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營救皇子(下)

“咳,我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諸葛亮實在不想讓這對兒狗...那什麼成爲衆矢之的,兩人要是再這麼看下去,也別出城了,期門禁衛就不能讓劉沫好受,已經有幾個看不過眼的了。

“去吧。”何後沒管那麼多,很溫柔地親手將玉飾掛上,還整了整他的衣衫。

“那我走了。”劉沫本來還想給她一個愛的擁抱,想了想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爲了不讓大家‘誤會’的更深,他只好給對方一個安心的微笑,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嗷——

蒼鷹在天空中盤旋,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它看到逐漸遠離城門的四個身影,看到了駐足遙望,遲遲不肯離去的曼妙佳人。

又是一聲長鳴,彷彿在對‘渺小’的人類說着:“目之所及,山河所至,全天上都是我的!”

“娘娘,人都走遠了,還是回吧?”蘇小妹陪在身邊,見不得自家皇后娘娘如此,好言勸着。

何後沒說什麼,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珠兒滴落,滿心的苦水只能往肚子裡咽。

今天,她把一切希望都交給了劉沫,但卻不知,此時洛陽與長安一帶,已經在不久前脫離了她的掌控,劉沫將要面對一個非常危險的局面。

四人騎馬而行,劉沫雖然不會,但有曹操和袁紹在左右護持着,再說,他之前不是還有過駕馬車闖城門的光榮事蹟嘛,騎個馬而已問題不大。

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人便來到一個三岔口,諸葛亮適時勒住繮繩,拱手道:“三位,亮就此別過,一切還需多加小心。”

“孔明先生真的不想一同前往嗎?”從龍之功誒,曹操真不相信這世上有誰不眼饞。

劉沫和袁紹也表情複雜地看着他,相比起他們三個臭皮匠,還真玩不轉一個諸葛亮,沒了三國第一大聰明的輔助,尋找難度無疑會增加不少,鬼知道張讓等人去了哪裡。

然而諸葛亮卻是淡然一笑,隨口說道:“不了,我並非是一個執行力強的人,祝你們一路順風。”說完這句,他就一拽繮繩,調轉馬頭往左邊走了。

曹操看其離去的背影,像是在看哪家的人妻,渴望得到且欲罷不能。

袁紹先放一邊去,這貨簡直就是個大嗯嗯。

劉沫疑惑不解地看着諸葛亮的背影,如果按之前說的,他應該原路返回纔是,爲什麼會繼續選左邊的路走呢?

“曹大哥,你知不知道這兩條路分別通向哪?”

曹操捋了捋鬍鬚,半眯着眼睛說道:“諸葛亮選的是往南最近的路,過一個小縣城就是南陽城了。”

“南陽城?”

劉沫聽了微微一愣,他不由想起了前幾天何後說的話,她說過老家就在南陽,莫非諸葛亮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任務?

一瞬間,三人的心裡都產生出這種想法,但令他們感到困惑的是,以諸葛亮的才智,如果何後真的秘密授予其任務的話,能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去嗎?

還讓他們三個輕易推斷出來?

不正常!

很不正常,此刻三人的眼神互換,看到了相同的想法:在諸葛亮的心裡...一定沒憋什麼好屁。

話糙理不糙,被拋棄的三個人只能繼續西行,當真是應了那句‘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嗷嗷嗷下。’

一路上,劉沫看到了很多士兵,他們在黃河南岸築起高高的堤壩和防禦工事,而那些從幽冀二州逃難來的百姓則被拒之門外。

他這纔看到東漢末年的真實模樣,天災、戰亂,只不過是簡短的四個字,但當它被深刻體現出來後,你纔會發現古代社會的可怕...

文明!

這真的可以稱之爲文明嗎?

劉沫在堤壩的這邊,騎着高頭大馬,聽着老曹和老袁談笑風生,可是,那些站在堤壩上手持長矛的士兵,他們正在輪換着、一刻不停地往下戳。

戳的是什麼?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看,但隱約傳來的慘叫聲,卻毫無阻攔地鑽進耳朵,一道又一道,他想用雙手捂住,卻又怕被身旁的兩人取笑。

“我這是怎麼了?那種事...那種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菊鄉侯,就不應該去想太多!”

剎那間,劉沫猛地怔住了,此刻他突然想到,如果把士兵看成朝廷衆臣,那個指揮小將是何後,那他又算什麼?

被矛頭所指的那些難民嗎?

不,何後不會那麼做,她不會!

劉沫心裡開始了胡思亂想,隨着離洛陽城越來越遠,心裡的陌生感就越發強烈,總感覺在自己與這個世界之間隔着一層什麼東西。

直至函谷關城下,他才從紊亂的思緒中解脫出來,或許,這便是一個小人物初入高堂時的心態吧,而他所要面對的將會是個更糟糕的噩夢...

“快看,前面就是函谷關了。”劉沫以這種方式打斷了聽膩的‘基友之聲’節目,伸手指向前方三百米的巨大城樓。

曹操和袁紹也同時看去,他們到是沒什麼反應,作爲西園校尉,可是經常會進出這裡的。

三人三馬緩行而來,但直到離得近了,才發現一絲不對勁。

“怎麼光是進去的,沒見有人出來過呀?”曹操一隻手搭在眉上,遮擋着陽光對視線的影響。

袁紹皺了皺眉說道:“別掉以輕心,你們看,那些城門守衛面生的很。”

劉沫當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數人頭還是會滴,只見他伸手點着,嘴裡說道:“一個、兩個、三個...”

數了十幾個人,竟無一人出來!

不尋常,很不尋常。

當他們經過城門守衛時,預料中的盤問並沒有發生,相反,那些站立筆直,一看就是精銳士兵的守衛,竟連看都不看過來一眼,就這樣輕易讓三人騎馬進了城門。

在地方騎馬進城,這種事只有朝廷大官兒可以,拿洛陽皇都來說,更是隻有皇帝認定的極少數人才行。

可他們三人卻做到了,而且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關內。

函谷關分爲太守府和東西二街,兩街成南北走向,中間有個連廊,很多小商販會聚集在這裡做生意。

但這氣氛着實有些...詭異,不準確,應該用壓抑來形容,那些跟他們一樣進城的人,從東街來到連廊挑選貨品。

可是,那些低頭販賣的人連句吆喝聲都沒有,最令人百思不解的是,這些商販在賣東西的時候,全程不說話,只朝對方攤開手,給多少銖錢也不看。

“這就是你倆一路上高談闊論,熱鬧非凡的函谷關?”劉沫心裡是一百個懷疑,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整天想人妻想瘋了?

就這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大型精神病院呢!

“興許是人妻跟別人跑了...”老曹撓了撓頭,很不自信地說道。

“呵,別再提這兩個字了好嗎?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袁紹一臉不屑地打擊說道。

曹操一聽當即不樂意了,吹着鬍子說道:“像我一樣有什麼不好,如果每個人都愛人妻,讓全天下都陶醉在愛的種子裡,從此不再有戰亂紛爭,那該多好...”

“我去,行啊老曹,連這種事你也能想得出來。”劉沫一臉崇拜且吃驚地看着他,心裡在問自己:這貨真的是曹操?

“那是!”

劉沫和袁紹對視一眼,兩人頭一回心裡想到一處,都對這個人妻曹感到無可救藥了,心裡呼喚着:快點來個神仙把老曹帶走吧,這貨簡直是個絕品啊。

結果呢?

還別說,真來了這麼一位,但卻並不是神仙,而是...一個女飛賊!

“快閃開!”

在劉沫驚愕地目光注視下,一位英姿颯爽、爽了個爽的女飛賊迎面飛來,其實不是飛的,只不過在他這個角度看,那兩條壯碩的大長腿,簡直像是腳踏虛空一般,快如鬼魅般地從頭頂掠過。

“哇塞...”

劉沫一瞬間看呆了。

可就在她飛躍過去的剎那間,身體竟又神奇般地扭了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翻身落在劉沫的馬上,冰涼的匕首向前探出,伴隨着一個低沉沙啞的女聲:

“不想死就快開車!”不對不對,是“不想死就快開馬!”也不對...反正就那意思吧,這是一個既有顏值,又長得很有野性的彪悍女紙。

“別衝動,我開,我馬上開啦!”以劉沫的膽子,當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整個人臉色兒都綠了,忙不迭地答應下來,用力一拉繮繩,結果馬兒不樂意了。

“嘎嘎嘎!”馬兒憤怒地撅起前蹄,似乎並不同意‘超載’的這件事,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就撂開了撒腿就跑。

“哇呀呀,快停下啊!”

劉沫雙手緊緊攥住繮繩,生怕從疾馳的馬兒背上掉下去,眼瞅着就要撞上一夥拿着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平民’,簡直是心急如焚。

“劉兄這是欲往何處呀?”曹操和袁紹並沒有追上來的意思,甚至老曹還假模假樣地喊了句‘關懷備至’的話。

就在馬兒將要撞進人羣裡的時候,一雙孔武有力的臂膀從後面伸出來,並伴隨着獨特的沙啞聲說道:“別動,讓我來!”

劉沫很聽話地沒有動,但還是慫了慫鼻子,聞到一股淡淡竹香,充滿了誘人的綠色的生命氣息。

然而,下一刻,他來不及細細品味,因爲馬兒在女飛賊的駕馭之下,速度不減反增,竟直接把對方撞的橫七豎八,有個倒黴鬼被四隻馬蹄相繼踩中,當場就領了盒飯。

“嘎嘎嘎!”馬兒嘶鳴着來了個對穿,隨即揚長而去,不一會兒便隱沒在西街的小巷口。

劉沫緩過勁兒來,親眼目睹女飛賊不顧別人的性命,縱馬馳騁,剛要表示自己的不滿,卻聽見身後傳來的呼喝聲。

下意識轉回頭來,誰知,一柄明晃晃的鐮刀向飛鏢一樣朝他襲來。

“我滴個媽呀!”

劉沫嚇得驚慌大喊,頭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猛地按了下去,臉緊貼在馬脖子上,而那柄飛鐮剛好在其上方驚險掠過。

他這才意識到,那些被撞的人似乎並不簡單,好在已經把他們甩開了,剛鬆了口氣,卻又發展馬兒好像越發暴躁起來。

再瞧駕馭中的女飛賊,好家活,心口偏下的位置正在流血,而她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太好,似乎隨時有可能暈厥...

“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我不會騎馬誒!”劉沫驚悚地看着已經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的女飛賊,再看看因‘超載’而不滿進而狂暴的馬兒,他只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

“嘎嘎嘎!”

“嘎嘎嘎!”

“嘎嘎嘎!”

...

馬兒一口氣跑到一條很窄的巷子裡,而在同時,女飛賊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劉沫的背上,讓他感覺像是在揹負兩個五百斤來的大鐵球,壓的他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但這還可以忍受,眼前不時晃過的長杆啊、門框窗框啥的,這才令他如臨大敵,一個不小心就會涼涼。

“哇呀啊!”

劉沫勉強牽着繮繩,盡力對馬兒做出些許微調,驚險地躲避開一次又一次的致命因素,最終,馬兒在一片綠油油的嫩草堆旁停了下來。

感謝嫩草堆,給了他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噗——

通——

兩個不同的聲音響起。

還有劉沫吃疼的聲音,他和女飛賊同時朝一面倒地,但悲催的是他被壓在下面,承受了兩個人摔下來的重量。

“嘎嘎嘎嘎...”

馬兒一邊吃草,一邊輕輕跺腳,拿大眼珠子盯着他看,那不經意間齜出的大門牙,彷彿是在嘲笑這個卑微的人類。

“好,笑吧,連你這臭馬也敢笑咱家,呸!老子不是閹人,什麼咱家,煩死了!”劉沫站起身,擡手摘掉頭上的一根草,目光落在馬兒身上,心裡狠的牙癢癢。

如果這裡有刀,他不介意把這貨捅了吃肉。

噹啷啷,匕首好像聽到了召喚般地從女飛賊身上滑溜出來,還在地面‘顯擺’了一下。

匕首說:“瞧把你能的,不是要殺馬吃肉嗎?來拿我呀,哼,借你倆膽兒也不敢捅。”

欺人...欺人太太甚!

劉沫心裡在吶喊,他彎腰撿起匕首,哆哆嗦嗦,露出一臉悽苦的表情,先是看了眼昏倒的女飛賊,又看了看邊吃草邊喊着‘真香’的馬兒,隨後又收回目光,看着刀刃上自己的倒映,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

最後...

最後眼神落在了女飛賊的身上,半眯着眼睛,一臉的不懷好意,嘴裡磨着惡魔般的牙齒,一雙嗜血的眸子格外明亮。

第六章 大朝議(下)第二章 菊香侯(中)第十章 西行之路(上)第三章 神秘組織(上)第十章 西行之路(中)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上)第二章 菊香侯(下)第八章 噩夢開始(下)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第八章 噩夢開始(下)第七章 營救皇子(上)第五章 風起雲涌(下)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中)第二章 菊香侯(上)第八章 噩夢開始(下)第五章 風起雲涌(中)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中)第五章 風起雲涌(中)第三章 神秘組織(中)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中)第一章 如此後宮(下)第三章 神秘組織(下)第一章 如此後宮(上)第十章 西行之路(上)第九章 痛失(上)第三章 神秘組織(下)第七章 營救皇子(上)第十章 西行之路(下)第十章 西行之路(上)第六章 大朝議(中)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中)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第十章 西行之路(中)第七章 營救皇子(下)第七章 營救皇子(下)第四章 潁川大牢(下)第九章 痛失(下)第八章 噩夢開始(中)第五章 風起雲涌(下)第一章 如此後宮(中)第五章 風起雲涌(下)第一章 如此後宮(上)第四章 潁川大牢(中)第十章 西行之路(上)第八章 噩夢開始(中)第十章 西行之路(下)第三章 神秘組織(下)第六章 大朝議(下)第十章 西行之路(下)第五章 風起雲涌(中)第九章 痛失(中)第五章 風起雲涌(上)第一章 如此後宮(上)第八章 噩夢開始(中)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上)第二章 菊香侯(上)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中)第二章 菊香侯(下)第五章 風起雲涌(上)第三章 神秘組織(中)第二章 菊香侯(中)第七章 營救皇子(下)第一章 如此後宮(下)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中)第七章 營救皇子(下)第九章 痛失(中)第八章 噩夢開始(下)第四章 潁川大牢(下)第六章 大朝議(中)第三章 神秘組織(上)第二章 菊香侯(下)第十章 西行之路(上)第十章 西行之路(下)第五章 風起雲涌(中)第九章 痛失(下)第十章 西行之路(上)第十章 西行之路(中)第二章 菊香侯(上)第九章 痛失(中)第十一章 蘿莉控VS人妻控第九章 痛失(下)第二章 菊香侯(下)第七章 營救皇子(下)第七章 營救皇子(上)第七章 營救皇子(上)第四章 潁川大牢(上)第一章 如此後宮(上)第八章 噩夢開始(下)第三章 神秘組織(上)第七章 營救皇子(下)第九章 痛失(中)第四章 潁川大牢(中)第五章 風起雲涌(上)第六章 大朝議(中)第五章 風起雲涌(下)第九章 痛失(下)第九章 痛失(中)第六章 大朝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