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只是擦肩而過76
“好像有人來了。”范曄輕聲說,看了一眼外面,“好像是來此處打掃的太監。”
司馬希晨輕輕點了點頭,“我們先躲起來,看他們如何做。”
“嗯。”范曄也輕輕一點頭。
兩個人縱身躍到橫樑上,剛落穩,范曄無意識的一扶橫樑,只覺得手上一滑,嚇得一哆嗦,差點喊出聲來。
司馬希晨感覺到他一哆嗦,側頭一看,看見范曄正呆呆的看着他身旁一條安靜的蛇,身體竟然有些僵硬,而且好像一聲驚呼就在嗓子裡。立刻伸手一把捂住范曄的嘴,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緊張,輕輕一彈,那條蛇無聲的落到地上。
“地上有兩條蛇,他們會不會發現這兒來過外人?”范曄輕聲問。
司馬希晨輕輕點了點頭,剛要說話,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似有似無的香氣,他頓了頓,這香氣有些熟悉,卻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聞過,他看了看附近,並沒有什麼花草之類的,在百毒門的人手中長大,他對毒藥熟悉的很,這種香氣絕對不是毒藥。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范曄,口內輕聲說:“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只怕他們熟悉這兒的每一條蛇,不過,應該不會猜到是有人出手,我只是用劍尖點了一下蛇的七寸,用內力震昏它了而已,它一會就會醒來。他們進來了——”
有兩個太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臉色蒼白,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看模樣,應該是武藝在身的人。
“咦,地上怎麼落下來兩條小蛇?”其中一個聲音尖細,讓范曄聽着極是不舒服。這太監的聲音一直讓他覺得不舒服,聽得心裡直發毛,好像讓人把脖子紮起來一樣。
另外一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女性化,細細的,但聽起來還婉轉些,“不像是外人來過,這兩條小蛇大約是不小心掉下來的,難道是這幾日冰窯裡的冰化了些,所以溫度上來了,這些個小蛇們醒來了?我們得派人去冰窯看看,若是冰化了,只怕會驚擾了美人。”
范曄下意識的向司馬希晨身上靠了靠,司馬希晨微微一愣,側頭看到范曄正極不耐煩的聽着下面太監的對話。微微一笑,心想,這個范曄真是有趣,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竟然有些女兒姿態。
女兒姿態?
司馬希晨心中一怔,正要細想,卻聽見下面的兩個太監又繼續說。
“把這兩條小蛇放回原處吧。”
“好吧,放回原處,我們去找雙喜姐妹來一起到冰窯看看。”
范曄看了看司馬希晨,司馬希晨也微微一愣,卻看見其中一個太監撿起地上的兩條蛇,一條放回剛剛范曄呆的地方,一條捧在手裡,縱向躍了上來,準備放到橫樑上。
橫樑上的兩個人此時無處可躲,眼睜睜的看着太監躍上來,正要放蛇,突然看到橫樑上的兩個人,嚇得一聲尖細的驚叫。
“啊!——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范曄手中的樹枝一遞,隨着那個人一起落在上,樹枝的枝頭正好指着太監的咽喉處,雖然只是一根普通的樹枝,但這太監仍是覺得咽喉處一陣發緊,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一動,必死無疑。
另一個太監剛要出手,司馬希晨已經輕輕的落在他身畔,清風劍劍尖冰涼的指着他的咽喉處。其手法和范曄如出一轍,只是一左一右的區分而已。
司馬希晨看了范曄一眼,范曄卻只是淡淡的盯着太監,口中說:“說實話,你們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每次聽到,我都覺得心裡發毛,你們就不能換個正常的聲音說話嗎?”
司馬希晨忍不住一笑,這個時候,這個范曄還有心思開玩笑。
“冰窯在哪裡?”司馬希晨靜靜的問劍尖所指的太監。
“什麼冰窯?我們只是來此處打掃的太監,並不知道什麼冰窯。”太監努力平靜的說,眼前的人身手出衆,他不敢隨便動彈,只怕一動就必死無疑。
“哼,你們不僅說話難聽,記憶也差的讓我討厭。”范曄手中樹枝一遞,微微用力,說,“別讓我不耐煩,說,冰窯在哪?”
面前的太監身子一軟,竟然口角流血,臉色發紫,一頭栽倒在地上,那邊司馬希晨劍尖一送,他面前的太監頭一仰,張開嘴,喘着氣,說不出話來。
“還想自盡。”司馬希晨冷冷的說,“也太小瞧我了吧。冰窯在哪?說——”
“不說是死,說了是死,我不能說。”太監艱難的說,臉色更加的蒼白。突然吹了聲口哨,尖銳刺耳。
司馬希晨一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口內說:“範兄,小心!”
范曄一愣,突然聽到蛇的吐信子聲,彷彿突然間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無數條毒蛇,向他們逼過來。
司馬希晨看到范曄臉色一變,一分神,面前的太監就如前一個太監一樣,死在當地。
毒蛇逼近司馬希晨不足半米的時候,突然都停止了,他身上帶着百毒門的避毒藥,毒蛇不敢接近他,他縱身躍到范曄跟前,與范曄站在一起,毒蛇在他們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但不敢向前進攻,只聽到噓噓連聲,讓人心生不安。
“哪裡冒出來如此多的毒蛇?”范曄心有餘悸的說,“這李強真是夠討厭的。若是我見了他,一定不會饒了他。”
司馬希晨輕輕一笑,似乎想說什麼,但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對啦,林希晨,我問你,是不是蛇都會遇冷冬眠?”范曄輕聲問,其實祠堂裡已經沒有人啦,可面對一室的毒蛇,他仍是忍不住想要輕聲的說話。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
“那我們只要看哪兒的蛇還在冬眠,也就是說明,哪兒離冰窯最近,對不對?”范曄輕聲問,身子卻在輕輕的顫抖。
“對。”司馬希晨扶住范曄,那種熟悉的香氣似乎更加近了,只是若有若無,想要仔細聞聞,卻嗅不到,但,不經意間,又有淡淡的味道就在鼻畔徘徊。
二人四處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