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凡對鬼七說:“大哥,我還想從你這裡打聽一個人。”
“誰?”
“孔於珍。”
“陸印兒的母親?”
“嗯。”林亦凡點頭。
“既然我跟陸印兒斷絕往來,陸池城又答應既往不咎,這些事告訴你也無礙。”
鬼七喝了口茶,說:“孔於珍跟鬼莊往來已經有十幾年了,從我父親管事的時候,她就開始借鬼莊的手洗錢。後來孔於珍進了陸家,陸池城的父親陸前景病危,孔於珍開始執掌大權。她是個野心很大的女人,鰲路的資產滿足不了她,她就在民間各路融資。那時我繼任父親的位置,不善經營,還受過她恩惠,漸漸的被她帶上賊船,成了一條深溝裡的人!”
鬼七把孔於珍和鬼莊的往事大致說了一遍,問林亦凡:“你問她做什麼?”
林亦凡把調查孔於珍的事思路捋了一遍,想着要怎麼套出鬼七的話,最後對他說:“我在鰲路上班,接手了一個項目,裡面有項技術需要用到三年前一個重要項目的組成部分,但那個項目做出來後就被盜了,怎麼也找不到。當時主管這項技術的人就是孔於珍,我想知道她當時做這個的目的是什麼,怎麼才能複製那項技術。”
鬼七不解:“孔於珍當年是鰲路大股東,主管一個項目,除了執行股東計劃,還能是什麼?你爲什麼不去公司年度計劃裡面找找?”
林亦凡搖搖頭,“我現在做的這個項目,用到的資源和技術都是全新的,完全沒有可複製的歷史經驗!我也是摸索了很久才知道孔於珍那項技術可以參照模仿,可惜她當年做的成果是私人成果,沒有經過鰲路審批,而且還是違法的,公司找不到記錄。”
“是什麼項目?”鬼七問。
“遠程炸彈。”林亦凡把宵門查到的不定時不定點炸彈項目跟鬼七解釋了一遍,鬼七聽得毛骨悚然:“這世上還有這種東西?虧孔於珍想得出來!我一直知道她對金錢和權勢貪得無厭,爲了一己私利什麼都做得出來,沒想到膽大到這種地步,竟然做非法生產。”
林亦凡不解:“鰲路在軍用武器領域獨佔鰲頭,孔於珍要想在這個領域上取得傲人的成績,大可調配組織資源,獨具創新,不必冒險做未經審批的項目。偏偏她做的還是遠程炸彈這種危險性巨大的東西,她到底想做什麼?”
鬼七狐疑的問:“她是不是要置誰於死地,所以做了這種殺傷性武器?”
林亦凡一下子被點撥,“是啊,這點我怎麼沒想到呢?大哥,你知道孔於珍有什麼仇家嗎?”
“這對你複製裡面的技術會有幫助?”
林亦凡的目的當然不是要複製這項技術,錕言已經幫她把控制儀複製出來,她只要找到遺留在鰲路的控制儀,再通過控制儀探測炸彈的去向,就能找到丟失的炸彈主機部分。她現在想知道的是孔於珍爲什麼要做這個項目,是不是意有所指。這項技術,是不是就是Master間諜組織在找的機密。
林亦凡說:“這顆炸彈做出來沒多久就不見了,有沒有被引爆也不知道。要能知道孔於珍可能放在哪個地方,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鬼七凝思片刻,說:“孔於珍最大的敵人,現在想想不過就是陸池城!三年前兩人爲了爭奪鰲路大權,鬥得滿城皆知!最後陸池城連她是後媽的事實也不顧了,還是把她送進牢裡去。要說孔於珍的仇家,最大的也就是陸池城了!其他的人……”
鬼七又琢磨了幾下,嘆口氣:“生意往來人太多,跟她接近的人,無一不抱着商業目的,其中有多少是揹負私人恩怨的,不得而知!”
如果孔於珍把陸池城當做復仇對象,把炸彈主機放在鰲路或陸家,依陸池城和莊榮的能耐,不至於三年了還找不到。三年前炸彈丟失的時候,正好瑟瑟也莫名失蹤……說不準,孔於珍要對付的人是瑟瑟!陸池城找了這麼久沒找到主機,說不定孔於珍早在三年前就引爆了,把瑟瑟謀害了?這也正好解釋了爲什麼陸池城至今找不到瑟瑟的原因。
林亦凡試探的問:“大哥,孔於珍有沒有跟你提到過,一個叫瑟瑟的人?”
“瑟瑟?沒有。是什麼人?”
“哦,沒什麼。”林亦凡沒從鬼七這裡知道更多關於孔於珍的消息,跟鬼七又小敘一會兒,就跟他告別,把人送走了。
眼下,不定時遠程炸彈的去向變得更加不清晰了。到底在不在瑟瑟身上,是瑟瑟主動盜竊,還是被動安裝,導致炸彈跟着人一起丟失,變得無從而知。林亦凡決定還得從控制儀下手,嘗試連接控制儀和炸彈主機的信號,找到主機的下落。
正值鰲路仿真航空系統落成的最後階段,林亦凡加班開始多起來。下班除了跟進項目組的事,還利用人不在的時間研究從公司盜取的遠程炸彈設計圖,窺探探測不到主機信號的原因。她還着手打探當年幫孔於珍製作這個項目的人員班底,打算跟進完仿真航空系統的項目,就潛入這個班底所在的項目組,所以還要學習新項目的知識和進度。
鰲路擁有上百項要密專利,局域網的管理非常周密,每個崗位所用的電腦都被加密限制,只能接觸職位工作需要的資料,涉及到其他的業務要查詢,都得經過高管層層審批。林亦凡所在項目組的工作臺不能查到遠程炸彈項目組的資料,上班時間要抓自己分內工作,更不能入侵別人的網,只能通過下班加班時間,將工作臺整裝重組,解讀其他項目組網絡的密碼,盜取機密。
莊榮下班路過林亦凡的辦公室,見她還在埋頭苦學,跑到總裁辦公室,一屁股坐在他桌上,“你也不管你的賣命小嬌妻,幾天沒準點回家了?你們不會又吵架了吧!”
陸池城合上簽完的文件,起身準備走,“好得很,吵什麼架?”
“你知道她最近天天加班?還縱容她?姓陸的,你還真把黃毛丫頭當員工使?”
“簽了鰲路的合約,就得聽我的。爲總裁獻身,有什麼不對?”
爲總裁獻身?這話怎麼聽着不太對味?莊榮還沒搞清楚,陸池城就抓起車鑰匙跟他擺擺手,下樓到林亦凡在的樓層。
林亦凡手機設置了鬧鈴,陸池城下來接她的前十分鐘就會響起來提醒她!她此時正在用大哥做的解密精靈破解入侵遠程炸彈項目組的內網,今天已經是第五天嘗試了,解密正進入最後一個階段,鬧鈴就響了!
距陸池城下來接她還有十分鐘,但說不定他會提前下來,林亦凡決定還是繼續等待。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就見他的身影從樓下下來,林亦凡不得不中斷入侵內網的工作,把工作臺調整回原來的狀態,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出來跟陸池城一起走了。
把林亦凡接到車裡,陸池城就開始躁動,林亦凡蹙着眉頭要把他推開,“池城,我看了一天電腦了,頭有點暈……”
“頭暈?我來幫你揉一揉!”陸池城張開兩隻手指,正好摁住她兩邊的太陽穴,輕輕幫她揉,林亦凡舒服的閉上眼睛,躺進他懷裡,陸池城俯臉看她細白的脖子,體內的蠢蠢欲動又開始不安,撫摸着她的小臉,溼熱的脣舌就覆了上來!
“唔……不要……”林亦凡嚶嚶求饒,“中午纔給過,還沒恢復過來呢……”
“寶貝,已經隔五個小時了!我想你了!”陸池城放輕力度,溫柔的撫摸,林亦凡被他挑逗得渾身難受。
“早知道餵飽你這麼難,我就不能答應分配什麼白天陪.睡權!”林亦凡小拳捶在他背上,埋怨道。
原來,林亦凡第一天加班被陸池城發現以後,回家就在牀上被他用各種姿勢受盡酷刑!林亦凡提出加班申請,被陸池城駁了回去,還給她的項目增加人手,減輕她的工作負荷。
林亦凡鬥不過他,就跟人力資源總監“勾結”起來,走流程把總裁撥的人調回原來的崗位,陸池城討伐人事部,林亦凡就站出來替他們說話:“做事的是我,需不需要人我自己清楚。”
“安排事情的是我,要不要調人我說了算。”陸池城厲聲道。
林亦凡硬的不行來軟的,下班的時候勾住他的臂膀,糯糯道:“池城,你這樣偏袒我,被人知道了不好!鰲路是上市公司,不是私企,要制度化!”
陸池城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說:“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工作要制度化,生活就得人性化!”說完,在她耳邊低語:“拿什麼討好我?”
林亦凡低下頭,紅着臉說:“晚上加一次……?”擡眼看到陸池城厲色的眼神,趕緊改口:“加兩次!”
“加仨,就這麼定了。”
……跟總裁討價還價,吃虧的都是自己!林亦凡決定下次開口就該提半次,然後每次半次的加!唔,等等,半次怎麼做?還沒想清楚,就被陸池城扛進車裡,“要不現在就加吧!”
一時的交易只能實現一兩次的加班,林亦凡需要更多加班時間!於是有一天晚上,林亦凡穿着陸池城想看的性感內衣,趁恩愛的時候跟他提出交易:“池城,你不是要爭奪我的白天陪.睡權嗎?”
陸池城對她的話題很感興趣,身體撞得更加起勁,林亦凡勾住他身板,喘着氣說:“以後,我白天也給你,好不好?”
“寶貝,你隨時想要,我隨時都給你!”陸池城掃射她的胸脯,聲音魅惑的說。
林亦凡努力剋制被他點燃的欲.火,接着說:“但是,如果佔用了上班時間,我就要申請加班!”
陸池城動作頓了一下,林亦凡故意把腿擡得更高,將身子貼向他,粉嫩的舌尖在脣上舔了舔,陸池城魂都被她勾走了!加大動作,把她佔據得更加徹底。
“唔!池城,你說好不……好……啊!”
“好!”
陸池城上班時間很長,早上都是提前兩個小時到公司,中午也不休息,常常忘記時間。林亦凡故意等到午休時間快結束纔去找他,陸池城放下手頭的工作,行使白天陪.睡權,一使就倆小時過去!等於佔用了林亦凡倆小時的上班時間!
林亦凡通常上班時就把在崗工作分配下去,不會耽誤進展,這樣下班的倆小時才能充分利用起來,趁組裡的人都不在的時候,自己纔好幹私活。
第一個星期末的時候,林亦凡在大哥做的解密精靈工具的幫助下入侵了公司內網,又利用零零碎碎的加班時間,終於在20幾天後在遠程炸彈項目的工作臺裡找到當年的資料!
只是這時,陸池城突然說:“下週你休個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