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先生被擡回私診,送進重症病房,經搶救度過了危險期。有美陪在他身邊,擡他手撫摸自己的臉,小聲的跟他說話。醫生說要喚醒他的意識。
林亦凡隔着玻璃檔看他們,問陸池城:“她在說什麼?”
“別管他們說什麼,管管我吧!我早上還沒吃呢!”陸池城身體在她身上摩挲,把硬挺的灼熱往她身子蹭,林亦凡在他臂膀的環抱下僵硬,低聲求饒:
“大白天的……這還是醫院!”
“白天怎麼了,醫院怎麼了?你是我老婆,餵飽老公是起碼的義務吧?”陸池城認真的教訓她,把她舉起雙腳離地,抱她走進樓道的隔間。
林亦凡手把着隔間的門,“你……你想幹嘛?要在這裡?會有人的!”
“亦凡,我要餓壞了!”陸池城不顧她反抗,把隔間門關上反鎖,褪去她的牛仔褲,就把她小巧的臀部託了起來,讓她兩條腿盤繞自己,一股蓄勢待發的灼熱裝進去,林亦凡柔柔的呵出長長一聲。
她細細的聲音總讓他難以抑制,原本慢慢的節奏變快了,林亦凡兩手抓不到着力點,只能死死箍住他的臂膀,整個身子附向他,陸池城把她託得更用力,手法近乎蹂躪。
“你……你輕點啊……”林亦凡喘着氣,在他耳邊輕聲說。
“好,寶貝,我輕點……”陸池城親吻她的耳垂,放慢了兩下,又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體內揮霍起來!他說過,在這件事上,可沒有商量的餘地!
茉含和華宋來看康先生和有美,隔着玻璃檔,茉含問華宋:“誒!你猜她在說什麼?”
“這還用猜,一定在說,你怎麼不死了算了,死了遺產就歸我了!”
茉含捅了一下他胳膊肘,瞪了他一眼。華宋理直氣壯:“不對嗎?無兒無女,又都沒父母,那不歸老婆所有嗎?”
“……我跟你說不到一塊兒!”
“誒,現在年輕漂亮女孩不就興嫁四五十歲老男人,人一死財產就歸自己了?”華宋還在辯駁。
茉含一轉頭,把微卷的頭髮甩到他臉上,“年輕漂亮女孩嫁四五十歲老男人!不是圖這個,圖的安全感,安全感懂不懂?”茉含說完,小聲嘀咕:“哦,你長那麼好看,當然不懂。”
華宋微微一笑,淡漠的語氣說:“長得好看就不安全?女孩子跟我在一起都很安全。”
“還好你不近女色,不然以你的顏值,一定是危險係數最高的生物!”
燁言勾指擡起她的下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當這是誇獎了。”
有美忽然推門出來,瞪着烏黑的大眼睛,“阿康……阿康醒了。”
醫生給康先生做了檢查,積水已經清除,大腦也恢復正常,確認沒事。大家退下去以後,有美留下來陪他。人剛一走光,康先生就把有美摟下來,從背後抱住她,跟他並躺在牀上,“夫人……!我對不起你。”
“你別這麼說,是我太傻,過不去心裡那一坎,害你們擔心了。”有美平靜的說,手撫着他有力的臂膀,“好在,他們沒有對我做出實質性傷害,我還是你的人,阿康,我還是清白的!”
想到有美先前用刀子捅自己脖子,以此作爲威脅,康先生就氣的渾身直髮抖!他將有美摟得更緊,“夫人,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回來!”
“好……”有美說,“可是,你可不可以先把鬍子剃掉?”
“不好看?”
“不是,扎的脖子疼。”
康先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我剃!聽夫人的!”
陸印兒被關在林園地下室好幾天,不吃不喝,變的人不人鬼不鬼。陸池城答應有美和康先生的請求,讓他們親自果斷跟陸印兒的恩仇。保鏢把牢門打開,陸印兒被帶了出來。
她冷眼瞥了他們一眼,用乾渴的嗓音說:“既然你對我全無牽掛,球球我也沾不上一點名分,還留我做什麼?陸池城,你還不如把我殺了!”
“你讓我殺我就殺,那不是正合你意?”陸池城漠然,“我和你的帳太長,我要你下半生不得見天日來還。你和有美的帳,由她說了算怎麼還!”陸池城說完,轉身吩咐康先生和有美:“留她一命,我有用。”
有美走到陸印兒跟前,語氣平和的說:“陸先生不說,我也會留你一命。我現在很知足,跟我哥哥和解,又有了阿康,我要你的命幹什麼?但是我這人有仇不報會活生生把自己憋死!”
陸印兒瞪着她,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做事常讓人出乎意料,悄聲躲到陸池城側身後,“你想幹什麼?”
陸池城走開,把林亦凡攬住,站到一邊。
有美露出一臉邪魅,“反正你以後也見不着天日了,本來長得也姿色平平,這個懲罰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就痛苦一會兒,陸小姐,你就忍忍吧!”
有美說完,忽然從兜裡掏出一個玻璃罐子,打開瓶蓋朝陸印兒撒了過去!陸印兒臉和身上被潑到,液體在上面冒出泡來!有美還繼續灑,陸印兒無路可躲,舉起手臂要擋。
陸池城眼風帶出一陣冷厲,衝過去用背替她擋住,抓起她的手臂擡高,對有美吼道:“不要潑她手!”
“池城!”林亦凡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把陸池城的西服脫下來,西裝面料已經腐蝕。林亦凡趕緊檢查他身上露出皮膚的地方,還好沒潑到,“你……嚇死我了!”
有美一整罐硫酸都潑在陸印兒臉上和脖子,陸印兒痛苦叫出聲來,液體滑進口舌,侵佔她的喉舌。液體侵蝕的地方,像沸騰了一樣猛烈冒泡,在她皮膚上留下慘不忍睹的痕跡!
陸印兒尖叫倒地,蜷縮在角落扭曲身體,苦痛掙扎!“你!你爲什麼不殺了我!”她的喉嚨已經燒了一樣疼痛不已,艱難的發出聲音,樣子可憐得像條狗。
林亦凡忽然留意到,陸池城又在擡手看腕錶。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看不出焦躁,但時隔一小會兒就會看腕錶的動作,卻能代表他一定在非常認真的關注什麼東西!
是時間嗎?
爲什麼這個時候還要看時間?陸印兒被硫酸潑,他似乎不介意,卻吩咐有美不要潑她手,這是爲什麼?林亦凡心揣質疑。
還沒等她想清楚,陸印兒就大口急喘氣,手腳急急的顫抖,手上和腿上的皮膚瞬間泛白!
陸池城緊緊盯着手腕上的智能表,大聲吼道:“阿曼達!!”
事先受陸池城囑託的阿曼達從外面跑進來,提着醫藥箱,拿出鎮定劑對準陸印兒的手臂,一針紮了進去。
陸印兒抽搐幾下,終於平軟下來,暈了過去。臉上已經腐化得不堪入目。陸池城大步邁過去,抓起陸印兒手腕的地方,在眼前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事,又捏住她的脈搏,舒了口氣,低低的對阿曼達說:“謝謝。”
暈厥的陸印兒在地下室接受硫酸最後的腐蝕變化,咽喉也註定毀壞了。她從小時候跟着母親進陸家,就對陸池城一見鍾情,往後的日子都在扮演他可能會喜歡的角色,扮演了十幾年也終無果。以後她再也不用活的那麼累了。
洗澡的時候,林亦凡擡起自己的手臂,用沐浴露洗了又洗,又用水衝了幾遍,好奇的看着。陸池城游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在她手臂吸.允了一下,林亦凡“啊”的叫出一聲,唔,這麼暴力,明天又要淤青了!
“看我寶貝的手做什麼?”陸池城把她手臂收到懷裡,邊吻着她的鎖骨邊問。
“我和陸印兒的手,哪個好看?”
“問這個做什麼?”陸池城粗聲說。
“那你不讓有美潑她手?”
陸池城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啃噬,含含糊糊的說:“寶貝,這種人的醋也吃?”
林亦凡掰住他的臉,認真的問:“不對!一定有什麼,對不對?她手上有什麼東西?還是,你有戀手癖?”
陸池城被她的猜測逗得發出一聲哼笑,撲上來,用溫柔的啃吻引導她柔軟的身體,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林亦凡聲音細細的說,然後就從鼻息經不住哼出一聲,把陸池城挑逗得愈加忍不住。她努力集中精神,用腳踹住他胸口,把他迎過來的身板頂住,平息了下氣息,問:“說不說?不說,我就不給你!”
陸池城握住她的腳丫子,在腳背上親了一口,林亦凡慌忙把腳擡得更高,要躲回去!陸池城猛然撲上去,“寶貝,這個姿勢會讓我忍不了的……”
林亦凡這才意識到身體正向他張開,羞得滿臉通紅,要把腿並起來,就被陸池城的猛攻順勢侵略!
兩人在煙霧瀰漫的浴室裡恩愛完一番,林亦凡還不忘剛纔的話題,疲憊的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護着陸印兒是爲什麼吧?”
陸池城沉默了一會兒,輕撫她的劉海,“沒什麼,不過她很愛惜那雙手罷了!”
“那雙手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會彈兩首曲子!”
“你一口一個沒什麼,可是下午明明很緊張!”林亦凡試探的問。
陸池城用脣舌堵住她的嘴,淡淡道:“球球小時候鬧騰,陸印兒彈兩首曲子就能哄他睡。念在球球和她的情分上,姑且保全她一雙手,萬一球球還聽她彈鋼琴呢?”
“你不也會彈鋼琴?幹嘛非得她彈?”林亦凡不解的問。
陸池城狐疑的看着她:“你知道我會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