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睜開了一雙憤怒無比的冷眸,司君浩看向了躺在自己的身邊,呼吸平穩的姜初雪。
最近不知道爲什麼,總會把莫玉茜和初雪的身影在腦中重疊,讓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遊走在夢鏡和真實之間。
窗邊,一抹綠色的眸光在這燈光昏暗的室內尤爲詭異。
與司君浩的深眸對視,男子冷笑了一聲,看向了司君浩身旁熟睡的女子。
“你愛上她了?”
全身警戒的,看向了面前的男子,司君浩的雙眸,也一瞬間變成了奢血的紅色。
聲音低沉,冰冷的有如長年不見陽光的極地冰峰。
“我爲什麼不能愛上她?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未知的?……”
“不能愛上她,她會殺了你!或者……你倆都會死!”
男子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司君浩憤怒的質問,頃刻間,就消失在這個行駛於天上的飛機裡。
“是嗎?我偏不信!”
冷笑了一聲,司君浩的臉上,是殘暴冷洌的肅殺之氣。
一把掀開了初雪身上的薄被,帶着不明所以的憤怒欺壓而上。
初雪雙眸驚恐的,從睡夢中被他突然驚醒。
“啊!……你幹什麼?”
“讓你盡一下你奴隸該盡的義務,這是我們的交易,你忘了嗎?”
看着男人眼中冷漠的瘋狂,初雪似乎早已習以爲常,對他這種忽冷忽熱的轉變。
冷然一笑,初雪將抵在他胸膛的小手攤開,把頭偏向了另一側,聲音也冷到了極致。
“那你隨便吧!”
“你有沒有愛上我?”
男人高傲的俯視着她,冷冷的問。
“沒有!那你愛上了我了嗎?”
揚起頭,初雪對上他忽明忽暗的複雜深眸,冷洌的語氣。
“我也沒有!”
司君浩的雙眸泛出一絲冷意,看着她雙眼複雜的糾結,緊咬着下脣的倔強。
“取悅我!”
司君浩強制的命令。
“我不會。”
倔傲的擡起頭將臉偏向了一邊,初雪不想看到他故意折磨自己,而露出那冷酷的邪惡表
情
“是嗎?……那讓我來教教你,如何才能做我的奴隸!”
敏捷的坐起了身子,司君浩順勢把她推倒。
初雪不自覺的將身子向後躲開,用雙手支撐起自己的重量,向牀邊挪去。
“我不想學!……啊!”
一聲驚呼,初雪靠近牀沿的手一滑,上半身眼看着就要跌落牀下。
司君浩一個眼急手快,一把就將她後抑的身體又揪了回來,初雪不受控制的,直接撞進了司君浩寬闊結實的臉膛裡。
“你想找死啊?”
怒瞪着懷裡的小女人,司君浩大聲的呵斥着,右手上一絲明顯的疼痛,讓他的雙眉不自覺的攏起。
看着初雪驚魂未定的雙眸,閃爍着一絲茫然的迷離,潔白的貝齒,倔強的反覆輕咬着嫣紅的嫩脣,
司君浩不自覺的,堵住了她微張的檀口,懲罰似的狠狠凌虐她嫣紅的小嘴,痛的初雪緊皺着眉宇,不住的呻吟。
“你敢咬我?”
感覺到她的貝齒,試探性的咬住了他的下脣,司君浩挑起了一邊的眉宇,雙眸危險的眯起。
眼神犀利的看向初雪,傳遞着駭人的警告,卻得到了初雪一個藐視的白眼。
再次攻佔初雪的脣舌,探進她的口中長驅直入。
“你的手?……”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他右手纏繞的白色紗布,此時已經透過這個厚度,染上了一片耀眼的腥紅。
嬌豔的顏色,讓初雪不禁感到一驚。
因爲司君浩剛剛猛力的,揪住了她突然下墜的身子,導致傷口再度裂開,鮮血溢出。
初雪推拒着繼續在她身上纏情的司君浩,擡起了紅潤的小臉怒視着他。
“都這樣了,你還……”
繼續與她熱吻,司君浩以事實來告訴她,那點傷口對他來說,根本不爲所動。
沉浸在司君浩邪惡脣舌的攻勢下,初雪早已忘記了先前的擔憂。
平躺在初雪的身邊,司君浩有一些疲勞的閉上了眼睛。
不理會初雪無奈的瞪視,將她的身子圈進了自己的懷中,溫柔的擁抱着她,呼吸漸漸平穩。
“閉上眼睛,睡覺!”
看着他手腕處的鮮紅,初雪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他一個噤聲的手指,比在了脣間。
“噓!……”
被他小心的呵護,初雪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陣莫名升起的睏意,將她帶入了夢鄉。
睜開了兩汪深潭,悄無聲息的下了地,聽着她平穩的呼吸,司君浩眼眸深邃而又複雜的看向了窗外。
神秘男子的話,一遍遍的迴盪在他的腦海。
將右手上,已經一片狼藉的紗布撕了下去,豔紅色的血,早已經凝固在了紗布上。
被他野蠻的一撕,帶動着傷口又滾滾的流出了灼熱的液體,在這黎明時分,紅的耀眼。
低下頭,吸吮着自己向外流淌的血液,毫無所覺得像是別人的身體。
可能是因爲疲勞再加上過度失血,司君浩的瞳底染滿了紅色的血絲,脣角也殘留了一點粘膩的血腥,讓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一點嗜血的猙獰。
初雪熟悉的,在一大片伴着潮溼海風的花香裡,滿足的醒來。
習慣性的抻了抻懶腰,雙眼惺忪的打起了呵欠。
揉了揉像是一堆亂草般凌亂的秀髮,轉頭就看到了斜靠在牀頭,似笑非笑邪睨着她的司君浩。
驚嚇的,將還沒有出口的呵欠又吞了回去。
“你!……”
“我還以爲你要睡上兩天兩夜呢?”
嘲諷的一笑,司君浩從牀上起身,來到了露天陽臺。
初雪認得出來,這已經不是昨晚被他一腳踹到牀下的那套衣服了。
換上了一襲白色休閒衣褲的司君浩,站在陽光下,有一種邪魅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冷漠而又銳利的星眸,黑的深不見底,從側面看上去,他特有的鷹鉤鼻呈現一個完美的弧度,薄脣似笑非笑的,勾起了脣角上的一絲魅惑。
雖然臉部看上去還是一樣的冰冷,但他就像是魔鬼撒旦一樣,對女人總是有一種死亡般,危險而又致命的魅力。
白色的休閒T恤,包裹住了他古銅色健壯結實的胸膛,修長好看的男人手掌,此刻隨意的插進了白色休閒褲的褲兜裡。
他的身子輕輕的一轉,視線從外面,又落進了初雪來不及躲避的眸底。
“還不想起來嗎?”
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司君浩對初雪快速扭轉的頭部,視而不見,幾個矯健的大步朝牀邊走來。
“用我幫你穿衣服?”
“要去哪?”
看着他的靠近,初雪坐在牀上傻傻的問,可能是因爲剛剛睡醒,腦子還沒有回神。
“下樓!”
司君浩已經拿起了衣服,親自爲她穿了起來,就像是給她脫的時候一樣的熟練。
“把手擡起來!”
乖乖的按照他的指示擡手穿衣,似乎很自然的習慣他的照料,眼中升起了一抹大腦短路的疑惑和不解。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之前不是在飛機上嗎?”
“或者你希望一直在飛機上待着?睡上10個小時?”
邪睨了她一眼,司君浩給她穿上了襪子。
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窗外炙熱的陽光,10個小時?難道現在已經中午了?
“你抱我過來的?”
腦子快速的將這一切連貫起來,大腦真的有一點脫線。
“難不成你又夢到了別的男人抱你?”
將一條白色的雪紡紗裙,扔在了初雪懵懂的臉上,司君浩無語的冷哼了一聲。
“自己穿!然後下樓,現在因爲你都已經耽誤好長時間了。”
又是一瞬間恢復了一張冷麪孔,司君浩標誌性的風雨驟變,已經激不起初雪的任何一點感覺了。
“啊!……對!項毅!還要查項毅!”
看着司君浩面無表情的開門,走了出去,初雪終於讓自己的記憶,又回到了這個時空。
“呵呵!最近腦子總是短路,好像是要提前老人癡呆了!”
初雪傻笑着一陣自嘲,然後就聽到了司君浩渾厚的步伐,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一個呵欠,初雪這才穿上了那條雪紡的裙子,一步一步慢呦呦的挪向了洗手間。
刷牙的時候,初雪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發現自己的皮膚好像更光滑,更有彈性了。
像是一個被滋潤過盛的少婦,異常的紅潤,除了那幾道明顯的傷痕。
轉了轉眼睛又想了想,剛纔好像看到司君浩的右手上,已經沒有了那層血粼粼的紗布。
是誰給他拆掉的呢?是他自己嗎?
下樓的時候,看到了祝蕭蕭,諸葛一凡與司君浩全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裡。
看到了初雪的身影,祝蕭蕭率先站了起來,在樓梯口迎接着她。
抓住了她的手,異常小心的向沙發走去。
“你怎麼了?蕭蕭?幹嘛這麼奇怪?”
初雪好笑的感到了一陣不適應,雖然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但也不至於這樣小心翼翼的服侍吧!
“讓你小心一點!就你那大大咧咧的個性,哎!……”
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祝蕭蕭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讓初雪完全聽不懂的話。
看到她的臉上,似乎已經消了腫,但還是有幾道明顯的痕跡。
祝蕭蕭瞪視了一眼司君浩,這才扶着初雪,坐進了一旁的沙發裡。
諸葛一凡的臉上,是一片促狹的笑意,而司君浩依舊是面無表情,蕭蕭則是有一些憂慮,與莫名的生氣。
初雪被這個奇怪的氣氛,弄的一頭霧水,清眸疑惑的眯起。
“到底怎麼了?有誰能告訴我?”
努努嘴,祝蕭蕭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她依舊平坦的肚子。
“你真的……什麼感覺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