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愛的諧奏曲_第8章

我驚訝地:“是什麼誤會呀,能說嗎?”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隱瞞了他的愛情,他拋棄了一個女子應有的尊嚴。我發覺他心煩意亂的表情,同時望着我那期盼的目光,流露出一種殘酷的喜悅,今晚我才痛心地發覺,他的癡情竟然發展到此等地步,這個時候,我明白我們已不再需要講什麼了,因爲我悟到他此時說什麼,也不會說起我在他心裡引起的感情。

從他的眼睛,我看到的是他自尊心受到傷害的表情,這樣的妙無聲息,我忘情地摟着他的頭,付出愛意吻着他,他不禁露出錯愕的神氣,似乎在說:有你這樣的溫柔作伴,足已。他的每句說話,那一瞥的目光能超越本身的同情,我當中得到唯一的快樂就是:不是我的,反而是我的。

時間已是深夜了,阿智送我回到家樓下吩咐:“到家後一定給我一個電話,我要知道你是否安全。”我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充滿感激之情,他是多麼細心體貼,因此我對他的感情也隨着昇華。

我住在四樓,回家後撥通了他的電話說:“安全在家,你放心好了,你也小心。”“是嗎,我現在就走。”我一愣,他原來在等我電話才走,我又感動了。

看見女兒秋子母親睡了,我小心不驚醒她們,房間很安靜,無人打擾,我回味今晚的情節,多麼心動的一幕,他身上有一種專注堅韌的精神,還有一種誠摯可愛之處。

他的背後蘊藏着一顆溫暖真誠的心,是那樣堅定,又是那樣憂鬱,但似乎一切都褪色了,我深思的眼睛,在枕上翻動,夢中的他,對我格外青睞,一次單獨的交談就足以教人覺得特別寵愛。

合上雙眼,他仍留在我面前,對於愛情沉睡二年的我,開始躍躍欲試,從自己的婚姻所在的處境,被妒忌和種種激怒所糟蹋,現在不同了,已經不再需要。

我憧憬着別樣的,純潔而新鮮的愛情,儘管將到的不惑之年,我也要補嘗從未有過的真愛,我要享受一種被愛幸福感受的甜蜜。

第二天醒來,我帶着秋子上學然後上班,也許是愛情的喜悅,精神特別好,臉上紅潤,工作期間我還陸續地回味昨夜的情感激盪,真的,倒不爲一種神經感受。

從前,我對這方面的情感,感到興味索然,不願意在不受被愛的環境下,動真情去迴應,其實面對這樣賭來的愛情,也動不了真情。現在這兒有一個感情充盈的人,把我的全部激情驅上手來,是如此的出神入化、而極富表情,隱蔽在一副激情的神色中,我細細品味着。

幾天過去了,今日正好是星期天,我在家休息。阿智打來了電話:“在家做什麼了?若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E城吃飯,那兒附近有個山莊,有很多好吃的風味小菜,味道不錯的,我們去嚐嚐吧。”我欣喜的心情迴應:“真是太好了,你等一下,我就下來。”

這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天真的我跳了起來,樓下他已站在車門的旁邊等着我,他還是那樣有風度拉開車門。此刻我的心情是怎樣形容呢,我說不準,也想不到更好的感謝之言。

我坐在他的身邊,側着面,含情脈脈地望着他,他那張臉的表情,萬分生動,我的兩個眼睛實在無法離開,他是那樣專心地開着他的車,一直保持那樣獨有的安詳、冷靜、穩重、沉着….

一小時後,我們到了E城附近的山莊,山莊確是一個好美的地方,有吃的、玩的、住的樣樣懼全,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涼亭坐下,涼亭下面是一個碧綠的湖,養着各式各樣的小遊魚,湖水清涼,環境清靜,好美的享受。

阿智望着擡頭到處張望充滿好奇的我說:“坐到我那兒來,靠近方便說話。”我微微一笑:“我還是第一次和男人單獨一起吃飯呢。”阿智瞪着眼睛疑惑地:“是真的嗎?那我不是很幸運了?”也難怪他不相信的,阿耀是個極端自私心胸狹窄的人,你休想有什麼不好的念頭。

走出婚姻後,在異地工作,吃的、玩的都是集體的,剛回來不久就碰上阿智,那有機會,說實話,真的是第一次單獨和男人吃飯。阿智笑了,一會兒,飯菜送上來了,阿智從車上拿來的紅酒,給我倒了一杯。

我皮膚本來就白裡透紅的,加上阿智的一杯紅酒,就只喝了一點,已經滿面通紅了。阿智深情地望着我:“你真的是個好女人,來吧,別浪費今天的時光,我們一定盡情享用玩得開心點,好嗎?”從阿智的眼光中我看到了他的喜悅,明白他真的喜歡我,單從吃飯的細節就知道他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更明白他話中之意,我甜蜜地微笑着。

吃過中午飯已是下午的2點了,山莊的綠蔭下,阿智拉着我的手,我內心感到完全不同的力量,我不敢相信,他竟然一點兒的男子漢架子都沒有,他似乎察覺到我有什麼想法似的,輕聲細語說:“你給我感覺好好,”他的語言充滿了愛,很容易引起了我的感覺上的好印象。

走入樹蔭裡的一條小溪,我倆在小溪中玩着水,溪流的水從高處像花灑似的從我們的頭頂漂下來,彷彿在瀑布下紛飛沐浴,阿智拉着我的手,我有種感覺是被愛的尊重,這麼多年來,怎麼現在才體會到?

我從則面看着阿智:有你真好,我好感動。阿智似乎體會到我的意識,突然,深深地擁着我:“我會讓你生活幸福快樂滿意。”

此時,我有一種強烈的怯生生的害羞困擾着,臉上出現羞澀的紅暈,阿智他慢慢扶着我的肩膀,我感覺到他的力量注滿了我全身,而我埋藏了已久的愛深深的,終於放射出它的光芒,真真徹徹地感受雙方有愛的愛。

他那張臉佈滿仁愛的善良,在清涼的溪水中高興地舉起雙手,他正表現自己,非常強烈地表現自己,顯示自己有力的肌肉和有勁的脈搏,此刻,我感覺他是一名健將,生命的熱流從他身上流到我身上,又從我身上流到他的身上,幾乎是兩人深處的一種特有的意識,看見他得意者表現出情緒迴盪,我從未試過一張臉上見到這樣色調的情緒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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