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芮拉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02)
冉蝶不甘地看着他們的背影,“師父——芮拉她——”,她大吼道,手臂卻被洛斯用力扯住,而前面的兩個人似乎沒聽到她的話般,徑直離開。
小念唸的大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他們大人在搞什麼。
“焰?你幹嘛拉着我?我要告訴師父,芮拉生了——唔——”,冉蝶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巴已經被洛斯的大手捂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
“司徒冉蝶?你沒腦子嗎??珍妮的話說的那麼明顯了,讓她知道芮拉的孩子是紀修爵的,你覺得她們母女會好過嗎??”,洛斯瞪視着冉蝶,氣憤地說道。
“你,你什麼意思——”,冉蝶背脊微微發寒,看着洛斯,慌張地問道。
“珍妮看上紀修爵了,剛剛明白着說了,誰都不要阻攔她和紀修爵?”,洛斯快要被冉蝶的愚笨氣死,敲着她的腦袋說道。
“可,可我們真的就能這樣嗎??芮拉怎麼辦??安安怎麼辦??”,冉蝶氣憤地說道,想到紀修爵失憶了,心口便如堵住般,想到在病房裡孤伶伶的芮拉母女,心口,更堵。
能時你對。爲芮拉覺得不甘,好不甘心眼睜睜地看着紀修爵和別人好。
不過,她最慶幸的是,他還活着,活着——
沒有比這更令她激動地消息了。uxfe。
“我們又能有什麼方法?我們又不能左右紀修爵的思想?”,洛斯氣惱道,拉着冉蝶朝着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時,只見芮拉抱着安安倚靠着牀頭坐着,冉蝶一個人進了病房。
“芮拉——”
“他走了嗎?”,芮拉看向冉蝶,喃喃地問道。
冉蝶無奈地點點頭,“芮拉,他,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看着芮拉,冉蝶心疼地說道,然,芮拉卻一臉很淡然的樣子。
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記不記得對我來說,其實都是一樣的?只要他還活着,活着就好?你說對不對?”,芮拉看了眼懷裡熟睡的女兒,又看向冉蝶笑着說道。
那雙眸裡,閃爍着淡淡的光芒,似是淚花。
真的只要他還活着就好了,不管紀修爵是否失憶,她知道,他對她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因爲他根本不愛她。
她努力這樣說服自己,不要在意,心口卻還泛着酸。
“芮拉——安安是他的孩子啊——”,她爲什麼不能大膽地爭取呢,在知道紀修爵失憶的時候,冉蝶腦子裡就蹦出這個想法——會不會,失憶的師父會愛上芮拉,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團聚呢?
或者,這算不算是命運的特別安排?
“冉蝶?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有孩子算什麼?安安本來就是個意外?現在只要看到他還活着,而且好好的就好了?剛剛我們都看到那個女人了,應該是個貴族吧?如果他失憶後,能愛上別人,也算是一種幸福啊,因爲不失憶的紀修爵,不可能會忘掉你——”,芮拉強忍着心酸說道。
像她這樣卑微的人,即使紀修爵失憶,也不會愛上?
“芮拉,那你呢?爲什麼不爲自己和安安爭取一下??”,冉蝶心疼地看着芮拉,啞聲問道。
“冉蝶,你是覺得我除了紀修爵,就找不到別的男人了嗎?我會找到那個屬於我自己的男人的,放心吧,現在我還有能力養活自己和安安,而且也並不孤單啊。”,芮拉樂觀地笑着說道。
也許是從小到大就被灌輸了一種階級觀念的思想吧,她做了那麼多年女傭人,骨子裡是自卑的,對於主人,只能是一種仰望。
就如曾經,她一直仰望着洛斯對冉蝶的愛情一樣。
“我是擔心你心裡難受,看得出你其實對師父——”
“冉蝶?不許說了?”,芮拉白了她一眼,沉聲說道,冉蝶也只好無奈地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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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不是個沒有爹地的孩子,你也有爹地哦——你們的眼睛都是綠色的呢……”,這是每天芮拉最開心的時候,邊喂着小安安吃奶,邊對她說話。
他沒死,至少,她的女兒還是有爸爸的,這其實已經足夠了。
“叩叩叩——”,這時,病房的門被護士敲響,芮拉擡眸看去。
“芮拉小姐,一會你去體檢室做下常規檢查?”
“好?”,芮拉微笑着對護士回答。
不一會兒,她已一個人去了體檢室,做了常規的體檢。
“哇——哇——”,病房裡,丹尼爾看着哭鬧着很兇的小女嬰,他微微蹙眉,然後,本能地將她從嬰兒牀裡抱起,大手本能地探向小安安的腿間,好像是在試探尿布有沒有溼。
果然,他摸到了一股溼潤,連忙抱着小小的嬰兒在牀邊坐下,動作利索而又輕柔地換下髒了的尿片,丟進垃圾桶,又取出一隻全新的。
難受的潮溼感沒有了,小安安舒服多了,也就不哭了,那雙淡綠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丹尼爾。
“咿呀——咿呀——”,揮舞着小拳頭,小安安看着丹尼爾,小嘴咧着笑着咿呀叫着,那雙大眼睛裡還噙着惹人憐惜的淚滴。
爲小安安換好尿片後,丹尼爾才忽地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會這麼熟練地幫一個小嬰兒換尿片。
眼角的餘光瞥到門空的一道身影。
芮拉看着他爲安安換尿片的樣子很久了,那一瞬,她的心口涌動着一股溫熱的暖流。
他也曾這樣熟練地照料過冉蝶的兩個孩子——
丹尼爾看到芮拉,站起身,此時,芮拉已經走了進來,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會出現。不是已經不記得了嗎?
“你,你好——”,她僵硬地扯起一個笑容,對他說道。
走到牀邊,將安安抱進懷裡。
這時,丹尼爾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她的眼前,“這是車禍的賠償——”,他沉聲說道。
在看到支票的那一瞬,芮拉的心猛地一慟,爲什麼該死的又是支票??
“我不要?你滾?滾?”,她瘋了般地衝着他,大吼道,內心的酸澀化作淚水,洶涌而出。
紀修爵,爲什麼每次都是支票??
丹尼爾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不會要錢,看着她,他一臉懊惱,“那你要什麼?想賴着我們嗎?這比錢不少了?”。
他和從前一點都沒變,那樣冷的語氣,甚至還帶着鄙夷。
令芮拉的心,更痛,更酸。
“滾?沒人要賴着你?你以爲你是誰嗎??紀修爵?你給我滾?”,她激動地站起身,指着門口,衝着她嘶吼。懷裡的安安因爲驚嚇,大哭起來。
原來,有些東西不是失憶了,就能改變的。
如今,就算他失憶了,他看她,依然是當作塵埃的?
“莫名其妙的女人?”,聽着小女嬰的哭喊聲,丹尼爾心口一陣煩躁,有點莫名的心疼,他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已大步離開。
“不要再來招惹我?”,衝着他的背影,她撕心裂肺地嘶吼道。
丹尼爾心裡又是一陣莫名其妙,他纔不會想要來招惹一個瘋婆子,他好心好意親自來送賠償的支票,這個女人竟然還不領情??
“丹尼爾,你怎麼又來這裡了?”,剛出病房沒多久,就遇到了珍妮,珍妮挽着他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一樣,對他說道。
“我來送賠償支票——”,丹尼爾如實地回答。
“這種事情,讓律師來就好了呀——”,珍妮在心裡懷疑地說道,只覺得丹尼爾似乎對這個孕婦特別關心。
是啊,要律師來就可以了,爲什麼他要親自來?
不知爲何,這些天來,他總是會想起那天抱着滿身是血的芮拉的樣子,心裡隱隱地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牽掛。
“親自來,心裡比較沒有愧疚感,那個女人差點死在產房不是嗎?”,芮拉出事那天,他其實一直守在產房門口,直到芮拉脫離生命危險才離開。
“一個卑微的平民而已——”,珍妮高傲地說道,彼時,他們已經出了醫院。
芮拉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是被冉蝶和落雪強行要求的,不然她早出院了。
出院後,她就開始忙碌工作了,她的糕點屋樓上就是她和孩子的住處。
“芮拉姐,怎麼把小安安背下來啦?”,見到芮拉揹着安安下樓,麗莎連忙迎上,在小安安的小臉上摸了摸。
“今天安安有點不舒服,一直哭着鬧着,這樣揹着她,她就不會哭鬧啦,我也正好可以幫你們忙啦?”,芮拉微笑着說道。
“我們樓下哪需要你幫忙?快上去?”,這時,丁瑞過來,對她責備道。
“丁瑞?真的沒事啦,安安也喜歡人多的,熱鬧的地方啊——”,她知道丁瑞是心疼她,怕她累着,但,不工作又能怎樣?
以後安安的生活花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何況,這間小店每月還有貸款要還。雖然冉蝶他們要幫過她,但,她從來都不接受。
丁瑞坳不過她,氣憤地進去廚房忙碌了,芮拉揹着小安安在外面的櫥窗幫忙賣優惠的糕點。
小店斜對面的一輛頂級轎車上,丹尼爾戴着墨鏡緊鎖着對面的蛋糕店。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律師送來支票,她竟然也不肯收下,搞什麼鬼?
丹尼爾下車,走進了糕點屋,隨意地在窗口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藍山咖啡。
“先生,你又來啦——”,麗莎看着丹尼爾,微笑着問道,她對這位大帥哥很有印象的哦,記得他好像和芮拉是認識的。
丹尼爾莫名其妙地瞪了眼麗莎,端起咖啡杯,泯了口咖啡,那濃郁的咖啡香和爽滑的口感,令他蹙眉。
這好像是他喝過的,最對口味的咖啡了。
“哇——哇——哇哇——”,這時,一道嬰兒的啼哭聲響起,他順着聲音來源看去,只見芮拉揹着大哭的小安安進了店裡。
“嘭——”
他幾乎是本能地站起身,桌子上的咖啡杯被他的衣服下襬刮到,掉落在地上,在麗莎的詫異下,他朝着芮拉跑去。
“她怎麼了??”,丹尼爾沉聲開口,芮拉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安安已經被他抱進了懷裡,他的大手探上了安安的額頭。
“她發高燒了?”,丹尼爾沉聲喝道,衝着芮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彷彿是在責備她沒有照顧好女兒一樣。
“安安?”,聽說安安發高燒了,芮拉連忙要抱住她,此時,丹尼爾抱着小安安已經朝着門外走去,芮拉焦急地跟在後面。
“丁瑞,怎麼回事?”,麗莎一臉莫名地問道。
丁瑞呆愣在那,看着芮拉和那個男人一起上了轎車。
那個男人……丁瑞像是想起了什麼,在心裡暗忖——原來,是安安的爸爸?
“安安,不哭,不哭,媽咪帶你去醫院,我們馬上就去醫院了——”,車上,丹尼爾將小安安放進芮拉的懷裡,芮拉連忙安撫,丹尼爾也沒有着急開車,反而是細心地爲芮拉拉上了安全帶。
“坐好?”,丹尼爾着急也繫上安全帶後,沉聲道,隨即,踩下了油門。
他帶她們去了最好的兒科醫院,這時,小安安已經掛上了吊水。
“你是怎麼搞的??小孩子發高燒都不懂嗎??”,丹尼爾瞪視着芮拉,斥責道,看着她懷裡臉還紅紅的小安安,心口一陣莫名的心疼。
好像那個孩子和她是有緣的。
被他這樣斥責,芮拉心口一慟,就好像以前經常被他罵一樣。
“好像和你沒關係吧?”,她擡首,直接對視上紀修爵那雙碧綠的眸子,無畏地反駁。
一句話,堵得他沒法回答。
不過,他也沒有離開,一直等到小安安的燒退了,他又專門開車送她們回去。
芮拉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對她們這麼好?難道是知道安安是他的孩子了?不過,應該不可能的。
轎車在她的店門口停下,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先別下去?”,丹尼爾沉聲道,自己先下了車,撐了把傘在門口等着她。
芮拉抱着安安在他的護送下,走進小巷子裡,直接上了二樓。
那是間不到十平米的小閣樓,他進去後,都是彎着身子的,裡面有張小牀,還有一隻嬰兒牀,條件十分簡陋。
“今天謝謝你——”,她將安安放進嬰兒牀裡,對他感激着說道。
ps:今天更新完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