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他想的有些心燥,一邊的萬年公主和貂蟬一直注視着他那,見他神色不屬,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也不由有些擔心,看了半天,萬年公主忽然輕輕拉住劉豐的大手,緊了緊,輕聲道:“豐兒累了嘛?要不我們這就回去吧?”
劉豐一怔,馬上明白了過來,他反手握住萬年公主的玉手,笑道:“再呆一會吧,這大街上的人羣,估計守歲的不知凡幾,我們走那麼早,也有些無趣了,是不是?”
萬年公主見他神色忽然之間恢復如初,好似未有剛纔之事一般,也慢慢放下心來,只是心中默默感嘆,豐兒真的長大了那......一時心中五味陳雜,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新年的這個夜晚,家家戶戶好似沒了睏意一般,都在瘋狂的喧囂着,吵鬧着,好似要把一年所積累的不快,統統都在這一夜泄出來,時間雖然緩緩流逝,氣氛卻漸漸被烘托上了高峰。
公元一九四年,二月初,劉豐告別萬年公主衆女,帶着典韋和十幾名親衛,輕裝簡從,繞道南進,一路直奔廬江皖縣。在三月中旬時,纔到達江東附近。
這一路爲了怕被別人現,劉豐一衆人等,專找偏僻之所走,雖是辛苦異常,好在一路平安,終是沒有生什麼大事,但是風餐露宿,被狠狠折騰一番卻是難以避免的。
劉豐嘴裡咀嚼着乾糧,看着不遠處的廬江城,一陣呆,他出之前不是沒想過這一路會很辛苦,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走了一個半月纔到廬江,如今他們一行人全身破破爛爛,像是一羣乞丐一般,哪還有出時的光鮮。
搖了搖頭,劉豐低下頭看着手中被自己看了不止一次的書信,忽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個荀彧,就憑着他這一封信,我們就要跑到廬江,要是這個橋大人幫不了我們什麼忙,看我回去這麼治他。”
想到這兒他就生氣,本來他們在江東的落腳處,早就選好了的,誰知道荀彧知道這件事後,不但沒有勸阻他的主公去冒險,還幫他出了個餿主意,要他們去廬江找他的至交好友,信誓旦旦的說這個橋大人絕對會給他們意想不到的幫助。出於對荀彧的信任,劉豐就想也沒想直接拿過他的介紹信,一路出了。
本來他們的落腳處是在曲阿的一座小城裡。從冀州出,雖說要經過曹操袁術的地盤,但是也沒有什麼,道路倒是好走的很,水路也不算多。如今卻要繞道廬江皖縣,爲了避免曲阿和廬江從橫交織的水道,他們不得不繞道長安,洛陽,許昌,汝南,直是在曹操的整個地盤上逛蕩了一大圈,纔到達廬江的附近。
一路辛苦不說,光是橋大人是何許人也就把劉豐折磨個夠嗆,這個人真的能幫自己搶奪玉璽?劉豐不由得對當時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了荀彧一陣頭疼,好好地計劃不走,臨時變卦,到頭來弄得他一頭霧水,還不得不走下去。
一口咬掉剩下的食物,又喝掉爲數不多的清水,劉豐大手一揮,指着前方的廬江城道:“兄弟們,走,目的地就快到了,到了地兒,我請你們大吃大喝一頓,咱們再好好睡上一覺。”
廬江城門口早就有人接應,是以他們雖是十幾匹快馬,又是渾身破破爛爛的,倒也沒人多說什麼,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劉豐一行人還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不少貨物,裝作從遠方而來的客商。
進了城後,劉豐帶着大夥到了一家酒樓吃喝一頓,便吩咐大家快點休息,晚上接着趕路。劉豐也是疲乏的很,身子沾到牀鋪,沒一會兒竟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申時末才被人叫醒。
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劉豐看着滿臉鬍子拉碴,還在打着哈欠的典韋,嘟囔道:“時間到了麼?怎麼起這麼早啊?”
典韋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揉揉眼道:“不是我想這麼早叫你,是侍衛把我叫醒了,讓我來找你,說是外面忽然下起了雨,今晚還繼續行走嘛?”
下雨了?劉豐一愣,使勁的搖了搖頭,從牀上跳了起來,快步走到窗子邊,剛打開窗戶,便一陣寒氣朝着他涌來,直讓他一個機靈,瞬間最後一點睏意也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趕緊關上窗戶,劉豐心裡直罵娘,好端端的天氣怎麼突然就下起雨來了,這要是一路走過去,還不得感冒啊。但是這都三月中旬了,也不知道最近江東局勢大體如何,反正自己等人來的不夠早,這點他是知道的。
心思雜亂的想了一番,劉豐擺了擺手,無奈道:“雨停就走,我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再這麼磨磨嘰嘰的,我估計要白來了。”
典韋也不知道是真明白假明白,反正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就出去通知了。
劉豐這時也不困了,胡亂的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又踱步到窗邊,把窗戶打開,往外瞧了瞧,只見外面雨稀里嘩啦的,下的還不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窗戶外面的涼氣,直充斥他的大腦,讓他直愣愣的又打了個寒顫,這樣下去要感冒啊,劉豐快步離開窗戶,也懶得把窗戶關上了。
躺在牀上,一時思緒雜亂得很,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姐姐她們了吧,也不知道她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自己,還有甄姜,自己走時,都沒有見上她一面那,也不知道生氣沒有,不過不是留了一封信給她嘛,她應該能理解自己吧。
趙雨過了年倒是早早的就過來了,可惜她愈的忙碌了,自己本來還和她若有若無的曖昧,這一走,不知道又得等到什麼時候,回去會不會又變成冰山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