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德毅坐在那裡批閱着奏章,就連正眼都沒有看跪在那裡的南宮馨一眼,如同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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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間的推移,南宮馨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但是看皇上對她的態度,就足以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了。
突然,御書房的門一下子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沒有任何的通報,兩道人影直接旁若無人地走近了御書房。
看到來人,本來還在批閱奏摺的納蘭德毅並沒有生氣,反而是馬上起身,迎接來人,“國師,你來了啊!”
南宮馨跪在那裡,低垂着頭,根本就完全看不到來人。不過,從皇上的話語和態度,她就知道,這來人應該就是昨天在京城的權貴圈裡面傳得沸沸揚揚的死而復生的國師大人了。
鍾念瑤走進門,就看到了跪在那裡的南宮馨,她冷漠一笑,隨後和陸翊琛直接就站到了一邊的位置。
納蘭德毅也再次回到了御案前坐了下來,隨後才擡眸看向還跪在那裡的南宮馨,隨即淡淡地開口,“南宮馨,你起來吧!”
突然被喊起來,南宮馨的心裡卻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是感到一陣陣對未知的不安。而事實也證實了她的不安。
當她擡起頭,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的,心臟馬上就被提到了半空之中,隨即脫口而出,“你個騙子,你怎麼會來到皇宮裡面來的?”
此時的明月郡主是一臉的懵逼,她是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和這樣的再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個地方。
“明月,你給我閉嘴。”
開口的就是陸翊琛,也不是鍾念瑤,反而是正坐在那裡的納蘭德毅,他的臉上全是怒氣,直接抄起了桌面上的紙鎮,朝着南宮馨就砸了過去。
似乎是察覺到危險的存在,南宮馨下意識就想要往一邊躲過去。可是,她很快就發現了對她的人是皇上。於是她硬生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任由那紙鎮砸到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道皇上爲什麼生氣,但是卻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閃躲的,否則,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到了最後,那紙鎮也只是砸到了南宮馨的身上而已,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不過,即使是這樣,對於南宮馨來說,就已經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了。
心中一慌,南宮馨馬上就跪了下來。
納蘭徳毅沒有理會恐慌的南宮馨,而是看向鍾念瑤,恭敬地開口,“國師,明月已經在這裡了,她做錯的事情,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聽到了納蘭徳毅的話,南宮馨猛的擡頭,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剛剛的時候,她居然聽到皇上稱呼這個女人爲國師。
這怎麼可能呢?這個女人明明就是一個騙子,又怎麼可能會是死而復生的國師呢?
隨即,她不由得想起來之前那些暴斃的暗衛。然後,發了一個寒戰。
鍾念瑤朝着納蘭徳毅點了一下頭以後,開口,“陛下,今天在這裡,我希望陛下能爲我主持公道!”
“國師有話直說!”納蘭徳毅連忙開口,“如果明月真的做錯了什麼,那朕也絕對不會包庇的!”
“陛下,我要狀告明月郡主私自扣押我的父親。”鍾念瑤淡淡地開口,“十年前,明月郡主意外撿到了我受傷的父親。我們一家都很感激她對我父親的救命之恩。但是,明月郡主她挾恩以報,在我父親痊癒以後,又把我父親扣押在她的府上十年之久。”
“還請陛下明查,責令明月郡主放了我父親,好讓我們一家人可以團聚。”
“不是這樣的。”
跪在那裡的南宮馨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以後,整個人都急了,“皇上,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根本就做不得數!沒錯,十年前,我的確是救了一個男人。”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人給扣押起來。鳴信,也就是我撿到的那個男人,他的確是留在了我郡主府,可是這從來都不是我強迫的。而且,他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那也全部都是我的功勞。”
“皇上,你不能憑藉着其他人的一面之詞,就這樣給臣女定罪啊!”
納蘭徳毅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
“明月郡主,你是把我們當成沒有腦子的傻子,是嗎?”鍾念瑤冷笑着開口,“如果你堅持說我父親是自願留下來的,那不如就把他叫過來對質吧!”
一聽到對質,明月郡主的臉色微變,隨即表示反對,“鳴信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需要靜養。而且,大夫也說過,他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要是讓他進宮來,影響了他的康復,該怎麼辦啊?”
聽到這樣的藉口,鍾念瑤嗤笑出聲,“還真的爲難你能夠想出那麼多奇葩的理由了,只可惜,今天不管你如何狡辯,鐘鳴信都必須跟我回家了。”
“不可以了。”
大概是被踩到了痛點,明月郡主差點就要跳起來了,她甚至都差點忘記了此時還在場的皇上,有些歇斯底里地開口,“他不能走,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他不能離開我。”
此言一出,頓時在場的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納蘭德毅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一時間,他也感覺有些爲難了。
要是真的如同南宮馨所說的那樣,那鐘鳴信和她即將結婚,那國師要帶走鐘鳴信,也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既然你都說了,我父親願意和你成婚了,那爲什麼就不能讓他進宮來對質一番呢?”鍾念瑤冷笑着開口,“剛剛你不是還說,我說的這些都是一面之詞嗎?那你現在說的又何嘗不是一面之詞呢?”
“我不是——”明月郡主下意識開口反駁。
“都別說了。”納蘭德毅揮了揮手,直接下了結論,“既然你們雙方各有各的說辭,那就直接傳召當事人來說清楚吧!這樣纔是最公平的。”
說完,他便直接命人去郡主府,直接把鐘鳴信帶進宮裡來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