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慕容秋娘冷冷的說道。
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將自己的弱點給了王錫。
如果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那還好說,否則,後果非常嚴重。
希望這人是個正人君子,她心裡暗暗說。
早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嘿嘿,如果要把你姦污的話,老子早趁你昏迷的時候把這事辦了。
“別想歪了啊,我是個正經人。”王錫說道。
他嘻嘻地笑着,打量着月光下的那俏麗的女子。
“其實我的條件也不多,就是放我走,此外還有爲我辦的三件事,至於那三件事嘛,本公子還沒想到,下次再說吧。”王錫看着遠方說道。
慕容秋娘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沒有看錯人就說道:“嗯,放你走的話,便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你的身價。而那三件事,我也要酌情考慮。”
嘿嘿!還敢跟我要價。
王錫一閉眼,仰着頭,說道:“你殺吧!,就你這態度,哼,等着爲你的父母小妹收屍吧!”
王錫說的極爲鄭重,不像是開玩笑。
慕容秋娘一咬牙,被你這個小子治住了,只好點頭答應。
這時,王錫才略有點滿意的重新換了一種態度。
“好吧,我就告訴你,這傳國玉璽啊,就在那個袁術那裡,事情是這樣的。那日,董卓遷都長安”王錫說的眉飛色舞,唾液四濺。就像他當場看到的一樣。
而那個唯一的聽衆慕容秋娘越聽越開心,漸漸的喜上眉梢。
如果將這事告訴袁紹,那袁紹定然會放過她全家。
“王伯通,我當如何報答你的大恩?”慕容秋娘說道。
她一改原來的冷清模樣,內心感激不已。
此時她的聲音呈現出一絲少女的甜蜜,清脆悅耳。
“不用了,總不能以身相許吧。嘿嘿,開個玩笑,就按我們說的辦吧。明天一早,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王錫懶懶地說道。
折騰了一晚上,真累死人了,明天終於要擺脫這個母老虎的糾纏了。
某家客棧,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正在仔細觀察一副羊皮地圖。
一名便衣小校指着地圖道:“大人,這裡,還有這裡,都發現了生火做飯的痕跡。”
季如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緊接着,隨手往地圖上劃了一個圈,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下一次將會在這裡出現。”
長安天子一號牢房,此時虛穀子和趙強已經被關了半月有餘。
“師父,你看弟子這一套槍法如何!”趙強說道。
這時他披頭散髮虎背狼腰的在牢裡舞了一套槍法。雖然沒有槍,但是他就像自己手握鋼槍一樣。
旁邊白鬚虛弱的虛穀子半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看着他。
“吵什麼吵,半夜三不睡覺,是不是又想挨鞭子啊!”一個牢管厲聲喝道,然後捏着鼻子走了過去。
在昏黃的燈光下,當看到那個邋遢的虛穀子依舊還在那裡,便鬆了口氣。
自從季如大人離開長安去追捕那兩個逃犯後,這個虛穀子便成爲重點看押對象。也不知這兩人是不是有問題,每天他們都會被毒打一頓,原先看他們進氣少出氣多,眼看不行了,就讓他們歇息了兩天。
結果,那個年輕人越來越精神了,每頓還把那些豬食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而那個老道則整天嘀嘀咕咕,似乎是瘋了。
現在倒好,還在牢裡打起拳來,真是瘋了。
牢管沒有發現問題,再加上受不了牢裡的那股屎尿味,直接就走了。
趙強見狀鬆了一口氣,問道:“師父,你怎麼樣了?”
這一段時間,他按照虛穀子的槍譜練習,不僅恢復了原來的健壯,而且對槍的感悟更加高深了。
可是師父的身體越來越差,時不時的咳出黑血。
“呵呵,沒事,只是咳咳老了罷了。”虛穀子擺擺手,虛弱的應了聲。
“強兒啊,槍法有四大境界,咳咳”虛穀子用他那嘶啞的聲音道,“一則爲咳咳,爲手中無槍心中無槍,這便是最低的境界咳咳,此等人有槍在手不會用,與那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人毫無區別。”
頓一頓,他緊接着又說道:“二則是手中有槍心中無槍,咳咳,此等人能使槍但不能御槍,槍在他手裡只是殺人工具罷了。三則咳咳,便是手中無槍心中有槍,這便是能御槍化一,自然大成,這種人與槍爲友,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爲師便是停留在此境界咳咳!第四境界便是手中無槍心中也無槍,這就是人槍合一,你便是槍,槍便是你,傳聞只有傳說中的槍神才能做到。”
虛穀子說完又一陣猛咳嗽。
趙強急忙上前扶住他。
“師父,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明天我們就逃出去。不然您”虛穀子猶手勢止住了趙強的話。
“不要多言,好好體會我的話吧,我看你這槍法舞的,咳咳,只能算是勉強可以御槍,抓緊時間,爲師的時間不多了,咳咳!”說着,虛穀子看了看紫黑色的手掌,如今毒入骨髓,已經回力無天,只有爭取這一點時間爲王錫換得一員猛將了。這也算是做師父的幫助徒弟的一點心意。
趙強暗自流淚,明天不管怎樣,一定要把師父帶出去,不能讓師父就這樣死去。
汪允司徒府。
一個高大雄健的身影在窗前走來走去。
“汪司徒,現在季如把大量兵力調出長安,去抓什麼王伯通。長安只有我的一支城戊軍,此時便是我等下手的最佳時機,機不可失啊!”高大身才的呂布說道。
他旁邊身才瘦小的汪允說道“奉先將軍不要着急,此事還要謀劃。”
“謀劃,哼,如果你的女人在別人的身體下面呻吟,你還能謀劃嗎?”呂布直瞪汪允,滿臉殺意,看的汪允渾身一個激靈。
看着凶神惡煞的呂布,黃允趕緊改口說道:“這樣吧,明日我等便開始行動。”
聽到這話,呂布眼裡便有了一絲寬慰,那隻按着劍的手才放了下來。
董賊,再過幾****的死期就到了。
我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呂布不是好惹的!
新野,王錫的軍營裡。
魯鋒虛弱的躺在病牀上。
最近荊州軍連續一月的猛烈進攻,使得他應接不暇,最近又傳來袁術出兵新野的消息,使原本就兵少將缺的王錫軍更是雪上加霜。
連日勞,終於使魯鋒在這種危急時刻,體身心交瘁,病倒了。
整個新野城人心惶惶。
“軍師,你好點了嗎?俺老周來看你了!”人還未到,一個陽剛的聲音便從帳外傳來。
真是先聲奪人。
不用猜也知道是周桐了。
獨臂將軍周桐健步走了進來。
在上次大戰中,周桐左腿留下了一些後遺症,如今好的差不多了。
“週二咳咳將軍來了鋒”魯鋒說着就要坐起身來。
周桐趕緊上前扶住他,說道:“不必如此,對我這一大老粗,還要這樣嗎?”
“現在咳咳情況如何?”魯鋒虛弱的說道。
他因爲生病已經好久沒有指揮全軍了,現在不知道前線的真實情況。
“沒問題,有老周我頂着呢,放心吧。汪將軍和魏將軍都治軍有方,作戰有力。那羣荊州老狗,休想進我新野一步!”周桐眉飛色舞地說道。
周桐的心裡也暗自滴血。
事實上,新野局勢危如累卵。
荊州軍的猛烈進攻,已經使得他們大幅度的傷亡,現在可以作戰的不過千百來人。
魏挺還在戰鬥中受了傷,以至於現在能上戰場的大將只有黃允了。
最致命的還是缺兵,糧草是絕對夠的,王錫實行的新政,在新野周圍開墾了不少良田,最近莊稼長勢很是喜人。
能作戰的士兵耗的也差不多了,以至於他們邊打邊訓練農民。
原來只有荊州軍進攻之時,他們只要等荊州軍糧草耗完就可以取得勝利。
現在又來了個袁術大軍,更使周桐他們要分出人手去騷擾袁術軍的行軍。
情況甚是危急。
周桐只是一個武夫,如果不是跟了王錫這麼久,早被這些事情弄得頭疼了。
光是那些文書就看的他臉紅脖子粗。
人情世故他周桐還是懂的,在魯鋒面前可不能把實情說出來,否則魯鋒有什麼岔子,那可又是一大損失了。
“週二將軍休要騙鋒了”魯鋒皺着眉頭緩緩地說道。
看着周桐那疲憊不堪的神色,魯鋒早就也猜到了。
果然是聰明人。
周桐苦笑一聲,安慰着說:“軍師不必多憂,我大哥也快回來了,等他回來肯定會有辦法的。”
魯鋒難過的搖搖頭說道:“恐怕此時的局勢,主公咳咳,也無可奈何了,唉!”
周桐嘆了口氣,真是急煞人呀,大哥怎麼還不回來,這該如何是好!
周桐也不禁心煩起來,沉默一會兒,周桐怒吼一聲:“孃的,沒法活了,咱們便去上山落草,看他荊州老狗敢怎樣!”
還未等他說完,帳外就有小校報告:“報,黃將軍寡不敵衆,身受重傷,如今已被救回。可是東城已被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