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別臭不要臉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耶律畫兒俏目一瞪,就知道這二人過來不是純粹給她請安,而是添堵來的。

“咦?皇后娘娘居然不知道嗎?”林夢嫺立即掩脣做出驚訝的模樣,隨即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哎呀,既然娘娘尚還不曉得此事,那就是臣妾多嘴了!臣妾等就先告退了!”

說着,作勢就要起身離開,林夢雅自然也配合的十分精細。

“給本宮把話說完了再走!”以着耶律畫兒的脾氣,怎麼會被挑起了懷疑卻就這樣被當傻瓜一樣的糊弄過去的,立即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大聲道。

林家姐妹似乎被嚇到了,立即先後跪下,大喊“皇后喜怒”,卻是私下互看了一眼,繼續由林夢嫺說道:“其實,臣妾姐妹也是方纔的路上聽到幾個小太監在嚼舌根,說是今日早朝上,大臣們提議皇上後宮空虛,如今先皇已然過七,皇上應該選秀充盈後宮了!攖”

“皇上要選秀了?”耶律畫兒的小臉都快皺成了一團,撇了撇嘴角,滿心的不悅。

當初被迫答應嫁給趙之齊之後,她以爲,她只要保持平常心,纔不管趙之齊有多少個后妃呢償!

所以,即便在他還沒登基時,就先納了這一對雙胞胎姐妹爲側妃,她都沒有多少的感觸。

但今兒個,爲什麼聽了她們姐妹這樣一說,心裡就悶悶的不快了起來呢?

難道是因爲跟他圓過房了,心裡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纔會吃味難受了嗎?

可是,她不是應該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嫁給一個君王,就要接受他三宮六院的滿宮旖旎嗎?

也正是因爲她不願意與人共享一個夫君,當初在知道自己居然許配了儲君趙之齊的時候,私自來到京城,吵着鬧着想要趙之齊退婚。

結果,卻被父皇利用了,美其名曰就是爲了送她過來與趙之齊培養感情的。

偏偏當初的趙之齊還是個沒種的,怎麼都敢主動提出退婚的事情,結果任憑她怎麼努力,還是改變不了她嫁給他的事實。

現在,她終於要面對他三宮六院的事實了嗎?

心裡悶得難受,臉色也毫不遮掩的那看了起來,耶律畫兒對着林家姐妹擺手道:“你們退下吧!這幾日本宮心情不好,你們也不用來跟本宮晨昏定性了!”

看到是期望中的結果,姐妹二人得逞的暗笑着退了出去。

一走出儀門,林夢嫺便對林夢雅豎起大拇指道:“妹妹這一招借刀殺人還真是美妙得很,你看看她剛纔的臉色,慘白得跟鬼一樣了!”

“這也不算事借刀殺人,我們不過是把最先得到的消息告訴她,讓她有個心裡準備而已!”林夢雅淡淡的笑道,“至於她最終能不能接受,就看她自己的心胸是否寬廣或者是狹窄了!”

“我看着她就是個心胸狹窄,而且刁蠻古怪的!當初,爲了跟皇上培養感情,都不要臉的自己孤身闖到京城來了呢!”林夢嫺鄙夷道。

“她就算是不要臉,但最先得到皇上寵幸的還是她這個名正言順的皇后!”林夢雅神色沉了沉道,“而皇上至今還未進過我們姐妹的房呢!”

“說到這個,妹妹,你比我聰明,你倒是說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提到這個,林夢嫺就覺得這是心裡頭最大的痛,“論姿色美貌,以及修養內涵,我們姐妹可是要比那個粗鄙的北地郡主端莊賢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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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是因爲我們太過賢淑端莊,皇上反而覺得無趣吧!”林夢雅眼中精光閃過道。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林夢嫺一怔問道。

“姐姐,你想啊,當年的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可是最紈絝不羈,不守規矩的,做事最是喜歡任意妄爲的,所以,妹妹在想,是不是我們太過淑女,他反而不喜歡了呢!”

“嗯嗯!妹妹說的有道理!”林夢嫺恍然道,“而那個皇后無恥不要臉,反而得了皇上的趣味了!”

這邊,姐妹二人討論着趙之齊的喜好,坤寧宮裡,耶律畫兒生氣的忽然就衝着宮外走去。

“娘娘,您要做什麼?”教養嬤嬤一看情勢不對,立即拉住她。

“我要去找趙之齊,問問他是不是想要坐享齊人之福!”耶律畫兒用力的甩着教養嬤嬤的手,生氣的叫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皇后娘娘啊!”教養嬤嬤看着她這樣生氣妒忌的樣子,怎麼可能輕易放手讓她去,用力的拽着,並勸慰道,“皇上是一國之君,三宮六院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您當初嫁給皇上的時候,不是早就有了這樣的準備了嗎?”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三宮六院,被脂粉包圍,當初我死活不同意嫁給他,也是這個原因!我不希望母妃的悲慘在我身上還要繼續延續!而且,我也不是母妃,願意爲了父王忍受那些女人的挑釁以及各種陷害!我要去跟趙之齊說,要麼他就只許愛我一個,要麼,從此以後,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各不相干!”

“我的娘娘,您這是說得什麼氣話呢!”教養嬤嬤一頭的冷汗道,“你如今雖身爲六宮之主,但若是沒有了皇上的庇佑,等後宮女人多起來,並都育有皇子之後,您這位置可就不保了呀,怎麼能說出這樣任性的話來呢!”

“不保就不保,反正我也不稀罕!”耶律畫兒此時根本聽不進教養嬤嬤的任何勸阻,用力的掙脫開,一意孤行道,“我就是孤死宮中,也不要跟那麼多的女人分享他的愛!”

“愛”這個字一出口,耶律畫兒忽然就怔住了。

她,是不是在無意之中,真正的喜歡上他了?

不,不止是喜歡,而是愛!

因爲愛,她纔會這樣的在意他!因爲愛,她纔會妒忌再有別的女人進駐!因爲愛,她才只想着獨佔他……

不不不!她不能就這樣迷失自己,她要好好的再想想,想想……

邁到儀門外的腳步忽然收了回來,耶律畫兒頓時一扭頭,往寢宮裡跑,並對教養嬤嬤丟下一句話:“別來煩我!”

“是!”教養嬤嬤見她不再衝動的往外跑去找趙之齊,那就是謝天謝地了,怎麼還會去煩她,樂得應聲道。

——

一上午被大臣們煩的頭昏腦脹的趙之齊一直忙到二更天才把所有的奏章批註玩,原本是想回自己寢宮休息的,但是行動比想法誠實,一走就走到了坤寧宮外。

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喜歡了每個晚上抱着她入眠的習慣,即便這幾日,她不方便,但是他還是喜歡摟她入懷,然後看到她彆扭的掙扎數下,卻在睡着後,會無意識的往他懷中鑽的小貓般的模樣。

踏進正殿,守在外面的教養嬤嬤看到他,立即行禮相迎,並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道:“皇上,娘娘今兒歇息的早,此時大約已經睡沉了!”

“嗯!朕知道了!”趙之齊也隨即放低了音量,擡腳跨進寢殿,朝着牀榻一眼看過去,臉色卻忽然一變,聲音拔高了幾分問道,“皇后人呢?”

“誒?”隨着趙之齊身後進來的教養嬤嬤一時驚詫,順着趙之齊的視線看向寢殿中央的那張大牀,果然沒見上面有人,頓時嚇得腳下一軟,跪倒在地道,“奴婢分明是伺候了皇后娘娘入睡才退出的,莫非娘娘如廁去了!”

驚慌之餘,教養嬤嬤終究是在鎮北王府見過世面的,立即這樣猜想着,同時就要起身去後面的淨室找人。

但是趙之齊卻大手一揮道:“皇后不在淨室!”

“啊?”教養嬤嬤正要起身的腳再度一軟,跪了回去,臉色異常的蒼白,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趙之齊此時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妝奩臺前,看到了壓在首飾盒下面的一張字條,上面簡單的寫着:“我離家出走了!”

這是在玩躲貓貓呢!

趙之齊面色一沉,將紙條摔在教養嬤嬤的腳邊,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教養嬤嬤一看,臉色更白了,慌忙磕頭請罪道:“皇上息怒,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疏忽了,沒有想到嫺妃與雅妃的話居然讓娘娘這般在意,不惜離宮出走,請皇上責罰!”

趙之齊眼眸一眯,看着教養嬤嬤的頭頂,厲聲道:“這跟林夢嫺和林夢雅又有什麼關係?”

教養嬤嬤低着頭眼神微閃,雖然吃驚於耶律畫兒的不告而別,但是她深知此時一定要抓住皇上震怒的時機,先幫主子除去那對姐妹,至於後面再進來什麼樣的人,暫且慢慢對付着。

“日間,嫺妃與雅妃前來給娘娘請安,跟娘娘提了皇上要選秀的事情,當時,娘娘便吃味生氣了,就躲在了寢宮中,連午膳都沒有好好的吃!所幸,晚膳娘娘還是多吃了幾口,隨即便說乏了要早點休息!奴婢從小看着娘娘長大,知道她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十分的蠻橫不講理,其實她發過火之後,一般就會把事情忘記了的!

因此,奴婢就沒在意,還以爲她這一次也一定已經就這樣過了,沒想到娘娘卻是麻痹了老奴的注意了!

皇上,這都是老奴的疏忽,還請皇上責罰!”

盯着地上跪着的教養嬤嬤,趙之齊猜不透她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耶律畫兒離家出走這個事實卻是既成的。

因此,他並沒有立即讓教養嬤嬤起身,而是環視了一下整個寢宮,並抽看了一下寢宮裡的物品,以及妝奩臺,發覺她應該是帶了銀子和銀票出走的。

因爲他看見過她的銀子和銀票喜歡放在妝奩臺最下面的抽屜裡,這會兒,這些錢都沒了。

只要她身上帶着錢,他至少不用擔心她在外會餓肚子。

接着疑問就來了:“皇后會武功嗎?”

至今沒有禁衛來報告他抓到可疑人物,就不能確定耶律畫兒是已經出了宮,還是繼續留在宮裡的某個角落。

“娘娘倒是不會武功,年幼時怕吃苦,總是偷懶!但是她在王爺的逼迫下練過輕功,而且,輕功還很不錯!”教養嬤嬤如實回答道。

心裡卻暗想:要是王爺知道自己當年非逼着郡主練輕功,最後卻給了郡主從皇宮逃跑的膽子,一定悔的連腸子都要青了的。

“會輕功啊!”趙之齊呲了呲牙,難怪她有膽子從皇宮裡逃跑呢!

話音落,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對着候在外面的萌總管道:“傳令下去,宮內外搜查皇后娘娘的下落!特別是嫺妃與雅妃的宮裡,一個角落都不準漏掉!”

“是!皇上!”

萌總管剛纔雖然人是在外面的,但是寢殿的門自趙之齊進去之後就沒有關上的,因此,主子與教養嬤嬤的對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此時聽到趙之齊特意吩咐了要好好的徹查嫺妃雅妃的寢宮,就知道皇上這是要借題發揮呢,他多少得叫人從那二位妃子的屋子裡搜查點東西出來,才能跟皇上交差啊!

“你在宮裡守着,一有皇后的消息,立即來回稟朕!”趙之齊對着身後跪行着跟出來的教養嬤嬤道,還是沒有出聲叫她起來的意思,反而是讓她跪在了寢殿之外。

教養嬤嬤心裡明白,這是皇上遷怒於她,同時也還有另外的意思,如果皇后並沒有走出坤寧宮而是故佈疑陣的話,她若是看到自己因爲她而被責罰了,說不定就會自己主動出現了。

可憐的教養嬤嬤卻是暗暗叫苦,她太瞭解主子的性情了,既然說了要出走,那就算是還沒有走出皇宮,但也絕對不會在坤寧宮了,她這一雙老腿,少不得是要受罪的跪到找到皇后爲止了。

丟下這句話,趙之齊便大步流星的離去,出了坤寧宮,他皺着眉頭站在夜色中,不多久,就有各處的守城門禁衛領隊紛紛來報,並未看到皇后娘娘出去。晚上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宮人進出各個城門。

趙之齊皺了皺眉頭,讓他們繼續盯牢各個角落,自己在坤寧宮外徘徊了許久之後,忽然挑了挑眉,向着御花園深處走去。

——

深夜的御花園安靜的讓人有些心慌,一座假山石後面,一道纖細的身影貼着山石壁晃啊晃的緩慢移動着。

時而探頭向外看看,若是聽到有大隊的禁軍巡視而過,她就趕緊蹲下身躲藏起來,好幾次都因爲不熟悉假山的構造,小屁屁蹲下去的時候磕着了凸起的石頭,疼得齜牙咧嘴的。

也是她點背,睡了一下午,還是覺得過不去心裡那道妒忌的坎,又不想自己愛上他的事情被發覺,所以,左思右想之下,她決定要離宮出走。

於是,晚上飽飽的大餐一頓之後,她就假借心情不好要早點睡覺,把教養嬤嬤趕出了寢宮,然後收拾收拾一些銀子銀票,準備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率性而爲。

哪知道就因爲猶豫了一下是女扮男裝呢,還是宮女裝扮呢,一不留神時辰過得飛快,待她才施展許久不用的輕功從淨室的後窗跳出來,就聽到來趙之齊前來的聲音。

那傢伙是會武功的,貌似功夫也不錯的樣子,因此她不敢輕舉妄動,趕緊就近躲進御花園。

但這一躲,也就註定了她就不好再偷溜了。

看着禁軍的巡邏人數越來越多,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她就知道一定是趙之齊看到她留下的字條,加強了找人的力度了。

早知道她就不會手賤的寫什麼字條了,收拾收拾直接走人才是,這樣進退維谷了吧!

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成了,耶律畫兒一屁股蹲就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嘴裡忍不住碎碎念:“耶律畫兒啊耶律畫兒,你腦子是被門夾了吧,自己作死,現在看你怎麼收場!切,再說了,要錯也是他的錯,你自己逃什麼逃啊,被他捉住了,少不得還要讓他得意一陣子呢!哼,現在騎虎難下,看你怎麼辦!”

一邊自語,還一邊擡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笨腦子,再罵自己一句:“笨的跟豬似的!”

她小聲嘀咕的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頭頂有一陣怪風吹過,頓時吹得她心驚膽顫的。

雖然近百年來,大商王朝杜絕談論怪力亂神之說,但是鬼神之說,卻不是你朝廷抑制就能讓百信完全臣服的。

何況,她從小生長在北地,北地遠離京城,那裡也算是山高皇帝遠了,民衆可不管京城人怎麼看待鬼神這一說的,當地人依舊十分的相信鬼神傳說,每年還特別有各種針對鬼神的祭祀,從小到大,她也是聽着鬼故事長大的。

此時,頭頂怪風掠過,她心裡一寒,猛的擡頭看天,數尺高的假山陰影頓時就像是一隻鬼怪,正忽然對着她張開血盆大口一樣,她甚至還能從那虛幻的血盆大口中聞到血腥味……

“啊——”她一聲尖叫,猛的從石頭上蹦了起來,慌不擇路的朝前躥去。

明明她剛纔看着前面是一片空的草地的,但是她慌亂的閉着眼睛竄出去的時候,卻好像撞到了一堵堅硬的肉牆,嚇得她這回連手裡的包裹也扔了,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着:“啊啊啊!走開!走開!鬼物退散,妖魔鬼怪都閃開!走開走開……”

看着她驚恐到極致,雙手胡亂揮舞的根本沒有發現是撞到了自己的懷裡,趙之齊惡作劇之後,是深深的憐惜和自責,這大半夜的這麼嚇唬她,真是他不對。

但是,對待這樣的小野貓,不一次性嚇唬住她,還真是沒法收住她隨時隨地都會落跑的心。

“畫兒,畫兒,別怕,我來了,我在這兒!”他長臂一攬,將她攬進懷中,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我在這裡,你別怕!別怕!”

說這話,還真是忍不住有些心虛,黑暗中,他的眸光歉意的閃了閃。

“你?趙之齊?”差點就要崩潰的情緒終於在他的懷抱中安寧了下來,耶律畫兒擡起頭看向他,接觸到他夜色中顯得更加明亮的眼睛,她終於忍不住一把環住他的脖子,然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任她發泄了個夠,趙之齊暗裡揮手讓靠近的禁衛們退下,耐心的安撫着她,直到她漸漸由大哭變成小聲的抽泣,也不急着問她爲什麼要離家出走,就這樣一直抱着她,安靜的站在夜色中。

過不多久,耶律畫兒終於哭累了,在他懷裡蹭了蹭,把一臉的鼻涕眼淚都蹭在他的龍袍上,又抽噎了一下,這才重又擡頭看着他,噘嘴問道:“你怎麼不責罵我?”

“爲什麼要責罵你?”他見她頭髮凌亂的貼在了臉頰上,立即幫她捋到耳後,再清理了一下她臉頰上殘留的淚痕,反問道。

“我無理取鬧,說什麼要離家出走!”特別扭的避過他的眼神,扭捏的道。

無理取鬧四個字出口,她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說自己,趕緊又辯解道:“我可跟你說啊,我這不是無理取鬧,只是抗議!”

“好!抗議就抗議!”他順着她的意思問道,“那你是在抗議什麼呢?”

戳中痛點了,她睜着紅腫的眼睛,憋屈的瞪着他問道:“你是不是要開始大選秀女,充盈後宮了?”

“你在意?”他淡淡的笑了。

這丫頭,果然是藏不住話的。

“哼!我在意有用嗎?你是皇上,是君王,一國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況是幾個女人,你要選多少進宮就看你自己的意願,誰敢在意,誰又敢反對!”耶律畫兒酸意十足的道,“不過,你就不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應付那麼多的女人嗎?你要是被掏空了,可別怪我今天沒有提前提醒你!”

“哈哈哈!”趙之齊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牙齒白啊,晚上也看不見!”耶律畫兒被他笑得漲紅了臉,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但是某人皮糙肉厚,根本沒感覺。

笑夠了,才略略低下頭,遷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問道:“畫兒,我的皇后,你這是在吃醋妒忌嗎?還是擔心爲夫的天長日久之後滿足不了你!”

“誰誰誰、誰擔心那個啦!趙之齊,你別臭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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