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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張魯、張衛、楊松等人見呂軍退去,皆如釋重負,其各部兵士,大多臉色慘淡,眼中盡是畏懼之色。
當夜,張魯見形勢已極,知南鄭城難以據守,遂急聚麾下文武商議。
“眼下彼軍銳鋒正勁,攻勢狂猛,又有投石車、雲梯等攻城利器,南鄭城只怕難以據守多日,我欲棄城而走,出奔南山,趕回巴中,早做準備,諸位以爲若何?”
張衛聽言,遂點頭應可,然後雙目發着陰光,陰聲諫道:“若兄長欲棄南鄭,走前何不放火盡燒倉廩府庫,然後再留下細作,在城內謠言,說此乃呂賊不尊師君,侵犯聖地,故觸犯天威,以此爲懲戒!”
“如此,城內百姓必然對呂賊生怨,呂賊得了南鄭城,亦如履薄冰,隨時會遭南鄭百姓懷恨報復!”
張魯聽罷,頓時眼睛一亮,冷聲笑道:“哈哈...衛弟此計大妙,呂賊向來標榜愛民如子,其對城內百姓必不提防,若是這城內百姓,成功得手,替我除了此心腹大患,那眼下漢中之危,便可不費吹灰之力而解!”
“主公萬萬不可啊,漢中乃是我等根基,倉廩府庫,皆是漢中百姓所捐,豈可因一己之私,而私自燒燬,禍害百姓!”
閻圃聽言臉色劇變,連忙跪拜求道,張魯眉頭一皺。心裡對閻圃的衝撞。甚是不喜。
張衛在旁。嘴角一撇,即冷聲而道:“漢中早年,荒蕪窮迫,百姓皆受饑荒之苦,若無我兄,在此設立五斗米道教,救濟百姓,漢中豈有今日富強。眼下漢中百姓皆敬服我兄,早有擁護我兄爲王之意!”
“此番呂賊不念我兄之德,任意領兵攻伐,我等縱有不義之舉,亦是遭其所逼!”
“張將軍所言極是,主公名震漢中,仁德之高,漢中上下誰不敬服,理應爲王,竟是王者。漢中所有,即爲主公一人。主公若要如何,全憑主公一人之意!”
楊松一直在暗地裡察言觀色,見正是取樂張魯的時機,連忙諂媚而道,張魯聽得心中大喜,張大那張硃紅大嘴,哈哈大笑而道。
“哈哈哈...好!好!好!你等二人之言,甚合我心,我功德蓋天,遲早立爲漢中王,到時必會重賞你等二人!”
“主公!!!”
閻圃臉色一急,正欲再諫,哪知張魯猝然怒容頓起,扯聲喝道:“給我退下!!!”
閻圃眼露苦色,重重執禮,羞憤而退,張魯喝退閻圃之後,遂與張衛、楊松商議前番計議之事。
是夜二更,南鄭城內,忽然火光大起,火勢張天,城內郡府、糧倉冒起熊熊大火,火勢很快蔓延至民房,許多南鄭百姓從半夜驚醒,慌亂而出。
就在此時,張魯引軍忽然開南門殺出,往巴中方向逃去,在不遠處的呂營各寨,看得南鄭城位置火光一片,各部將士速來稟報呂布。
呂布得知南鄭城起火,迅即想到,這定是張魯見南鄭無法據守,燒城而逃。
“張魯你簡直是喪心病狂!!若他日被本王抓住,必將你碎屍萬段!!!”
呂布霸目大瞪,怒不可及,竭斯底裡地暴喝出聲,賈詡、成公英連忙進諫,教呂布提兵進城撲救火勢。
呂布依計行事,遂令龐德把守營寨,臧霸引一部軍士據守城外以防漢中軍偷襲,其餘各部皆擁入南鄭撲救火勢。
南鄭大火直燒至天明,城內盡是硝煙氣味,無數被大火燒了家園的南鄭百姓嘶聲痛哭,呂布一邊安撫百姓,一邊準備兵馬入城事宜。
其間,呂布聞知南鄭糧倉燒燬,存糧燒了大半,唯恐城內百姓無糧,便令成公英撥軍中軍糧暫爲救濟,同時又急遣人趕回陳倉,令鍾繇即日發糧補給。
呂布爲安南鄭百姓,連日操勞事務,各做安排,哪知張魯留在南鄭的細作,在暗中散發謠言,說近日南鄭大火,乃呂布觸犯師君,侵犯聖地,以致天怒懲戒。
張魯在漢中深得民心,百姓盲目聽信,皆以爲其事如此,故而對呂布多生怨恨。
某日,呂布出行巡視南鄭民情,行至一路,忽然,有幾個早已埋伏在側的百姓,持刀衝出,望呂布一擁而上。
還好呂布反應迅疾,將這幾個百姓全部制服,那幾個百姓被制服後,仍不依不饒,對呂布破口大罵。
呂布雖被這幾個百姓偷襲,但卻並無生怒,連三再問他們爲何要刺殺自己,那幾個百姓即一邊怒喝,一邊將張魯細作散發的謠言說出。
呂布聽罷,臉色陰晴不定,同時又對這幾個百姓的愚昧、盲目頗感悲涼,這幾個百姓誤信謠言,並無惡意,呂布不欲懲罰,與其解釋一番,便令侍從放其歸去。
入夜時分,呂布正準備用膳,忽然一陣吵雜聲起,呂布皺了皺眉頭,出去一看,數個兵士正將一個婦人押來。
呂布問之前事,兵士速將前事告之,原來這個婦人暗中潛入呂布暫居在南鄭的府邸,趁庖房雜役不備,竟然在飯食上下毒,還好被巡邏兵士發覺,及時制止。
呂布聽罷,臉色稍寒,問那婦女緣故,那婦女毒口大張,辱罵呂布,亦將張魯細作散發的謠言說出。
呂布爲安撫這些南鄭百姓,不惜延慢軍機,將軍中輜重撥予,而這些南鄭百姓,竟因一道謠言,便對自己各施其法連番加害,呂布死死地壓住怒火,略一沉思,還是向那婦人解釋一番,便放其歸去。
不過呂布的容忍,並未讓南鄭百姓醒悟,入夜,呂布正在牀榻歇息,忽然在他的府邸外,連起數波密集的腳步聲。
正在府外守護的數十個兵士,只見一羣羣年輕力壯的青年男子持着各式利器蜂擁衝來,許多人嘴裡皆叫囂着要取呂布性命,以息天怒。
府中那數十兵士抵擋不住,一下子就被這羣百姓衝散,呂布被喊殺聲驚醒,顧不得穿起兵甲,提起方天畫戟便往大廳衝去。
呂布剛出房舍,只見數十個兵士急急衝來,告言城內有數千百姓造反,正往府內殺來。
呂布聞言,面色冷寒,但並無絲毫慌亂,只見其淡然地令兵士排列立於院前,很快一道道人潮洶涌衝進,那數十兵士或許受到了呂布的影響,亦無慌亂,面無表情地立於原地。
“呂某在此,誰要殺我!!!”
呂布忽然一聲暴喝,那些南鄭百姓聞聲望去,隨即看到在門前身穿素衣的呂布,頓時間,雜亂的轟吵聲,須臾而止。
南鄭百姓個個皆以爲,呂布身後藏着伏兵,不敢前進,呂布邁開步伐,多年在戰場廝殺的氣勢驟然迸發,南鄭百姓皆覺心頭一塊巨石壓落,靠前者只覺透不過氣來。
“你等若要殺呂某,最好儘快動手,否則本呂某麾下諸將得知,率兵趕來,你等再無半分機會,不過在動手之前,可否告知你等爲何要殺呂某?!”
呂布緩緩踏步而前,不怒而威,字音錚錚如鐵,威武的身軀,看在這些南鄭百姓眼裡卻如神明般巍然神聖,不可侵犯。
一個膽子略大的青年,神色帶着幾分怨火,緊緊地抓了抓手中鋤頭,以作壯膽,張口喝道,卻不知自己喝出的盡是顫聲。
“此乃師君所轄聖地,你無故侵犯,以致惹得天怒,牽及我等,若不將你殺了,我等遲早受到牽連!”
呂布聽言燦然一笑,霸目爍爍發光,疾言厲色速速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張魯不過平凡之輩,受皇命據守此地,卻不知報效國家,反而暗裡私立邪教,蠱惑百姓,呂某不才,在此討伐逆賊,即爲順應天意,豈會觸犯天怒!”
“近日謠言我已得知,倉廩府庫被燒,乃張魯所爲,那謠言亦是其細作暗地煽動,你等不知事實,受其擺佈,休要再執迷不悟,以釀大錯!”
呂布此言一出,那些南鄭百姓頓時連起驚呼之聲,隱藏在百姓之內的張魯細作,立馬叫喝道。
“諸位莫要聽這惡賊胡言亂語,師君素來體恤我等黎民百姓,焉會忍心加害,我看這全是惡賊有意拖延時間,故而胡言編造!”
那細作說罷,頓時人潮內一陣涌動,集中在最前的數十個百姓眼中連起異色,大有蠢蠢欲動的跡象。
就在此時,早依呂布之計暗藏在人羣之內的臧霸如同一頭野獸般忽然爆發,一手五指大張,抓住剛纔煽動人心的張魯細作頭顱,隨後指勁迸發,將他一頭壓下。
“小賊,此番你還不露出狐狸尾巴,趕快老實交代,是誰在指使你,否則臧某便捏爆你的狗頭!”
臧霸瞪大着鈴鐺般雙眼,惡聲喝道,同時五指不斷用勁,捏得那張魯細作慘叫不已,在其周邊的南鄭百姓立馬散開,紛紛望去。
那張魯細作也是硬氣,死死地強忍劇痛,怒聲喝道:“根本無人指使,呂賊作惡滔天,侵犯聖地,以致天怒人怨,此乃實情!”
“狗嘴裡蹦不出象牙,晉王自成勢起,所轄之地,皆多施仁政,推行屯田之策,仁善待民,天下各地百姓,無不盼望晉王能統率其地,小賊,你再敢說晉王半分不是,臧某必不饒你!!!”
臧霸怒聲咆哮,這張魯細作已觸犯了他的底線,呂布乃他一生最爲尊重之人,臧霸豈容他人如此輕辱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