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壯本來就人高馬大,此時這一巴掌,帶着他那毫無保留髮泄出的憤怒,幾乎是集聚了他畢生的功力,竟然將大頭鱉扇得原地轉了半圈,然後滿眼金星的坐在了地上。
那鋒利的刀片帶着血掉落在地上,此時格外的引人注目。
波浪頭女子此時本來還揪着那個好心男生的衣領子,此時看到那刀片,又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揹包,頓時反應過來究竟誰纔是真正的小偷。可是,她看着那滿地的血,根本就不敢上前一步,身子更是如同篩糠一般顫抖了起來。
樑柱這時也分開人羣趕了過來,他看到史壯胳膊上那大概有三釐米長的血淋淋的口子,頓時大驚失色,忙壓低聲音道:“趕緊去醫院,這邊交給我們。”
史壯此時已經紅了眼,根本就不想走,還要上前繼續去揍那已經坐在地上滿地吐牙的大頭鱉,卻被樑柱用力攔住。
“兄弟,相信哥哥,這邊交給我。你趕緊去醫院,然後把地址發給我,我們等下忙完這邊的事,立刻就去找你。”
史壯恨恨的瞪一眼地上那被還在吐着牙的大頭鱉,咬牙道:“行!”
說完,史壯回頭分開一衆驚恐的人羣,手捂着受傷的手臂,快速下了天橋,與瘦麻桿等還在狂毆着大頭鱉一夥的弟兄們點頭示意,然後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向着最近的一家醫院趕去。
樑柱目送史壯離開之後,回頭看向那已經腫起半邊臉並且還有些懵的大頭鱉,擡腿就是一腳,向着大頭鱉的襠部踢了下去。
這一腳,他是替史壯兄弟踢的!
可讓樑柱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腳提到的,竟然好像是什麼硬的東西,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但即使這樣,樑柱這一黑腳的力道還是傳到了大頭鱉的身上,疼得大頭鱉慘呼一聲,捂着襠部趴在了地上。
樑柱愣了半晌,上前一步將大頭鱉按在地上,強行伸手進大頭鱉的褲子,果然從裡面摸出來了一部手機。
那波浪頭女子頓時就急了:“那是我的手機,我的錢夾也不見了!”
樑柱擡手將手機丟給波浪頭女子,然後在大頭鱉身上摸索了好一會,並沒有摸到錢夾。他看向波浪頭女子,擡手指了指天橋下方,然後反剪着那疼得幾乎沒有了反抗能力的大頭鱉,一路從天橋上往下走。
所有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紛紛避讓,哪還有擋路的?
波浪頭女子看到天橋下已經混亂不堪的場面,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跟着樑柱往天橋下走。
大頭鱉雖然被樑柱控制着,但心有不甘,口中含糊不清的問道:“兄弟混哪?我們好像跟你們沒有什麼仇怨吧?敢不敢留下名號,等以後我們一定去……啊!”
樑柱懶得搭理大頭鱉,不待大頭鱉把話說完,擡腿又是一腳,直接從後面對着大頭鱉的襠部踢了一腳,疼得大頭鱉慘叫一聲,眼前猛的一黑,差點就昏了過去。
這夥人不像是警察啊,警察哪有這麼缺德的啊,怎麼總往命根子上踢啊!
樑柱兄弟幾人將大頭鱉一夥都打得趴在地上慘叫連連,各控制一個,將他們都聚集在了一起。
密密麻麻看熱鬧的人都圍了上來,一個個指指點點的低聲進行着討論,看樣子似乎將樑柱他們幾兄弟都當成了便衣警察。
沒過多久,警笛聲響起,江邊步行街這片區域的民警火速趕到。
樑柱知道再留下來,只會被一同帶走去錄口供。反正那個波浪頭女子還在,她的錢夾還在大頭鱉這夥人的身上,而且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圍觀着,這幾個傢伙肯定跑不掉,於是他擡手做出一個撤退的手勢,帶着兄弟們扭頭就要往人羣外面走。
波浪頭女子一看這些幫她抓了小偷的人要走,想到自己的錢夾還沒找到,頓時就急了,忙追上前一步問道:“你們等一下,我……”
樑柱停下腳步,刻意壓低聲音,頭也不回的道:“不需要感謝我們,也不需要問我們的名字。如果你執意要問,我能夠告訴你的是……”
說到這裡,樑柱也沒有詞了。他本想裝一下帥,但該裝帥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忽然,樑柱想到了受傷的史壯,想到他們兄弟幾個共同經營的事業,頓時腦中靈光一現,回頭衝那一臉懵逼的波浪卷女子豎起大拇指道:“我能夠告訴你的是,我們是麪條俠!”
同樣懵逼的還有瘦麻桿等人,一個個都愣愣的看着樑柱,都覺得他們這位大哥是不是熱血太燙,把腦子給燒壞了。麪條俠是什麼鬼?能把名號起得再難聽一些嗎?燒烤俠也行啊?實在不行,那就擼串俠啊,賊帶感的好不好?
聽着警笛聲停在近處,樑柱等人知道不能再停留,於是忙往人羣外擠。他們的身後,響起圍觀羣衆熱烈的掌聲,聽在他們的耳中,簡直比那些流行歌曲還要好聽。
原來,做好人好事是這樣的感覺啊。真的是,忒刺激了!
人羣中,民警都已經趕到,他們看着趴在地上的大頭鱉等人,立刻就猜到了大致情況。
這夥人可算得上是慣犯了,以前他們出動過不少次,明知道這一夥人就是習慣在江邊步行街這邊作案,但苦於一直沒能有機會當場抓住他們,找不到足夠的證據,加上這夥人的嘴巴都特別硬,所以每次都很是無奈但又不甘心的將他們給放出來。
經過一番詢問,民警們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現在好了,認證物證聚在,盤踞在江邊步行街的大頭鱉盜竊團伙終於入了網。只是,那幾個自稱是麪條俠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刑警那邊的弟兄?不對啊,如果是他們,不應該還沒交接就跑了啊!
有民警急忙取出對講機,將打聽到的樑柱等人的穿着特徵告知江邊步行街周邊區域巡邏的輔警和民警,讓他們幫忙尋找那幾個人。
雖說是見義勇爲做好人好事,但是把人給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不過話說回來,看到大鱉頭一夥一個個被打成豬頭的樣子,想到他們一個個囂張離開警局時的表現,還真的挺解氣的啊。
只是……麪條俠?這個名字怎麼想到的?要不要這麼難聽。
樑柱等人以前經常因爲鬧事被抓,已經養成了一定的反偵察能力,雖說他們知道就算被抓回去也不會有多大的事,但還是在離開人羣之後便立刻四散分開,各自找沒有監控攝像頭的隱蔽場所,脫掉那身廉價的勞動服,丟掉口罩,裝成良民的形象,混在人羣之中,併到達之前約定好的地點完成了會合。
這一次爲民除害,解決掉了大頭鱉一夥人,他們都覺得無比痛快,打從心底裡認爲自己爲大兵老大報了仇。只是,史壯兄弟這一次掛了彩,讓事情結束得不是很完美。
樑柱見史壯遲遲沒有給自己發來地址,便主動打了個電話過去,問清楚史壯所在的醫院之後,便帶着兄弟們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至於給狂狼戰隊加油的計劃,看來只能擱淺到下午或者晚上了。反正聽史壯提到過,大兵帶領的狂狼戰隊非常強,拿到過什麼比賽的全國冠軍,這種級別的海選賽,應該很輕鬆就能突圍成功就是了。
大兵等人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們此時已經迎來了他們第三輪的對手。
這一次的對手實力比較強,在所有人進入房間的時候,寧宇就已經注意到,這隻戰隊的選手跟前兩輪他們遇到的選手都不同,每個人都是榮耀王者的段位。
KOC城市賽海選賽在八強賽之前,所有選手使用的都是自己的賬號,而不是比賽服的賬號。所以,比賽雙方在進入比賽房間之後,就能夠第一時間看到對方賬號的遊戲段位。
榮耀王者的段位在寧宇他們眼中,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因爲他們在打QGC公開組比賽的後半程,雖然是在比賽服中進行的,但遇到的每一隻戰隊的每一名對手,都絕對具有榮耀王者的水平。尤其傲世戰隊那五位,更是具有了準職業選手的水準,整隻戰隊也達到了準職業戰隊的水平。
不過,寧宇他們依然不能大意。畢竟,能夠達到榮耀王者的段位,也就說明坐在他們面前的這些人,都站在各個服務器那數萬甚至數十萬人的前面。
榮耀王者,必須要達到最強王者的段位,並且星數排名在全服務器前五十之內,纔可能獲得。
那麼,這些人的個人實力應該不容置疑,他們和準職業戰隊的差距,估計就在整隻戰隊的運營和合作默契度上面了。
狂狼戰隊第三輪面對的這五個對手,並不像之前遇到的那兩隻戰隊的人那樣謙遜,沒有上來就說是孤煞的粉絲,反而很是鄭重的直接放了狠話。
“孤煞是吧?早就想贏你了。來吧,讓我看看KPL五大中單,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