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弱水三千

帶着受了驚嚇的耶律畫兒回到坤寧宮,看到教養嬤嬤還跪着,趙之齊也不急着叫人起來,只看着耶律畫兒。

後者見自己的魯莽連累了教養嬤嬤,頓時撇了撇嘴對趙之齊道:“這一切都不幹嬤嬤的事情,你就別處罰嬤嬤啦!”

“她身爲你的教養嬤嬤,陪嫁過來,自然是事事都要以你爲重,不得有半點的疏漏!今日,若是朕直接在寢宮中歇下而不曾過來,你說不定便私自出了宮了。

宮外十分的混雜,你一個女人家,腰纏萬貫,一旦露財,就很容易成爲江湖肖小的目標,到時候不說被劫了財,身無分文了,就是連人,可都有可能沒了攖!

你覺得你自己任性的後果嚴重麼?那麼你身邊的人如此疏忽,朕不該教訓嗎?”趙之齊看起來平鋪直敘,但是低沉的聲音卻表示很生氣。

耶律畫兒理虧,只能受訓的低垂着頭,道:“是!臣妾知道自己錯了!請皇上息怒!”

“真的知錯了?”剛纔,趙之齊沒有直接在御花園責備她,一是心疼她被嚇壞了,第二也是要拿她身邊的人警醒一下她,免得她哪天不高興了,又要鬧個離家出走什麼的!

“嗯!真的知錯了!”耶律畫兒抿脣再度點頭償。

“那好,既然你知錯,又是第一次,朕便原諒你一次,這一次也可以不追究嬤嬤的罪責!不過,畫兒,你要記住,你若還有下一次這樣任性妄爲的行動,那麼,你身邊的人就要幫你承擔起責任!你能明白嗎?”趙之齊這是拿教養嬤嬤的性命在警告耶律畫兒。

耶律畫兒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即迴應他,而是擡頭看着他,眼神中充滿着悲傷道:“可是,若是你哪天辜負了我,我也不能主動離開你嗎?”

趙之齊一怔,眸色微沉道:“我不會背叛你!”

“你睜着眼睛說瞎話,騙人!”心裡雖然因爲趙之齊的這句話而感動了一把,但是想到嫺雅二妃所說的事情,耶律畫兒覺得自己的心裡又要難受了。

“娘娘,您怎麼能這麼跟皇上說話啊!”已經跪的連膝蓋都疼的教養嬤嬤驚慌的道,並幫着耶律畫兒連連磕頭請罪道,“請皇上恕罪,娘娘年紀小,有時候說話直率,還請皇上不要生皇后娘娘的氣!”

趙之齊看了教養嬤嬤一眼,擺了擺手道:“嬤嬤先起來回房休息吧!”

這是免了她的疏忽之罪了?

教養嬤嬤一怔,懷疑自己沒有聽明白趙之齊的意思。

而因爲教養嬤嬤的沒有動彈,耶律畫兒以爲她一定是膝蓋跪疼了,起不來,趕緊就要去扶她。

趙之齊卻對她擺了擺手,不准她靠前。

他也知道,在他尋找耶律畫兒這麼久的時間之內,教養嬤嬤跪了這麼久,膝蓋一定受不了了。

但是,以他君王的身份看起來,這不過是最輕的責罰了,再要讓皇后親自去攙扶一個老奴,這將助漲下人的氣焰。

看到趙之齊阻攔耶律畫兒的手勢之後,教養嬤嬤纔回神,知道皇上這的確是放過她一馬了。

立即伏地謝恩,即便此時雙腿痛到麻木,只依靠自己的力量幾乎要站不起來了,但她還是咬緊了牙關,忍着疼先行告退了下去。

大殿中,安靜了下來,耶律畫兒心疼的看着教養嬤嬤的背影出了大殿,對着手指,噘着嘴,再度兀自生悶氣。

“覺得朕太冷漠無情了?”趙之齊將她抱進自己懷中,小聲的問道。

“自古君王大多無情,臣妾可不敢妄議皇上!”耶律畫兒推推他,推不動也就隨他抱着了。

“朕必須要對嬤嬤小懲大誡,不然她以後還會疏忽!”

“你的意思是,讓嬤嬤吃了教訓,下次就不會再被我忽悠了吧!”

“嗯!還有點兒自知之明,可見孺子可教!”趙之齊笑着捏了捏她皺起的小鼻子道。

“切!”耶律畫兒嗤了一聲,卻沒再多說什麼,她也知道按照他的性子,這麼簡單的小懲大誡,已經算是對教養嬤嬤手下留情了。

“好啦,以後只要你乖乖的,朕是不會隨意對你的人責罰的!知道嗎?”

“知道啦,我以後不跑就是了!”耶律畫兒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在哼哼:哼,大不了我下次帶着嬤嬤一起溜!

可是這想法才冒出來,就被她自己給否決掉了!

嬤嬤怎麼都不能助紂爲虐的吧!

“好了這一折騰都快天亮了,早點歇息吧!”趙之齊擁着她的肩膀,就要與她進寢宮。

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趙之齊一聽,便頓住了身形,對耶律畫兒道,“畫兒,你先去歇息!”

耶律畫兒直覺的認爲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即搖頭道:“不要!我還不困,不要休息!”

“那好吧!”趙之齊也沒有強迫她,覺得她早些知道一些事情,或許就更安心了。

匆匆進來的自然是奉命而去的萌總管,見到皇后闇然的就在皇上的身邊,萌總管吊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見禮請了安,也不拖泥帶水的直接開門見山道:“啓稟皇上,奴才在嫺妃的宮裡查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還請皇上定奪!”

“什麼不好的東西?”耶律畫兒詫異的問道。

而且,半夜三更的,趙之齊去查林夢嫺的寢宮做什麼?

“帶朕去看看!皇后可要同行?”趙之齊一正臉色道。

“哦!我要一起去!”不管查出什麼東西來,耶律畫兒都覺得可以去看看熱鬧,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了。

——

趙之齊與耶律畫兒才踏進殿門,被萌總管留下的兩個小太監看守着的林夢嫺就朝着他撲了過來,口中還大喊冤枉。

趙之齊牽着耶律畫兒稍微讓開一些,林夢嫺撲了個空,直接絆倒在趙之齊的腳邊。

趙之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便帶着耶律畫兒直接坐上了首位,面色嚴厲的問道:“怎麼回事?”

“回稟皇上,奴才方纔奉命找尋皇后娘娘,卻在嫺妃娘娘的寢宮裡找到了束之高閣的邪晦之物!”萌總管跪下回稟道。

“呈上來!”趙之齊沉聲慍怒道。

萌總管對着另一個小太監揮了揮手,小太監立即跪到趙之齊的面前,雙手高舉着一個木盒子遞到趙之齊的面前道:“皇上請看!”

耶律畫兒也跟着湊前一看,就看到小盒子裡居然躺着一個小布偶,布偶上似乎寫着時辰八字,然後八字上面扎滿了銀針。

“咦,這八字看起來怎麼那麼熟悉啊?”耶律畫兒撓了撓額頭,忽然大叫一聲道,“啊!這不是我的時辰八字嗎?”

那邊剛纔摔倒在地,還沒有爬起來的林夢嫺頓時又一邊大喊冤枉,一邊往趙之齊這邊爬過來,辯解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從來就沒有做過這樣的小人!皇上,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你說你冤枉,那麼,難道是要說萌總管在栽贓於你了?”趙之齊安撫了一下驚嚇得還沒回過神來的耶律畫兒,憤怒的將就要爬上他腳的林夢嫺一腳踢了開去。

這一踢,雖然沒用十分的力道,但卻絕對用了五六分力氣,頓時踢的林夢嫺滾出去好遠,甚至短暫的昏迷了過去。

萌總管在趙之齊的眼神示意下,走過去先探了探鼻息,確定不是被趙之齊一腳給踢死了,立即就叫人來一盆冷水潑醒了林夢嫺。

清醒過來的林夢嫺還要爲自己辯駁,然而此時,在林夢雅的寢宮裡,忽然也喧譁了起來。

不多久,有禁衛來稟,說是林夢雅私通一名禁衛,捉女幹在牀……

——

天矇矇亮的時候,耶律畫兒在萌總管的護送下回到寢宮,還覺得一切都好像在做夢一樣。

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齜牙咧嘴的,可以確定這根本不是在做夢。

想要從萌總管的口中打聽點什麼來吧,這小萌子的嘴緊實的很,根本打聽不到什麼。

就只有把自己的疑問告訴早先回房休息了一會兒,一早就趕緊來伺候她的教養嬤嬤。

“嬤嬤,你說,林家姐妹是不是太背了一點啊!一個詛咒我被皇上發現了,一個又私通禁衛,她們這是不是在自尋死路啊!”

教養嬤嬤聽了耶律畫兒大致的敘述之後,感覺到自己應該是體會到了一點真相了。

但這個真相,皇上大約是不會讓皇后知道的,便道:“也是她們姐妹可惡,自尋死路,纔會逼了娘娘生氣差點出走,卻讓皇上雷霆大怒,搜查整個後宮,抓住了她們作惡的把柄!”

“只是這樣嗎?”耶律畫兒偏着頭思忖道,“可我總覺得事情好像太過巧合了一點!她們怎麼就那麼不長心眼的在今晚犯事呢?”

“那是她們也沒有想到娘娘你就留了那麼一張字條,要出走,纔會驚動了皇上大肆搜宮!”教養嬤嬤眼神閃爍的道。

就是她們姐妹狼子野心,企圖以皇上選秀之事來給皇后添堵,令得皇后生氣妒忌而出走,卻給她們自己惹禍上身了。

她這位小主子啊,怕是還沒明白皇上對她的心意吧!

“是這樣的嗎?”耶律畫兒還是感覺事情巧合的有些異常,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折騰了一個晚上,肚子在唱空城計了,乾脆不動這個腦筋想那些事情了,趕緊傳膳吃早飯,然後美美的睡個回籠覺。

——

下朝之後,趙之齊纔到御書房,翹班沒來早朝的南宮睿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他面前,一看到他就笑得賊兮兮的。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就許你衝冠一怒爲女鬼,就不允許我設計爲紅顏啊!”反正知道事情瞞不過南宮睿的,趙之齊乾脆就來個先下手爲強。

“哪裡哪裡!微臣可不敢啊!”南宮睿大喇喇的找個位置坐下,還對萌總管抱了抱拳,露出欽佩之色道,“小萌子,你跟着皇上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這兩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一點破綻都沒有,可把林尚書的臉都要氣歪了!”

“王爺,您這是在笑話奴才呢!奴才可是想了許久纔想到的主意,您還不是一眼就看穿了!”萌總管不好意思居功。

“那是本王太瞭解皇上的心意了,所以一猜就中!”南宮睿戲謔的道,“不過,我說皇上,您這是決定後宮空設,一輩子只爲一人了?”

“就你可以,朕不行嗎?”趙之齊不滿南宮睿的語氣,沒好氣的拋了個衛生眼給他,“何況,我早就說過,我們那個時代,遵從的是一夫一妻制,老婆有一個就好了,要那麼多整天添堵,多沒意思!”

“我當然能夠理解你的想法,不過,你是皇帝,想要改變這樣的制度,可是要做好堅強的心裡準備哦!而且,禮部尚書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女兒,你覺得他會這樣善罷甘休嗎?”南宮睿玩笑過後,臉色一正道。

他就是聽到南宮商回來說了朝堂上的事情,纔會立即瞬息進宮的。

“哼!他以爲朕不知道自從他將兩個女兒嫁給朕之後,在外做的一些小動作嗎?只要他還安分,我損了他兩個女兒,自然不會過於與他計較,但是他若過分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趙之齊冷眸道。

南宮睿豎了豎大拇指道:“既然你自己心裡有分寸,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嗯!讓你費心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畢竟當初要不是我的原因,你可能早就是一個瀟灑的閒散王爺,遨遊於天地之間了!”對於這一點,南宮睿總還是有些歉疚的。

“時也命也吧!不然,我也不會穿越時空來到這裡了!”時至今日,趙之齊倒也看淡了許多,“不過,你時時記得欠我一個人情,讓朕的心裡很是安妥啊!”

“別得瑟啊!”南宮睿瞪他,“過於得瑟了小心我過河拆橋!”

“那我是要去找我那瀟瀟妹妹訴苦的!哈哈哈!”

男人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趙之齊當真也是沒有想到過,他初來乍到不是任何小說情節中落入美人懷中,而是掉在了一個看起來**的小男孩身邊,然後就這樣成就了他們之間的一段友誼,直至今日。

充分的明白了趙之齊如今已經是真的可以獨當一面了,南宮睿也就卸下了心裡的包袱。

畢竟,當初是他一手把他推上了現在這樣只能進不能退的高位,毀滅了他的夢想。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如果努力一點的話,說不定一年之後能夠抱個大胖小子,十五年之後,你就能撒手不管,帶着你的畫兒可以繼續曾經的夢想了!”南宮睿忽然建議道。

“哎!這主意可真是不錯!”趙之齊一拍即合,趕緊趕人道,“好了,好了,你趕緊走人,我得抓緊時間處理這些奏章,也好抱着我家小畫兒努力造人!”

南宮睿立即鄙視了他一把:“重色輕友!”

“彼此彼此!”

——

耶律畫兒一覺睡醒的時候,也聽到了好消息。

“嬤嬤,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在早朝之上駁回了選秀的提議?”耶律畫兒不可置信的問道。

心裡卻是五味雜陳,不可思議,想着,難道就是因爲昨晚她吃醋要離宮出走,所以他爲了讓自己高興,真的放棄了所有的花草,只爲她一人?

“娘娘,千真萬確的事情!”教養嬤嬤此時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

在她看來,像鎮北王這樣的邊城王爺,府裡都是三妻四妾,還有許多個看得上眼的通房丫鬟,那麼像皇上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也一定是喜歡美女如雲的包圍着他的。

卻沒想到,他當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王妃當初的顧慮,一定可以全消了!

她一定要儘快的給王妃去一封信,告訴她這個好消息,也讓王妃爲主子高興一回。

正想到王妃呢,有宮人就拿了一封信進來稟告道:“皇后娘娘,是鎮北王府的信件!”

“一定是母妃寫來的,快點拆開看看!”耶律畫兒欣喜的對教養嬤嬤說道。

“是,娘娘莫急,奴婢這就打開看看!”教養嬤嬤也覺得自己跟王妃真是太心有靈犀了,立即打開了信件。

但是,當她看到信件的內容時,心頭忽然大怵,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濺了耶律畫兒一身,然後就在耶律畫兒的驚呼聲中,雙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了。

“嬤嬤!嬤嬤!你怎麼啦?別嚇我啊!來人啊!快傳太醫!”忽遇這樣變故的耶律畫兒一陣手足無措的大叫着,將在外伺候的宮人都喊了進來。

一陣慌亂之後,教養嬤嬤被人擡回了她的住處,耶律畫兒纔想起致使教養嬤嬤忽然吐血昏迷的信件來。

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心裡卻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腳步有些沉重的朝着那張染了教養嬤嬤的鮮血信紙走去,緩緩的蹲下身,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把信紙拿了起來。

當她看到信紙上寥寥幾個字,卻足以令得她的天空都塌了的那一瞬間,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地上一倒,不省人事。

“皇后娘娘!”餘下的幾個宮女一聲驚呼,正要上前去扶她,忽然只覺眼前人影一閃。

趙之齊健步如飛的已經將耶律畫兒一把抱起,沉聲吩咐道:“去傳太醫!”

耶律畫兒是驚急攻心纔會一時昏了過去,太醫紮了兩針時候,她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眼神有短暫的空洞和茫然,但也不過是一瞬之後,就忽然從牀榻之上做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就要下榻。

正吩咐好太醫的趙之齊一轉身就看到她蒼白着臉,明明搖搖晃晃的隨時又要暈倒的樣子,但還是堅持着穿鞋的動作,立即上前按住她的雙肩道:“畫兒,你先冷靜下來!”

“冷靜,皇上您讓我怎麼冷靜,我要回去!我要立即回去!”耶律畫兒掙扎着想要掙脫趙之齊的掌控,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着,“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立即回北地去!我要立即見到我母妃!母妃她一定還在等着我!趙之齊,你快放開我!”

掙脫不開趙之齊的鉗制之後,耶律畫兒更是連打帶踢,甚至張口咬住了趙之齊的手臂,力道之大,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

直到口中有腥甜的血腥味竄進鼻中,她失控的情緒才忽然回籠,雙目的空洞也恢復了焦距,然後怔怔的鬆開嘴,看着他被血染紅的明黃色袖炮,以及從袖管中沿着手背滑下並滴落的血珠。

“哇——”的一聲,積聚的悲傷忽然一下子爆發了出來,耶律畫兒放聲大哭。

“哭吧,先痛快的哭一場,然後我們再考慮別的事情!”趙之齊拍撫着她的後背,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讓她痛痛快快的發泄着。

在耶律畫兒接到鎮北王府的私信時,鎮北王發出來的奏報也到了他的手上,因此,他纔在看過奏報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她的身邊,還是晚了一步,讓她絲毫沒有思想準備的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有關於耶律畫兒與她母妃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明白在那個遠離京城的鎮北王府,有着所有權貴之家都大同小異的複雜關係。

而且,他也聽說了,鎮北王雖然功勳卓著,但是他有着所有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喜歡收集美人。

府中除了耶律畫兒的母妃這一位正妃之外,還有兩位有誥命在身的側妃,還有大小妾室十數人,通房丫鬟不計其數。

耶律畫兒是從小鎮北王妃的眼淚中長大的,因此,在得知了要被送進京城聯姻之後,纔會那樣的排斥。

因爲她曾經說過,寧願嫁一個販夫走卒,只要他只娶她一人,再苦再累她都願意。

而他,對她的看似任性無理的認知,正是從知道她出生的經歷之後才改變的。

他要的不是那種假裝賢良大度的女人,只要心胸狹窄喜歡吃醋妒忌的她,因爲這樣的人,纔會真正的愛他,而非他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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