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誠如今也沒有特別的事情,洛陽之行有錢就行了,既然貢獻了,那麼買官已經告一段落。
如今樑誠只想走一走,看一看祖輩所打下來的大好河川,因爲數年後可能就看不見這片寧靜了。
亂世即來,不是個人的能力可以改變的。存在是合理,不合理那便只能破而後立了。如今的大漢就像是破碎的大廈,即將傾倒,根基已經毀壞,哪怕是巨人也扶不起來了。
呼吸着清新的空氣,遠眺景秀的山河,樑誠心頭忽然涌出一股放下一切,用今生徒步走遍大漢的心情。
不知道爲何,靜默的場面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倒是本該如此的感覺。
“三位老哥,別送了!”
古人熱忱,好酒,雖然不過一日之交,但是樑誠有美酒相助,如今已是和荀彧,郭嘉,戲志纔等三人稱兄道弟。
“你真的不考慮在潁川多玩兒會?”
戲志才期待的看着樑誠,眼中盡是不捨。聞言,郭嘉雖然沒有表現,但是眼中的同樣韻味不言而喻。
樑誠抽了抽嘴,暗暗腹議,‘多玩兒會?小爺身上的酒昨天就被你們給喝完了,還玩個屁啊!’
想是這麼想,但是樑誠可不會說出來。只見,樑誠話音一轉,肯定的說道。
“不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咱們後會有期!”
既然留不住樑誠,荀彧作爲大族的公子也不會矯情,微微拱手說,“後會有期!”
就在兩個酒鬼幽怨的眼神中,荀彧可以的目光之下。樑誠頭也不回的走了,潁川之行就是想見見這些亂世英才,雖然沒有全部見到,但是最厲害的幾個果然不同凡響。
可是時間已經不等人了,下一站,冀州。
因爲昨日飛騎傳信,潁川黃巾被一把大火燒得乾乾淨淨,皇甫將軍領着一干驍將和數百親衛直奔冀州鉅鹿,而朱儁則是領着江東猛虎孫堅以及剩餘的四萬多人馬直奔荊州宛城。
冀州戰場,本來形式一片大好,盧植盧中郎將只用十萬人馬便將黃巾張角部七十萬人困在了一座孤城內,只待時間消失,天下又可以多一絲的喘息。
但是,盧植爲人耿直,不屑於討好宦官,直接將朝廷派來的‘天使’給亂棍打出。卻不想,本就身體殘缺,心理自然扭曲,沒有得到‘跑路費’不說,還被打了一頓。
‘天使’心頭如何能忍,回去找到張讓、趙忠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便同氣連枝的閹人在靈帝面前搬弄是非,說盧植只是圍住鉅鹿,根本就不進攻,有不聽聖意,懈怠之罪。
於是,盧植定罪入獄,被押解回朝。派來新的統帥河東太守董卓,董仲穎,卻不想冒然進攻,一戰而敗。損失了朝廷數萬人馬不說,更是破壞了盧植圍死張角的計謀。如今看着只剩下五萬不足的殘兵敗將,皇甫嵩臉都氣白了。
作爲當事人董卓完全沒有敗軍之將的自覺,憑藉着跟朝廷大將軍何進的關係,除了靈帝幾句不痛不癢的責罵,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回到自家老窩西涼厲兵秣馬去了。
看着眼下的爛攤子,衆位將領雖然心中氣憤,但還是得收拾。
“諸位,現今五萬人馬對戰張角的七十萬人馬,可有破敵良策?”
事態緊急,皇甫嵩也不敢躲耽擱,還未休息,就直接升帳軍議。
皇甫嵩的聲音過去都足足有半刻鐘了,卻無一人敢接話。原因太簡單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五萬對七十萬,這不是找死嘛!就算張角手下可戰之兵沒有七十萬那麼多,但怎麼也得有個二十來萬吧。
站在角落的劉備三兄弟本來是沒有資格進帳的,不過,他師從盧植,長社一役有大功,皇甫嵩也讓他一起軍議。只是,不喜歡讀書的劉備雖然識字,但是打仗還不是那麼的精通。
“孟德,如今,你可有破敵之策?”
沒有人回答,皇甫嵩就直接點名了,有了前次的火燒長社,這一次興許下方的那個猥瑣的黑子也能給自己驚喜呢。
“額…”
被直接點名的曹cāo心中也有一股驚喜的味道,看來長社一役自己的名聲可就打出去了。
可是不大一會人,曹cāo就只剩下驚而無一絲喜意了。同樣沒有辦法的曹cāo,眼珠子一輪又一輪的轉起了…
忽然間,左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胸前的放紙條的位子。曹cāo目光一凌,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皇甫將軍,張角雖然對外號稱七十萬人馬,但是終究是農民叛亂,只知道燒殺搶掠,一味的毀壞,沒有任何的根基,兵器,糧草都是對方的短處。”
說道這裡,曹cāo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發現沒有任何的異樣,於是,繼續說道。
“既如此,我們何不攻其之短,只要能夠將對方困在鉅鹿這塊地方。數月之後,後繼無力的黃巾自然不攻自破。”
聞言,皇甫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作爲當世名將,哪裡可能看不出盧植應對黃巾之策是如今的最好辦法,可是,現在兵將損失過半,哪裡還有能力將對方圍困。
更有,朝中能夠給自己數月的時間嗎?靈帝雖然昏庸,但也好大喜功,沒有任何一個皇帝不在意別人說沒有本事。
“可惡!佞臣該殺!”
看到衆人的表情,曹cāo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兵力虧損,導致戰局更加艱難。朝廷宦官當道,如今國難當頭,不出力就算了,還搬弄是非。
一下子沒有忍住,曹cāo氣憤不已,破口罵出。
“孟德,此話還是不要再說爲好!”
皇甫嵩欣慰的看了一眼這個後生,輕聲勸到。
“此次議會到此爲止,諸位回去想想,如今黃巾之亂已然迫在眉睫。我等皆是一榮俱榮,一損共損,還望諸君相助。”
“是!”
一聲應諾,主帳中的人紛紛離去。
曹**着臉,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既然那個小子,或者說那個小子身後的人能夠在我出兵之前就算到火燒長社,兵圍鉅鹿。那是不是說,他可能有破敵之策呢?’
想到這裡,曹cāo心中無比的興奮起來,立即回營派遣族中之人回到洛陽。
到現在,曹cāo都不認爲那張紙條還是樑誠寫給自己的,只是覺得有某個世外高人託樑誠將紙條轉交給自己。此時的曹cāo,一心想要找出那個能夠料敵先機,決勝千里之外的人。
而這個人正對着馬車外,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