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盛集團出來以後,江黎坐上了出租車,直接撥通了吳律師的電話號碼,“我要見我老公一面。”
“好,我在警局門口等你。”吳律師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江黎掛掉電話後,直接讓司機去警局門口。等她去的時候吳律師已經等在了外面,其實白凜川在裡面待不了兩天,可白致遠的消息根本讓她無法平靜的等上兩天,她心已經很亂,需要找一個出主意的人。
當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白凜川時,他一如既往的冷傲高貴,並沒有因爲短暫的拘留而狼狽。發生白老爺子那件事,但凡是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入獄,也就是白凜川身份不同,他們才得以暫時拘留爲藉口應付一下。
“你吃飯了沒有?這是我經過餐廳給你帶來的飯菜。”江黎把買來的飯盒打開,裡面全是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一打開,裡面就飄出一陣誘人香味。
“你怎麼來了?我明天就能出去了,還特地跑這一趟。”白凜川接過飯盒卻沒有吃,反而先擔心起江黎的操勞。
“我沒事,你快吃吧。”看着白凜川眸中掩飾不住的溫柔和寵溺,江黎說不愧疚是假的。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大部分是因她而起。
“老婆今天格外溫柔,是不是犯錯了。”
白凜川只是隨意的玩笑,江黎卻不自然的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對不起。”
“不是說不是你的問題嗎?怎麼還這麼愛哭鼻子。”白凜川難得的開起了玩笑,江黎卻紅了眼圈,嚇得他放下飯盒就柔聲安慰,“我開玩笑的,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捨不得怪你,千萬別哭了,要不然我在這裡會待得不安。”
江黎猛地抱住他的腰,撲在他懷裡輕聲抽泣了兩下,聲音悶悶的從他胸膛傳出來,“真的對不起,今天我去找了白致遠,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可以確定不管是你還是我,都跟白致遠脫不了關係。
白凜川沉默了一會兒,眉頭深鎖,“你去見白致遠了?”
江黎在他懷裡點點頭,如實說:“我懷疑他,就想借他的口得到你被陷害的證據,不料他太狡猾。沒把他釣出來,反而讓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以後我怕是沒法再接近他了。”
“不接近更好,省得他對你動邪念。”白凜川更加把江黎抱緊,深邃的眸底身處卻掩藏不住一片陰冷。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麼不靠譜的話。”江黎聲音中帶着少許哽咽,生氣的在他胸膛上輕錘了一記,手卻被白凜川攥在手心吻了一下,她的臉騰即像皮球一樣立即鼓了起來。
白凜川又趁機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才又迅速退開,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
“他們陷害你,而我那時候還在吃你跟林沛嵐的醋。如果不是他們你根本都不會這樣,難道不生氣嗎?”
“生氣又如何?始終改變不了已經定下的結局。”白凜川無奈的嘆口氣,他比誰都清楚,整個白家都在排次着他,長此下去,所有的董事都會倒戈相向。
白凜川太理智,理智的毫無人情可言。
“你說的也沒錯,只是感覺事情太危險。一不小心,你就會成爲白家所有針對的對象。”
“老婆,我想你了。”白凜川說這話時,已經不規矩的摸上了江黎的腰肢。
一時半分,江黎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有人將手伸進了衣服裡面她才臉色鐵青。要知道這是警局,可不是鬧着玩的地方。
“你再這樣沒正形我就——”不等江黎說完話,脣已經被白凜川先一步封住。不一會兒,江黎便失去反抗能力的癱軟在他懷裡。
值得慶幸的是,好在這個房間是特地安排白凜川跟她見面的,沒人會進來,要不然這麼窘迫的一面被人看見,她當真是不知道如何出去見人了。
“你別鬧了,白家人不會這麼簡單隻把你關兩天的。”江黎用力扒掉白凜川不規矩的手,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我知道,他們不是真的想要我坐牢,至少目前不是。”白凜川抱着江黎粗喘着氣說,只剛纔那樣隨便親兩下,就發覺自己身下已經起了巨大反應,都有些後悔剛纔情感之下的衝動了。
“那他們想幹什麼?”江黎推開白凜川,全身進入警惕狀態,防止白凜川忽然又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白凜川揉了揉她頭髮,笑道:“讓吳律師進來,有些話我要交代他一下。”
“你等等。”
目視着江黎小跑出去的背影,白凜川看向他褲襠下那雄赳赳支起的帳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很快,江黎便帶着吳律師從外面走進來。此時,白凜川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優雅的疊起了雙腿,下巴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吳律師坐下。
江黎則自然的同白凜川坐在一起,疑惑的看着白凜川那幽深的眸子,問:“你剛纔想說什麼?”
白凜川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掃視了一遍這周圍的環境,才低沉着嗓音開口說:“白家人從我來濱陽之前就已經下過手,錯過了一次機會就難有第二次機會。正因爲他明白,所以這一次他做的十分隱蔽。”
“什麼?”吳律師有些無厘頭。
“如果我沒有料錯,他們這招是聲東擊西。把你們的注意力全轉移到我身上,從而找機會對付老爺子。換個方式想,就算我再有本事如果沒有了白家這個身份,在濱陽的我就無足輕重。”
吳律師恍然大悟的瞪大眼,這一層他確實沒有想到。出乎意料的推論讓他激動的站了起來,“那你是什麼意思?”
“囚禁我的時日長不了,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老爺子。一旦老爺子出現任何問題,遺產這些就全成爲他們的甕中之鱉。又豈會有我的容身之地,到時候想在濱陽對我動手比現在要簡單不少。雖然白家覬覦財產的人很多,但聰明人都會選擇先減少對手,最後再來爭那一口食。我是他們的眼中釘,所以他們纔會一致先對我動手。”
白凜川說到這,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眯成一條線,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敲擊着,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加派人手看好老爺子,在我沒從警局出來之前,老爺子過的每分每秒都是危險的,懂我的意思嗎?”
“懂,白先生思慮周全,是我跟陳陽疏忽了。”吳律師由內而發,這麼理智縝密的想法,他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分析出來。
“我也是關在這之後太過無聊,才胡思亂想的。保護好我媽跟江黎,還有江黎的媽,別讓她們出任何一點事。”白凜川說到這時,握緊了江黎的手,柔聲道:“跟吳律師回去之後減少出行,我沒出來之前不要再隨意離開家,就算是肖雯也不要輕易跟隨離開。”
“難道你擔心肖雯會跟他們一夥嗎?”江黎有點不敢置信,肖雯是什麼人她也算清楚,不應該會做出那種事。
“她興許是不會,但如果對方對我下不了手,很可能會對你下手。而你身邊的人也就拿兩個,你媽在醫院被人保護着還不會有什麼事。肖雯就是一個移動物體,若是有人真打你注意,就會想盡各種辦法,你要記住了,聽話。你這次若依了我,以後我就什麼都聽你的。”白凜川摩挲着江黎細嫩的手背,意味深長的提出警告。
白凜川這麼正經的說話,江黎也用力點頭,但又覺得哪裡不對,“你剛纔爲什麼一直打量房間四周?”
“因爲這裡有監控攝像頭,我擔心還會有竊聽器。不過在你來之前我檢查過,攝像頭在但竊聽器還沒有,要不然我不會跟律師說這些。”
“有攝像頭?那你剛纔還——”江黎忽然察覺出什麼,錯愕的指着白凜川,一想到剛纔跟白凜川那麼忘情擁吻的畫面,全被人看了去,她就臉色不自然起來。恨恨的對着白凜川哼了一聲,連奔帶跑的衝了出去。
看着江黎嬌媚的女人姿態,白凜川脣角掀起寵溺的笑,正因爲知道周圍有攝像頭,所以他才控制着當時沒對江黎徹底禽獸。
“白先生,你在這裡多多保重,這兩天我一定能把你弄出去。”
“不必擔心我,照顧好我老婆跟爺爺就行了。”白凜川拍拍吳律師的肩膀,鄭重道:“有勞了。”
吳律師一愣,跟白凜川合作這麼多次,一直以來,白凜川給他的感覺就是高高在上,做事能力讓他由衷佩服。從未想過有一天白凜川會這麼同他說話,有種受寵若驚的欣喜,“白先生客氣了,我以我終生職業做擔保,你太太的安全一定不會有問題。”
“辛苦了,一切就勞你跟陳陽多費心了。”
吳律師一口一個保證,說得十分真誠。“白先生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會保證白太太的安全,你在裡面多注意休息,有些事情你身在這處境做不了什麼。等你出來以後,勢必還有一場硬仗需要你打。”
白凜川點頭應下,這些事情,即使吳律師不說他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