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造敗績顏良回寨,談信報文若話敵

且說馬岱帶着不足五千的兩個團隊,氣勢洶洶的殺出城來。他們這一日來被打的實在是窩囊,敵軍來到城下,二話不說直接攻城。先不說那猛烈的投石車,單說敵軍攻上城牆就五六次,城上掩殺十分激烈。

饒是馬岱沉着指揮,合理調度四、五團的機動力量,才使的城池得以防守成功。此番有援軍到來,他們焉有不殺敵泄憤之舉?

再說顏良看到自己後陣大亂,忙使副將呂黃威趕往後陣觀看。呂黃威離去時間不長,顏良長子、負責攻打南門的主將顏盛引敗兵趕來。

“父親,我軍被敵軍襲擊,上萬大軍,只餘三千多人。撤退吧!敵軍援兵來了!”顏盛說道。

顏良聞言大驚,望了望呂黃威趕去的地方,心中明白文丑沒有成功的阻擊敵人,遂言道:“是呀!撤退吧!”

此言剛剛說完,但聽到有人高喊:“顏良老兒,哪裡走?馬岱來也!”

顏良回頭觀看,驚見城內衝出數千人馬,爲首一員大將手提長槍朝着自己這邊掩殺過來。顏盛見狀,遂對其弟顏勳言道:“二弟,快保護父親撤退!爲兄前去抵擋一陣!”

顏勳遂護着顏良撤退。

顏盛躍馬揮刀攔住馬岱。

馬岱見跑了顏良,十分不爽,高聲喝道:“汝是何人?敢當某之道路?”言畢,揮槍便刺。

顏盛用刀隔開,答道:“某乃顏公長子是也!”

不過說實話,要說顏良自己來接戰馬岱的話,就是兩個馬岱可不是如今老邁顏良的對手。可惜的是如今攔住的是顏良的長子顏盛。這顏盛的功夫比起顏良來可就差多了。也許是因爲錦衣玉食的緣故,顏盛的武藝相對顏良年輕時期弱了很多。

如是,馬岱與其倒也打得旗鼓相當,一時間難以前進一步。

再說顏良帶着次子顏勳和幾員副將慌張奔逃,迎面正好遇到馬超之弟馬休。

馬休見到對面一員老將,手提長刀,背背盾牌。心中暗道,這不會就是顏良吧?遂高聲喝喊:“顏良哪裡走?”

顏良副將蘇則見狀策馬迎上,被馬休橫刀斬殺。顏良大怒,遂挺刀上前。交戰數十回合,馬休力怯,不敵顏良,被顏良一刀斬於馬下。

馬休副將丁斐前來救援,亦是被顏良擊殺。

于軍中指揮作戰的馬超遙遙看到幼弟被殺,心頭一痛,怒火上升,長槍連揮,斬殺身前敵兵數十人,直取顏良。

顏良副將韓芙子追遂顏良三十餘年,亦年過半百,忽見有敵將殺來,急忙上前替顏良擋下一槍。

可惜韓芙子已老,哪裡是馬超的對手?馬超長槍猛刺,“唰唰唰”連接三槍,第一槍刺中了韓芙子的面門天堂穴,第二槍刺中了韓芙子的咽喉哽嗓,第三槍從韓芙子的鎧甲的縫隙刺入他的腹中直接挑將起來。

韓芙子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一命嗚呼了。死後的屍體還被馬超當做暗器投擲了出去。可見馬超此時的怒火如何難以平息!

馬超將長槍一甩,把韓芙子的屍體朝着老將顏良直接擲去。

顏良連續斬殺二將,其鬥志正旺,又斬殺了馬休麾下游擊將軍孔信,正在與馬休麾下突擊將軍尹奉拼殺。忽然感到一個黑影襲來,他撥馬往旁一閃,堪堪被尹奉的長刀砍傷,躲過了韓芙子屍體的砸擊。

此時馬超飛馬趕到,厲聲喝道:“顏良老匹夫?!汝敢斬殺吾弟,償命來!”話到人到槍亦到。

顏良把脖子一縮,讓過這一槍,撥馬回頭來戰。

顏良次子顏勳見馬超勇猛,恐怕老父有失,縱馬過來合戰馬超。馬超一敵二絲毫不懼,更有越戰越猛之態。

顏良副將韓猛見漢軍越來越多的圍了上來,心知不好,遂向着顏良喊道:“左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早退爲妙!”

顏勳遂告顏良:“父親先帶着諸將撤退,孩兒在此拖延此人!”

顏良偷眼觀看,果然漢軍猶如潮涌一般,朝着自己這邊衝來。遂言道:“此人厲害!勳兒小心應付!”

不待顏勳答話,他撥馬帶着韓猛等人,朝着信都城方向衝殺過去。

顏勳如何是馬超的對手?顏良衝出去不過二三十丈,馬超一個直搗黃龍,一槍將顏勳刺於馬下,遂引兵繼續追殺顏良。

再說馬岱引領守軍四千多人受到顏盛的阻攔。馬岱與其苦戰數十回合,忽有麾下團練將軍幫手。顏盛淬不及防,被馬岱一槍刺中軟肋,跌落馬下,不及起身,竟被馬岱步卒斬殺。

斬殺了顏盛,馬岱遂引兵衝殺過來。卻見有士兵攙扶着馬休的屍體在一旁,他下馬來到近前,痛哭失聲。

忽有馬鐵引兵殺退北門敵兵趕至,亦是見到馬休屍體,跌落馬下,痛哭零涕,悲憤的痛不欲生。

馬休麾下唯一生存的副將突擊將軍尹奉言道:“二位將軍節哀。大將軍孤身引兵前往追殺顏良,還望二位將軍前去接應。”

馬岱聞言,勸阻馬鐵:“鐵弟,此時不是悲傷之時,我等還需趕快增援超哥!”遂又對尹奉言道:“尹將軍,有勞你等收拾戰場。”

馬岱、馬鐵二人對上馬,帶上麾下兵馬增援馬超。

顏良一路奔逃,奈何馬超麾下騎兵多,行進速度遠遠超過他們,不得已只好多次撥調副將阻擊。

先是韓猛擎斧回馬來戰馬超。韓猛昔日袁紹麾下有名的悍將,可惜如今與顏良、文丑一樣,將已老矣!奈何不了馬超!

韓猛本爲勇猛之將,武藝招數亦是大開大合之術。大斧輪開,虎虎生風,一副拼命的樣子,倒把馬超絕倫的槍法遏制一時。

只是韓猛年邁,力量不似從前。而馬超正值當打之年,血氣方剛,接連用長槍與韓猛的大斧相磕。

猛烈的撞擊,很快便使老將軍韓猛趕到難以控制。十數回合之後,老將軍韓猛再也扛不住了,口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搖搖晃晃的從馬背上掉落下去。

馬超麾下親衛蜂擁上前將其抹雙肩攏後背,困了一個四馬全蹄。

馬超見捉了韓猛,遂引兵繼續往下追。馬鐵、馬岱雙雙趕至,攔住他。馬岱勸阻道:“兄長,窮寇莫追!”

“幼弟被顏良所殺,不報此仇如何向老父交代,如何向幼弟在天之靈交代!”馬超恨恨的說道。

“某已斬殺顏良長子顏盛,日後再尋顏良報仇不晚!”馬岱繼續勸慰。

馬超看着顏良已經遠去的身影,只好言道:“也罷!顏良次子已死於我手!先用此二人的首級爲幼弟祭靈!”

言畢,遂引兵回城。

馬超此戰先殺文丑,後敗顏良,麾下五萬大軍損失近一萬五千人;馬岱守城士兵從兩萬多人減員到一萬人左右。馬超遂使馬休麾下兵馬納入馬岱軍中,又使士兵開設靈堂,將文丑、顏盛、顏勳等敵將首級爲貢品,祭奠陣亡將士的在天之靈。

話說顏良逃出生天,身邊只剩下副將馬延、張南、焦觸等將,沿途收攏敗兵兩萬餘人,其中還有文丑麾下士兵甚多。此戰可謂一敗塗地。

顏良引兵迴歸呂布大寨。

呂布聞之大驚。

司馬懿不解的是自己計謀如此高深,爲何敵軍能夠知曉?難道敵軍在自己軍中有奸細不成?伏軍受襲,焉有伏擊成功之理?前後夾擊,豈有不敗之理?

荀彧見司馬懿低頭沉思,心知其頗有自責之意,遂言道:“仲達,勝敗乃兵家常事。汝有經韜緯略之才,但對漢軍只知不全。汝可知漢軍有支專職信報人員?”

“專職信報人員?”司馬懿好奇的問道。

“不錯!我們得知此事,乃是奉孝公在世之時的猜測!並未有真憑實據!但是漢軍每次都將我軍的信息掌握的一清二楚!使得我軍十分被動。昔日豫州之戰,我軍便是敗在敵軍情報之上。若不是奉孝公機智,亦是難以發現敵軍的這個信報人員。爲了肅清我軍內部的奸細,奉孝公費盡了心思。可是這些人十分忠誠,反抗到底,最後以不足二十人竟然斬殺我軍過千人之多。從其屍體上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左手臂上有‘鷹揚’二字!”

“鷹揚?”司馬懿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錯,這支隊伍喚作‘鷹揚’。”荀彧說道,“汝日後將是我軍之中堅,這些事情還是早一些讓你知道的好一些!”

“如此一來,我軍豈不是裸露於敵軍面前?又有何計謀可談?”司馬懿忽然沮喪的說道,“敵軍情報我軍得之不易,而我軍信息竟然全部呈現在敵軍面前!此仗難打!難打矣!”

本來對司馬懿獻計被破之後,呂布心中頗爲不滿,此時見他竟然如此懈怠軍心,勃然大怒:“司馬仲達,汝竟敢擾亂軍心,當知何罪?”

“這?!大將軍,下官無心之語,無心之語!”司馬懿趕忙向呂布解釋,“下官一時無策,隨口出無心之言,還望大將軍見諒!”

“丞相薦汝胸懷經韜緯略,有神鬼謀策之謀。如今之計,汝若是有破敵之策,使我軍挽回一局,本將便免汝之罪!”呂布遂言道。

司馬懿低頭沉思半晌,遂言道:“我軍新敗,敵軍定然趁夜襲營!”說着,他便靠近呂布低聲的說道,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呂布聽得不住點頭。看來司馬懿的這條計策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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