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被人當成大餐從頭到腳吃了個徹底的葉小梨, 產生的那一種莫名的羞窘。葉小梨在白朗的房間裡整整躲了六天。期間被白朗吃豆腐無數。待到第七天的時候,她就無論如何也待不住了。呆在一個房間裡無所事事的吃了睡睡了吃,能熬到六天是她的極限。於是第七天葉小梨提出要出去看一看。
白朗畢竟是聖域未來的領導者, 當然不能每天陪着葉小梨四處閒逛。陪伴葉小梨的重任就落在白朗的侍衛長風逸和那個闖了禍將功贖罪的元昊身上。有這兩個高手護着, 在狼族擁有絕對控制權的聖都壓馬路, 白朗還是非常放心的。於是葉小梨一大早就出了門。白朗自有他的事情忙, 眼下光是要說服族裡的長老們接受葉小梨做他的妻子, 就讓他十分的頭疼。於是不想讓愛人知道的白朗迫切需要一些時間單獨行動。葉小梨出門的建議可以說是使打瞌睡送枕頭太和他的意了。
葉小梨興奮的要命,畢竟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是個人都有好奇心,就算是擁有兩世記憶的葉小梨也不能免俗。但在她興致勃勃的進行她的異世一日遊的時候。萬萬沒有讓她想到的是, 她在大街上一露臉。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潮爲了個水泄不通。大夥兒稀奇啊!他們聖域有多久沒出現人類。是人類耶!這可是比大街上突然出現一個大羅金仙更讓人驚訝。
葉小梨萬萬沒料到自己會享受到娛樂偶像的待遇。她的出現可以媲美是二十一世紀的城市街頭從天而降了一隻恐龍。沒有任何準備的她被這一羣熱情的妖精嚇得夠嗆。放眼望去觸目可見的都是晃着尾巴非人類,雖然個個臉龐身條都是一等一的男的英俊女的美麗。但那詭異的場景還是讓葉小梨汗毛倒豎, 這和麪對一個白朗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更別說還有不少道行地的生育居民乾脆直接是獸型的, 那種被一羣老虎獅子花豹等等等等......猛獸圍堵, 這些個大傢伙還時不時興奮的叫上兩聲,葉小梨承認自己的膽子還真沒有這麼大, 那種發自本能的恐懼令她忍不住也失聲尖叫起來。
風逸和元昊要出手對付這些聖都的平民百姓的話,就武力值而言當然的話當然是沒問題,問題是對着這些並沒有惡意而只是好奇圍觀的同類,他們還真是下不去手。所以他們只是象徵性的攔攔不要葉小梨被人擠傷罷了。
直到葉小梨被嚇得失態的尖叫的時候,見到情形不對元昊果斷的立即向白朗求助, 他是親眼目睹過葉小梨和他家主子的親熱鏡頭的, 時候也被嚴重警告過, 心裡最清楚這個人類的雌性在主子心中的分量。當時白朗正耐着性子和族中幾個修爲高深道高望重的長老喝茶, 已收到信兒茶盅一丟, 連招呼對沒打,白朗就沒了人影。因爲距離短其時間的短暫性簡直可以一眨眼的功夫形容。這樣也從側面展現了他的心裡有多着急了。
白朗在大街上一露臉, 最好奇的貓妖們都不敢往前湊了。他們未來的領導人有着強大到令他們戰慄的實力,只要稍稍釋放就能壓的他們擡不起頭來。。
白朗一見衣服被扯成一條條像叫花子似的狼狽不堪的葉小梨不由得勃然大怒,在他的地盤上自己的妻子被欺負了簡直是事可忍孰不可忍,白家二少狠狠地抖了一回威風。一縱身停在半空就仰天吼了一嗓子,四周一羣老老少少的妖怪們一聽音兒就紛紛哆哆嗦嗦的現了真身。鋪在地上蜷成了一團。有幾個修爲深的雖然勉強頂着沒有化形,卻也被白朗嘯聲中的霸氣壓得伏跪在地連頭都擡不起來。但風逸和元昊兩個雖然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卻還是穩穩當當的站在葉小梨的身邊,可見白朗身邊的人素質之高。真是拎出來個頂個都是精英啊!
葉小梨大搖大擺的挽着白朗的胳膊,神氣活現的在遍地的貓啊狗啊豹子老虎的匍匐下揚長而去,其場面讓她想起了上輩子陪兒子看過唯一的那一部動畫片獅子王裡面的情景。小獅子辛巴在登上王位時萬獸朝拜的場面。其實這種被所有人崇拜仰視的滋味還是非常讓人舒心的,它極大地滿足了葉小梨的虛榮心。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萬人矚目德感覺,也是第一次享受到所謂權利所帶來的快樂,這些足以撫平她一開始被人圍觀所帶來的驚嚇了。當然此時的葉小梨萬萬想不到的是,從此她會無數次的出現在這樣的公衆場合中,來履行作爲白郎的妻子所要履行的責任和義務。
自那天起葉小梨就不大願意出門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不管到哪裡都會被人圍追堵截。嚐到滋味的葉一個人在白府悠閒的逛來逛去。畢竟背景完全不同,白府中葉小梨沒見過沒聽過的事情還真有不少,但是奇怪的是,任憑葉小梨怎樣在府中的任意地點出沒,白府裡另外的兩個主人,白朗的大哥和弟弟她愣是沒打過照面。連葉小特意去拜訪都沒見着人。理由是您看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耶,人剛出去。
這事情一天兩天還好說,還可以說事有湊巧。可住的日子長了,葉小梨就算是個豬腦子也會察覺到不對勁兒。何況她還是一個心思細密的聰明人。這是不被人待見啊!可自己沒機會惹着這兩位大神啊?葉小梨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世界有兩種聰明人:一種人聰明外露,什麼事都要高人一頭。自詡聰敏的下場是突然出了一個比自己更聰明,然後被狠狠的修理一頓。而另一種人就是深藏不露的大巧若拙,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弱點在哪。有了自知之明纔會利於不敗之地。這樣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真聰明。
而葉小梨是真正的聰明人。對於這種冷遇她表現的很低調,情緒也不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甚至連白朗都沒打算沒告訴。貌似白朗最近事兒挺多的,白天根本就看不見人影,也就是晚上兩個人睡在那張另葉小梨一見就臉紅心跳的大牀上,能聊上幾句。她也就不打算說出來給心上人添亂了。可她不說不代表別人不在外亂傳話,慢慢的一些關於葉小梨與白朗的親人不和的留言開始在白府的下人中流傳。並且愈演愈烈的趨勢,最後竟然傳到了白朗的耳朵裡。
這件事白朗能知道純屬偶然,話說白府的兩個下人正在聖都白府的後花園——位於聖都市郊的東山上採藥、倆人一邊勞作一邊說着白府最近八卦中心人物葉小梨。無巧不巧被也在附近找一位藥材的白朗給聽見了。
這兩隻小狼崽子說的起勁:中心話題是什麼那個白二爺帶回來的那個人類雌性是這樣被白大爺白三少爲難的。說的那叫一個誇張,那叫一個虛乎:什麼葉小梨被罰站啊;什麼葉小梨被白大爺的侍衛當中羞辱了;什麼葉小梨吃的下人都不吃的冷飯餿食......等等等等。這些話一聽就知道這純屬這兩人以訛傳訛,胡編亂造的。要說白家大哥不是惡婆婆,葉小梨也不是小媳婦。怎麼會發生這樣的齷齪事兒。
可偏偏就有一個一聽到葉小梨這三個字,立即智商爲零的白朗信得真真的,馬不停蹄的往心上人身邊趕。一路上腦補着葉小梨各種被欺負的場面,無不是血淋淋的慘兮兮的,疼的他的小心肝啊是一抽一抽的。可回去一看,白朗傻了眼沒成想人家葉小梨過的是有聲有色的,白朗急吼吼的趕回去就看見正在教元昊、風逸玩紙牌的葉小梨。
當時的場面滑稽極了,在場的幾個人個個詫異的張大了嘴,包括手裡拿着牌的三個,包括一陣風似的刮進來然後杵在那兒當木樁子的白朗。“你沒事?”白朗嗓門大得像打雷。
“我能有什麼事”葉小梨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看見白朗皺緊的眉頭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平安額舒展而是擰得更緊了,她更加的詫異。這個人在發什麼邪火呢?
就見白朗揮退了房間裡的閒雜人等,怒衝衝的瞪了葉小梨一眼,就氣沖沖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猶自生着悶氣。一句話也不和葉小梨說。連葉小梨順手給他倒得茶都沒有接。卻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一口氣喝的精幹。
葉小梨就更加奇怪了,這是演的哪一齣啊。“知道我沒事你這麼生氣做什麼,那不成我出事你才高興不成。”葉小梨也生氣了這是鬧得哪一齣啊她在這裡委委屈屈的做低伏小,他卻無緣無故的亂髮脾氣,一開始怎麼沒看出來這人這麼混啊。
“你沒話跟我說?”白朗一看桌子上沒有放着這個季節聖都特產的紅果,果盤裡稀稀拉拉的就幾個青杏。那被一杯子涼開水澆下去的火氣頓時噌的又躥了上來。這些該死的下人竟然趨炎附勢至此。他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適時全府裡的下人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其實他們真是冤枉的。那紅果是因爲葉小梨太喜歡吃,怕自己吃的太多長胖,所以才讓下人撤下去的。其實這些各無端被自家二爺恨上的下人們,除了私下傳傳葉小梨的八卦,還真沒怎麼苛待過這個白二爺的客人。
“我有什麼說的”葉小梨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對現在白朗發飆的狀態,她還真是摸不出頭腦。
誰知一聽這話,白朗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碧眼刀子似的就落在了葉小梨的身上。他天生高貴、久居上位。這一發火當時就把葉小梨嚇得倒退了兩步。剛纔她真有對方會撲上來把它撕成碎片的錯覺。
看見眼前的人被自己無意間泄露的霸氣的給嚇着了,白朗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壓了壓火氣沉聲提醒道:“你是不是,幾次去找大哥三弟都吃了閉門羹?”
他這句話一出口,葉小梨這才明白白朗生氣的原因。“不錯,可這有什麼跟你說的?”她疑惑的問。
“你可以告訴我,讓我陪你去。你知道低下人得留言傳的有多難聽嗎?還是大哥他們真的爲難你啦?”白朗乾脆挑明瞭說。
“沒有的事,這件事我能解決。再說了流言能信嗎?你是不相信你大哥的人品,還是把我當成了任人欺負的小白菜?”葉小梨說的理直氣壯。
“你明知道我不是氣這個,而是氣你這樣不相信我,有什麼事不和我說,總想着自己解決,你不覺得這讓我寒心嗎?我的人受欺負了委屈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是從一堆不相干的人嘴裡聽到的。你難道覺得自己這樣做對了?”
“我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最近你忙成這樣,滿臉都是心事,你和我說了一句沒有?
沒有”
“我那時不想讓你煩心,相等着事情解決了再跟你說。”白朗插了句嘴
“好你會這樣想,我就不會了。我看你事情多,不想你再傷神。所以當算私下解決這件事。這難道不失爲你着想,難道不是體貼你。可看看我得到了什麼。你衝回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數落。剛纔你還那麼兇的瞪我、吼我。說,你剛剛是不是想打我來着?”葉小梨叉着腰大吼了幾句,白朗頓時蔫了。
“我就是氣你有事不和我說。我不是你的依靠嗎?你怎麼扯得打人那上面去了。“說道這白朗也挺委屈的“我做那事的時候,都不敢使勁壓在你身上,我怎麼捨得動你一根手指頭。”他越說越委屈,大腦袋耷拉着,像一隻被主人冷落的大狗。
葉小梨最看不得他這樣的表情,忍不住就想踮起腳摸摸他的大頭安慰一下自己的狼君。可是手伸到一半,到底是忍住了。不行的冷冷這個傢伙。要不然他佔着自己身大力不虧一天到晚的發脾氣甩臉子,那可就不好辦了。想到這葉小梨伸出去的那隻手落在了白朗寬厚的胸膛上,使勁的推了一把。糟糕這個男人怎麼像座山似的,怎麼都推不動。葉小梨不甘心的加上另一隻手,這一次有白朗的配合終於順利的把他退了出去。
呯的一聲,房門在白朗的面前合攏。差一點就拍到了白朗英挺的鼻子上。房中人扔下一句讓我清靜清淨不許來吵我。就沒了聲音。以白朗的能耐別說是一扇木頭門了,就算是鐵門鋼門在他面前也是形同虛設,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罰了半天站,灰溜溜的走了。
門後的葉小梨聽着對方離去的沉重的腳步聲,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雖然吵了架,她還是很開心,也許白朗表達方式簡單粗暴,但還是把他要表達的說的清清楚楚,這個男人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放在心裡,全心全意的愛着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