶給了滿屋的純真,文姬微笑着看着娃娃道:“魚娃娃,爹爹不起牀就揍他。”
“不,不揍爹爹。”嘟着小嘴兒反駁。
剛說完,只見姑娘擡起白嫩嫩的小手摸了摸臉頰,隨即看着小手道:“怎麼有水呀?”
嘩啦啦,一衆女眷趕緊看去,呼……!
衆人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之後,全都向牀上撲去。
“噯噯噯,你們這是想要壓死夫君呀!”雙手一展,抱了個滿懷。
“壞蛋、壞蛋,揍死你……!”尚香一雙小拳拳如雨駢集般落在蝶胸膛。
痛嗎,一點沒感覺,此時除開享受美人兒的雲鬟玉臂之情還能幹啥。
魚娃娃非常懂事地趴在爹爹旁邊一動不動,時間與空間全部交給了幾位孃親。
“怎麼睡這麼久,嚇死人家啦!”小黑伸手揪住蝶耳朵,估摸着要不是人多就該上口了。
文姬的性子還是要比衆位穩重一些,經過了開始那不可控的情感宣泄之後,緩緩起身抱起魚娃娃說:“你是我們家大功臣,是你叫醒了睡覺的爹爹;說,想要什麼?”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捏着娃娃紅嫩嫩的小臉。
“對對對,魚娃娃是我們家的大功臣。”薇薇兒說着說着流下了眼淚,這是喜極而泣。
小黑也坐起身來,伸手在娃娃臉上一掐道:“不管要什麼,什麼都給你。”
大娘子的話管用嗎,顯而易見的事。
“我、我要爹爹。”小傢伙咬着手指說話,神色帶着一絲絲小擔心。
咚,誰也沒想到,娃娃居然這樣說。
蝶哥兒那鋼鐵般的大心臟瞬間被融化,還是在家的時間太少啊!
“爹爹本來就是你的,換一個。”強忍着欲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不要說流淚失了男兒氣概呀,有時候吧,該流就流,這是情感的一種自然抒發;憋着,那是會傷身的。
有哭有笑,衝動犯傻,膽小懼怕,這些都不丟臉,我們是感情最爲豐富的高等智慧生命,不是機器也不是情感單一的野獸。
也不對,野獸的情感不單一,只是沒有人類來得強烈而已。
壓制閒話,屋外響起了極爲放肆的狂笑聲。
這是誰呢,聲音已經變樣,聽不出原來她的主人是誰。
緊接着,一道耀武揚威的話語傳進屋子,乃:“某可是大贏家,你們不是都不信嗎,哈哈哈、哈……!”
話語結尾好一番暢笑,裡間的人們都在替他擔心,這娃娃該不會笑得背過氣去吧!
開門聲落下,一道不太受人歡迎的人影出現。
衣衫不整,一隻腳上穿着拖鞋,另一隻腳卻穿着一隻毛茸茸的皮鞋,如此波詭雲譎裝扮之人,整個漁村也只有二流子幹得出。
“兄弟,醒來的正是時候,幫助哥哥贏了不少寶物。嘎嘎嘎嘎……!”龜兒子,居然用臥病在牀的老子來作賭,不可饒恕也!
緊隨其後的兄弟們臉色都比較複雜,有喜有憂,還有不住搖頭嘆息之人。
你大爺,老子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哥哥醒來不好嗎。
正思考着,一眼瞧見了小黑,方纔沒有注意,此時再一看,哦喲喲,這是幹什麼?
看不穿,仿似一點修爲沒有,或,又是給人一種飄渺之感,這是爲何。
還是二流子更加敏感,發現蝶哥兒異常,遂開口解惑,曰:“沒想到吧,如今漁村第一強者的寶座被詩詩搶了去吧!”
出人意料,實在是出乎意料。
“好了,這麼多人堵在這裡幹啥,都到院壩去。”第一高手發話,衆都響應。
走出屋子的二流子看着幾位兄弟道:“去吧,送上寶物之後等着吃酒,今天哥哥請客。”
唰,憨貨臉色一變,他可是用地窖幾件蝶哥的珍藏作賭,這要是給拿了去,一會兒還不給揍死呀!
傻貨,當初沒想到輸了的後果嗎。
咳咳,粘賭之人都抱着僥倖心理,人人都想着會贏,其結果都十分悽慘。
“奉孝哥,俺可沒答應的啊!”不想捱揍只能不要臉了。
嗖,二流子蹙着眉看着他,兩息時間不到,憨憨已是冷汗直冒。
說出話語之後才覺醒,對方纔是最不要臉那個,與他比什麼都別比臉皮的厚度。
“嘿嘿、嘿嘿……,很好,我們憨憨很好!”陰惻惻的笑聲讓憨貨有點腿軟。
“我!”急促不安的表情幫不了他,其餘幾位好像找到了慰籍一般,心情陡然舒暢了許多。
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眼神?着憨憨,各自的心思都不大一樣。
賈詡老神在在說道:“當初你可是沒說話,沒說話就表示默認。”
聽似在幫奉孝說話,實則準備引起糾紛。
此話怎講,看看啊,一位位似乎找到突破口的兄弟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有待商權呀!
子義話語有點吞吐,乃:“我、我的賭注是什麼呢?”
竭力在想,肚子裡在笑。
咿~哈,奉孝環眼一掃,隨即一言不發走下樓去。
二流子有點慌亂,要真是羣起而攻之,寶物怕是要減半了;噯噯噯,怎麼都開始不要臉了啊!
思緒萬千,最不該便是把那裝模作樣的拉進檯面,要是他沒輸,子龍子義他們那會那麼多彎彎繞。
心中開始爲賈詡畫圈圈,那可不是好對付的人物。
“好好走路行不行?”楚老七等着神遊的奉孝。
慢悠悠堵在樓道口算個啥,沒見到楚老大與嬸嬸他們那焦急的神色嗎。
“誒誒誒,嬸嬸上樓去呀?”心思不在,說話也失去了水準。
人家不是上樓難道是來看你堵路!
“還請移步。”楚老七話語中帶着很明顯的挖苦之意。
趕緊側身讓道,樓道三人並行也不顯窄,誰叫他歪歪斜斜走在正中央。
沒心情與他多說,嬸嬸她們咚咚咚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