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奪情 契約專屬休想逃 236[VIP]
晚上吃完飯後,她一個人回了大學城的小公寓,他似乎有請人來打掃,她一個周不在,屋裡的一切依舊乾淨明亮,沒有染上一絲灰塵。
讓她覺得怪異的是,主臥的牀榻似乎有睡過的痕跡,她很清楚的記得她上週睡醒後將被子都疊好放在那裡了,而現在那被子是攤開的,似乎沒來得及整理。懶
她的心微微一沉,這裡除了他還有誰能來,難道說,沒有她在這裡,他依舊會光顧這個小公寓嗎?
她怔怔想着,鑽進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將自己窩進大牀上,她似乎能聞到牀鋪上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清新而又凜冽的。
然後就這樣,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趕早班飛機飛回日本了,氣得舒燦只罵她,本來還想第二天跟她敘敘舊呢,她卻連招呼都不打地離開了。
回來之後便覺得頭昏腦脹,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力氣,她一直以爲是自己心情低落引起的,到了週四她的嗓子火辣辣地刺痛起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可能感冒了!
然後就是拼命地喝水,吃藥,感冒藥、消炎藥以及治嗓子的,三管齊下,卻依舊沒有阻擋住來勢洶洶的感冒。
到了週五的時候,她直接躺在牀上發起燒來,最悲催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還來大姨媽了,肚子痛外加感冒發燒,還一個人無依無靠地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還有誰比她更悽慘?蟲
給便利店的老太太打了個電話請假,然後就一個人窩在房間裡矇頭發汗,過了一會兒,她迷迷糊糊聽到門外傳來門鈴聲,艱難地起身出去,就見老太太那跟小大人似的小孫子提着一個保溫盒站在門外。
她打開門有氣無力地問了一聲,轉身回到屋內趴在了榻榻米上,
“小健,你怎麼來了?”
“夏ちゃん,就知道你不會照顧自己!”
小男孩邊一副責怪的語氣說着邊打開手中的保溫盒,小手捧着顫顫巍巍遞給她,
“這是奶奶剛剛給你熬的薑湯,趕緊喝了吧!”
清夏白了他一眼接過薑湯仰頭喝下,她現在沒有力氣理他對她的稱呼,沒大沒小的小鬼,他該叫她阿姨或者姐姐的,偏偏佔她便宜天天小夏小夏的叫,搞得她自己也跟個三歲孩子似的。
最讓她抓狂地是,該死的小鬼竟然還上前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後用那胖墩墩地小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語重心長的說,
“好了,小夏,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清夏覺得自己沒有被這感冒折磨死,卻被這個小鬼被氣死了,該死的他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裝得那麼老成,他要耍成熟跑他幼稚園的小女生面前耍去,在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面前耍算怎麼回事?
小健走了之後清夏便再也睡不着,明天週末了,可是她這副鬼樣子還怎麼回去?她現在連給自己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他的電話,聽着他溫醇低厚的聲音傳來她鼻子忽然直髮酸,她只好死死咬住脣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想一定是因爲她現在生病了所以纔會這麼脆弱。
直到她覺得自己恢復了正常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那個……我想說……我這個周可不可以不回去了?”
“感冒了?”
他沒有回答她可不可以,卻忽然這樣問道,向來平淡的語氣中有一絲的擔心。
“嗯,但不是因爲感冒纔不回去的!”
她急急解釋着,然後忽然又降低了聲音,
“是……是因爲我、我還來大姨媽了!”
雖然他看不到她,但她還是紅了臉。來大姨媽了就不能陪他那啥了,回去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所以他可不可以大發慈悲放過她?
他又沒了聲響,她一顆心也跟着揪了起來。驀地,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阮清夏,你以爲我叫你回來就是爲了跟你那啥?”
她嚇得連忙將手機拿離耳邊,然後愣愣地反問,
“難道不是嗎?”
“……”
那端的御修離徹底無語,隨即又是深沉的思考,他要女人還不有的是,想要她回來,只是想見見她而已。
話說她那濃重的鼻音和有氣無力的聲音讓他抓狂,所以聲音裡不由得有些絲怒意,
“你給我去了才這麼幾天,就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他可以想象出她現在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心裡就像有萬千螞蟻在啃咬似的,坐立難安,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替她痛替她生病。
“我……”
她本就肚子痛、嗓子痛、頭痛,又被他一頓訓,到最後只委屈地說了一個字便哽咽了。
難道她願意這樣嗎?他幹嘛又對她兇?不就是嫌她回不去嗎?那她回去好了,就算死在半路上,她也會趕回去的!
這樣想着也便哭着對他說,
“御修離,我回去,我趕回去不就行了嗎!”
說完便猛地掛了電話。
賭氣似地起身想要穿衣服,眼前一陣眩暈,她只好無力地再次跌倒在榻榻米上,然後將自己埋進柔軟的牀鋪裡無聲哭泣着。
電話再次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什麼都沒說,就無聲地在那裡流淚,然後她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入耳中,
“該死的,你給我在那兒好好呆着!”
不再咆哮,不再大吼,但她依舊能夠感受得出他的怒意,那端的御修離忍住要掀桌子的衝動,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怒意。
他在她眼裡就是這麼不堪的一個人?不堪到可以不顧她的死活?怎麼感覺他對她的一腔心意,像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謝謝!”
清夏哽咽着說了聲,便掛了電話。
終於得到了他的同意,她這才放任自己安心地睡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當她再次在門鈴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室昏黃。
她以爲又是老奶奶家的小健,這個點他該來給自己送晚飯了,迷迷糊糊走過去打開門,
“小健,你怎麼又來了?”
她嘟囔了一聲,然後看都沒看地就轉身回房。
“誰是小健?”
一道低沉不悅的男聲在背後響起,嚇得她魂飛魄散地轉過了身去,一直處於混混沌沌中的大腦頓時清醒了許多。
在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後,她頓時愣在了那裡,大眼眨啊眨地似是不能相信,
“御?”
她不可置信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然後又結結巴巴地問,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天!她一定是腦子燒壞了吧,不然怎麼會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
御修離嘴角抽了抽,黑眸緊緊瞪着那個憔悴的小女人,他風塵僕僕地大老遠趕來,就換來她這副見鬼的表情?
“我來看看某個狼狽不堪的小女人!”
他幽幽說完,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這間狹小的公寓,然後皺着眉走上前去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她那小小的榻榻米走去。
“你、你……我……”
清夏揪着他的衣襟窩在他懷裡語無倫次,說不清是喜悅地還是難過地還是激動地。
總之,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在靠在他寬厚懷裡的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與難過都一掃而空。
將她在榻榻米上放下,他合衣在她身旁躺下,榻榻米太小而他又身形太高大,所以爲了防止不掉下去,他只好緊緊摟着她。
清夏本就感冒了鼻塞,又被他勒在懷裡直接快要喘不上氣來,連忙伸出小手推着他,他只好訕訕起身,瞪了一眼那個狹小的榻榻米說,
“一會兒出去買個大的換上!”
這個實在太小了,好歹能躺開兩個人,以後要是那啥起來肯定很不舒服,他可不能讓自己這麼憋屈,她在這裡待一年,他估計來的次數不會少了,所以,還是換個舒適一些,大一些的。
“幹嘛要換我的榻榻米啊?”
她趴在榻榻米上有氣無力地哼哼唧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