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講到諸葛亮猜到齊軍虛營以待,遂使連環計,形成夾擊之態,打破呂布大軍。張繡、關平、許儀、典滿四人聯手將呂布、顏良二人擊殺,破獲齊軍兵馬,俘虜兵將數萬。
齊國後將軍夏侯惇掩護荀彧往齊國境內奔逃,卻被早已埋伏在半途之中的馬超一部攔截。曹操義子曹真捨命攔截馬超,藉助樹林掩護,逃出生天。夏侯惇二子夏侯楙、夏侯充被馬超活擒。
此役齊軍大敗。夏侯惇、荀彧僅僅帶回萬餘兵馬,退守晉陽。
諸葛亮大獲全勝,斬殺敵軍大將呂布、顏良,俘獲夏侯惇之子夏侯楙、夏侯充,俘虜敵軍兵將兩萬餘人。
使大軍稍作休整,諸葛亮使老將軍薛戟與馬超統領大軍龐德、馬鐵兩個師部兵進晉陽,圍城困打,使敵人困頓於內。
又遣關平、許儀、典滿、徐宏四人統領大軍吳班、馬岱兩個師部兵進雁門;使劉善、許洋、黃岩、姜維四人統領大軍陳到、張嶷兩個師部兵進上黨。
晉陽、上黨、雁門三郡皆在太行山之西,受長城所擋。換句話說,此三郡失守的話,曹操只能退守長城內據守。
雁門守將乃是曹操的三子曹彰。早得信報叔父夏侯惇兵敗,兄長曹真帶着數千兵馬逃奔這裡而來。
“兄長,何故到此?”曹彰出城迎接,起身後帶着弟弟曹熊、曹鑠。
“子文,我軍大敗!溫侯、驃騎大將軍呂布死於非命,左將軍顏良戰死沙場。夏侯叔父和文若先生退往晉陽。我軍大敗而回,二十餘萬大軍盡喪!”曹真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此番失敗,父親豈不亦是失去了朝中的對手。漢軍可破呂布,豈可破我雁門曹彰?若是那漢天子劉罡到此,某或許害怕,區區諸葛亮某豈懼之?”曹彰傲氣十足的說道。
雁門有曹操嫡系部隊三萬——悍步狼兵,此軍之中士兵皆敢死之士,家中老幼受曹府所養,自己生死全部交給了曹操。他們願意爲曹操征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這支軍隊是曹操看到劉騫的九宮悍步之後,私下鍛煉出來的。其首領都是曹操最爲親近的人,曹操三子曹彰爲統領,五子曹熊、七子曹鑠爲副統領。悍步狼兵身着重鎧,手持重刀,皆百戰之士也!
此外尚有守軍兩萬,其統領爲匈奴中郎將於禁。
單說諸葛亮得知夏侯惇退守晉陽,便知關中之地不日盡復。遂使大軍三路同進,使三路統帥各持錦囊。
先說關平等人統兵直奔雁門而來。
曹彰得信,遂使于禁統兵於雁門關外列陣侯敵。雁門以北盡是沙漠,關內亦是少見植被。一馬平川之地,用不得半點障礙可以伏兵。
關平統大軍而來,卻見滿目淒涼,茅屋縱草,地面無糧,數百里內不見幾衆百姓。心中納悶爲何曹操還要據此鎮守?
劉謙次子、天子幼弟劉瑾在關平身旁問道:“坦之哥哥,曹操據守如此荒涼之地,莫非其與北羌不合?”
“瑾弟所言甚有道理!爲兄踱其意,當另有別意!曹操一世梟雄,當初扶袁稱帝,乃是自保。今又陳重兵於此,可見其對袁氏亦是不忠也!”關平低頭思量片刻說道。
姜維在一旁言道:“若是曹操在此陳下嫡系之兵,日後袁氏衆屬不服,其亦有退路可言!其與北羌衆人是否不合,吾等暫且不知!老師使馬岱將軍與某等一路,便是當便之時,藉助北羌之力收復雁門之意!”
馬岱接話說道:“曹操使其三子曹彰統兵在此,據說其麾下有支精銳步兵,喚作悍步狼兵。重裝重刀,皆可以一當百也!”
“悍步狼兵?!我軍鷹揚怎得沒有回報?難道……”關平猛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遂對姜維言道:“伯約,馬上傳令鷹揚統領查看我軍可有鷹揚損落雁門一帶?”
忽然,前面有鷹揚探馬來報:“啓稟將軍,前面有敵軍攔路。”
關平問道:“多少敵軍?”
“回將軍,約莫兩萬餘人!爲首大將年逾五旬,應該是曹營之中的上將於禁。”探馬對這些老將都有一些瞭解,這是近幾年來廖化要求作爲鷹揚探馬的基礎。
“于禁?”關平等人都知道,此人乃是曹操起家之時的得力臂膀之一,當初其與李典、樂進等人同爲曹操麾下大將。如今李典、樂進歸順了朝廷,他依舊在曹操麾下做事。
關平看了一眼衆將,遂言道:“迎上去,看看于禁欲以如何?”
姜維跟在關平身後看着四下裡一馬平川的沙化土地,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種不安的念頭。
不多時,衆人來到于禁大軍對面。關平使衆人停下,遂策馬出陣,將虎頭造金槍一指于禁言道:“對面可是于禁於文則老將軍乎?”
“正是老夫,汝是何人?”
“本將軍乃是當今大漢秦王世子關平是也。汝乃漢朝子民,昔日同曹操一起爲救漢室,東征西討,頗有戰功。今日爲何癡迷不悟,隨同曹操一起背叛朝廷?”關平問道。
“關平,兩軍交鋒,各爲其主。休要多言!若想攻打雁門,當從老夫身上踏過!”于禁爲人頗爲耿直,言語不多,直來直去。
關平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有些爲難,口中嘆了口氣,說道:“老將軍,多有得罪!”言畢,揮槍策馬直取于禁。
于禁一揮大刀抵住關平長槍,二人戰在一起。
這一交手,于禁心中不得不稱讚關平,深有其父之風。當年關羽以閃斬聞名天下,觀此子,長槍擊出猶如游龍閃電一般,快捷而不拖泥帶水。槍法穩重,力猛而沉,擊之則快,守之則穩。
關平心中本對於禁多有不甘,但是兩國交兵哪有不進全功的?長槍使出,盡取于禁要害。後面陣中許儀、典滿、姜維商議片刻,遂揮軍殺上。
六萬大軍盡起,潮涌而上。
于禁副將毛玠見狀,遂使軍迎上。
漢軍殺入,三倍於敵,一時間竟然將於禁士兵殺得不斷後退。
于禁亦是不敵關平,撥馬欲逃。關平挑開于禁大刀,探猿臂將其擒於馬鞍橋上,順手丟到地上,交給近衛親兵,把個老將軍于禁摔得七葷八素。
忽然沙土之中躍出數人,身着重鎧,手持重刀,擋住漢軍,砍殺之處盡是亡者。漢軍之勢徒然被轉,漢襄王世子張苞手持長矛抵住一人,竟鬥殺數合,長槍刺中其咽喉,方將其斬殺。
張苞見狀,大驚,慌忙來報關平。
“坦之哥哥,沙土之中躍出數人,與剛剛所說的悍步狼兵相似!”
關平聞言大驚,遂使許儀、典滿、姜維、馬蒂、吳班等人收攏麾下士兵。一盞茶後,兩軍漸漸分開。隨着一聲朗笑,一騎躍入關平的眼簾。
曹彰!
當初虎牢關前,劉罡獨佔曹彰諸將,關平便在旁邊。
“曹子文,果然你藏在這裡!沒想到你父曹操心機如此之深,竟然使汝在此訓練出這樣一支悍衛蠻兵!”關平冷冷的說道。
“漢朝秦王世子關平?”曹彰根本沒有將關平言中諷刺當回事兒,笑着說道,“關平,今日你等來的了可是去不了嘍!汝等意欲謀我雁門便是觸犯了某的禁忌!”
關平聞言,哈哈大笑:“曹子文,莫要以爲你麾下這些強悍的步兵可以輕易的擊敗我軍!汝軍中兵卒不過三四萬,某麾下尚有五萬之多。若是要拼個魚死網破,你便試試!”
關平知道若是訓練那些士兵投入可不是一個小數。自己這些士兵全部賠進去,怕是也抵不上其一半的損失。因此,出言相激。
曹彰果然有些猶豫,畢竟這是父親的心血。
曹鑠見兄長猶豫,遂在其耳邊低語:“三哥,他們糧草不多,我等只須使悍步狼兵五千人獨守一面,將其困在其中,不出幾日,其不戰自敗!”
曹彰聞言甚喜,哈哈一笑:“關坦之,汝若不逃,某自然不會與汝拼個魚死網破。若是汝執迷不悟,意欲奔逃,某不介意與汝拼個你死我活!”言畢遂使曹鑠、曹熊和曹真各領五千悍步狼兵分別守於四面,將關平大軍圍在當中。
不要小看區區五千之兵,這都是以一當百者。尤其是那身重甲,給予了他們很強的抗打擊能力。
關平無奈,只好使大軍往前移動,最後屯於雁門外的一座山丘之上。
兩軍見如此相持下去。
關平心中頗爲鬱悶,怎麼這倒黴事都給自己碰上了?
也倒是天無絕人之路。關平等人被困第二天,漢軍兵將多有入營請戰者。忽然營外守衛前來稟報:“北部敵軍營中忽然火氣,敵軍騷動!”
關平大喜,遂出營觀看。果然敵營火光通天,敵營之中大亂。
再說曹彰等人正在營中商議如何對付關平等人,先是得到信報雁門關內守衛大將常羲被殺,雁門失守。接着便是北營糧草失火。
曹彰聞言,口打唉聲嘆了一口氣說道:“悍步狼兵不得有失,傳令下去,火速撤往關外。”曹真、曹熊、曹鑠等人急忙回營,統領悍步狼兵前來回合。
曹彰遂引兵往中山國撤退。
原來前往雁門斬殺常羲者名喚關索。乃是秦王關羽早年在涿郡斬殺富戶,救下的那一女子李氏所生。當時李氏爲報恩,便與關二爺行了周公之禮。這是這些年來,李氏一直在找二爺,但是二爺遠在川蜀,如何尋得見?
這一日關索在沙漠中獵狐,猛然看到關平與于禁交戰,驚訝於其與自己十分相像。遂回去告知老母。李氏便使其糾集平日裡的朋友穆順進了雁門,司機刺殺了常羲。
關平等人見曹彰竟然退去,遂引兵來到雁門城外。
眼尖的張爽猛然看到城上一人面賽紫陽,三綹半尺長髯,甚似關公,驚訝的叫道:“坦之哥哥,那人多想二伯父呀!比你長得還像呢?”
關平這才擡頭觀看,這一看,竟然再也沒有移開目光。因爲關索則在看他,兩人的目光觸在一起,竟然感覺一種莫名的東西在裡面。
忽然關索問道:“城下將軍,草民有一事相問,不知可否?”
“壯士有何要問,但講無妨!”關平順口答道,這是一種沒有經過大腦,很自然的回答道。
“敢問將軍故里?”
“河東解良!”
“將軍貴姓?”
“關!”
“汝父可曾到過涿郡?”
“聽家父講過!”
“可否告知汝父名諱?”
“點名一個羽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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