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五千支飛火槍?王先生,我想你一定是沒有把我的原話轉告給我的岳父大人吧?否則岳父大人他怎麼會提出這麼強人所難的要求?”陶應苦笑着問“轉告了,當然轉告了,使君的再三叮囑,小人那敢不向主公如實轉達?”王楷滿臉的堆笑,點頭哈腰的說道:“我家主公呂溫侯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但我家主公又說了,只要使君你能再增援五千支飛火槍,那麼我軍主公就有絕對把握將曹賊趕出兗州,甚至全殲曹賊大軍,爲當年曹賊中陣亡的數十萬徐州軍民百姓報仇雪恨,使君的北部邊境,也可以更加的穩如泰山。”
“怕是更加的危如累卵吧?”陶應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後板起面孔向王楷說道:“王先生,你知道一支飛火槍的造價是多少嗎?三千六百錢!已經足夠一戶百姓生活一年的三千六百錢!這錢還是小事,關鍵是飛火槍的槍藥來源很不穩定,就象羽箭一樣,大家都知道用雕毛做尾羽造箭射得最準,可是大家都找不到那麼多的雕毛造箭!徐州傾盡全州之力,去年也就造了三千支,其中一千支還已經獻給了岳父大人,你叫我上那裡去再找五千支出來?”
“有這麼貴?”王楷被陶應忽悠得有些驚訝。
“如果不是這麼貴,我在戰場上早就大量使用了。”陶應隨口鬼扯一句,又說道:“王先生。想必你也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了,袁術匹夫爲報淮陰之仇,已經親自率領了十三萬大軍北上,兵分兩路來攻打徐州,一路攻相縣和小沛,一路走大道直取徐州,我已經在集結兵力準備迎戰。所以剩下那兩千支飛火槍,我也一支都不敢再獻給岳父了。不過王先生可以放心,請回稟我岳父說。飛火槍一定會有,但不是現在,必須要等我打敗了袁術。騰出了力量再增援岳父。”
好說歹說,陶應總算是把王楷給打發走了,直到王楷出了刺史府大堂走遠,陶應才向旁邊陪同接見的魯肅和陳登苦笑說道:“看來我還是太小看我的岳父了,他不僅臉皮不只一般的厚,腦袋也不只一般的簡單,這樣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大量給他?還全力幫他把曹操滅了,滅了曹操,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是誰?”
“陳公臺沒有反對呂溫侯犯傻。看來也是想試探一下主公你對呂溫侯的扶持底線。”陳登微笑說道:“不過沒關係,曹操元氣尚存,主公又故意暴露了部分隱藏實力讓呂溫侯知道,陳宮只要不犯傻,就絕不會再勸呂溫侯與袁術重新聯手。”
“難說。”陶應搖頭。無奈的嘆氣說道:“如果我軍與袁術軍的戰事順利,那麼陳宮倒是肯定會死命拉着我那位未來岳父,如果我軍戰事不利,或者戰事遷延日久,那可就誰也說不定了。”
陳登苦笑,也是拿呂溫侯的二百五作風毫無辦法。然後陳登又好奇問道:“主公,其實呂溫侯定陶大捷的消息傳回徐州的時候,登就已經很想請教一個問題了,既然我軍的飛火槍如此犀利,爲何主公還不肯大量打造和裝備,只造了少許備用?”
“只能噴火半盞茶時間不到的焰火,能有多大作用?”陶應隨口答道:“我那位岳父能用飛火槍大破曹軍,也不過是殺了曹軍一個措手不及,曹軍吃過了一次虧,下次定有準備,效果就沒有這麼理想了。我們也一樣,第一次使用肯定能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但用得多了,敵人也就有無數辦法破解了,所以造多了也只是白白浪費。”
陶副主任這話倒是理智,所謂的飛火槍其實也就是和現代手持煙花差不多,對人體的直接殺傷力其實非常小得可憐,突然使出或者用來縱火倒是效果不錯,但如果用得多了,敵人有了防備,威力自然也就大減了,同時在這個生產力和科技力極度低下的漢末,飛火槍的成本也確實非同一般的高,造得多了既浪費錢糧,也毫無意義——當然了,飛火槍的成本也絕對沒有陶應忽悠的那麼誇張,關鍵還是這個時代的硝石太過難得,想大量生產很不容易。
關於飛火槍的各種問題,陶應都沒對王楷說真話,但是袁術親自率領十三萬大軍北上的消息,陶應倒是一個字的假話都沒有說。收到了淮陰慘敗的消息後,目中無人的小袁三公惱羞成怒,不顧淮南民力和財力已經大量透支,也不顧無數文武官員的反對,迅速集結了超過十三萬的兵力號稱二十萬,親自率領了來攻徐州,又聽了馬匹精楊宏的建議兵分兩路,一路三萬人由陳紀率領去攻沛國郡治相信和小沛,分散徐州軍隊的兵力,剩下的十萬人由小袁三公親自率領,計劃取道竹邑和甾丘這條大路直搗彭城。陶應聞報,也迅速在彭城一帶集結兵力,準備迎戰小袁三公的十三萬烏合之衆,所以拒絕呂溫侯的貪婪要求也算是理直氣壯,讓呂布軍的使者王楷無言以對。
在如何迎戰小袁三公的戰術選擇方面,自陶應繼業後一直還算和睦的徐州內部軍隊出現了兩個不同的聲音,一派以陳登、曹豹和臧霸爲首,主張集結三萬以上的徐州主力,在竹邑附近與小袁三公親自率領的主力決戰,在相縣佈置大約五千左右的偏師守城,只要擊敗了小袁三公的主力,敵人的偏師便不足爲慮。
另一派以魯肅爲首,與部分文官一起主張出動一萬五千到兩萬左右的軍隊,在竹邑一帶與小袁三公的主力決戰,騰出的兵力則用來守衛相縣、下邳、彭城、小沛和蕭關等地,確保這些至關重要的城池和關隘安全。頗爲搞笑的是,陳登的老爸陳珪這一次站到了兒子的對立面。領着徐方等地方士族支持魯肅的建議——不過他們倒不是覺得魯肅的建議有多正確,僅僅是爲了他們的家族利益着想,只要守住這些重要的城池關隘,他們的利益就不會受到損害。
還好,這兩派的聲音都有一個很重要的共同點,那就是都主張在竹邑附近與小袁三公決戰,憑藉睢水這條不大的河流爲天險。與小袁三公的優勢兵力對決。同時兩派的立場也都是徐州的利益着想,陳登派主張出動接近一半的徐州軍隊與小袁三公決戰,是希望速戰速決。不被喜歡窮兵黷武的小袁三公拖入消耗戰。魯肅則是從戰略層面考慮,覺得一旦從各個要害位置大量抽調兵力,不僅陶副主任多如牛毛的敵人們會生出趁火打劫的念頭。搞不好陶副主任那位急公好義又仁德無雙的老丈人也會生出貪念。
爭論中,陳登向魯肅提出質疑道:“軍師,你對周邊諸侯趁火打劫的擔心固然有利,但軍師又考慮過沒有,我軍兵力不足,就難以速戰速決,一旦被袁術拖入消耗戰,對百姓搜刮無度的袁術倒是無其所謂,可我們的主公能這麼做嗎?而且我軍與袁術的戰事一旦遷延日久,只怕我們徐州的好鄰居們更會生出趁火打劫的念頭。”
“元龍言之有理。但元龍漏算了袁術的反應。”魯肅不卑不亢的反駁道:“肅在九江時,就已經看穿了袁術的爲人,袁術爲人愛慕虛華,好斷無謀又色厲膽薄,主公若領徐州近半兵力前去迎戰。袁術必然會慎重迎戰,小心行事,我軍戰事反而可能陷入消耗。但主公若是隻領不到兩萬軍隊南下迎戰,袁術必然覺得自己穩操勝算,放棄穩重尋求速戰,且一旦稍有失利。袁術顏面無光急於報仇,便更會追求速戰,更有利於我軍速戰速決。”
“軍師這話,老朽贊同。”陳珪給兒子的敵人投了一張支持票,附和道:“老夫少年時曾與袁術同遊天下,深知他的爲人與軍師的描述一般無二,愛慕虛榮又欺善怕惡,主公若是統兵不多,袁術必狂妄輕進,主公若是兵多,袁術必膽怯駐足,反而將我軍拖住,所以老夫贊同軍師之議。”
老爸如此反對,陳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把目光轉向陶應,等待陶應的決定。而陶應也很清楚陳珪和徐方等人的那些小算盤,但陶應剛剛繼承了徐州也正急需這些士族的支持,必須考慮一下他們的利益,同時陶應也覺得魯肅的話很有道理,以小袁三公那種欺軟怕硬的德行,見自己統兵不多,反而大有可能選擇最符合徐州戰略利益的速戰速決,所以陶應盤算再三之後,咬牙拍板道:“漢瑜公與子敬之議,正合我意,就這麼決定了,我只率一萬五千軍隊去竹邑迎戰,餘下的兵力,用來固守徐州重要的城池關隘!”
“主公英明。”徐方等地方士族都笑了,不從地方上過多抽調兵力,不僅可以確保他們的財產安全,還可以節約一大筆錢糧運輸途中的開支,他們也沒辦法不笑。
“主公既已決定,登不反對,但還請小心。”陳登拱手說道:“袁術的隊伍雖多是烏合之衆,但數量實在太多,還請主公慎重行事,莫要弄險。”
“多謝元龍,我會的。”陶應點頭,也很是感激陳登能爲了徐州利益犧牲他的家族利益,然後陶應又轉向陳珪說道:“漢瑜公,你與袁術是舊交,熟知他的脾氣秉性,這一次出征,晚輩還得請你同行,參謀軍機。”
“主公差遣,老夫敢不從命。”陳珪一口答應,又主動說道:“老夫的次子陳應,曾經替老夫多次南下淮南與袁術交換書信,與袁術也頗爲熟識,主公若不棄,老夫可將犬子一起帶上,方便主公差遣。”陶應大喜,當然是一口答應。
敲定了戰術計劃,陶應立即在魯肅和陳登的協助下開始調兵遣將和調整防務,而竹邑那邊已經先去了三千輔兵,並且修築了一定的堅固工事,所以陶應決定只率領一萬兩千軍隊從彭城南下——當然是最精銳的主力隊伍,君子軍、風羽軍和臧霸的琅琊軍都在其中,魯肅、陳珪、許褚、臧霸、徐盛和陳到等得力文武都隨軍出征。
防務方面。陶商、陳登和曹豹聯手守彭城,總督各路糧草,秦誼率軍五千從小沛南下相縣,會合那裡的薛直兩千多鄉兵聯手共守相縣,蕭關由忠誠度一百的許褚之兄許定鎮守,兵力是兩千徐州正規軍,其他城池關隘的防務不做調整。維持原狀——想調整也調整不了,元氣遠沒有恢復到鼎盛狀態的徐州就這麼點軍隊。
做好了這些安排後,南面很快傳來消息。小袁三公已經領着十三萬大軍渡過了淮河,日行五十里,一路劫掠北上。陶應再不遲疑。立即辭別了兄長陶商、岳父曹豹和已經有孕在身的次妻曹靈等人,領着大軍星夜南下,趕赴竹邑接戰。同時陶應少不得密令特務頭子曹宏,讓他嚴密監視徐州城內動靜,約定每日一報城內狀況,預防一切萬一。
………
好了,下面讓我們來看一看朋友們萬衆期待的小袁三公的情況吧——鮮花與掌聲中,衆位朋友異口同聲,“小袁三公加油,幹掉陶副主任這個僞君子!”其中曹老大、劉皇叔和呂溫侯的吶喊聲還最親切和最熱烈。
與博採衆議才決定戰略戰術的陶應不同。咱們四世三公家族出身的小袁三公這一次北伐徐州,絕對算得上乾綱獨斷和力排衆議,包括小袁三公的從弟袁胤和心腹張勳、橋蕤都堅決反對這次北伐,都覺得淮陰之戰已經傷到了袁術軍的元氣,軍隊士氣沮喪。軍心動搖,加上呂布背盟送斬韓胤,外援已絕,出兵勝算不大,建議小袁三公休養生息,恢復民生。等待時機成熟再出兵復仇。但小袁三公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更不顧淮南民生疲憊,毅然敲定北伐大計,賭咒發誓一定要報淮陰血仇,順帶着找反覆無義的呂溫侯算帳。
此外還好,小袁三公還算有點頭腦,知道如果出兵廣陵,死對頭劉繇一定會和陶應聯手夾擊自己,又知道陶應的北線敵人衆多,容易找到幫手,所以小袁三公總算是做出了一個正確的路線選擇,決定從陸路出兵直搗彭城,盤算着只要戰事順利,徐州北部的諸侯羣雄就一定會趁火打劫,替自己分擔壓力——事實也正是如此。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袁三公又迎來了一個喜訊,那就是小袁三公的女婿周瑜和愛將紀靈從徐州逃了回來,還以爲紀靈和周瑜已死的小袁三公先是歡喜萬分,然後又大發雷霆,要把喪師辱國的紀靈斬首問罪,幸得衆人再三求情,其實也不是很捨得收拾紀靈的小袁三公也就坡下驢,饒了紀靈的死罪,把紀靈帶到軍中戴罪立功。
至於周瑜,因爲直腸子的紀靈爲了報答周瑜的救命之恩,已經主動扛下了淮陰兵敗的所有罪過,所以小袁三公同樣沒有收拾愛婿周瑜,還把周瑜帶到軍中陪同出征,咱們的美周郎也很樂意再噁心陶副主任一把,不僅沒有勸說袁術不要發起這場沒有多大勝算的戰爭,還馬上把腦袋扎到了軍務公文之中,開始替小袁三公琢磨起如何收拾陶應。
數日後,小袁三公的十三萬大軍兵臨大澤鄉紮營過夜,前方也傳來了消息,說是陶應已經親自率領一萬兩千大軍南下,連同之前駐守竹邑的三千輔兵,共計一萬五千軍隊在竹邑駐紮,依託睢水設防,當道攔住了袁術大軍去路。聽到這消息,咱們的小袁三公當然是哈哈大笑,狂妄說道:“陶應小兒竟然敢以區區一萬五千軍隊,抵擋孤的十三萬大軍,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啊。”
“主公所言極是,確實如此。”馬屁精楊宏是早就習慣了小袁三公的混亂自稱的,迫不及待的諂媚道:“依微臣之見,主公當速速急進,去竹邑一戰破敵,將陶應小兒踏成齏粉,不出數日,主公也就可以兵臨徐州城下,將忤逆主公的陶謙老兒開棺戮屍了。”
小袁三公點着頭再次大笑,對楊宏益發喜愛,旁邊的不少袁術軍文武將官也紛紛附和大笑,但也有幾個文武官員眉頭緊鎖,比方大將橋蕤就出列拱手說道:“主公,依末將之見,我軍萬萬不可急戰速進,陶應小兒素以奸詐聞名,又依託睢水紮營設防,其勢必堅,主公若輕進急戰,必遭失利。”
小袁三公拉長了小臉蛋,但袁術軍隊伍敢說話的人也還有幾個,被曹老大攆出了兗州被迫投靠小袁三公的兗州刺史金尚也出列,向小袁三公行禮說道:“主公,橋蕤將軍言之有理,我軍雖衆,但勇猛不如敵軍,敵軍雖精,但後方強敵衆多,局勢不如我軍穩定,我軍糧草充足,後方穩定,利在緩守,若能曠待時日,敵軍後方一旦生變便不戰自敗。我軍若速進急戰,便正中了敵軍下懷,望主公三思啊。”
“住口!”小袁三公勃然大怒,呵斥道:“陶應小兒區區一萬五千人馬攔住去路,就要孤緩行堅守,曠待時日?傳揚出去,孤顏面何存?傳令,明日行軍六十里,日落之前,務必要抵達竹邑戰場!再給陳紀傳令,令他三日內務必抵達相縣,十日內務必攻克相縣城池,若有延誤,軍法從事!”
“主公——!”橋蕤和金尚同時慘叫。
“閉嘴,孤意已決,休得再言!”小袁三公拍案咆哮道:“再敢惑我軍心,立斬!”
橋蕤和金尚等人無奈,只得老實退下,站在下首的紀靈則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旁邊的周瑜,低聲說道:“公瑾,你覺得橋蕤和金尚的話如何?我覺得挺有道理,現在我們的兵力雖然多,但是能打硬仗的也就萬把人了,不能再隨便冒險。你我若是同意,何不勸勸主公?你是主公的女婿,深得主公喜愛,你開口勸說,主公應該會採納。”
周瑜看了紀靈一眼,並不說話,又盤算了片刻後,周瑜出列說道:“岳父所言極是,陶應小兒以區區萬餘兵馬抵達岳父的二十萬大軍,確實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但依小婿之見,岳父最好還是先派橋蕤將軍領一軍去睢水南岸紮營,岳父率領大軍在此地稍做盤桓,然後再進兵北上不遲。”
“爲何?”袁術驚訝問道。
“岳父貴人多忘事,肯定已經忘了,此地乃是何處?”周瑜微笑問道。
“這裡是大澤鄉啊?”小袁三公有些糊塗。
“正是,此地正是大澤鄉。”周瑜含笑答道:“四百年前,陳勝吳廣就是在此地首倡義旗推翻暴秦,其後天下雖被高祖坐收其利,但二人首倡之功,實難抹殺。今兩漢已歷四百年,氣數已盡,海內鼎沸,岳父四世三公,百姓所歸,萬民所仰,又有讖雲:代漢者,當塗高也。岳父貴字公路,正應其讖,且有傳國玉璽在手……。”
說到這,美周郎故意頓住,小袁三公則連連點頭,催促道:“賢婿言之有理,快說下去。”
“諾。”美周郎微笑答應,又說道:“既如此,左右那陶應小兒彈指即滅,岳父何不在此大澤鄉暫且遷延數日,祭祀陳勝吳廣一番,再爲他們追封官職爵祿,以彰他們的抗秦之功,也顯岳父的寬懷若谷,讓世人皆知岳父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分明,遠過高祖。”
“賢婿所言極是。”小袁三公大喜過望,拍板說道:“陶應小兒不足爲慮,孤是用不着急於北上,陳勝吳廣首倡義旗抗秦有功,漢高祖坐享其利卻有功不賞,大失人望,孤是當撥亂反正,祭祀二人一番!就這麼定了,橋蕤,你先領兩萬軍隊北上,在睢水南岸紮下大營,與陶應小兒隔河對峙,待孤的大軍北上,再破陶應小兒不遲!”
“諾!”橋蕤歡天喜地的答應,心說只要主公先別急着北上就行,我到了睢水南岸,起碼可以抓緊時間修一些鹿角拒馬,挖幾道壕溝建幾道寨柵,以做長久之計。
“岳父勝算,讓人欽佩。”周瑜臉上賠笑,嘴上奉承,心裡卻在惡狠狠的說道:“陶應小兒,等着吧,想要誘袁術老匹夫速戰速決,你做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