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落雪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03)
落雪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太陽血一陣陣尖銳的刺痛,腦子裡凌亂地浮現着寒風那張模糊的臉,她甩了甩頭,意識漸漸清醒過來,看着陌生的被子,“啊——”
“怎麼了??”,外間的寒風聽到她的尖叫聲,連忙衝了進來,只見,牀上的落雪緊裹着被子,一臉驚愕地看着門口。
落雪見着阿成穿着圍裙站在門口,心裡更慌了,難道自己昨晚和阿成發生什麼了??
“阿成?你混蛋?你輕薄我?”,她衝着門外的阿成大聲吼道。
寒風心口微微一酸,嘴角扯起淡淡的笑,看着她:“小姐,屬下怎麼敢??”,幸好他已經爲她穿好衣服了,不然還真是說不清。
“你真沒有?”,落雪看着阿成,又看進被子裡,確定裡面的衣服好好的,才稍稍安心。
“真沒有?”,寒風保證道,“小姐,快出來吃飯吧?”,離開前沒忘記叮囑了一句。
“厚——阿成,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個好男人嘛——”,看着一桌子豐盛的早餐,落雪伸手,捏起自己最愛吃的小籠包,丟進嘴裡。
“對了——阿成,你你怎麼會做小籠包的,而且是我最愛吃的蟹黃包?”,落雪後知後覺地問道,寒風走來,將一碗小米粥放在她的面前。
並未因爲她的話而露出絲毫的破綻。
“我是臺灣人啊——”,寒風淡淡地說道,在她對面坐下。
“哦——好巧,我們以前也是——”,心口狠狠抽搐了下,他們也是從臺灣偷渡來的……
舒了口氣,心口才好受許多,她大口大口地喝着米粥,“昨晚謝謝你啊?真是我的好兄弟?”,沒忘擡起頭對阿成感激道。
寒風擡首時,對上她那一臉迷糊的樣子,那嘴角還殘留着一粒米,這樣子倒還像個孩子。
“慢點吃?”,隱忍着那股心痛,他淡淡道。
“吶,好兄弟,昨晚我在你家借宿的事情可不要亂說出去哦,你知道的,赫爾曼那一家子都很變態的……”,吃了整整一籠子小籠包,落雪對對面的阿成,小聲道。
阿成看着她,重重地點頭,露出一貫的,憨笑的笑。
“好啦,我吃飽了,你的廚藝真好?和他有的一拼了?”,而且很像呢,讓她還以爲是他做的……心口微微泛着酸,落雪,你丫的出息點吧?
寒風點點頭,“小姐,我送你回去?”,他站起身,老實巴交地說道。
“不用啦?我去海邊逛逛?”,落雪說完,就要離開。
寒風沒有阻止,但不一會兒,他還是偷偷跟了去。
落雪一個人站在海邊,撿着沙灘上的鵝卵石,狠狠地用力地朝着海里丟去?這是他們小時候喜歡玩的遊戲,那時候,他們幾個常常比賽,看誰砸地遠——
寒風?你這個混蛋死哪去了??爲什麼失蹤??真的那麼討厭我嗎??真的不要我了嗎??
落雪?他本來就不要你了?他根本不愛你?那天被他羞辱的話,你忘記了嗎??落雪你無恥?
內心在掙扎,一陣陣撕心裂肺的,令她難過得要死?
她現在很後悔當初離開他,那時候就算天天受他冷嘲熱諷,至少她還能每天看到他啊?
寒風遠遠地看着沙灘上那一抹纖細的,小小的身影,心口泛着心疼。
“嘶——”,倏地,一股疼痛自右手手心竄上,令他不自覺地倒抽口氣,他緊蹙着眉頭看着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此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奔跑一樣,一股抽搐的疼痛感蔓延開……
“該死?”,這是一種不知名的毒,他曾看過,但醫院根本檢查不出所以然,有人說,它是中國苗疆的蠱毒,也有人說是泰國那邊的一種降頭術,還有人說是印尼的……
總之,沒人知道它是什麼病?
最近發病次數越來越頻繁,對他彷彿是一種警示,好像是在刻意地提醒他什麼?
此刻,見到遠處的落雪朝着這邊走來,他連忙將車窗關上,身子靠近座椅裡,極力隱忍着正在發作的病?
“喂?落落?”,這時,看到清風和烈風從車上跳下,對落雪招手。vc95。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落雪上前,大聲問道。
“小樣?又不開心了?跑這裡來了?”,跑車裡的烈風伸手寵溺地颳了刮落雪那細嫩的小臉,對她問道。
嗎不一地。“哪有,我非要不開心的時候纔來海邊嗎??”,落雪動作利索地翻身跳進寶藍色的敞篷跑車裡,大聲道。
“說吧,去哪玩??姐現在需要放縱?”,落雪戴上墨鏡,舒服地倚靠進座椅裡,懶洋洋地說道。
“喂?你們看,那輛車好像寒風的車哦?”,這時,副駕駛上的清風指着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說道。
落雪心口收緊,也坐起身。
“好像是的?我下去看看?”,烈風說完,就跳下了車。
“看着車牌又不是他的……”
“嘶——”車裡的寒風痛得滿頭大汗,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見着烈風走來,心口一緊,隨即,顫抖着發動引擎,狠狠地用力踩下油門。
烈風剛要說話,誰知,那輛轎車從他身邊“嗖”得一下,跑開——
“車牌不是啊?”,清風大喊道,落雪失落地再次倚靠進座椅裡,“你們兩個真是,離那個混蛋就不能過嗎??幹嘛惦記着他?”,落雪沒好氣地說道,故作瀟灑的樣子令人心疼。
“落落,你丫的,你就裝吧?”,烈風瞪着落雪,心直口快地說道。
“喂?打住?不準再提他了?清風,烈風,我現在手癢,好想殺人,咱們接個任務玩玩吧?”,落雪身子湊向前,對清風和烈風說道。
“落落,你難道不怕被赫爾曼家那些變態知道嗎?你現在可是他們未來的軍長夫人哦?”,清風提醒道。
“去他媽的軍長夫人?我落雪要是氣急,鐵定暴走?”,提起赫爾曼家族,落雪心裡便是一陣氣憤。
清風和烈風只好由着她,幫她接了一個任務。
“落落?撤?”,成功擊斃目標任務,落雪,清風,烈風三人,迅速地收起傢伙,就要離開。
“落落?小心身後?”,清風和烈風在前頭,烈風突然發現落雪身後又“追兵”,連忙大吼。
“砰——”
“啊——”
落雪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壓倒,然後又是兩道槍響,清風和烈風成功將那人擊斃。
“老大??”
“老大?你受傷了?”,清風和烈風怎麼也沒想到,救了落雪的竟然是寒風?
“你——”,那刻,落雪的心,狠狠地抽搐着,她呆愣着看着寒風,有些意外,更有的是一種“受寵若驚”,他救她,是不是因爲心疼她……
“誰叫你們私自接活的??啊??”,寒風厲聲開口,胳膊上還在汩汩流血。
“老大——”
“滾回去?”,寒風厲聲吼完,跳上了車,單手開着車,朝着他們的基地駛去。
“完了,老大生氣了——”,車上,清風后怕地說道。
“我頂着?他要生氣,就讓他衝我來吧,反正是我提議幹活的?”,落雪板着臉說道,心裡還在爲寒風的傷勢擔憂。
“落落,別?哥倆還頂得住?”,清風沉聲說完,三人已經回到了基地,寒風的車已經停在了車庫裡。
落雪看着地面上那些血跡,心口一陣絞痛,大步地衝下了地下室。
就因爲剛剛他救了她,所以,她那原本死掉的心又復燃了。
剛回到基地,她直奔寒風的房間,推開門,只見他正在爲自己挖子彈?
“我,我幫你——”
“滾?”
依舊是那冷冰冰的,她聽得最多的一個字?
“爲什麼救我??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爲什麼要救啊?我死了不就好了嗎??”,落雪瞪視着寒風,痛苦地吼道。
她受不了那種痛苦了,放不下?她根本沒法放下?
寒風因爲她的話,微微愣住,不過,依然一副很平靜地,將那顆子彈挖了出來,丟掉,然後動作自如地爲自己倒消炎藥水,包紮——
“老大,是我們倆手癢,提議要去幹活的,你別怪落落——”
“不是?是我?”,落雪吼完,噗通跪下,好像在等待着接受刑罰。
“落落你——”
“要跪去刑房跪着,別髒了我的地方?”,寒風冷冷地開口,低吼道。
落雪木然地起身,邁開腳步離開。
“老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過分??”,清風看不下去了,對一臉煞白的寒風厲聲吼道。
“你們覺得我過分,就都給我滾?這個組織現在可以散掉了?”,寒風冷硬道。
“老大?你在說什麼??怎麼能隨便就說解散呢??老大,你到底有什麼苦衷??說出來啊?我們四人一起頂着不行嗎??”,烈風氣急,大吼道。
“沒有苦衷?膩了?”,寒風冷硬地說完,朝着門口走去。
清風和烈風連忙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刑房,只見寒風手裡已經握着了鞭子?
“老大?不可以?落雪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人了?她現在是赫爾曼軍官的未婚妻?你不可以動她?”,見寒風要打落雪,清風連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