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是真的不懂你說什麼。”寒安擡起頭,眼神堅定,“我今天就只是去和師父敘一下舊而已。所以,我不懂母妃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看來是有靠山了,所以現在說話都硬氣多了啊!”婉貴妃擡起眼皮,看了寒安一眼以後,淡淡地開口,“只是,這靠山,真的願意成爲你的靠山嗎?”
聞言,寒安臉色驟變,“母妃,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聽不懂嗎?”婉貴妃冷笑着開口,“寒安,國師現在的確是回來了,可是你這個徒弟,現在在她的面前,還說得上話嗎?”
這皇宮裡面,本來就沒有什麼秘密。寒安從國師殿裡面出來以後,那魂不守舍的模樣,足以讓人猜到她和國師的見面並不愉快了。
“師父只是暫時生我的氣而已。”寒安咬着脣,開口,“師父對我最好了,最後她肯定會原諒我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最好。”婉貴妃點了點頭,繼續開口,“寒安,你嫁給晨宇,也十幾年了吧!”
突然聽到婉貴妃這樣的問題,寒安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還是隻能硬着頭皮點頭,“是的,母妃,兒媳嫁給王爺也有十三年了。”
“都已經十三年了啊!”婉貴妃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十三年了,你卻一直未能爲晨宇生下一子半女。你覺得,你這個妻子當得夠稱職嗎?”
雖然只是淡淡的幾句話,但是卻讓寒安的臉色頓時唰的一下變得煞白。婉貴妃說的是事實,她無法反駁,只能哽着喉嚨應道,“母妃恕罪。”
在這十年的光陰裡面,婉貴妃給王爺賜下了那麼多的側妃和侍妾,她連和王爺同房的機會都少了很多。
她年幼的時候,曾被親生父母磋磨過太多了,導致身體有些虛,本來就不容易懷孕。現在府裡多了那麼多的女人,她就少了更多懷孕的機會了。
“寒安,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孩子。”婉貴妃看向寒安,繼續開口,“所以,你的心裡應該清楚,如果你想要在瑜王府裡面站穩腳跟,那就必須有自己的價值。否則,你這瑜王妃的位置還能夠在坐多久,那就誰也說不準了。”
寒安心中一慌,“母妃,兒媳——”
婉貴妃擡手,直接制止了寒安的話,“你想要說什麼,我都不想聽。漂亮的話,誰都會說。但是,漂亮的事情,卻不是誰都能夠做得了的。”
“國師現在已經回來了,皇上對她依舊尊崇。如果國師願意在皇上面前爲晨宇說幾句話,那皇上肯定會更加看重晨宇的。”
寒安嘴巴張了張,“母妃,我——”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纔好,她的確是很想要幫助王爺。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去師父面前去求一下的。可是,現在師父已經明確說明不願意再認她這個徒弟的了。她都不敢肯定,下一次再去求見的時候,師父還願不願意見她了。
現在婉貴妃要她在師父的面前給王爺說好話,她不是不想做,而是根本做不到。
只是,這樣的話,她根本就不敢在婉貴妃面前說出來。要是被婉貴妃知道她和師父之間已經恩斷義絕,那她可以肯定,她這個瑜王妃也算是坐到頭了。
“寒安,這樣一點小事,你應該不會不樂意吧!”婉貴妃似笑非笑地看了寒安一眼,“如果連這麼一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那你就不配站在晨宇的身邊。”
聽到這樣的話,寒安心裡也着急,但是,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好的,我知道了。母妃放心好了,兒媳肯定會做好的。”
得到了寒安肯定的回答以後,婉貴妃也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開口,“寒安,你應該清楚,皇上年事已高,也該是時候立下太子了。”
“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只有一個,所有人都在盯着。到最後鹿死誰手,就要看誰的計謀更高一籌了。但是,現在我們就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國師。”
“皇上對國師的看重,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只要她願意開口推薦晨宇,那晨宇就有很大的機率可以坐上那個位子。寒安,妻憑夫貴,到時候母儀天下的那個也會是你!”
一番話,直接就讓寒安的心思泛活了起來。
她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那就沒有哪一個是不奢求那個位子的。現在機會就擺在了她的眼前,她絕對不能失去。
一想到這些,寒安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的野心!
婉貴妃自然也看出寒安的那點小把戲,她繼續品茶嚐點心,並沒有拆穿。
有野心的人才好利用啊!寒安的那點小心思,在她的面前根本不夠看!
殿內的兩人各懷心思,不過卻有着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讓瑜王坐上那個位子。
另一邊的鐘念瑤,此時得到了納蘭徳毅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明月郡主已經來了,就在御書房裡面,現在請她過去。
鍾念瑤和陸翊琛兩人也相攜朝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御書房內——
明月郡主南宮馨正跪在地上,低垂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雖然她是郡主,但是卻並不是皇室中人!
她之所以能夠被封爲郡主,也是因爲她父母的緣故。
她的父親是黎國的大將軍,爲了抵禦外敵,最後犧牲在戰場上。之後不久,她的母親也殉情而死。最後,只留下她一個孤女。
之後,她就被封爲郡主,還被接入皇宮之中,由太后撫養。
不過,雖然名義上是太后撫養,但是實際上還是宮人伺候的多。而且等到她及笄以後,馬上就賜下了郡主府,她也開始出宮居住了。
今天突然接到宮裡面的傳召,她是感到很意外,卻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馬上就進宮了。
只是,讓她感到心慌的是,從她進宮以來,宮人的態度就很敷衍。
來到了御書房行禮之後,皇上就像完全沒有看到她的存在一般,任由她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