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毛今天中午的時候就被人給害死了。";她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走到監獄的門口,咔嚓一聲打開了牢門的鎖,帶着他們走了進去:";你看看見沒見過這種傷口?";
荊棘的手指着老毛腦門上說。
尹琿看了一眼,他滿腦袋都是鮮血,黑色的頭髮早就被黏熱的鮮血給粘在了一塊,地面上也有一大灘的鮮血,可以想象得到,老毛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傷口是被什麼兇器給打出來的?";看這幅恐怖血腥的畫面,尹琿望着荊棘問道。
";傷口不是被兇器給打出來的,而且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兇器。屍檢報告上面也說了,根本沒有查出任何帶毒的食物,這樣就排除了食物中毒的可能。唯一的傷口就是在腦袋上。你再看看腦袋。
荊棘說着,指了指老毛的腦門。
尹琿點頭,接過柯爾道南遞上來的塑膠手套,戴到手上,輕輕的撥弄着他的頭髮。
誰知他輕輕的一撥弄,一小縷的頭髮竟然從他的腦袋上掉下來了。血流如注的澆灌到手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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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頭皮,才發現頭皮上面有不少細密的血空,好像是螞蟻洞那般大小,鮮血正是從裡面流出來的。
他意識到老毛的致命傷就是在這個地方,更加仔細的開始研究起來。
";這個傷口......到底是什麼東西傷的?";尹琿查看其餘的地方,竟然發現他的整個頭皮都佈滿了細密的小孔,鮮血從裡面迸濺出來。
";嘶。";一陣針扎的疼痛在他的手指上引發,於是他連連收起手,卻發現彈性十足柔軟性也十分強勁的的塑膠手套竟然也破開了一個小洞,一個看上去好像螞蟻的東西被卡在了手套上。
他連連摘下了手套,然後找了一個小玻璃瓶,將那玩意兒給放了進去。
他想的是,既然連塑膠手套都能咬的動,那盛放各種證物的塑料袋肯定也能咬得動了。
還是撞到小塑料瓶裡面保險一點。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將一個螞蟻般大小的東西裝到了玻璃瓶子裡面,衆人也都好奇的湊上去,看着這蟲子:";這是什麼玩意兒?";
尹琿搖搖頭。
";荊棘,你看看能不能辨別出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他知道荊棘見多識廣,或許會認識這奇怪的蟲子呢?
在他心中,殺死老毛的兇手,肯定就是這蟲子了。不然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老毛的腦袋上,而且他腦袋上到處都是這個蟲子身體大小的血洞。
仔細的看了好半天,荊棘搖了搖頭:";沒見過這種蟲子,不過看上去這種蟲子很彪悍,連這麼厚的玻璃都咬出來了一個個的小裂痕。";
聽荊棘這麼一說,尹琿也忙望了過去,果真發現玻璃瓶的底部滿滿的全都是小裂痕,那個小蟲子正努力的在下面爬來爬去,似乎想咬破玻璃瓶。
";我嘞個乖乖,連這瓶子都能咬碎,可想這玩意兒要是鑽到人腦袋裡面得是多的厲害啊,一點一點的吞噬着你的腦子,這痛苦......";手術刀說到這,竟然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不敢繼續說下去。
";對啊,可能是這個傢伙在一點一點的吞噬着老毛的腦子,把他給完全的吞噬掉之後才從裡面慢慢的爬出來。";尹琿也是有些驚懼了。
望着這個被蟲子佔據了大腦的傢伙,尹琿也替他感到了傷心。
不用說,這傢伙很明顯是被他的上司給暗殺的,免得他說漏了嘴。
死的真是冤枉啊。尹琿看着老毛,然後對荊棘說:";今天有沒有人來這裡?這些蟲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鑽到他的腦袋裡面的。";
荊棘點了點頭:";國安九處的主領隊,司徒凱來過,不過是我陪他一塊過來的,我們根本沒有進入到牢籠裡面去。";
荊棘很配合的回答,好像尹琿是自己的上司一樣。
";恩。那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進來?";尹琿再次問道。
";沒有了。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其他的人進來?";荊棘看着站崗的兩個工作人員問道。
";報告領隊,今天除了您和主領隊之外,再也沒人進來。";那兩人恭敬的舉手,敬禮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荊棘點了點頭:";你們要好好的看着這裡,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掉以輕心。";
兩個傢伙用力的點了點頭。
";啊,不好,他還有呼吸。";忽然,尹琿摸在老毛鼻子上的手猛然收起來,驚慌的喊着:";荊棘,快點,叫
救護車,他還有最後的一絲呼吸,我可以用我們茅山道術的借屍還魂**將他喚醒,快點叫救護人員。";
聽尹琿這麼說,荊棘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不過看他驚慌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撒謊,便點點頭,然後撥通了電話:";喂,急救中心?快點下來地下監獄,這裡有病人危在旦夕。";
話畢便趕緊掛掉電話,走到尹琿身邊。
老毛在尹琿的指揮下,被手術刀背到了背上,站在原地打轉,而尹琿則是伸手捉出一大把的符咒,焚燒起來,然後貼在老毛的腦袋上。
老毛的頭髮因爲早就浸滿了鮮血的原因,所以並沒有隨着符咒一塊燃燒起來。
倒是剛纔還滴血的傷口,似乎這時候已經慢慢的落寞下來了,鮮血不再往外流。
啪啪,啪啪。
他腦袋上傳來啪啪的聲音,好像是硬殼的蟲子被燒掉了一樣。
地面接二連三的凋零着一個個的蟲子屍體,全都被燒焦了。
他並沒有注意老毛的屍體,反倒是偷偷的看着門口的保安人員。
其中有一個傢伙的臉上,似乎有些緊張神色。
尹琿淡淡的一笑,然後快速的恢復緊張神色道:";快點把他扛出去,快點把他弄出去。";
他一邊擡着手術刀的雙腳,一邊推着他走到門口的方向。
走到門口的時候,尹琿還故意裝出整頓他姿勢的模樣,暫時的停頓了一會兒。
在停下來的瞬間,老毛的眼睛竟然睜開了,賊亮賊亮的,死死的盯着剛纔那個表情se變的保安人員。
因爲這個姿勢不能讓他看到保安人員的臉上表情,所以他還是快快的走掉了。
等到他們走出了地下監獄,他才一下子扔掉了老毛的身體,輕輕的衝他們噓了一聲,悄悄的順着走出來的樓梯口拐了回去,重新進入地下監獄。
荊棘似乎明白了尹琿的用意,衝身後的人噓了一聲,示意他們不要開口說話,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出聲。
過了好久,尹琿才表情驀然的從裡面鑽出來,嘴角還帶着一絲微笑。
看來收穫頗豐。
";走吧。";他舒了口氣,看起來渾身舒爽:";手術刀,揹着老毛,咱們把他給安葬了。";
";安葬了?尹琿,你開玩笑吧,你剛纔不是說他還活着嗎?你故意整人是吧,我可不揹他了。";手術刀撅着嘴,心中很是鬱悶。感情這小子是故意整他讓他背屍體的。
";手術刀,快背起來,送到太平間去。";荊棘也開口說話了。
一時間手術刀那叫鬱悶啊,他們兩個真是珠聯璧合,狼狽爲奸啊。
只能是將老毛重新扛到背上,然後跟在荊棘的身後,走向太平間。
衆人一句話不說,除了滿腹的疑惑,還有滿腦子的疑惑。
尹琿,到底要幹什麼?
很明顯不只是報復手術刀那麼簡單。他奇怪的舉動,讓衆人忍不住開口責問。只是這裡人多嘴雜,而且這件事屬於機密,不能被外人知道,他們也只好不再說話,只等着到了辦公室再好好的問個清楚。
冰冷異常的太平間,陰森恐怖,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所以在將老毛的屍體丟入屍體櫃裡面之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裡,跟在荊棘身後走入了國安總部給他們安排的臨時辦公室。
辦公室很簡陋,除了一張桌子和幾臺電腦之外,其餘的任何東西都沒有配備。
";柯爾道南,看看外面有沒有人?";荊棘吩咐柯爾道南道。
她很順從的敬了個禮,然後走到門口朝外面觀望了一番,確保外面無人打擾,這才放心的退了回來。
荊棘則是觀察了一下會議廳的所有地方,手中還拿着一個嘀嘀嘀響着的儀器四處查探,確保檢查了房間的任意角落。
儀器所發出的嘀嘀嘀的聲音頻率沒有改變,確保房間裡沒有監控監聽儀器。
";好了,尹琿,說吧。";荊棘這才點了點頭道。
";恩,首先從害死老毛的兇手上面分析。既然國安九處的領隊司徒凱沒有接近老毛,那麼也就沒下手的機會。那麼除了司徒凱之外,就只有門口的保安能接近老毛了。對了荊棘,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監控設備?";
荊棘點頭道:";爲了確保犯人不逃跑,我們在監獄隱蔽的角落裡都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既不會被他們發現,又會放鬆他們的警惕,確保他們不會把攝像頭砸破。";
";恩,不知道在這能不能調到他死亡之前一段時間的錄像?";尹琿神色凝重的看着辦公室內的電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