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世子,烏孫人並非有什麼撒豆成兵的法術。而是他們得到了貴霜國的援助。烏孫軍中很多兵士是來自貴霜。這是我們的探子從西域衆多商隊中打探的消息,綜合整理後得出的結論。”
馬超聽完斥候的話,口中嘀咕道:“貴霜?貴霜國怎麼也摻和進來了?”他猛的想到在陣仗中見到的那些從沒見過的人馬具甲的重裝騎兵,說道:“怪不得某在烏孫人軍陣中見到一些特別的騎兵,原來他們是貴霜人。”
馬超身邊的一衆西秦將領此時也議論紛紛起來,一人說道:“如此,他們大軍彙集到金城,金城也不可能守住。那時我們再退不可退了。”
另一將領附和說:“是啊,這貴霜國乃當年西域月氏人西遷後所建,當時還是個小國,但這幾十年來,已今非昔比,聽說他們在身毒那邊開疆擴土,廣並諸國,已成爲一個超強帝國。烏孫人得到他們的援助,僅憑我們自己難以抵禦。”
馬超的兄弟馬鐵也勸諫說:“兄長,如今我們只能向就近的諸侯求援了。如今能救我們西秦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樑王馮宇。”
馬超點點頭道:“某正有此意,但此事事關重大,派一般人去某都不放心,就有勞胞弟親自去一遭了。”
馬鐵尚未離開金城,馬騰的死訊就已傳入金城。馬騰的人頭也被挑到竹竿上,展示於金城城門之前。馬超,馬鐵二人在城頭上頓時抱頭痛哭。馬超恨恨的說道:“某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接着,馬超又對馬鐵說了一番話語。
馬鐵驚道:“什麼,兄長難道你要放棄西秦封土。父親若九泉之下有知,也是不會同意的。”
馬超長嘆口氣道:“若不如此,我等怎麼可能報此大仇?更重要的是,經此一役後,我們西秦必然只剩下個空殼。要兵也沒兵,要錢沒錢,民力更是耗盡。我們根本守不住涼州。所以我們給的也不過是個名義。”
馬鐵只好答應馬超說:“以兄長意思爲遵。”
“那你即刻速速動身吧。烏孫和貴霜的聯軍會越聚越多,有可能合圍金城。遲了就走不了了”
馬鐵淚別馬騰後,便帶着幾員親信,向樑國策馬疾行而來…
……
宜賓樑王宮大殿內,馮宇聽完馬鐵的講述,客套的安慰道:“西秦公殉國,請公子節哀。既然有外番來犯我漢土,我樑國自是責無旁貸。只是這大軍要調動起來,不是說動就能動的。物資糧草徵集準備,軍旅集結調動換防都需要時間。請公子在此等待些時日。樑國一但準備完畢,即刻發兵涼州,將那外番和狄虜趕出涼州。”
馬鐵拱手禮道:“多謝樑王相救,樑王所說,馬鐵自然是懂的。不過,某的兄長不僅僅是想向樑王求助保全涼州。”
“哦,西秦世子還有何事相托?”
馬鐵淚目說道:“某的家父西秦公慘死烏孫軍刀下,至今還身首分離。我家兄長希望樑王能助我兄弟幾人報這殺父不共戴天之仇,屠滅烏孫人和滅貴霜此國!”
“這個…”馮宇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不說那貴霜在中平大亂之前就是獨霸身毒西北全境,能和整個東漢分庭抗禮的強大外番。就是那烏孫也有戰騎數萬,分佈於天山以北的廣漠區域,要想將他們完全殲滅,談何容易。那得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馬鐵看出馮宇所想,又立刻說道:“我家兄長說了,若樑王能助我等兄弟復此大仇,便以西秦全境封土做爲答謝之禮!”
他的話說到此處,大殿中的樑國衆臣已是唏噓一片。馮宇想了想,對馬鐵說道:“要滅貴霜這等強國,還有烏孫全族,此事事關重大,孤不可能一時就做決斷。但孤能肯定的是,定會發兵就救援涼州。至於是否還要西征貴霜,北伐烏孫,待孤的大軍抵達涼州時,自然會給你們兄弟一個答覆。”
“只是某如今心急如焚,從金城出發來宜賓,已有半月有餘。若再等些時日,再加上大軍的行進時間,至少也要月餘時間。這麼長時間,某不知涼州和兄長的消息,實在是心慌。所以某斗膽向樑王借小股兵力,先行帶兵趕回金城,以解燃眉之急。不知樑王意下如何?”
馮宇沉吟幾息,痛快的答應道:“如此也好。孤先讓你帶兩千步騎先行,並且在樑國境內沿途城鎮可以向汝提供補給。大概兩週後,樑國的大軍也會隨後趕來。”
“多謝樑王。”馬鐵又是躬身一個大禮。待馬鐵退出殿外後。馮宇方纔向諸將問道:“諸位可有何想法。”
賈詡首先說道:“西秦被外番入寇,我們不援助說不過去。只是,我們出兵最終要達成的目標要細加考慮。”
馮宇故做不解的問道:“此話何解?”
賈詡答道:“臣的意思,王上如果只是爲了履行個諸侯相助的義務,出動兩個軍團表示下就行了。若是爲了乘此併入涼州,就要做好完全準備。且選準出兵時機。”
馮宇笑道“士元是要孤從中取利?不過,孤是要涼州,但是會正大光明去取。孤會讓馬超心甘情願的將涼州交到孤的手中,”
馮宇還是自信滿滿的說道:“孤攻伐貴霜和烏孫也不僅僅是爲了給馬家報仇。有更重要的意義。不過文和放心,孤能攻滅貴霜,誅絕烏孫,且不用損耗太多國力。因爲我們北方還有個北域長使府。”
賈詡恍然大悟道:“原來王上是準備動用北域長使府這張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