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地,這人好強悍地箭術啊!”典傑心頭駭然,撥馬便走。
“休走!再吃我王政一箭!”那王政策馬窮追不捨,竟向典傑搦戰。
“王政!?”典傑心中冷然,暗道:“老子記住你了,總有一天要討還今日之恥,哼!”隨後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喊道:“騎兵左右分開,順時針回撤,弓箭手齊射壓住陣腳,徐徐後撤,刀盾兵壓前掩護,配合長槍兵列拒馬陣!五弟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快回來!”
劉虎這個時侯也不魯莽了,聽到大哥典傑叫自己,急忙策馬來到典傑的近前,因爲劉虎也知道輕重,知道自己的大哥受了不輕的傷,手上的原因都是因爲自己,因爲自己技不如人!
張純也巧除了官軍調度有方,並沒有因爲自己主將的敗退而論亂不堪,這隻證明了一點,那就主將懂得用兵,更體現了主帥治軍有方,調度有令。
張純一瞧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也就不需要無謂的犧牲了,自己的家底很薄,根本無法打消耗戰,手中三股託天叉一舉,下令道:“收兵,回城!”衆將士敲着得勝鼓,唱着得勝歌回城了。
……
漁陽城外三十里,左傲冉中軍帥帳
左傲冉一甩披風,在虎皮大椅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田豐、陳登、顏良、文丑、許褚、典傑、歐陽烈、朱慈、劉全、劉虎、高平、高槐、張榮、張旭、馬勝、楊明、王雄、李寶、張臺、刁麟翔、刑烈、慕容平及高堂隆、蔣義渠、雷緒、何儀、何曼、呂曠、呂翔諸將環伺兩側。
一個個跟狼一般的盯着左傲冉,眸子裡充滿了灼熱,無論是顏良、文丑等親信大將,還是新加入將官,甚至是麾下地普通士卒,甚至是投順不久地羌族將士,左傲冉在他們心目中正越來越接近於神地存在。
自從左傲冉出道統兵大帳以來,左家軍幾乎就沒怎麼吃過敗仗!似乎,只要有左傲冉在,一切就都有了希望,就算是天塌下來,他們亦相信,左傲冉能帶着他們把它頂回去,總之這個世上,絕沒有任何事能難住左傲冉的,更沒有任何人能夠擊敗左傲冉!
“公驥啊,陣亡將士地遺體都帶回來了嗎?”左傲冉問道。
顏良神色恭敬地答道:“回稟主公,陣亡將士合計一千一百三十七人,其中有三名千夫長,五名百夫長,七十名十夫長,二百名伍長,所有遺體都已經帶回來了!”
“嗯!”左傲冉點了點頭,說道:“名字刻到功勳碑上,所有陣亡將士的骨灰都收斂好,等回師的時候送往棋盤山。陣亡將士地家屬賞賜牛三頭、羊十隻、銅錢十貫,所有子女皆由將軍府贍養至成年,女子嫁人,男子則從軍。”
顏良眸子裡涌起一絲暖意,沉聲道:“末將領命。”
左傲冉地目光落在劉虎的身上,問道:“五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哥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而你爲什麼要冒然輕進?”
“張純那家的武藝不錯,堪稱一員上將,手中一杆三股託天叉亦有萬夫莫敵之勇,本來大哥跟他鬥得是旗鼓相當,後那個張純詐敗,大哥追他,結果中了小人的暗算,那小人安監傷人,共射了七箭。哦!對了,那個人還報了名,叫什麼!?啊!對!叫王政!是張純的副將,使一柄宣化大斧,沒想到他的箭法竟然這麼強悍!”劉虎道。
左傲冉點點頭,說道:“明日出戰,我就親自會會這張純,看看他到底有多高的武藝!”頓了頓又道:“十八弟,明天就看你的了,可不要讓爲兄失望啊!”
“九哥你就瞧好吧!只要他敢放箭,我就讓吃不了兜着走,這輩子都別想做人了!”慕容平揮舞着拳頭,得意洋洋的說道。
“明天就平了漁陽,捉住張舉、張純,爲大哥報這三箭之仇!”劉虎惡狠狠地揮舞了一下雙臂,不小心牽動了身上多處傷勢,頓時痛地直咧嘴。
……
漁陽天子殿
“大元帥果然勇武異常,今日一戰大漲我國之威,大元帥當記首功,來人啊!賜酒!”張舉滿臉堆笑的對張純說道。
張純面色不喜不怒,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向張舉一抱拳,說道:“謝陛下!”
“今日大元帥多有勞累,不如明日咱們就高掛免戰牌,等大元帥多休息幾日,歇過這段乏來,咱們再出城迎戰,請大元帥多多歇息。”張舉一副關心的說道。
高掛免戰牌!?張純一聽到這個詞,當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堅守不出,難道等死不成!向張舉一抱拳,說道:“謝陛下對微臣之厚愛,臣的身體無礙,明日即可上馬徵殺,一點都不礙事,明日微臣定能斬敵將首級而歸,大挫漢軍銳氣!”
張舉的雙眼一瞪,說道:“朕的話就是聖旨,難不成大元帥還想抗旨不成?”
張純向張舉一抱拳,恭敬地說道:“臣不敢,只是微臣有一點疑惑,堅守不出,可是等待援軍,是等待上谷難樓所部?還是遼西丘力居所部?或是遼東蘇僕延所部?又或是右北平烏延所部?難不成是郭太、郭大兩兄弟的白波黃巾賊!?”
“丘力居大王已經派人送來信函,說他們不日將擊潰公孫瓚所部,到時候便可助咱們推翻漢朝的統治,擁我當天子,與他們共分大漢江山,南北兩治,互不侵犯。所以我決定,三日後棄城而走,向丘力居部靠攏。”張舉一臉憧憬既嚮往的說道。
張純一抱拳道:“陛下……”
還沒等張純把話說完,張舉就截口道:“朕意已決,你區區一個大元帥休要多言,三日後棄城而走,向丘力居部靠攏!你若再敢多言,就當抗旨罪論處!”說完拂袖而去。
“……”
第二天,左傲冉率領大軍來到漁陽城外,擡頭這麼一瞧:嘿!好傢伙!漁陽城的城頭之上高掛免戰牌,派探馬探聽其他三門,探馬回報,其他三門也皆掛免戰牌。
“哎呀哈!真是想啥來啥啊!天助我左傲冉啊!”左傲冉一清嗓子,高聲道:“公驥(顏良)、不俊(文丑)、仲康(許褚)聽令,各率本部兵馬於東、西、北三門外安營紮寨,吾欲將反賊困死與漁陽城中。”
“得令!”顏良、文丑、許褚三人應命策馬而去。
“高覽、呂曠、呂翔、昇平(高堂隆)聽令,各率本部兵馬再漁陽城的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角安營紮寨,形成大包圍之態,吾要將漁陽圍得水泄不通。”左傲冉道。
高覽、呂曠、呂翔、高堂隆四人於馬上一抱拳:“得令!”隨即策馬領兵而去。
左傲冉看向雷緒,說道:“命雷緒率所部太平營人馬將漁陽郡內獷平、廄奚、安樂、狐奴、平谷、潞縣、雍奴、泉州八縣逐一攻破,最終形成漁陽孤立之狀,雷將軍何時平定八縣,本帥何時向漁陽發動總攻。”
雷緒向左傲冉一抱拳,說道:“緒定不負主公之望!”隨即策馬領兵而走。
“高平爲副先鋒,率領本部兵馬向公孫瓚部緩緩前行,典傑、歐陽烈、劉全率30000北軍精銳隨後而進,不日我將率大軍追趕上你們,切忌!一旦公孫瓚部敗北,定率兵馬全力相救。”左傲冉道。
“是!”四人應命。
“朱慈率5000北宮精銳爲前營,慕容平率本部兵馬爲左營,高槐、張榮、馬勝率5000北宮精銳爲右營,阿里拓鐵率本部兵馬爲後營,其餘將士隨本帥安扎中軍大營。”左傲冉不緊不慢,有條不一的下令道。
衆將士轟然應諾,左家軍大營就在如火朝天當中建造起來了,沒用多少功夫,東南西北四座大營中的三座已經建立完畢,當漁陽城四角處的大營也建造完畢的時候,左傲冉的中軍大營也隨之竣工,這就是人多力量大。
……
漁陽天子殿
“如今漁陽被圍,已成四面楚歌之態,不知大元帥有何破敵突圍之策啊?”張舉一臉驚慌的問道。
“我說與漢軍於城外開戰,將漢軍拒城十里之外,哪還會有現如今之狀,而你卻偏偏要拒城而守,高掛免戰,還天真的想要數日後棄城而走,拿到你以爲漢軍都是傻子不成,你不戰,他當然會圍你了,這都是軍事常識啊!”張純想歸想,怨歸怨,不管怎麼說,他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他,蹦不了己的,向張舉一抱拳,很無乃的說道:“回陛下,臣實無有良策,唯今之計,只有兩途,臣斗膽問陛下一句,烏桓人的援軍到底何時可到漁陽?”
張舉一愣,心中突然想到,對啊!還有烏桓援軍呢!?我怎麼長了個豬腦子啊!只要烏桓人的援軍一到,我這漁陽城之圍不就解了嘛!不過他轉念又一想:“不對呀!丘力居只說讓我率兵向他靠攏,並沒有說何時可到漁陽啊!這可怎麼生是好啊!”張舉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陛下,烏桓人的援兵到底何時可到漁陽啊?”張純再次問道。
張舉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要是自己說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軍心肯定會亂,一旦軍心亂了,這仗就沒法打了,自己唯有等死一途了!所以張舉思量了半天,才說道:“啊!這個……朕聽大元帥說有兩個破敵之策,不妨說來聽聽,讓朕參詳一二。”
張純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回陛下,臣有兩策,其一,如若烏桓人的援軍可在五日之內到達,純定守城五日不破,保陛下之安全。其二,如若烏桓人的援軍不可五日之內抵達,只要他們擊潰了公孫瓚部即可,純定可護陛下殺出漁陽重圍,保陛下出盧龍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