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賊匪

寒冬臘月,雪花紛飛。

鄴城北門外站滿了官吏和兵卒,他們踏着積雪眺望北方官道。雖然北風呼嘯、酷寒難耐,但衆人臉上均是輕鬆喜悅之色。

過了會,一隊車騎冒着風雪出現在衆人面前,當前一面帥旗用漢隸繡的袁字蒼勁古樸。

“少將軍回來啦!”衆人紛紛迎上去。

一身玄色徵袍的袁尚從馬車中走出,看着眼前的雪景和人羣,心中充滿豪氣和喜悅同時,也感嘆征戰的不易。

“勞煩諸位冒雪相迎!”袁尚對着羣臣朗聲說道。

衆人紛紛答禮,審配走上前代表羣臣向袁尚獻上慶功酒。

袁尚接過銀碗盛的慶功酒,他看着審配淡淡道:“差些就喝不到這碗慶功酒了。”

審配不明所以,但看着袁尚變得深邃的眸子,他心中沒來由一陣不安。

“三弟,你每次出征都是連戰連捷,我等一早就可以預備下慶功酒。”審配身邊的袁熙笑道。

“世上哪有什麼常勝將軍,這次出征三郡烏桓實在是冒險,若不是機運好些,恐怕數萬將士就要埋骨他鄉了。”袁尚感慨道。

說罷袁尚領着衆人回到州牧府。田豐等人早就在大堂準備好酒宴。出征將領和留守鄴城地官吏都依次入席。除去屯駐右北平鎮守三郡地田豫。還有駐紮漁陽地蔣奇。其餘地將領包括閻柔、關靖等人都隨軍回到鄴城。

衆將經過艱苦卓絕地大戰。如今能得勝凱旋。他們都感到十分地激動。雖然他們地功績比不上衛霍。但也足以在史書上留下重重地一筆。

一衆文武都是開懷盡興。一掃白馬戰敗時地陰晦。

“唉。早知道死纏爛打也要隨軍出征。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好事。”郭嘉懊惱悔恨地說道。

“那烏桓女子性子烈得很。郭軍師你這讀書人未必馴服得了。”文丑一臉淫笑道。

“一副病怏怏地人就不用說了。也只有子龍將軍這樣地勇將。才能馴服那烏古那地女兒吧。”郭圖笑眯眯道。他忍不住譏諷這個郭家庶出地子弟。

趙雲滿臉憋紅,上次烏古那提出和親的事,袁尚等人商議後就讓尚未婚娶的趙雲娶了烏古那的女兒。

袁尚知道郭嘉跟郭圖兩人地矛盾,見氣氛不對立即他岔開道:“我軍出征期間。四州可有什麼大事?”

“秋收等事宜都很順利,一些發令也頒佈下去,相信來年春各州就會恢復秩序。”田豐答道。

“少將軍,發令是頒佈下去了,可是冀州各地的鄉紳都說太過苛刻。”逢紀說道田豐所謂的法令,就是恢復正常租調製度,防止豪強兼併小農的法令。冀州豪強勢力深厚,他們自然對這發令有所牴觸。而如今逢、審這兩家最大的宗族,就成了他們的領頭人。

“少將軍先前制定的法令。不過是恢復朝廷荒廢許多年的法令,難道還有人敢反對朝廷律法麼?”郭圖反問道。

郭家、辛家已經失勢,他們的田產多被查抄。那些發令觸及不到郭圖利益,他不怕得罪審配逢紀,也樂於順應袁尚地意願。而袁尚不計前嫌重新起用郭圖和辛毗,不僅是因爲他們還有些才幹,也是爲了制衡在冀州權勢劇增的逢、審兩家。

“因爲戰亂,一些發令荒廢已久,如今少將軍重修律法,此舉能使治地之民嚴守本分,是有利於恢復政令之舉。我看應當嚴加執行。”崔琰說道,他是法曹從事,向來推崇執行禮制和發令。

“既是穩定民生的法令,那就要堅決地執行下去。公私要分明,不要因爲一點私利而廢了公事。”袁尚說道。

“在下不過轉達他們地意向,我是十分贊成這些發令的。”逢紀趕緊答道。

“如今棘手的是烏桓幾部的事,雖然將他們遷到右北平,但不能解決他們生計的話,還是要放他們回草原去放牧的。”袁尚說道。

“少將軍是想讓他們轉爲耕種嗎?”田豐問道。

“朝廷屢次征討塞外胡夷。但每次征服後除了向內遷徙,還是讓他們保持原有習俗。那些胡民一時是馴服了,可一旦他們恢復圓氣,又會起兵反叛。三郡烏桓如是,幷州、幽州的鮮卑人匈奴人也是一樣。不將他們殺盡就只有讓他們改變習俗,將他們束縛在土地上。”袁尚說道。

“三郡烏桓南下遷徙了,但難保其他胡人不去他們原先的草場放牧。”坐在下首的鐘繇擔心道。

“在下倒是有安置地辦法。”隨軍一起回鄴城的田疇站起來說道。

“田先生快快說來!”袁尚驚喜道,田疇久居邊地,又是頗有遠見的俊才。他肯定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方纔那位大人說的對。三郡烏桓都南下了,還有鮮卑人會佔據他們原先的地盤。右北平一下安置不了那麼多歸降的烏桓部落。不妨先方一兩部回去,再派兵馬嚴加監管。”田疇換了一口氣,“此次我軍還帶回不少被擄掠走的漢人百姓,他們雖然急於迴歸鄉里,但是他們家業估計已經沒有了。少將軍可加以利誘許以好處,在烏桓故地建立馬場,讓他們隨一批將士在草原給大軍牧馬。”

“好!想必他們已經習慣了那裡的氣候,而且在三郡烏桓故地建立馬場這個主意十分好。”袁尚高興道。

“塞外苦寒,他們願意去麼?”田豐擔憂道。

“圓皓先生有所不知,有些百姓爲了生計甚至遠赴遼東,投奔公孫度的。只要少將軍能給他們厚利,幽州不乏願意去放牧地百姓。”田疇答道。

“公孫度雖然自詡爲遼東太守,但卻不服幽州所調令,在遼西的烏桓故地屯駐一支軍隊,對他進行威懾也好。”沮授贊成道。

袁尚的目標可是將國家疆域擴大,所以遼東始終是要收回的,在遼西屯駐一支胡漢混雜騎兵的話。也是爲將來攻打遼東做準備。

“這幾年戰亂不斷,漁陽右北平等郡也是蕭條,如此安置歸降的烏桓部族還有恢復各項生產十分重要,我打算推田疇先生爲幽州牧,不知諸位意下如何?”袁尚問道。

衆人找不到反對的理由,田疇是幽州名士。在幽州有很高的聲望,而且又在征討烏桓中立下大功。

“少將軍,恕在下不能勝任如此要職。”田疇推辭道。

“子泰先生,你熟知邊地事務,又有深謀遠慮,如此還不能勝任嗎?”袁尚反問道。疇嘆了嘆氣,“在下性情淡泊,本想學鄭大師那般潛心於學問,隱居與鄉里。若非見邊地胡人爲害。在下是不願再管時間俗務地。如今三郡烏桓已平,在座地諸位又都才幹遠勝於我,請少將軍放我回歸鄉里去吧。”

袁尚知道他有很重地隱逸思想。但還是勸道:“三郡烏桓雖平,安置邊地卻是個重任,而且代郡上谷還有諸多未歸服的鮮卑烏桓部落。可以說幽州邊地地難題尚未解決,子泰先生你這是棄幽州百姓於不顧啊!”

田疇被說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郭嘉笑了笑:“公子不妨對子泰先生許個諾言,到了幽州邊地安穩,再沒有隱憂那日,公子不會阻攔他辭官歸隱。”

“好,在下就是這個意思!”袁尚說道。郭嘉所謂的邊地徹底安定,那或許是很多年後地事了吧。

田疇十分爲難,但不答應就顯得他不心繫鄉里百姓,“如此,就依少將軍所言,在下必定盡心盡力,處理好幽州大小適宜。”

“幽州子泰先生主持,我放心得很。”袁尚笑着看向另一旁的閻柔,“這次出征閻將軍屢次立功。除了必要的賞賜外,我任命你爲討逆將軍,統領幽州上谷、代郡、漁陽三地軍務,協助子泰先生平定邊地。”“喏!在下跟子泰先生必盡心處理好邊務。”閻柔出列拜謝道。

對幽州的安排妥當,袁尚終於能鬆一口氣。由田疇來治理幽州,北部三郡又有閻柔率兵震懾,右北平、遼西、遼東有田豫這個駐烏桓將軍,如此安排無疑是穩定北邊的最佳陣容。等處理完幷州的邊務,他就能安心對付南邊的曹操了。

袁尚讓賈詡、陳琳等人儘快覈查好立功將士封賞的時。隨後就撤了筵席。

一年歲末將至。河北大地白雪皚皚。州牧府書房內混雜香料的火爐散發出陣陣淡香地暖意,袁尚躺在榻上查看文牘。萬年公主、甄宓、貂蟬和甘恬幾個妻妾則圍坐一旁縫製冬衣。

“本宮是不是太笨了,怎麼老是做不好。”萬年公主嘆氣道。

“公主姐姐身份尊貴,從未做過女工,能做到這樣已經十分不錯了。”甄宓笑着答道。

“如此細緻的活計最講耐性,你靜不下心來肯定做不好了。”袁尚搖頭道。

萬年公主撅撅嘴,“大冬天悶在屋裡實在無趣,本想趕製一件冬衣給夫君,不料夫君如此言語。”

袁尚放下文牘,笑道:“昔日在京時跟太傅讀書,不知是哪個耐不住性子偷逃而走的。”萬年公主坐到袁尚身旁,羞紅臉掐了他一把,“那時自然是你帶本宮偷逃地。”

兩人想起宮中舊事,不禁相視一笑。他們兩人認識最早,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爲過。

“劉曄先生求見公子。”婢女進屋稟報道。

袁尚對劉曄這個近臣沒有什麼避諱,於是讓他進到書房。

“在下見過少將軍、公主殿下,還有三位夫人。”劉曄恭敬地施禮道。

萬年公主站起身,“夫君跟劉先生有事要談,本宮帶姐妹們先下去了。”

袁尚點點頭,一會後書房只剩下他跟劉曄兩人。

“少將軍讓查的那事已經有些眉目了,只是還不能十分肯定。難道辛毗朱靈兩人不知道麼?”劉曄問道。

“只有大哥和辛評知道是何人發出的密信。”袁尚說着臉色變得清冷起來,“雖然我跟賈詡都確信是誰,但你儘量找出證據來,讓他們心服口服!”

劉曄點頭答應。再說道:“另外,少將軍交代辦的事情只有一半是成功的。”

“沒有找到人麼?”袁尚問道。

“荊州不見有琅琊諸葛家遷徙到那避難,襄陽龐德公確實有個年幼的侄兒,卻不與龐德公同居襄陽。”劉曄答道。

袁尚自然不知道因爲徐州戰況的變化,諸葛家幾經流落,卻尚未遷徙到荊州。

“不過我派人去舊時那老工匠故里。卻帶回了他的徒弟馬均,如今已在司金那裡安置下來。”劉曄說道。

“過幾天我就親自去司金中郎將那查看,告訴他們在兩年內改進好發石車。”袁尚吩咐道。

劉曄記了下來,說道:“張機、華佗兩人已經被請來鄴城,在下親自試探過,他們似乎不想出仕爲吏。而少將軍你讓去益州找的那人,他實在是個惹事地主,剛來不到幾天就犯了一起命案,在下拿不下主意。只能任由他在鄴城走動,一切等少將軍來處置。”

“大凡有幾分本事地俊傑都脾氣大,叫上奉孝和許褚他們。咱們去看看這幾個人!”袁尚吩咐道。

大雪停歇,雖然氣候寒冷,但鄴城街巷間的店鋪依舊敞開。

天氣酷寒,但和順酒肆卻座無虛席。在漫漫冬季,鄴城大凡有錢有勢的閒人都會聚在酒肆溫酒闊論。和順酒肆因爲甄家這個招牌,如今儼然成了鄴城最高等的酒宴場所,客人們也都是非富即貴。

在酒肆大堂一羣衣着光鮮的漢子無疑最爲顯眼,他們佔據了酒肆半個廳堂,而且吆喝叫罵聲不絕。顯得跟整個環境格格不入。

這羣漢子都在冬衣外罩一件光豔的蜀錦,腰間各自繫有一枚鈴鐺和一柄環首刀。和順地店主苦着臉侍候這羣漢子,店主但從他們衣着打扮,就知道是羣不怕鬧事的主。

滿堂賓客雖然都以厭惡地眼神看他們,卻沒有人敢上前發難,畢竟這羣一身匪氣的漢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他孃的,你們這羣崽子還讓不讓人吃酒了!”二樓傳來一陣呵斥。

這羣錦衣漢子齊齊看向樓上,其中一個喊道:“爺爺在這裡吃酒礙着你啦,有種的下來再說一遍!”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十幾個同樣佩刀的男子來到樓下。當前兩個是相貌有幾分相似的地青年,正是呂曠呂翔兄弟。

呂曠呂翔從軍前也是驕橫跋扈的紈絝,自然不能容忍比他們更加囂張地人在自己地地盤撒野。於是兩方人從對罵升級成了拳腳相加,他們雖然不敢動刀,但混戰起來手腳也毫不留情。

呂曠呂翔帶的自然是軍中地親兵,他們本以爲能輕鬆放倒對方,卻不想這羣錦衣漢子十分擅長這種拳腳鬥毆。拳腳功夫又稱手搏之技,呂曠呂翔兄弟親自動手,終於壓住局勢。

“都退下!”錦衣漢子中的頭領喝道。

那名首領走到呂曠呂翔跟前。說道:“兩位功夫不錯嘛。在下十分喜歡結交豪傑,如果兩位能打得贏在下。今天甘某就向你們賠不是,並且交下兩位這個朋友。”

“就你這個外鄉蠻子也配跟你呂爺爺結交麼?”呂曠冷笑道。

“你竟敢辱及甘某!”那錦衣漢子憤怒地揮出拳頭。

呂曠也一拳過去想格擋住,卻不料對方這一拳力道沉猛,直打得呂曠的手臂發麻。呂曠大驚之下立即後退一步防備對方進擊。

呂翔見兄長吃虧,立即揮拳上去擊打錦衣漢子的面門。

兩人拳腳對擊,一下過了七八招,但都是錦衣漢子佔據了上風。

呂曠怕兄弟吃虧,立即上前助戰,兩人二打一,但十幾回合還是戰不倒那錦衣漢子。

“開!”錦衣漢子大喝一聲,運用嫺熟的手搏之技將呂曠牽到一旁,再純粹以力氣相拼。將呂翔推倒一邊。

呂曠呂翔兄弟大駭,對方不僅力大,這身手也確實厲害,兩人又不擅長手搏,若不動用兵器實在沒有勝算。

“待某來會會你!”酒肆廳堂前傳來一陣粗獷的聲音。

“儘管來!”錦衣漢子戰得正酣,恨不得多來兩人。

叫聲剛停。一個鐵塔般的壯漢就出現在錦衣漢子跟前,兩隻蒲扇大地手鉗住他的肩頭,施展開相撲的技法。

感覺到對方手上的力道,錦衣漢子頓時大驚,他雙腳牢牢黏住地面,全身使勁奮力抗拒壯漢地推動。

“嗷啊!”壯漢運起一身怪力,硬是將錦衣漢子甩飛到一旁。

就在衆人以爲錦衣漢子完蛋時,他一個急轉竟然穩住身形,兩腳佔穩在地上。

“打得好!”呂曠呂翔等人齊聲呼喝。他們已經認出來那個壯漢就是典韋。

雖然力道上遜對方一籌,但錦衣漢子哪肯服氣,兩腳一蹬撲向典韋。

典韋一記記重拳舞的虎虎生風。硬是將錦衣漢子逼開,兩人相持遊鬥了十幾回合不見勝負。

“典韋,退下!”一道清朗的呼聲響起。

典韋聽到這個聲音立即跳出戰圈。

錦衣漢子哪管其他,揮出拳頭追擊上前。

“啪!”一雙大手握住錦衣漢子的拳頭,讓他不能前進半步,正是替換上前的許褚。

“開!”許褚大喝一聲,將錦衣漢子推開幾步。

“你不知道在市井間鬥毆是要治罪地麼?”跟在後面地袁尚說道。他身旁還跟着劉曄、郭嘉、典滿和一些虎衛。

錦衣漢子看看衆人,突然一陣大笑:“袁少將軍就拿在下去見官吧!”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袁尚問道。

“你身後那位先生我是見過的,看他氣度非凡。他的官職一定不小吧?能讓他也屈居後面的,你又如此年輕,不是袁少將軍又是誰。”錦衣漢子答道。

袁尚笑了笑,“看你還真有急智,不過這聚衆鬥毆確實觸犯了律法,不罰不足以服衆。”

錦衣漢子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就罰你賠償損壞的案几器具,還有付上我等待會的酒飯錢,如何?”袁尚淡笑道。

錦衣漢子脫掉被撕扯壞的錦衣。大笑道:“能請名震天下的袁少將軍一同飲酒,那是甘寧地榮幸!”

這錦衣漢子就是甘寧,出征前袁尚曾經吩咐劉曄出動“承影”地人手尋找一些英傑,其中就有甘寧。這時的甘寧在巴郡聚起一夥少年四處遊蕩,而且他輕俠殺人、藏舍亡命,在巴郡是大大地有名,承影暗衛一到巴郡就打聽到錦帆賊甘寧。經過一番結交和遊說,有許以官職,無所事事地甘寧答應到北方的鄴城見袁尚。當然。這其中袁尚的名聲也是甘寧答應北上的原意。因爲袁尚不僅統領河北雄霸一方,而且因傳奇般的事蹟。還極被青年一代推崇。

“兩位朋友,甘某多有得罪!”甘寧向呂曠呂翔兄弟施禮道。

呂曠呂翔兄弟雖然怒氣未解,但在袁尚逼人的的目光下,還是客氣地跟他答禮。

店主見袁尚這個貴客來了,自然招待得十分殷勤。衆人被安置在二樓坐下,很快有夥計端上酒水美食。

“不知少將軍如何知道甘某的?”甘寧疑惑道。

袁尚笑了笑,“昔日聽益州的朋友說蜀中地事,就提到過巴郡有一夥熟知水性的錦帆賊,恰好我組建水軍需要一名懂水戰的將領,於是就找到的你。”

袁尚這番話雖然不是很圓滿,但甘寧聽着臉上有光,也不去計較那麼多。

“可是河北並沒有什麼湖泊水網,何須組建什麼水軍?”甘寧問道。

“甘壯士難道不知,我家少將軍是成就大事之人,自然不會偏居於河北之地。他日南下江淮,不久需要水軍了麼?”劉曄說道。

“而且他日我軍南下,組建一支河水舟軍還是必要的。”郭嘉補充道。

“如果興霸你答應,我就將冀州的水軍託付於你。”袁尚說道。

甘寧是個粗豪爽直之人,別人對他敬重,他自然也是同樣報答。而且袁尚是威震一方人物,居然如此看重他,一激動立即答應下來。

袁尚用的也是恩威並施的法子,對甘寧這樣的桀驁之人,不能之用賞識跟厚賞,還需要打壓他地傲氣。這纔有許褚典韋兩人上場較量之事。

“少將軍這兩位衛士可是力大無比。”甘寧嘆道。

“他們可是軍中最有名的力士,不僅力大而且武藝非凡,改天你們可以再較量一番。”袁尚說道。

甘寧眼中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興霸你馬上到軍中入籍,我會讓人給你安排的。”袁尚說道。

這個甘寧實在是個禍害,他從劉曄那裡得知,剛到鄴城不久,有人罵了他一句南蠻,就被他當街殺掉。最後還是劉曄出面,將他保下來。而且甘寧還不收斂,依舊帶着一羣手下穿街走巷,招搖過市。袁尚暗自苦笑,他能找到的懂水戰的將領只有甘寧,而甘寧跟歷史上說的一樣,雖然有勇有謀,疏財重義,卻也一身的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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