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韓東反問我。
“我今年二十五了。”我說道。
“那麼你還沒出生我就在酒店當學徒了。”韓東說道。
二十五年前在當學徒?還是粵菜圈子裡的人。說不定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事情,可以問問。
“哦?好好,晚上找你聊這個事情。碗不用你洗了,上來先切菜吧。”我笑着說道。
衆人都有些懵,韓東倒是自覺的從一旁的碗槽挪到了臺板上。
擠開了一位正在切菜的師傅指了指碗槽,隨後韓東自覺的拿起菜刀切了起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人自覺的換了位子。
江念在一旁說道:“那麼喬大廚今天就上班嗎?”
“當然了。”我說道,這邊準備開始三十多份的咕咾肉。
江念笑着說道:“那我這就去辦事,宣傳的話米其林三星主廚你看如何?”
“我只是副手,別瞎傳。”我說道。
“好的,那麼能說一下酒店叫什麼嗎?還有主廚叫什麼名字?”江念說道。
“soixante-trois,主廚叫Jork。”我說道,思考着法語那麼難念他們不一定能對。
“酒店叫色佛圖瓦?主廚叫柔克?”江念說道。
“就這樣寫吧,我要專心幹活了。”我說道指着牆上三十多份咕嚕肉的單子。
江念點了點腦袋走出了門,跟着出去的還有保安和人事部的小姐。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江唸完全鎮住,但現在看來還算是管用。
我這邊忙活着手裡的咕咾肉,這邊看着怨氣滿滿正在切菜的韓東。
至於這個韓東,我思考着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我說主廚。”我朝着在切菜的韓東喊道。
他沒有迴應我,似乎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喂,韓東。”我再度說道。
韓東看向了我這邊,手還在拼命的切着。
這種刀工也把我鎮住了,我是沒辦法像他這樣不看着切的。
“叫我幹嘛?”韓東說道。
“副手我已經給出去了,但是這個主廚的位置你想不想要回去?我可以只在旁邊看着,反正主廚出餐我纔去做。你還能繼續當你的主廚,我只是當一旁的外人。”我說道。
韓東沒有說話。
“這樣吧,不用你回答。晚上留下來我們聊聊,留下來我就當你想了。”我說道。
我說完繼續幹活,韓東沒有出聲在一旁切菜。
他沒回答我就當默認了,反正留不留下來就知道了。
要是走了,明天我打算繼續讓他洗碗。
反正現在這個狀況後廚我最大,我在的情況下讓韓東洗半年的碗真不是什麼大事。
其實完全都是運氣,我思考着這一批旅行團真的幫了大忙。
這一次鹹魚翻身跟我選題,分裝把菜傳出去都有關係。
這裡的後廚和法國後廚房雖然設備不一樣,做菜的手法不一樣。
但其實核心還是差不多的,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能鎮得住。
這裡的廚師最看重的還是廚藝,我現在能說的韓東無言以對全靠的是這三十多個人的人旅行團撐場面。
中國人還是挺喜歡新鮮玩意的,韓東做的是老式粵菜。大家幾乎都吃膩了,想要一下子三十多號人都點一種當然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