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告退,曹休帶領張遼、典韋二將與一千兵馬入舊宮殿南。
殿南之內一片焦土,更有不少宮女太監被燒焦的屍體,曹休行走其間不禁爲之皺眉,那因尋寶而興奮的心情,也化作了沉重。
“董賊殘暴,我殺了呂布改變了歷史,使得董賊不會被呂布所殺。日後若有機會,我要好好想個法子,除去董賊這天下毒瘤方可。”
曹休心中暗道,對於殘暴不仁的董卓,心中殺機更盛。
一路搜尋,曹休對於搜得財物並不感太大興趣,而是始終不動聲色的留意着,這舊宮殿南中是否會有一枯井。
尋了一個時辰,本已黃昏的天色徹底黯淡,兵士們以火把搜尋。
也是在這時,終有一兵士彙報,於殿南角落發現一枯井!
“找到了!”
曹休心中暗喜,表面不動聲色,吩咐:“天色已暗,夜宴將至,剩餘舊宮還是等明日再搜尋吧。文員你且帶兵馬先回營地,我與典韋去那枯井探索一二,再行回去。”
“是,主公。”張遼拱手,不疑有他,帶兵離去。
張遼雖已歸順於他,可終究非系統所招攬,具體忠誠度未知,曹休對他尚有所保留,枯井之事若有發現必然事關重大,以防萬一不便留他。
典韋則不同,他忠誠度高達80,足以信任!
曹休帶着典韋來到角落處,果真見得一棵桂樹之下有一枯井。
於這昔日的洛陽皇宮中,區區一座枯井並不顯眼,留守者唯有數名兵士。
曹休吩咐:“夜深危險,你等幾人在上面留守,我與典韋將軍下井一探。”
兵士應諾,放下繩索供兩人落入枯井之中。
枯井頗深,曹休足足落下近百米方纔觸底,這也是兵士未曾提前打撈之緣由。
枯井井底之中,唯有沒過腳掌的井水,曹休以火摺子點燃備好火把,井底頓時一片通明。
井底不大,有一婦人屍首,婦人屍體乾枯,顯然死去多時。
可她的屍體,卻詭異的並不腐爛。
她穿着華貴,衣裳有些凌亂,腰間別有一錦囊更被粗魯打開,顯然已被人搜尋。
“想來,傳國玉璽便是孫堅在這婦人身上所得。”
曹休暗想,目光掃過井底。
井底並不大,在火把照耀之下一目瞭然,除卻婦人屍首再無他物。
莫非自己此番,真的白走一趟?
正自曹休失望之際,典韋忽然開口道:“老大,這婦人屍首有些邪乎,居然不會腐爛?嗯……她這姿勢有些奇怪啊,怎麼看上去像是在保護啥?”
這話只是他的呢喃,卻讓得曹休雙眼一亮。
他看向婦人屍首,雖然屍體已經乾枯,可確實像是跪坐在地,雙手張開保護着什麼!
“莫非!”
曹休心頭一跳,連忙挪開婦人屍首。
屍首之後是一片石壁,若無懷疑一眼看去並無異樣,可曹休心中已然生疑,仔細摸索敲擊之下,頓時發覺不妥。
這石壁其中一段,敲擊聲並不沉悶,顯然是中空的!
轟——
曹休一拳打出,石壁爲之碎裂,果不其然如他所料!
石壁中空,其內面積不大,以一塊紅布遮蓋。
曹休掀開遮蓋,心神爲之一震!
在那紅布後,卻是一個嬰兒,一個如婦人般不腐爛的乾枯嬰屍!
“這婦人拼死保護的便是這嬰兒,莫非她是他的母親?”
曹休思量,母愛之偉大,讓人敬畏。
他將嬰屍從石壁中抱出,嬰屍應是剛出生不久之嬰兒,那一塊遮掩紅布便是他的裹布。
裹布很長,適才能拉開遮擋石壁。
他輕輕將裹布扯開,發現嬰屍中僅有兩物。
一物是嬰屍雙手抱住的鐵盤,鐵盤殘缺僅有半邊,約莫青年手掌大小;另一物則是吊在嬰屍脖子上的金鎖。
看着那金鎖,曹休不由得爲之輕嘆。
古人替嬰兒掛上金鎖,寓意着‘長命鎖’,能爲孩子鎖住性命,保他避免病魔瘟疫所害,長命百歲。
可惜這嬰屍,僅僅出生不久,便因未知原因與其母死於這枯井之中,讓人憐憫。
正自曹休興嘆之際,腦海中人途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
“叮——檢測到殘缺陣圖,檢測到兵種傳承,是否獲取?”
“殘缺陣圖?兵種傳承?”
曹休詫異,看了這嬰屍,他本以爲自己此番或許空手而歸。
不曾想,系統的聲音竟適時響了起來!
僅僅愣神片刻,他已回答:“獲取。”
話音剛落,他的雙眸已化作赤紅之色,所幸此刻在這枯井之中,否則若讓他人見到,恐怕會以爲他是血魔轉世,驚得毛骨悚然!
雙眸雖化作血色,可曹休視野卻一切如常。
不僅如此,在他之前視野中看似尋常的鐵盤、紅布與金鎖三物,此刻也漸漸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