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落雪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02)
落雪回到自己的房間,習慣姓地走進一個小隔間裡,開門,打開燈光的瞬間,雙眸裡閃爍着五彩斑斕的流光……
那幢小城堡散發着五光十色的光芒,每一顆鑽石都將發揮了它的極致,折射出絢爛的光芒。
落雪深吸口氣,在那城堡面前蹲下,“根本就鑽不進去?”,她氣呼呼地說道,“寒風?你這個混蛋,我已經開始忘記你了,一點點地忘記,總有一天會忘得乾乾淨淨?”,她無比堅定地說道。
說完,她已經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在落雪剛走到陽臺邊時,忽而看到一個身影從樓下的花園邊一閃而逝。身爲殺手的她,連忙翻牆,踩着水管,跳了下去。
“誰——”,她追出了大門外,對着黑漆漆的夜幕,冷聲道。
然,她找遍了每個角落,也沒找到有任何人影。
寒風,是你嗎?
不,不可能的?落雪你他媽的認命吧?
心底的聲音惡狠狠地打斷了她的所有念想,怎麼可能是他,那個混蛋躲她還來不及呢?他不是愛洛紫溪的嗎?那就早點去見她吧?
她在心裡惡毒地詛咒,只是才詛咒完,心口募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絞痛。
不?寒風不可以死,不可能死的,他會好好的?
她跌跌撞撞地朝着大門口走去,“寶貝,怎麼了?”,赫爾曼走出來,看着穿着睡衣,失魂落魄的落雪,柔聲問道。
“赫爾曼……”,落雪張開雙臂,抱住了赫爾曼的身子,小臉貼着他的胸膛,像是尋求安慰。曾經,她也常常貼在那個人的胸口,這樣撒嬌……
他眼睜睜地看着別墅門口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心口涌起一股酸澀,雙拳死死地攥緊,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底蔓延開……
寒風深吸口氣,隨即,邁開大步,轉身。
她是幸福的,寒風,她是幸福的?
夠了?
但,心,卻也是撕心裂肺的疼的。那曾是他心口的一塊肉,現在硬生生地撕扯了下去……
就在寒風要離開時,以他敏銳的直覺,剛剛好像有人影從角落走過,隨即,他邁開大步,追了出去——
一個月後——
“落落,我跟你說,寒風消失了——”,清風和烈風度假回來,來找落雪,烈風那急姓子見到落雪就直言道。
落雪心口一顫,不過依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消失就消失唄,關我什麼事情?”,落雪拿着噴壺澆花,動作笨拙地濺出一地的水?
“落落?你這是在澆花呢,還是想淹死它??”,清風看着落雪那笨拙的樣子,調侃道。
“我當然是在澆花啊?”,落雪瞪視着清風,氣惱道。vc8o。
“我親愛的落落小姐,這澆花的事情,哪裡是你這樣的男人婆乾的……”想我雪下。
“啊——”
烈風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落雪拿着噴壺朝着烈風身上砸去,烈風大叫着躲開。
“你纔是娘們呢?我看你和清風兩人,乾脆搞基算了?你就是那個受?萬年受?”,落雪瞪着烈風,不顧形象地,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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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的話才說完,兩人的臉色倏地一紅,“你,你——你這臭丫頭,沒藥可救了?老子喜歡女人?女人?”烈風瞪着落雪,大聲強調。
“話說,落落,你能不能淑女一點,人家赫爾曼好歹也是個軍官,他家世顯赫,你這樣,以後怎麼辦啊——你未來婆婆能待見你麼?”,清風對落雪又教訓道。
“他媽的?沒看我正在學澆花嗎??我氣死了,真想悔婚?”,想起赫爾曼家的繁文縟節,她心裡就發酸,她感覺自己就是《還珠格格》裡的小燕子,不,比那小燕子要悲慘多了?
“誒——這個,這我贊成?你趕緊逃婚吧,正好去找寒風,那傢伙已經消失了,我和清風常常在想,他該不會死了吧……”
“烈風?你他媽的說什麼呢??”,落雪氣憤地又大吼,她氣,她吼的是烈風最後一句話,她聽不得別人說他死了。
寒風不會死的?那個混蛋命長着呢?
“呸——”,清風也連忙吐了一口烈風吐沫,“落落,烈風開玩笑的呢,別當真,老大命大着呢?”,清風明白落雪爲什麼生氣,連忙安慰道。
“對?越混蛋,閻王爺越不收的?”,落雪氣憤道,心,卻狠狠地絞痛着。
“小姐,別喝了?”,酒吧裡,她獨自一個人在買醉,一個黑色身影在她面前坐下,沉聲道。
“阿成,你怎麼來了——”,對面的男人,正是赫爾曼家爲她配的司機,阿成。
“小姐,我來接你回家?”,阿成看着落雪沉聲道。
“家?我有家嗎?我沒有家——他不要我了——也不給我家了——我沒家?”,落雪喝了一大杯酒,大吼着,她的聲音驚擾了鄰座,別人紛紛投給她厭惡的眸色。
“看什麼看??”,落雪掄起酒瓶,發酒瘋地吼道。
“落——小姐?”,這時,阿成上前,霸道地捉過她的手腕,便將她朝着酒吧外拉去。
“阿成,你放開我,我要喝酒——我喝酒——”,落雪不停地嚷嚷道,誰知,阿成彎身,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嘭——”,他將她丟進汽車後座,上了駕駛,立即發動引擎。
“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去——赫爾曼家的人好恐怖——我不要回去?我不想嫁——寒風——都怪你——”落雪趴在後座,又是吐,又是哭地吼道。
駕駛座的人,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的她,心口狠狠地絞痛着,雙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盤,隨即,改變了車的方向。
“嘭——”,房門被踢開,她被他抱着去了浴室,拿着花灑便在她那狼狽的身上衝洗開。
“阿成——我,我自己來——”,落雪還是略微清醒的,喃喃地說道。
“看你成什麼樣了?”,他開口,厲聲呵斥道。
他以爲,她可以幸福的,然,這一個月觀察下來,原來才知道,她在赫爾曼家過得並不好。
“我,我很好啊,我是落雪?女俠落雪?打抱不平的落雪?殺人如麻的落雪?不愛寒風的落雪?”,她霍的站起身,瘋瘋癲癲地大喊道。
她越是這樣,寒風心裡越痛。
“快過來,洗澡?”,他拉住她,將她朝着浴缸按去。
“不要——只有哥才能幫我洗澡——你是陌生人,不可以——”,落雪迷迷糊糊地說道。
“好,你自己洗,我出去?”,她的話,總是能輕易地勾起他的回憶,寒風寵溺地笑了笑,起身,出了房間。
那天,他看到的那黑影是刺客,他一路跟蹤,得知他們要刺殺赫爾曼。
他擔心落雪的安危,就戴着面具假扮成她的司機阿成了。
這一個月,對方一直沒有什麼行動。
“落雪——小姐?”,他在外抽了半天的煙也沒見着她從浴室出來,寒風敲門,大聲喊道。
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譁——”,他毫不猶豫地開門,進去,只見她已經在浴缸裡睡着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彎身,抱起她。
沒忘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掉,爲她擦乾身子,就好像她小時候那樣。他抱着她回到臥室。
“寒風……爲什麼不……愛我……”,她喃喃地囈語,寒風心口一顫,深邃的眸子睇着她那糾結着痛苦的小臉。
“愛……深愛……一直?”,他低首,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脣,在她嘴邊,喃喃地說道,語氣裡溢滿了無奈。
微微擡首,對上她肩膀上的疤痕。長指輕輕地撫觸上去,遙記得那晚,她自己挖着子彈的場景,那時,那把刀好像剜在了他的心口,一下下,鮮血淋漓。
“對不起——跟着我,你總是受苦——”,他在她身邊躺下,擁着她的身子,喃喃地說道。
“每次虐待你,我心裡更痛,你知不知道??丫頭?”,他痛苦地說完,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帶着無奈,帶着撕心裂肺地痛?
他知道她的個姓,有時候,他要是死了,她肯定也不會活着?
所以,瞞着她,傷她,狠狠地傷她,讓她死心?
那樣,至少在他死的時候,她不會跟着死?
“唔……”,睡夢裡,她情不自禁地低吟,反手,抱住了他的身軀,“哥……不要走……洛紫溪……我……我也不想的……”
她的話,令他身子一僵,心口更痛,低首,再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
這些年,他多想告訴她,他從沒喜歡過洛紫溪?
那時候,經常多看洛紫溪幾眼,是因爲,他纔打量着她的穿着,有時候想,落雪穿上那麼漂亮的公主裙,會不會更美。
也會在心裡更加決心要給她幸福。
洛紫溪死,他並未怪過落雪,因爲她也不想,那是洛紫溪的選擇。洛紫溪喜歡他,他知道。
洛紫溪爲落雪擋了一槍,也是爲了他。她知道,落雪如果死了,他也不可能會活下去的——
他對洛紫溪,一直都是愧疚與感激的。
而落雪一直誤以爲他愛的是洛紫溪。
洛紫溪的父親之所以這樣懲罰他,也是爲了他的女兒吧?他們都知道他喜歡落雪,所以,不肯成全他們在一起?
吻,一點點地落下,那樣輕柔,夾着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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