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飛聞聽於吉所言大怒道“你這老道卻原來在背後指使。你宮中弟子若是皆以正途於百姓診療我自不管然對於治不了的病患卻仍以什麼符水之類的瞎搞罔顧他人性命我沒有即刻取其性命已是寬容。你今日卻爲此來尋我麻煩。當真以我好欺不成?”
于吉嘿嘿冷笑道“我太平道符水自有獨家之秘諒你一小輩如何能盡知之。卻在此狂吠。老道已歷幾世之人不屑與你見識只消你應下幾件事我便饒過於你。”
柳飛怒極而笑緩緩道“好好好啊。你不妨說來聽聽還有說之前先報上名來讓我也認識下你這幾百歲的老神仙。”說着語氣中卻是一片嘲諷之意。
哪知于吉聽了竟是毫不着惱反而有些得意道“好卻讓你這小輩長長見識。老道乃是琅琊宮宮主名喚于吉的便是。至於條件嗎其一老道見你那金雕還可堪調教若放之你手終是要糟蹋了這異禽你將自家禁錮解去老道費些力氣重新收之便是。其二日後你自可在此潛心修煉修道之人便要有個修道之人的樣子俗世凡塵間的這些瑣事自有我琅琊宮弟子出面打理便是。你若依得這兩個條件你我之前恩怨便一筆勾銷罷了。也免得讓同道中人說我以大欺小失了身份。你意下如何?”說完徑自捋須傲然看着柳飛。
柳飛此時卻是已經不氣了直覺這個于吉簡直就是個白癡。連自己的實力都沒搞清楚。就來跟自己提這樣的條件。直是讓人要笑掉大牙。
當下雙目微眯冷冷的看着于吉慢慢地道“原來你便是于吉。呵呵準確點說我是否應該喚你做幹吉啊?你所修功法若只按正常方法也不失爲一個延年益壽地道家良方。只是你這惡道。竟敢有違天和擅用奪舍之術。謀取他人身體你當真以爲這世上沒人制的住你嗎?你修此逆天之術不找個隱蔽之所。躲藏起來。竟還敢在我面前要這許多條件。呵呵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柳飛一番話只聽得於吉面色大變霍然倒退兩步。一張紅潤的臉龐篤然滿是陰鶩防備之態兩眼之內已是兇光閃爍。本來表面上一副高人的模樣已是半點不見了。
原來柳飛剛纔在聽他滿嘴胡言之時。已是用神念將他看的通透總覺得眼前這人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也就是他到了天道之境。方能感應的到。一般人哪能看清。只是究竟哪裡不對卻是說不上來。直到聞聽他自報姓名方想起書中記載的一段話語根據自己所修之境兩廂結合立時知道了原因。
原來這于吉原本叫做幹吉。歷史上本就對這二人頗多爭議一說太平經乃是幹吉所創乃是順帝時人。當時人多稱其爲幹室。一是說叫做于吉乃是獻帝時人。兩種說法爭論不休各有論據。柳飛在後世之時也是茫然。
及至此時結合這老道所展示地精神力修爲和他此時所表現的狀況立時明白此人必是用所謂奪舍之法在自身肉*體至極限之時利用強大的精神力迅尋找合適的載體以精神力侵佔新的宿主從而得以延續。此種功法歹毒陰損。被佔宿主地精氣神俱備吞噬在極其痛苦中死去。而施法之人卻得以生命再續。只是此法卻也有破綻那便是施法之人雖將宿主精氣神吞噬但卻不能獲得宿主之記憶若宿主身邊之人久處之下必能現身邊之人很多不同之處。
而這于吉卻是聰明所選宿主均是老年之人雖比選擇青壯之人做宿主使用時間短上許多但卻免去了被人識破地危險。一來老年人多爲孤寡且容貌最易混繞不易察覺。二來每次奪舍都會使自身精神力獲得增長。雖有段時間身體頗爲不適但比之所得又是天差地遠了。
柳飛能立時分辨出于吉功法還有一點就是剛剛這老道要求地收服金翅的方式。要知擅長精神力的人可直接用禁錮的手法控制其他生命體的腦波柳飛對於金翅等所施之法只是在它們腦中留下自己的一絲意念便於感應不會對它們造成任何傷害。但禁錮就完全不同了。不但極其痛苦更是會傷及腦域細胞對於獸類更是能因疼痛而激其天生的戾氣變成主人純粹地攻擊工具。
所以柳飛當即喊破于吉地技倆。這讓于吉如何不驚。此時這惡道心中除了被人揭破的恐懼便是無限地殺機了。
柳飛自是早已感應到了。當下心神一提精神力全力提起霎時天地、宇宙萬物俱皆如同一個立體多維世界環繞四周只餘自己與對面于吉憑空相對而立。只是于吉身上只有淡淡的一層血色光暈而柳飛身上卻是一股溫潤的藍色光芒如同太陽般照亮整個空間。強弱之勢立時可分。
這些其實都是柳飛進入精神力的世界所感到、看到的景象。而外人此時看來無非這二人靜靜的相對站着只有柳飛的雙目之中隱有兩道藍芒射出罩定對面的于吉。
于吉此時心中已是大驚他本以爲憑自己多次奪舍所獲之修爲對付柳飛這個年輕的修行者可謂輕鬆至極雖向聞柳飛大名但俱是柳飛武力甚高。但精神力較量卻是無形的也是最直接的你便有再強悍的武力在精神力高手面前也如稚子一般。
只是此時于吉遺憾的現自己竟是無法看透對面這人的底細。只是隱隱感到對方的強大。自己很難攻入對方腦域空間。且自己地上丹田位置也就是松果體附近隱隱傳來陣陣激盪似有不穩地跡象。乃是凝功過久的極限現象。若再不動恐遭反噬。不用對方攻擊自己便要敗了。
當下咬咬牙雙目中血色一現一波無形的衝擊頓時衝向柳飛。柳飛早已提放。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對方的精神力波動全是實質可見的此際見對方一線紅色波動如利劍般刺來。心神微動間。也是分出粗細差不多的一股藍色集束。正面迎上。
但見兩道光束一觸之下俱各大震爆出耀眼的一團光團旋即消失。柳飛只覺腦中微微一晃便自平靜。可於吉就造了罪了。那是他五成地功力所凝此時消散。頓覺腦中一片混沌。眼神渙散身子一陣搖晃。隨之腦中上丹田一陣劇痛。心中大駭之下深深吸口氣閉目調息。
柳飛也不追擊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他此時心中已是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將這惡道剷除否則以其手段和心性且不說自己這邊家人的安全是問題便是再讓這惡道跑了不知將有多少人將因此而喪命。
柳飛此時已是暗提神煉之火準備必要之時直接將這惡道所有精氣神全部煉化讓他徹底灰飛煙滅形神俱消。現在所做不過是給對方一個錯覺自己之比他稍稍強上那麼一丁點只要對方全力以赴就可能戰勝自己的假象才能一戰而定。
當下也是微闔雙目假作調息卻偷偷以神念將對面于吉鎖定。
直到過兒盞茶功夫于吉方睜開雙眼卻見柳飛正自蹙眉雙眼微闔顯示和自己一樣也是受挫不輕心中方始放心。暗自思量如何取勝之道。雙眉聳動間篤然面現喜色。偷眼打量柳飛見其毫無所覺不由大喜。
柳飛正自暗暗監視見這惡道突然面現喜色嘴角掛着一絲陰笑不覺奇怪難不成這惡道尚有什麼手段沒用嗎?嗯卻是要小心爲上。當下將神念全線打開此際柳飛也是感到甚是疲倦要知這種打鬥不比一招一式的武功拼鬥最是耗費地就是心力和精氣神。
他此時將神念全線打開登時所耗加強一倍正自感到難以持久之際卻突然感到自乾坤界內傳來一陣陣地波動卻是有一絲絲地精神力正自緩緩的補充自己的流失雖然不多卻是綿綿泊泊不絕極是精純。讓他大是輕鬆。當下顧不上去研究只是注意對面于吉動作。
卻見於吉縮在袖內的手中此時拿出一個葫蘆色做深褐。緊緊的握在手中眼睛盯着自己卻慢慢往上風頭處移動。心中已是瞭然這惡道卻是要下毒。心中不由逵怒這惡道就是絲毫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慈悲之心滿肚子的都是陰損害人之道。
柳飛心中雖怒面上卻甚是平靜。他地水神真氣最不怕地就是毒了可笑這惡道竟不知死竟是期望靠這個取勝。心中不願再與他糾纏當下籲出一口氣來緩緩睜開眼來看向于吉。
于吉此時滿面陰鶩狠戾獰笑着道“小輩滋味如何?道爺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將那金雕想讓道爺就放你一馬從此兩不相干如何?”說着兩眼亂轉。
柳飛心中膩煩這個不知廉恥的惡道貪婪之心竟是如此之大既想殺死自己還不忘在人死前欺騙人家妄圖騙取人家之物。柳飛心中原本對讓他灰飛煙滅還稍稍有點不忍此時卻是再無半點憐憫直覺此人不死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當下怒喝道“雜毛你便來吧少羅嗦。”
于吉聞言雙眼內兇光大勝喝道“好如此莫怪我手辣心黑了”說着但見全身一顫雙眼猛地一睜但見兩團如同實質般地血紅光芒急向柳飛射到。
柳飛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傢伙竟是還是留了一手此時纔是真正的實力。當下不敢怠慢精神力全力運轉之下已是形成一個前面敞口的錐形漩渦藍色的漩渦急轉動將射來的血紅光束盡數裹住尚自不停吸取着。
對面于吉此時已是覺得不對待要退卻卻是不能不得已拼盡全力反而將自身所能壓出來的任何一絲精氣神全部借力向藍色漩渦底部鑽去。手中同時以拇指扳掉葫蘆蓋子一股紫黑色的無味氣霧已是涌出直向柳飛飄來不多時便將柳飛全身裹住。
于吉見狀不禁嘴角獰笑更甚。只是突然獰笑頓止換上的是滿面駭然緊接着就是一聲淒厲的嘶喊聲響起。
原來此時柳飛的藍色漩渦已是將於吉的最後一絲潛力榨乾柳飛心念動處神煉之火頓時動這神煉之火非凡間之火乃是看不到的一種物質頓時將裹在藍色旋渦中的血紅光束裹住急焚燒起來。這種精神力被神煉之火的煅燒如同身處地獄中靈魂被燒一般其痛苦之處豈是言語所能描述。于吉直覺自己突然從裡往外被什麼東西點着了一股深入靈魂的痛瞬即傳來。頓時不可自制的嘶聲慘叫起來。
柳飛不聞不問全神貫注的凝火煅燒。但見那神火中不時的閃現一張張不同的面孔每一張面孔均是充滿着痛苦有的竟已是扭曲變形了可見當日死時之痛苦程度了。每張臉似乎都在出吼叫那些面孔的眼神有哀求的有憤怒的有無神的有痛苦的不一而終。竟是有近十張面孔在神煉之火下不時顯現然後漸漸化爲虛無。
直有兩柱香的時間這些面孔方全部煉化再無半點渣滓。而對面于吉也早已直挺挺的橫於地上不片刻身上的骨肉竟是開始自行脫落漸至成灰山風吹過只餘一件最外面的道袍隨之微微翻動再無他物剩下。
而此時柳飛身子四周的紫黑色氣霧也自消失無蹤早被神火所散餘波盡數煉化。柳飛自此方長吁出一口氣來。撲通一聲坐於地上已是滿頭大汗。回想一下亦是暗自心驚。
自來此世上所遇第一個懷有能力之人就如此難以打。可見自己能力不見得就是在這個世間是無敵的或許尚有不少於自己同級數的高手隱藏卻是要小心了。
正心想時卻猛聽一聲驚呼轉頭望去卻又是一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