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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奪情 契約專屬休想逃 235[VIP]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有本事,固執倔強起來能把他氣死,可是柔弱起來也能讓他心疼死,他的萬千戾氣這麼一瞬間都化作了烏有。

本來是鐵了心要冷落她一陣子的,可到最後亂了陣腳的還是他。

“御?”懶

她還在那頭小心翼翼地喚着他,軟軟的聲音淺淺的呼吸,隔着空曠的聽筒傳入他耳裡,想念忽然如同奔騰的洪水般襲上胸口。

最後他也只能彆扭地說了一句,

“別忘了週末給我回來!”

然後就掛了電話。

清夏捏着手機靜靜坐在自己的小房間裡,腦海裡全是他的身影,他英挺的眉,性感的脣,還有寵溺起來可以融化一切的眼神……來日本的第一夜,她就這樣在想念他中度過。

第二天,端木逸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參加學校爲她們舉行的迎新大會,班裡十幾個學生,來自五湖四海。

端木逸約她出來吃飯,她抱歉地拒絕了,因爲一會兒要跟班裡的同學一起參加晚宴,他也只是笑笑說,反正他以後會經常來日本出差,有的是機會見面。

第一個周,她忙着熟悉周圍的環境,忙着認識熟絡班裡的同學,忙着適應全是日語的生活,雖然說她的日語在國內還算是可以的,可是到了這裡,真正接觸到最地道的日語,她才發現需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蟲

一個周下來,她早已筋疲力盡,本來到了週末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想起他的話,她又打起精神忙着訂回國的機票。

週六早晨四點半起牀,然後打車到機場,坐上飛機,經由韓國仁川轉機再到他們所在的城市,等她終於降落在那片熟悉的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半。

疲憊地跟前來接她的龍一打了個招呼,她鑽上車就倒頭大睡。龍一心疼地看了眼蜷縮在後座上的她,心想下次來接她的時候一定要換老大的那輛舒適奢華的房車。

車子到了市裡,她依舊沒有醒來,龍一無奈之下只好給御修離打了個電話,那端的他沉吟片刻說,

“送她回公寓吧!”

然後他起身抓起鑰匙跟着出了門。

忠心耿耿的龍一第一次對御修離的做法表示嚴重的抗議,他堂堂一個總裁有的是時間,如果是想見面的話,幹嘛他不跑去日本看她,讓她一個小姑娘家這麼折騰。

等他們到達小公寓的時候,御修離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彎腰從車上抱下她就上了樓,她睡得很沉,竟然都沒有醒來。

於是半個下午,外加一整個晚上,她都在睡覺,他叫她起來吃飯,她痛苦地囈語了兩句又繼續睡,天知道她前一天晚上熬夜做完了週六週日兩天要做的全部事情。

他坐在牀邊靜靜看着她,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咒罵起自己來,明知道她剛開始會很忙碌,卻還是狠着心讓她趕回來。

可是,要是看不到她他心裡會更難受,所以他寧願現在這樣靜靜看着她,即使她睡得深沉,完全無視他也無所謂。

他雖然渴望她但卻沒有碰她,只是讓她睡了個夠,等清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

她抱着被子怔怔坐在牀上,小臉上還帶着剛睡醒的茫然,一時反應不過來她現在是身在日本還是國內。

他恰好走進來打算叫她起牀,再不起的話她可趕不上回去的飛機了。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才反應過來,她只記得自己上了龍一的車就開始睡覺,難道她從回來一直睡到現在?

她暗暗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御……不好意思,我……”

“睡好了嗎?起來吃午飯吧!”

他在牀邊坐下,眯眼看着她。

她的長髮因爲沉睡而微微有些凌亂,素面朝天的清淡面孔上帶着些許剛睡醒的慵懶,他看着看着眼神就漸漸灼熱起來,清夏被他盯得有些臉紅,連忙爬起來衝進了浴室洗刷。

他已經準備好午飯,她全程低着頭不敢再看他一眼,只因他的眼神灼熱的似要將她吞進腹中。

吃完飯之後她侷促地坐在那裡,她偷偷看了下手機的時間,她似乎該走了,可是回來一頓就只一起吃了頓午飯,她能夠察覺出他的不悅,所以他不放話,她也不敢開口說離開。

煎熬間就見他擡手塞給她一張機票,她頓時像獲得瞭解放似的,捏着機票蹭地站了起來,他微微皺了下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太過於明顯,她連忙尷尬地說,

“謝謝!”

然後轉身小心翼翼地拿過自己的包打算離開,

“我送你!”

他慢悠悠跟在她身後說着。

她驚訝地回頭看着他,她以爲,他還會像上次那樣對她不管不問呢,她打算自己打車去機場的。

她雖然訝異但也沒說什麼,低着頭打開門邁步打算離開,門忽然猛地被人從背後一把推上,下一秒她小小的身體被他扳了過去,然後他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讓她逃都無處可逃。

他有多久沒碰她了?從她出國前的冷戰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吧,他狠狠吻着她發泄着心中所有的念想,她被動地靠在門上承受着他狂熱的索取。

然而僅僅是這樣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要她。她穿了一件滿是釦子的休閒襯衣,他大手一揮,她的襯衣釦子噼裡啪啦掉落下來,溫熱的大掌貪婪地覆上她胸前的美好,隔着胸衣掌握着那飽滿的渾圓。

她頓時從迷亂中清醒過來,連忙大力推着他,

“唔……御……我還要趕飛機!”

最後他還是喘息着鬆開了她,要不是考慮到她還要趕飛機,他真的想將她壓在身下好好寵愛一番。

清夏紅着臉衝進臥室去換了件衣服,然後低着頭衝出了門外,他開車送她去了機場,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車子在機場停車場停好,考慮到他身份的特殊性,他沒有下車送她,她打開車門打算下車,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也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他的眸深邃如寧靜的深海,她心底滑過一陣陣激烈的戰慄,她低下頭張了張嘴卻只吐出兩個字,

“再見!”

然後轉身下車。

他忽然從背後拉住她,將一張卡塞進了她手中,她攤開掌心一看,是一張黑色的卡片,上面燙印張牙舞爪的銀色龍形圖案,右上角幾個金黃的VIP字母,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拿着用!”

他合上手將她的小手緊緊包裹住。

據他了解,她其實沒有多少錢,他之前給她的一億,她除了給自己留出四年的學費之外,其他全都給了阮涼秋。

她這幾年的生活費用都是靠她的獎學金或者打工來維持,這一年的留學生涯應該不在她的計劃之內,而且日本消費水平又那麼高……

“不用了不用了!”

清夏連忙抽出手將那張卡片塞到他手裡,

“我錢夠花,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打工!”

然後便轉身匆匆下車。

他已經花一億買了她四年,她不可能再要他的錢的,留學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會想辦法維持自己的生活的。

車上,御修離瞪着她倉皇逃離的身影,被她的固執氣得半死卻又忍不住爲她心疼。給錢都不要,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傻的。

她那麼要強做什麼,該死的自尊心能當飯吃?花他的錢又怎麼了?她是他的女人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就怕她花不完!他御修離的女人,難道要他眼看着窮困落魄?該死的!

回到日本後,清夏又開始了自己忙忙碌碌的生活,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她試着給自己找了一家便利店打工。

店主是個很熱心的老奶奶,一個人帶着三歲的小孫子經營着這家便利店。由於便利店距離學校比較遠,她索性從學校的公寓裡搬了出來,一個人在便利店附近租了個小公寓。

沒課的時候,她就去便利店打工,然後纏着老奶奶教她日語。老奶奶喜歡叫她“夏ちゃん”,翻譯過來就是小夏的意思,“ちゃん”是日本人對孩子的一種暱稱。

她常常做了好吃的點心就差她的小孫子給她送去,然後還會耐心地指導她日本的各種風俗民情,有了老奶奶的悉心關照,她的日子總算恢復了正常。

第二個周的時候她依舊是天不亮就起牀趕飛機,不過這一次她前一晚好好睡了一覺,因爲她想這次一定要好好陪陪他,不能再困得睡死了。

剛下飛機她就迫不及待地開機,卻連着收到好幾條短信,短信上說,他臨時有事上午要飛去美國出差,這個週末不在中國。

她試着撥回了他的電話,卻提示關機的聲音,可能現在還在飛機上。她握着手機站在機場裡,明晃晃的藍天下她只覺得一股寒流從頭頂澆灌下來。

她回來了,他卻不在。

到底要追逐多久,他們才能好好地面對面坐在一起?

忽然覺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給舒燦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她,電話裡舒燦激動地大呼小叫,她苦笑着勾起嘴角掛斷電話,然後一個人疲憊地蹲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舒燦拖着小雪風風火火趕來,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嗔罵她重色輕友,說御修離不在,她連個笑容都吝嗇給她們了,說得她無可奈何地直皺眉。

小雪則興奮地問她在日本的留學生活,畢竟小雪也是學日語的人,關注的重點當然跟舒燦不一樣了。

晚上舒燦做東她跟小雪吃飯,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有舒燦和小雪的陪伴,她的失落一時間也消散了不少。

正吃着飯,忽然接到他的電話,她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接,因爲她不知道接通了該說什麼,舒燦和小雪也停止了說笑眼巴巴地望着她,以眼神示意她趕緊接電話。

鈴聲響過一遍,下一秒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她咬了咬脣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在幹什麼?”

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跟學姐還有小雪吃飯”

她怎樣都高興不起來,聲音也難免有些意興闌珊。

他有些遲疑但還是問出了口,

“生氣了?”

她別過頭看了眼外面燈火闌珊的街道,淡淡說道,

“沒有!”

她真的沒有生氣,他工作繁忙她當然能夠理解,她只是覺得失落,莫名地,只是覺得所有的奔波都沒有了意義。

她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原來她甘心來回奔波,並不是迫於他的命令,而是源自自己想見到他的心,原來,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心甘情願了,也便變得簡單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兩人就這樣沉默着,半響他才吐出幾個字,

“早點回去吧!”

她知道他指的是讓他早點回日本,只淡淡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