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開壇在即

欒奕接着道:“可是照奕兒看來。若是沒有朱叔,就沒有他楊牟的今天,更沒有那林立的廟宇。沒了廟宇香火何來?那70000貫錢何來?朱叔對於建廟一事所付出的努力和功勞比他楊牟多出千倍百倍,得到的回報也應該更多,每月至少50000貫還算正常。可他楊牟卻不思知恩圖報,見利忘義,只拿很少一部分錢來打發朱叔。奕兒爲朱叔覺得不值!“說着,他擺出一副惋惜的可憐相。

欒奕用眼睛的餘光撇一眼朱英的表情,見其仍面帶怒色,卻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頓時明瞭,此時的他氣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忘恩負義”的楊牟。便繼續說:“他楊牟爲什麼這般忘恩負義?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楊牟在濟南一家獨大。全濟南國的香火錢全是他的,他想賺多少就是多少,全由他一個人說了算。更重要的是,在他眼裡,朱叔離不開他,沒了他朱叔也就沒了香火的進項,失了不少的利益。是以,他愛給朱叔分多少進項便分多少,是多是少全由他做主,就是不給,朱叔也不能說什麼!”

“放屁!”朱英一聲嗷嚎差點嚇得欒奕從板凳上摔下去。朱英見欒奕一副窘相,連忙收了收神,解釋說:“子奇莫慌。本官說的是那楊牟,不是你。本官還在納悶這些年總聽說那楊牟一個勁兒的漲香火錢,爲什麼供奉來的禮金卻是經年不變。合着楊牟這小子竟是有了這樣的想法,若非子奇提點,本官險些被這廝誑了過去。”說着,他衝門外大喊:“來人,把楊牟那狗東西給本官叫來。本官就不信治不了他。”

“朱叔,哎呀,朱叔莫急!您沒明白奕兒的意思。”欒奕連忙攔下官差,對朱英道。“您今日把楊牟訓斥一頓,他肯定會將奉獻銀擡高几分。可是這樣去做,問題看起來是解決了,可本質上呢?下次楊牟再次擡高香火錢,難道朱叔還要再找他來訓斥一頓,逼他提高奉獻嗎?”

“那依賢侄之見?……”

“奕兒有一法可教那楊牟每月自覺將力所能及的最多奉獻銀奉到朱叔手中。”

朱英好奇地問:“何法?”

欒奕拱手道:“請恩准奕兒在歷城建廟!”

“這個……”

欒奕繼續循序漸誘,“朱叔且想。奕兒若能在歷城建起廟來,每月除了那固定的四件琉璃器皿,還會爲朱叔奉上一筆數額可觀的奉獻銀。具體額度不好說,但至少佔廟宇進項的六成。假設,奕兒表示了這樣的孝心,他楊牟仍拿邊邊角角搪塞朱叔。朱叔,您說實話,屆時您會更偏向誰?是見利忘義的楊牟,還是您慷慨大方的侄子?”

“這個……”朱英雖未明言,但從他的表情,欒奕一眼看出此人愛財,自然偏向於給錢多的一方。

欒奕又說:“朱叔若是偏袒與奕兒,便會在行事之時給奕兒更多的便利。奕兒便利了,他楊牟自然也就不便利。於是,他需想方設法把這種便利找回來。至於找回來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用更多的供奉贏得朱叔的信賴和歡喜。如此一來,自然會將奉獻銀的額度擡高上去。與之相同的,奕兒自然也不願失去這種便利,同樣也會擡高奉獻銀額度。我們二人誰付出的多,朱叔就幫誰。爲此,我們定然較着勁的擡價,而朱叔每月所得的奉獻則必然高於現在,且每個月都會有所提高。”

“這個……”朱英說不心動那是假的。誰又不願意荷包越來越鼓呢!“聽你這麼一說倒是也有道理。”

欒奕探詢道:“那奕兒建廟的事?”

“準了!”朱英連連點頭,“放手去做吧!”

“喏!”欒奕欣喜若狂,當即告辭。

欒奕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院落的盡頭,只見孫孺急匆匆地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焦急地對朱英道:“大人,您糊塗啊!怎能同意欒家在歷城建廟?沒錯,欒子奇說得興許是真的,楊牟兄一時利慾薰心,多吃多佔,但多年來他對大人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犯下錯事大人只需喚他來訓斥一番便可,怎可將欒家推到他的對立面去,給他樹立如此強勁之對手……”

孫孺還想再說,朱英卻一臉怒氣的打斷他,“孫孺,你好大的膽子。區區一介縣丞,竟敢跟本大人如此說話。什麼叫糊塗?嗯?這些年他楊牟愈發猖狂,前些天本官的表外甥女婿在街上行走時不慎撞了他一下,這廝竟然喪心病狂,命手下把本官表外甥女婿的腿給打斷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廝還把本官放在眼裡嗎?哼……”朱英越說越氣,“本官早就想治他一治。如今欒家來得正好,本官正想讓他楊牟知道知道,本官纔是這濟南國的天,想給他楊牟弄點麻煩,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孫孺聞聽這番話,愈發焦急,“大人吶!您親戚爲數衆多,楊兄哪裡任的過來?興許楊兄弟打人之時根本不知那人跟您的關係,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個結局。大人也是知道的,這麼多年,楊兄對大人忠心耿耿。大人讓他去東,他絕不往西,私底下爲大人解決了很多明面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大人應當善待他纔是。”

“放屁!照你這麼說,反倒成了本官不仁不義了?”朱英盛氣凌人,居高臨下壓到孫孺面前,惡狠狠地說:“他楊牟不過是本官養的一條狗,現在竟敢反倒反過來跟本官呲牙?本官就讓他知道知道,本官養的狗想丟就丟,丟了有的是狗會跑到本官這裡搖尾乞憐,沒了他楊牟,本官還有他欒奕。”

孫孺哭天喊地,繼續說:“大人吶!楊兄是地地道道的濟南人,咱們知根知底,那欒奕是誰?深不可測,豈是那麼容易讓大人驅使的。大人吶……棄了楊兄,無異於自斷一臂。大人吶!萬望三思。”

“思什麼思。本官此意已決。”朱英又想了想,好歹孫孺也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忠實部下,自己剛纔說話的語氣確實重了些。隨即,態度轉緩後,又道:“放心。他楊牟不仁,我朱英不能不義。不會讓欒家人把他擠兌的無法生存。只需稍加懲戒,本官便會令子奇收手,屆時欒家、楊家相安無事,各自成爲本官的左膀右臂,豈不更好。”

原本,朱英還以爲如此一說,孫孺會尊重自己的決定。卻不曾想這廝給臉不要,仍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勸說道:“大人!萬萬不可,如此一來欒家尾大不掉,勢必會給濟南國帶來滅頂之災的……”

朱英再次打斷孫孺,道:“閉嘴!危言聳聽。有本官坐鎮,哪裡來的滅頂之災?就算他天王老子到濟南國來,照樣翻不起浪花兒。無論是他楊牟也罷,欒奕也好,只要敢跟本官作對,本官絕對讓他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大人吶……”

“閉嘴!來人吶,送孫縣丞出去。”

朱英一句逐客令,直把孫孺想說的話憋了回去。眼見兩名壯漢走到身邊,跟押送犯人似的把他趕出王府。

孫孺出得門來,急得團團亂轉,心想這可如何是好,楊牟要是遇到麻煩,接下來遭殃的肯定就是自己和王府裡的那位了。只可惜他朱英目光短淺,看不到這一層。

孫孺越想越急,當即決定到楊牟府上商討對策。他將今日所聞之事,原原本本的說給楊牟。卻見那楊牟非但不急,反倒笑了起來,“啥?他欒奕也想建廟收香火錢。哈哈哈……區區一介商人,賺錢可也,傳教怕是沒什麼本領。孫縣丞儘管放心,來日他開壇之時,小人派人到廟裡鬧上一鬧,保準他這廟起不來香火。屆時,看他還如何猖狂。”

聽了楊牟一席話,孫孺頓時安心不少,暗道:對啊!他欒奕再有才,也不過是一介文人,最多再加個儒商的稱呼,身爲商人,他哪裡知道那些裝神弄鬼的門道。到時候楊牟帶人去找些麻煩,一準臭了他那廟宇的名聲到時候倒要看看,他這廟還怎麼生存下去?

在孫孺與楊牟謀劃如何應對欒家廟開壇一事的同時,欒奕則在暗自策劃開壇之日的具體方案。其實,具體的方案早在他抵達濟南之前就擬定完成了,剩下的不過是繼續完善而已。

按照他最初的方案,第一步便是在濟南國曆山下建一所大教堂——聖母教濟南國曆山總堂。教堂主體建造用時三個月,就位於工廠區的北邊,遠遠望去像是片住宅別院,臨近再看還是像片別院,不過走進院門,定會發現有所不同。

院落共分三進。入得第一道院門,可見正前方聳立着一座兩層高的大殿。大殿青磚灰瓦,氣派非凡,屋頂房脊上雕制的女媧補天圖案,栩栩如生。屋脊兩側,各有一隻鴟吻,鴟吻後背插有寶劍,象徵被永久釘在此房之上噴水鎮火。四角垂脊上各有跑獸七支,分別是象徵威嚴的獅子,象徵吉祥的天馬和海馬,象徵兇猛的狻猊,象徵闢火的狎魚,象徵公正的獬豸,以及象徵智慧的行什,另加騎鶴仙人一隻。

看到這裡,熟悉中國古典建築的現代人一下便能發現,聖女教正殿採用的是典型的明清時期皇家宮殿建築格局。按照清代規格,只有總督府一級的正殿才允許在屋脊之上設置七隻跑獸,下級官府或百姓人家一旦多於此數,便以違制罪論處。不過,好在東漢不是滿清,此時對於建築雖也有等級限制,但好在對跑獸等頗具神話色彩的元素並無太大要求,只要別把龍鳳圖騰弄到房子裡來,其它事項一概好說。這也就給欒奕提供了極大的創作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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