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嗵的一聲,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芸兒。出了什麼事?”
隨着聲音,一個白髮蒼蒼但很有精神的老人從裡屋走了出來。
這爲老人正是楚芸的師父張蔣機。
蔣機看着正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楚芸,問道:“芸兒,外面發生何事啊?”
楚芸趕緊起身往裡面走去,一邊說道:“師父,外面好像鬧黃巾賊了。他們,他們很快就要闖進來了!”
還沒等楚芸說完這句話。
“砰!”的一聲,藥店的大門就被踢開了,幾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在火把那閃爍的火光裡,這幾個人顯得異常恐怖。
其中一個身形彪悍的用眼睛往藥店裡頭一掃,馬上就發出那鴨公般的笑聲:“哈哈,果然,果然是美麗至極啊!”嘴上說着,他便欣賞地看了旁邊那名小兵一眼。
小兵感看到這人的目光,興奮異常,殷勤地衝上前去,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地看着楚芸。
楚芸身着一身白色睡衣,整個身子的曲線在睡衣裡突顯的很是若隱若現,在火光的照耀下給人一種美豔不可侵犯的感覺。
半夜驚醒,楚芸的那一頭瀑布似的秀髮有些凌亂,然而正是這幾縷微微有些不整的青絲,更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直看的這羣黃巾賊匪口水直流,眼中噴火。
那領頭之人,他表現的更是比禽獸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們是何人?爲何半夜闖進我們藥店?”楚芸看到來者不懷好意,她就警惕地問道。
“哈哈,小娘子,不要怕,我們是王錫王大頭領手下的士兵,我們是是來救你們的!”那領頭之人說着,嬉皮笑臉的着看着楚芸,說着話就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
王大哥的部下,不可能吧。
剛纔那兩人可是王大哥親自派在這裡保護自己的,怎麼這羣人還把那兩人給殺死了。
此事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楚芸看到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自然不信他們的鬼話。
“小老兒只是一個民間遊醫罷了,怎麼值得王大頭領的厚愛。還請諸位趕緊回吧!”蔣機說道。
蔣機抖了抖長袍,幾枚銀針便抓在了手上。
這張繼也是活了近七十年的人了,豈會被這些人的花言巧語所騙。
“哼,你們竟敢不遵照大頭領的話去做,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快把這兩個刁民抓起來。本將軍要好好審問一番!”那領頭之人勃然大怒怒,大聲地吩咐道。
給臉不要臉,還真以爲自己的耐心是這麼沒有限度的。
幾名黃巾軍馬上就衝上前去,對着這蔣繼和楚芸就要動手。突然幾道銀光在黑夜裡閃爍幾下。
“啊!”地幾聲,那上前的幾人突然捂住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慘叫不止。
他們的眼睛上插着幾枚銀針,黃色的白色的液體正在從他們的眼睛裡慢慢地流出來。
他們這輩子可就是再也看不到光明瞭。
他孃的!這領頭的人看到這場景震怒萬分,一下子提起刀來帶着幾人就向那張繼和楚芸衝去。
楚芸看到起碼有十幾人向自己衝來,就趕緊往裡面跑去。
蔣機邊退邊隨手射出幾枚銀針。
雖然這銀針射向對方,扎進了對方的肉裡。可對這些肉粗皮厚的大老粗來說,無異於被蚊子叮了一下,除了一點疼痛根本沒辦法重傷他們,反而更增加了他們的怒火。
那領頭之人也是中了幾針,他的眼睛裡閃現出極度憤怒的表情。
他在心裡默默發誓,只要抓住楚芸定然是要她生不如死,要她好好享受一番當女人的快樂。
漸漸的,楚芸和蔣機已經退到了內屋,後面已經無路可退了。
面對着來勢洶洶的黃巾賊匪,楚芸真的感覺到一有點絕望了,也許這輩子就真的沒辦法和心中的那個他再見了。
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羣畜生糟蹋自己的身子的。
楚芸緊緊地攥緊了手中的長針,望了蔣機一眼。
蔣機似乎也明白她的想法,隨手揮了幾隻銀針後,無奈的點了點頭,眼裡流出一絲無望的神色。
蔣機面對這樣的場景,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自己遭遇到這種不幸,死了便死了,我已經活夠了。
蔣機覺得惋惜的他的開山大弟子,楚芸表現出超人的天賦與極其驚人的成果,在醫藥上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這樣的一個人才,就這樣被這羣黃巾賊匪作踐死。這可是一個天大損失啊!天啊!你爲什麼這樣無能?地呀!你爲什麼這樣不公?今年她纔到二十啊!
門外,王錫帶着人正在一路狂奔而來,當他看到離藥店十幾米出的兩具插滿了箭矢的屍體時,大喝一聲,把燃燒着火焰的目光射向圍滿了人的藥店。
王錫預感情況不妙,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手上的長刀也是發出陣陣寒光,就像是等待嗜血的猛獸。
身後的三名士兵也感受到王錫沖天的殺意,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站住,你們是何人?”黃巾軍士兵問道。
由於是黑夜,看的不是很清楚,他沒發現是王錫來了,正想出手阻攔。
一道寒光當空一閃,那名士兵就被分成兩半。
王錫猛地向裡衝去,他的心緊緊揪着,要是楚芸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那我王錫就會將這五百人碎屍萬段。
“什麼人?”有人發現了進來的王錫,正想阻攔。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進來的幾人似乎和凶煞惡神差不多,見人就砍,誰擋道,他們就砍誰,特別是當先的一人,殺氣最盛。
他們知道,現在這些人根本就不會讓他們有詢問的機會的,在這種殺神面前,還是先躲躲吧,和他們硬拼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王錫四人很快就殺出了一道口子。
那些士兵想阻攔,可是,這來的四人武力甚是高強,他們和這幾人比起來根本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羣黃巾軍平時什麼都不厲害,疏於鍛鍊,算起來跟那些個農民毫無區別,甚至是連農民都不如,哪裡能跟王錫手下那夥訓練有素的士兵比較。
平時這羣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仗勢欺人,現在他們對王錫這幾人就根本是毫無辦法。
王錫殺進人羣,就看到了被圍困的楚芸和蔣機,還有那怒氣騰騰的那名首領。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那首領感到身後來了幾人,正想問。
刀光一閃,這頭領就血流如注。
他臨死前死死地看着眼前那這人,突然他驚恐地發現那人好像就是他一直掛在嘴上的王錫。
周圍其他的黃巾軍正想上前斬殺這幾人,突然發現來的人好像是王大頭領,那個平時一臉和氣的頭領,頓時一下子雙腿發軟,四肢打抖,再也沒有攻擊的膽量了。
王錫沒有理會這些人,當他斬殺那名首領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楚芸的面前。
楚芸身邊的老者瞪着一雙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這突然殺出的殺神,他感覺到似乎這來的人好像認識楚芸,也就沒有用銀針攻擊他了。
王錫看到楚芸第一眼的時候,他的眼睛溼潤了。
此時的楚芸已經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了。
楚芸的太陽穴上還插着一支閃閃發光的銀針,她爲了保證自己的清白,用她自己最爲熟悉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這可人的身影如今已是漸漸發涼了。
“啊!”王錫大叫一聲。
這發自肺腑的狂嘯聲,響徹整個天空。
王錫痛心疾首,睜着一雙噴着怒火的血紅的眼睛,一提長刀,對着那幾名雙腿發軟的黃巾軍一頓猛揮,刀光閃處,血肉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