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芮拉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03)
抱了芮車。不是以往對他尖銳的語氣,這次,她客套而疏離地對他感激着說道。
紀修爵睇着她,臉上仍然帶着不悅,“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他氣惱地對她責備道,他的話令她鼻頭一酸,那一瞬,還以爲那個常常對她毒舌的紀修爵又回來了。
“不用你管?”,她今年不過才二十歲,也是初爲人母,哪裡懂得那麼多,他憑什麼這麼說她?
他被她的倔強氣惱,想再和她說什麼,又覺得自己真是發神經了,怎麼會和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他從衣服內口袋裡又掏出了那張支票。
“這錢是對你的賠償,這次你必須收下?”,紀修爵將支票放在一旁矮矮的小桌子上,再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他要成駝背了?
可是,這裡瀰漫着的濃濃的,甜甜的奶香味還真讓人捨不得離開。
“我說了不要,你個混蛋爲什麼還要送來?紀修爵,我討厭你?”,她氣憤地上前,瘋了般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拼命地捶打,大聲地嘶吼,驚動了搖籃裡的小寶寶,她卻沒有哭。
這女人認識他??
紀修爵這個名字是他剛知道的,也知道自己原來叫紀修爵。
“喂?你發什麼瘋?”,這個小女人竟然對他無理,雖然她的拳頭捶打在他身上的,一點都不疼?
“混蛋?你個自以爲是的大混蛋?混蛋?”,她捶打着他的胸膛,氣憤地吼道,淚水肆虐地落下,而後,她控制不住地抱住了他?
“自以爲是的混蛋?你憑什麼以爲我需要——憑什麼羞辱我——憑什麼——”,雙臂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她哭着吼道,他身上還是原來的味道,清爽中帶着淡淡的菸草味,這樣堅硬的胸膛又似乎給人以安全感,像是給人棲息的港灣。
紀修爵呆愣着任由她抱着自己,一時間忘記了反應,從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搖籃裡的小嬰兒,女人的哭聲令他心口莫名地顫動。
她哭了很久,彷彿是將之前遭受他的委屈全部吼了出來。
他無所顧忌地朝她開了一槍,丟了一張支票,叫她嫁給他,丟了一張支票,叫她離婚,丟了一張支票,爲那一夜縱情買單……
哭着哭着,她鬆開他,沒有忘記他已經失去記憶了,更沒忘記他們現在是陌生人。
“你認識我?”,紀修爵垂首看着一臉淚水的她,沉聲問道。
“不認識,你可以走了,這支票我收下。”,她彎身,從地上撿起支票,沉聲說道。
他的問題令她心酸,認識又怎樣?
無論是哪個紀修爵,都不可能會喜歡上她。她不奢望。
“撒謊?”,紀修爵氣惱地低吼一聲,大步上前,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擡起她的下顎,瞪視着一臉淚水的她,沉聲問道。
“說,我們什麼關係??那個孩子是誰的?”,他雖然失憶了,但也不是個傻子?總覺得這個女人很莫名其妙,還抱着他哭?
芮拉被他這麼一問,心裡一抖,“我們,我們沒什麼關係,以前我是你家傭人,孩子的爸爸是我男朋友的啊,他去當兵了?”,芮拉看着他,撒謊道。
沒有忘記冉蝶的忠告,她說,怕紀修爵現在的女朋友珍妮會爲難她們母女,冉蝶甚至叫她們母女搬去古堡住,那裡安全些,但是,她拒絕了。
她好不容易纔開始正常的生活,何況,她也根本威脅不了那個什麼珍妮。
“真的?”,紀修爵似乎不願相信她的回答,沉着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芮拉白了他一眼,氣惱道,別開頭,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嘩啦——”
“啊——”
這時,只聽屋頂轟隆一聲,然後,一陣狂風肆虐進來,芮拉尖叫一聲,紀修爵那高大的身影已經衝到了搖籃邊,將裡面的小安安抱起。
“該死的鬼地方?”,他操着法語詛咒道,“還不快走?屋頂要被掀掉了?”,彎身走到芮拉身邊,看着芮拉發呆的樣子,他大吼道,單手拉着芮拉的胳膊,衝了出去。
芮拉這才反應過來,出門後才發現這暴風雨比之前更加迅猛了。
“安安,安安——”,她擔心安安被淋到,幽暗裡,只見紀修爵將安安抱在裡風衣裡面。
兩個大人快速地衝下樓,上了他的車。
“我的房子?我裡面的東西——我要去搶救——”,一道雷電劃過,她着看着她家的屋頂差點被狂風捲起,大吼着就要下車。
“什麼破房子?”,紀修爵冷冷地說道,將安安放到她的懷裡,爲她繫上安全帶,隨即發動引擎?
“那是我花了所有的積蓄——”,芮拉又要說什麼,只接受紀修爵那惡狠狠的眼神,不再說話,這裡算是貧民區吧,這一棟小房子是她花了所有的積蓄租下的——
他們的車纔開走,丁瑞帶着幾個男人剛趕到,衝上樓才發現她們母女不在——
車上
“你要帶我們去哪??”,看着他認真而專注地開車樣子,芮拉問道。
紀修爵沒有說話,徑自開車,不一會兒在一家很上檔次的酒店門口停下。
他帶她們母女開了房,小安安一直沒睡着,但也從沒哭鬧,此刻,躺在牀上,小嘴裡“咿呀呀”地說着什麼。
外面的狂風暴雨仍然在肆虐,看着芮拉那有些溼透的衣服,紀修爵蹙眉,“趕緊去洗澡?別感冒把孩子傳染上了?”,他瞪着芮拉,語帶斥責道。
芮拉衝他白了一眼,覺得他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多管閒事?
氣呼呼地去了浴室。
浴室裡的芮拉想了很多,還在思索爲什麼現在的紀修爵要幫她?爲什麼對她們母女這麼上心?竟然還好心地帶小安安去看病……
從浴室出來後,芮拉看到了更是令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
牀上,紀修爵抱着小安安,竟然,竟然睡着了?
被子沒有遮掩住他那修長的身軀,他穿着黑色背心,小安安枕在他的胳膊上,小手揪着他的背心,呼呼大睡着……
這一幕,令芮拉心口顫動。
她本該叫醒紀修爵的,卻實在不願打擾他們父女現在的安靜。
父女,對,他們是父女……
她就坐在大牀的另一側,呆愣着看着這麼有愛的一幕,心口,涌着溫熱的暖流。
“咿呀——咿呀——”,靜謐的清晨,偌大的酒店房間裡,牀上的小嬰兒在翻身,咿呀地叫着,小身子朝着大牀另一側的媽咪身邊滾去。
芮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大牀的另一側睡着了,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小安安翻了好幾圈,才滾到媽咪的身邊,像是一隻小狗,在她懷裡挪了挪,好像嗅到了媽咪的,小手探進睡袍的衣襟,扯啊扯,終於捉到了媽咪的一隻。
“吧嗒——”小嘴找到那紅色的效果,連忙吸了上去,發出大大的吸砸聲。
“唔……”,睡夢中的芮拉發出性感的低吟聲,昨晚太疲憊,現在的她睡得很沉,不過,她的聲音輕易地傳到了紀修爵的耳畔。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令他血脈噴張的一幕?
女人浴袍的領口打開,露出一整隻白皙的渾圓,一隻小手在上面,抓呀抓,有白色的汁滲透出來……
“該死?”,腹部一陣膨脹,一股灼痛令他低咒一聲,懊惱地坐起身,才發現自己昨晚哄着這小傢伙竟然也跟着一起睡着了?
“啊——”,芮拉被他的聲音吵醒,慌亂地驚醒,看到了他的身影?
再低首時,看到的一幕,令她——
“啊——”,又尖叫一聲,她連忙慌張地遮住自己那裸露出來的,“安安……”,她是什麼時候跑到自己懷裡的?
看着像小豬一樣吸砸着自己的女兒,芮拉哭笑不得,同時也因爲剛剛被紀修爵看到,雙頰羞窘地染上紅暈。v2fx。
彼時,紀修爵已經下了牀,拿着自己的風衣外套穿上。芮拉抱着小安安在牀邊坐起。
“阿嚏——阿嚏——”,她連打了兩個噴嚏,許是昨晚沒有蓋被子睡覺着涼了。
這時,一道暗影在她跟前落下,只見懷裡的安安被一雙手臂抱住,“你感冒了,不能再給她吃奶?會被傳染的?”,紀修爵沉聲道,將小安安抱在懷裡,不停地搖晃,哄着。
“我,我——”,芮拉整理好衣襟,吸了吸鼻子,真的感冒了。
“還不去換衣服,去醫院?”,見着她愣着,紀修爵沒好氣地吼道,真像個陀螺,你不抽它,它不動?
芮拉很想氣惱地吼出來,卻無力,這個臭男人?
於是,紀修爵帶着芮拉和小安安又跑了一趟醫院,因爲芮拉感冒了,不能喝母,紀修爵帶他們去母嬰超市買了很多奶粉。
“吸奶器?買這個幹嗎?”,芮拉看着剛被紀修爵丟進推車裡的吸奶器,皺着眉問道,問題纔出口,她的臉倏地一紅?
該死的,這個臭混蛋怎麼什麼都知道?
遠遠地,她就在車裡逡巡她家的屋頂了,看着還在的屋頂,芮拉鬆了口氣,只是,剛下車便對上了一張絕美的染着怒意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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