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噩夢開始(上)

“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黴,我還是個穿越者嗎?”劉沫躊躇半響,還是沒下得去手,蹲在地上,不知該向誰訴苦。

女飛賊的傷口還在流血,如果不及時止血,就算她壯的像頭牛也會死翹翹。

“好吧,誰讓我善良呢。”還有人自己誇自己的,真是...

只見他擡手輕輕的把女飛賊翻了個身,讓她平躺着,小心地掀開傷口處的衣服,僅限於傷口周圍啊,可別多想!

“是刀傷,還好傷口不深,希望沒有內出血吧。”作爲一個未來人,哪怕不懂醫術,對一些人體常識還是知道的。

嘶——

白布條從他身上撕扯下來,之所以用自己的,是因爲乾淨衛生,這女飛賊一看就是很長時間不洗澡的狠人,身上衣服能幹淨到哪兒去?不提也罷,反正都已經決定救人了,就當做是愛的奉獻吧。

“可惜沒有碘伏,這樣綁着也只是一時,估計待不到明天傷口就得化膿。”劉沫本着大無畏的精神,半閉着眼睛將白布條纏好,傷口在心口偏下的位置,纏法嘛...

好在止住了血,一番‘辛苦’沒有白費,直到這一刻纔有心情觀察。

她的臉很髒,但卻呈現出一種非常健康的小麥色,臉頰處沒有多餘的脂肪,顴骨略高,很有北方女子的特徵。

“好家活,她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體格放在後世都能參加選美比賽了!”

劉沫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還有大腿部位略顯鼓脹的羊皮褲,一個完美健孃的形象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她在這邊,快過來!”

就在他陷入遐想的時候,隔着房屋的另一邊傳來喊聲,緊接着是很多腳步聲,他找到一個縫隙藉此朝外看。

就見一羣‘平民’裝扮的人,手裡拿着五花八門的器具,正朝這裡聚集而來,而那個吶喊聲的主人,就在縫隙的另一邊,緩緩轉身,一臉陰沉地看過來。

“我去!”

劉沫被嚇了一跳,趕緊收回目光,顯然這裡是不能待了,必須趕快離開,不僅如此,他還得找到烈酒或是能消炎的藥物才行。

“怕了你了...唉!”

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決定帶上女飛賊,費力地將之背在身上,擡腳踹開另外一邊的木門,迅速走了進去。

至於馬兒...

拜託,他又不是大力士,總不能連人帶馬一起揹着吧?

嘭——

下一刻,‘平民’們破牆而入,看到了正在吃草的馬兒,還有地上的一攤血跡,那個喊人過來的指着木門說道:“追,她已經受傷了!”

“嗷嗷嗷——”

此刻,一羣‘平民’像野獸般地吼叫着,揮舞着手裡的武器,一股腦地涌入木門。

“呼呼...”

劉沫氣喘吁吁地跑着,他不敢停下來,只能繼續向前,光線很暗,好幾次險些摔倒,但即便這樣,他也始終沒有放下女飛賊。

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今天真是凶多吉少嘍。

“這是一座石礦?”

劉沫看着牆壁上痕跡,明顯是人工打鑿的,地上還有幾筐散亂的碎石子。

很熟悉!

讓他想起在潁川大牢的那幾天,乾的不就是搬運石料嗎?

“快追,就在前面!”

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劉沫不敢耽擱,在跑的同時,隨手撿起一柄斧頭。

開鑿路線分好幾條,而且盤根錯節,這令他嚴重懷疑這裡有沒有礦區規劃?還是隨便怎麼挖都行?

“糟糕,前面沒路了。”

劉沫面前是個尚未鑿開的狹窄裂縫,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而身後的‘暴民’緊追不捨,眼看就要追過來了。

“不管了,那就賭一把!”劉沫將女飛賊放下來,摟着她的腰側着身子走進裂縫。

噹啷啷——

下一刻,有好幾把鐮刀飛來砸在裂縫兩旁,更是有個跑在最前面的‘暴民’同樣側身擠了進來。

“渾蛋!”

劉沫回頭看了眼,危機感促使他不得不加速通過,走到頭的時候,他發現有很多光點透進來,猜測這面牆應該是快要挖通了的,他不介意補上一腳。

嘭——

薄牆被踹的稀碎,他也同時從裂縫中出來,沒有片刻猶豫,轉身回手就是一斧子輪下去!

“啊!”緊隨其後的‘暴民’根本沒辦法躲開,連擡手都無法不到,只能任由斧刃砍下,當場斃命。

“追呀,繼續追呀!”劉沫終於發狠了,面對一羣不知吃錯什麼藥的人,他除了自保別無選擇。

噗呲——

又一個‘暴民’被砍倒,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直到握斧子的手已經麻木了,而眼前的狹窄通道再也過不來人,他才大口喘息着蹲坐下來。

看了眼旁邊的女飛賊,心裡真是百感交集,都是因爲這個女人才害的他如此窘迫。

可從另一方面想,也算救了個大美人兒,而且還是健娘型的大美人兒,這種類型的別說古代了,就算是21世紀也不多見。

“算了,誰讓我天生過不了美人關呢。”劉沫嘲笑着自己,起身正要繼續攙扶,可擡眼一瞧,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老天...他們都死了?”他驚悚地看到,眼前的通道里,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均爲利器所傷。

是的,他們都死了!

很顯然,這座石礦不久前發生過一場械鬥,不對,或許用屠殺來表達更爲準確,因爲倒下的都是衣不裹體的勞工,而且都是赤手空拳。

劉沫除了自己手裡的斧子之外,再沒有發現任何工具,這與裂縫另一邊人手皆兵的‘暴民’形成鮮明對比。

害怕歸害怕,他沒有片刻停留,攙着女飛賊繼續往前走,路過這些屍體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屍臭味兒,與寢宮暗室裡的味道差不多。

或許是受了味道的刺激,女飛賊的眉頭輕微皺了皺,像是要醒過來的意思。

嘩啦啦——

“有水聲?”

劉沫強忍着噁心和恐懼,終於走過了通道,拐了幾個彎之後,最終來到被地下河水淹沒的最底層。

他把女飛賊橫着抱起來,探腳進入水中,沿着水流往上走,心裡期盼着前面能走出去,不然真的要摟着懷中女子死在這裡了。

“希望這條路能通到上面。”

然而,話音剛落,他發現前面似乎飄着什麼東西,一動也不動。

“那是什麼?”

劉沫臉上露出一幅不解的表情,腳步未停,繼續向那個東西接近着,女飛賊還挺重的,讓他不得不用膝蓋頂了一下,準備先上岸換個姿勢揹她。

隨着距離的拉近,他也終於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模樣...

“天啊,這是被淹死的嗎?”

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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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並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具早已腐爛的屍體,缺少了一條腿,肚子也被掏空了,應該是某種地下生物所謂。

“等回去後,我一定把身上這件衣服給扔了。”他不想再多看一眼,嘴裡唸叨着,腳步不由加快朝着岸邊走去。

當他費力地把女飛賊抱上岸的時候,整個手臂已經痠麻的擡不起來了,無奈癱坐在地,只好暫時休息一下了。

而注意力卻又被那張顏值很高的臉吸引住了,說真的,相比於何後來說,眼前女子別有一番風味,有那麼一點阿凡達的感覺。

看着看着,小心臟咋還跳上了捏?

劉沫爲難地瞧了眼周圍,見四下無人,這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只見他猥瑣地扒下來,小心翼翼將頭靠近,近距離欣賞着大自然的‘美好畫卷’。

閉上眼睛,貪婪地在臉頰與脖頸之間徘徊,聞着淡淡的竹林香氣,整個身心都不由自主的陶醉其中。

流連忘返...

然而,他卻沒注意到,那雙原本緊閉的眼睛已經睜開,冰冷地注視着眼前逐漸放大的兩個...大鼻孔!

“你在做什麼?”女飛賊的聲音依舊低沉且沙啞,一句話就讓某個猥瑣男瞬間止住撅起來的嘴。

“我這個...看你遲遲沒醒過來呢,就想試試人工呼吸管不管用,你應該不介意吧?”

劉沫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搞得不知該怎麼回答纔好,只能現編一個不太會被接受的藉口,以掩蓋齷齪的內心和行爲。

嘭——

結果,他換來的是一記電炮!

女飛賊一個利落的翻身,快速無比,反過來就把他壓在地上,手向腰間摸去卻是一空,這才發覺匕首不在身上。

“喂喂女俠,放鬆些啊,咳咳...”劉沫被對方的膝蓋頂住脖子,頓時感到一陣呼吸困難。

“你是什麼人?”

女飛賊依然在逼問,但他哪裡還說的出來話,臉憋的通紅,只能用手指了指脖子,希望對方能明白。

還好,女飛賊看懂後收回幾分力道,但那條肌肉鼓脹的大腿還壓在身上,讓他無法移動半分。

“咳咳...我的媽呀,你真的是個女人嗎?”劉沫一邊咳嗽着說道。

“少廢話,快說!”一隻如老虎鉗子般有力的大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換掉了那條大長腿去休息。

“拜託大姐,是你先突然出現的,這話應該由我來問吧?”劉沫不敢亂動,生怕對方一個不爽,手勁兒大點兒直接把他給咔嚓了。

“不說我就要你死!”女飛賊絲毫也不客氣,亮出另一隻手握成的拳頭,眼神犀利地瞪視着。

劉沫害怕極了,絲毫不懷疑拳頭的力度能把他一下打死。

“好好好我說,真是好心沒好報...”

“囉嗦什麼?快說!”

於是,在美健孃的威脅下,他開始自報家門,但怎麼覺得還是很欠揍呢?

“稟女俠,小的本住在洛陽城中,家裡有屋也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有賤老頭,他們蠻橫不留情,勾結官府目無天,欺我大屋奪我田,我爺爺跟他們翻臉,慘被一棍來打扁,我奶奶罵他們欺善民,反被抓到...”

一段繞口令式的‘自我介紹’說出後,劉沫捫心自問的確有些過分,這麼漂亮的一個健娘,怎麼可以如此欺騙呢?

不能忍,連他自己都忍不了自己,於是決定實情相告,可話纔開個頭,就看到對方的拳頭在視線裡迅速擴大...

“我先XX了你!”

“哇呀——”

劉沫左眼頓時多了層黑眼圈,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其實我叫劉沫。”

嘭——

又是一拳,給他湊了對兒熊貓眼。

“我是洛陽來滴客商。”

嘭——

這次是鼻子,

“我救了你一命。”

嘭——

照打不誤。

“再打我可要還手了。”

嘭——

“吶,我真的要...”

嘭——

“忍無可...”

嘭——

嘭嘭嘭個了嘭嘭嘭!

女飛賊是一句話都不想讓他說完了,壯碩的小拳拳是一下接着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覺得還不過癮,便又踹了幾腳。

“等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沫突然擡起手來,憂鬱且深沉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我就是菊——”

女飛賊微微一愣,即將掄出的拳頭停住了。

“鄉——”

劉沫留給她一個帥氣的側臉,目光深邃地看向她,將最後一個字很有份量地說了出來:“候!!!”

果然,女飛賊的臉上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驚訝,但又很快恢復正常,重新攥緊拳頭回了一句:“打爆你個爛菊頭!”

嘭嘭嘭!

...

十分鐘後。

兩人‘和諧’地一起逆流而上,最終來到一扇石門前。

“你的手可以拿開了。”女飛賊扶着旁邊的石墩子,面色不善地說道。

劉沫的手放在她腰上,主要起個支撐作用,他真的沒敢亂動,不然就不單單只是鼻青臉腫了,也許會被打成‘木乃伊’。

不過好在出口近在眼前,他清楚地看見了石門縫隙間透進來的光芒,讓疲憊且傷痕累累的身心得到些許慰籍。

然而...

“這什麼門啊?不行,我推不開!”劉沫吃力地說道,看似普通的石門卻紋絲不動。

女飛賊則是很不屑地搖了搖頭,從懷裡取出一串銅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沒多說,用行動告訴他石門的正確方法。

咔——

轟隆隆隆...

她彎下腰,在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找到鑰匙孔,並插了進去,隨着一聲清脆的響動,石門突然震了一下。

緊接着,四周傳來很壓抑的機械運作聲,但很快又重新恢復平靜。

女飛賊往後退兩步,與劉沫並肩而立,兩人就這麼看着,看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過臉來說道:“應該沒問題了,該你了。”

“我?幹什麼...”不知怎地,劉沫感覺石門後面有些危險,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在心裡萌生,天知道石礦裡爲什麼有座石門?而且她爲什麼會有鑰匙?

“還像剛纔一樣把門推開呀。”女飛賊甩了甩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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