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撰檄文以求義舉,本是想爲自己謀得一方功勞,最後因爲袁紹等人攻入洛陽,並不齊心,而告終。徵西將軍、益州牧劉騫更是自顧自的與呂布交戰一番,而返回了蜀地,再圖義舉。
有道是:
一番義舉皆不顧,勤王不成獨自歸;
徵西本有多重慮,亦是自知衆心異;
此番出征本試探,方可起兵行義舉。
劉騫這次出征的目的,在劉備等人的眼中看來,乃是爲了除奸逆,扶王室,夥同諸路諸侯共行義舉。其實,這次出征的結果,早在劉騫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出征,其目的乃是爲接下來的戰爭找個藉口,這次出征似是無功而返,且折損了千餘兵馬。但是他得到了大將臧霸、張遼、吳敦、尹禮、孫觀和三千兵馬,更是得到了他開始爭霸天下的腳步。
從曹陽破開呂布等人的包圍圈,劉騫使人清點了一下自己部隊的損失,除了弓兵沒有什麼損失,各營士兵皆有損傷,倒是統領一級沒有陣亡者,陣亡士兵九百七十餘人;總共受傷四五千人,包括三名統領、四名副統領。
攝於劉騫軍隊的強悍和弓兵遠程的威脅,呂布等人都不敢追趕。他們走的倒是非常從容。離開曹陽,他們直接朝南往上庸方向迴歸而去。
這一日,他們行至樊城以北。有流星探馬來報:“稟報主公,前方正在交戰。貌似荊州牧麾下大將黃祖統軍圍攻錦帆賊甘寧。”
“誰?錦帆賊甘寧?”劉騫聞聽,大驚!甘寧,曾傳少有勇力,足智多謀,不可少有的良將,堪比張遼張文遠。真是天賜良機,剛得張遼,又遇甘寧。
“據聞此子足智多謀,勇力無敵,聚集七八百健兒縱橫長江、漢江一帶。荊州官府向來頭疼的很!這次恐怕是讓景升兄的部將追捕到了吧!”劉備在一旁說道。
“是呀!不過,爲兄倒有一番想法!”劉騫笑着對劉備說道。
“兄長莫非想招降此人?”劉備看着劉騫滿眼放光的神情,便知他又動了招攬的心思,“可是他現在被景升兄長手下的部將所迫,我等進兵捉拿,若不送回,怕不合適吧?”
“這倒無妨,那黃祖乃是一無謀之輩,且私心深重,我略施手段便可應付過去。至於景升兄長,先看這個黃祖本無大將之才,確居大將之位,玄德,你來說這位景升兄長又何能?”
這番話語倒問得劉玄德沉思半晌。
劉騫見其沉思,便回頭傳令:“文遠,你引五營槍兵,從左翼抵擋黃祖軍隊;宣高,你引五營刀盾兵,從右翼抵擋黃祖軍隊。記住,切忌不得造成傷亡。玄德、子滿、翼德,走!我們上去會一會這個錦帆賊和黃祖。”
張遼、臧霸各自引兵而去。
劉騫四人帶着大部隊亦火速跟上。
不多時,衆人便見到四五千人的官軍部隊正在追擊一隊幾百人的錦衣武士。這隊錦衣武士倒是非常從容,不時地停下來和官軍廝殺一陣;等到官軍要圍殺上來的時候,那爲首的漢子正是甘寧甘興霸,把手中長槍一晃,策馬而去,馬上鸞鈴一響,其麾下幾百之衆,亦策馬而逃,馬兒脖頸之處皆佩戴鸞鈴,衆馬疾馳,倒是一陣鸞鈴交響。
張遼、臧霸從側翼截住那些官軍。
甘寧見有官軍過來,沒有截擊自己;反倒是攔住了那些官軍。他心中不由暗自嘀咕:“這官軍今天倒是怎麼了?咋沒來抓我們,反而幫助我們逃跑呢?”
還沒想明白,他就發現事情不對!因爲在他們前進的幾個方向都被人堵上了。
他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官軍相互對峙,似乎在交涉什麼。就聽見截住自己的軍隊中有人喊道:“甘寧甘興霸,今番你欲往何處逃竄?”
甘寧趕忙回頭觀瞧,只見迎面軍中出來一位大將,身穿赤棱亮銀凱、頭束紫金冠、手持亮銀槍,威風凜凜。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徵西大將軍劉騫。
他看着三面不斷壓上來的軍隊,心中不由暗暗大罵老天不公,自己區區幾百人,怎麼這麼倒黴催的竟然碰上了數萬人的官軍大部隊呢?
這廝還真是一高人膽大,竟然策馬提槍,來到劉騫近前,把大槍一指:“汝是何人?可敢與某一戰?”
劉騫聞言,哈哈大笑,對着甘寧說道:“我乃是徵西將軍劉騫。此番過此見汝等被黃祖等人追捕,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想救汝等一命。然你倒是不知好歹,竟向我邀戰!好,我就與你一戰。二十回合,你若接下,我便放你走;若是接不下,你和你的八百健兒全部投入我的麾下,受我軍之軍規管轄,不得違反、忤逆,你可做得到!”
“原來是黃巾時期崛起的徵西劉使君!至於投入你的麾下,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大人誇口二十回合拿下草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甘寧聞聽眼前之人乃是自己嚮往已久的英雄人物,本要投靠,但是一聽竟然二十回合拿下自己,一時間傲氣使然,便策馬向劉騫衝了過來。
劉騫何許人也?那是後世中的武狀元,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武術文明於一身的天之驕子。關羽、許褚、典韋、張飛等人皆不是其對手。此甘寧哪裡又會是其對手。且看劉騫如何拿下甘寧。
甘寧舉槍朝劉騫便刺。劉騫一撥馬躲了過去,依然策馬站立,巍然不動。
甘寧撥馬迴轉,駛近劉騫,再次進攻。劉騫連讓其五個回合,方纔出手,但是一上來就是奪命二十四槍,槍槍不離甘寧要害,但是槍槍距離甘寧要害些許就離開,分寸掌握非常準確。
只一個照面,二十四槍全部刺出,甘寧坎坎抵擋了七八槍,便被一槍刺中、又一槍點中腰際、左胸、右胸……大大小小十幾處破洞在盔甲縫隙的戰袍之上顯現出來。
劉騫施展完二十四槍之後,提槍策馬,笑着看着甘寧不語。
甘興霸到最後完全驚呆在這一片槍花之中,要不是張飛喝喊了一聲:“大膽甘寧,我家哥哥對你出手,那是你的榮幸。還不下馬服輸,拜見主公。”
此時,甘寧才從驚呆中醒來,低頭一看,被自己身上十幾處的破洞嚇得心驚肉跳,慌忙跳下馬來,跑到劉騫馬前,單膝跪倒:“甘寧拜見主公。’”
劉騫把大槍掛在得勝鉤上,下得馬來,雙手攙起甘寧,說道:“久聞興霸忠義,故欲請汝隨我征戰此亂世,建立千秋霸業。今番天賜良機,正得興霸遇難,故救之!來,我給你介紹介紹。”言畢,引甘寧與劉備、典韋、張飛等人相見。
事畢,劉騫和劉備引軍來見黃祖等人,劉騫對黃祖言道:“黃將軍,今番錦帆甘興霸引衆投奔了我。望公回見景升兄,告之一二。此番略顯薄禮,還望黃將軍笑納。”
黃祖此時哪裡敢多說什麼!人家比自己官大,兵比自己人多。禮物也不敢推辭,拿着走吧!他自引兵迴歸襄陽。
再說此時袁紹依舊屯軍河內。然其軍不歸,糧草日益減少,消耗逐漸不足。冀州刺史韓馥乃是袁門故吏,聞聽袁紹營中糧草缺失,便遣人送來糧草無數,給袁紹以作軍資。
袁紹接納之後甚是歡喜,重謝送糧人。
然其謀士逢紀在一旁不以爲意,進言道:“區區些許糧草,就使得主公如此高興!難道主公大志僅於此乎?”
袁紹聞言,甚驚!趕忙問其故。
逢紀言道:“大丈夫縱橫天下,何待人送糧爲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主公何不取之?”
袁紹低頭沉思片刻,說道:“某早欲爭執天下,奈何無良計可行?”
“主公有爭霸天下之大志,某等自然爲主公策劃良計也!”逢紀聞言,獻計道,“可暗使人馳書與公孫瓚,令進兵取冀州,約以夾攻,瓚必興兵。韓馥無謀之輩,必請將軍領州事;就中取事,唾手可得。”
袁紹聞言大喜,馬上使人送書信給公孫贊。
公孫瓚接到袁紹的書信,見信中所說兩家一起進攻冀州,然後平分其地。心中不疑有詐,自然大喜,即日便興兵準備進犯冀州。
袁紹的信使返回河內,詳細倍說公孫瓚之歡悅情形。逢紀便進言袁紹使人密報韓馥,言公孫瓚欲謀冀州。
韓馥本是守成之人,哪裡有什麼心思與人爭霸之事?得知此事,十分驚慌,急忙找來荀諶、辛評兩位謀士商議。
荀諶出謀道:“公孫瓚將燕、代之衆,長驅而來,其鋒不可當。今袁本初智勇過人,手下名將極廣,將軍可請其同治州事,其必厚待將軍,無患公孫瓚矣。”
韓馥從其言,差別駕關純前往河內請袁紹。
長史耿武得知此事,到韓馥跟前進諫:“袁紹孤客窮軍,仰我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乳哺,立可餓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羣也。”
韓馥對耿武說道:“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擇賢者而讓之,諸君何嫉妒耶?”
耿武聞其言,知韓馥目光短淺,亦難與之謀,不由得嘆息道:“冀州休矣!”於是棄職而去。歸家引從者三十餘人與關純伏於城外,以待袁紹。
數日之後,袁紹引兵至城外。耿武、關純拔刀而出,欲刺殺紹。袁紹身邊有大將保護,見二人行兇,顏良斬殺了關純,文丑斬殺了耿武。
引大軍進入冀州之後,袁紹便以韓馥爲奮威將軍,以田豐、沮授、許攸、逢紀分掌州事,盡奪韓馥之權。韓馥此時懊悔無及,遂棄下家小,匹馬往投陳留太守張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