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的幼兒園放了年假,她倒是開開心心地跟着父皇母后出去。
狗皇帝這一路給七七講解着各地的風土人情,或是有什麼特產,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
聽得七七聚精會神,還有些崇拜地看向狗皇帝。
夏新柏坐在馬車裡烤着火,貼身穿着溫暖舒適的羊毛衣和羊毛褲,倒也不顯得笨重。
出來溜達溜達,倒也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無非十幾日的路程,夏新柏遠遠地看見等候的達悍皇子。
這貨腦袋上還纏着厚厚的繃帶,一條胳膊吊在身前,滿臉都是疲憊的神色。
瞧見狗皇帝的車架,勉強耐着性子行了個見面禮。
直接就促生大氣嚷起來:“大宛皇帝陛下,雖說咱們說好了自己的國土自己守衛,可凜獅國光打我們西戎,你也不能光看着呀?”
狗皇帝下了龍攆之後,親切隨意的把七七抱了下來。
夏新柏的鳳冠一露出來,達悍頓時傻了:“皇后娘娘也來了?”
達悍就像要見初戀的毛頭小子一般,緊張地整理一下衣服。
就見狗皇帝伸出一隻手,讓夏新柏搭在他的手上。
這一借力,輕飄飄下了馬車。
夏新柏外面穿着紅底金線福字紋的皇后禮服。
禮服用料講究,料子厚重,雍容華貴之下,顯得裹着的人兒嬌小玲瓏。
步搖上的金珠叮噹作響,通身的後宮掌權人奢華。
達悍看了半天,喃喃道:“像,真像。”
狗皇帝連連暗罵自己是豬腦子,這要是讓人知道大周國的攝政王就是自己的皇后。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朕被綠了嗎?
這個節骨眼兒光想着把皇后帶出來,省的她趁着自己不在家,溜回大周,幫着夜國那小白臉對付凜獅國。
就忘記了,這邊達悍也是認得她的。
狗皇帝假裝不解地問:“達悍皇子,像什麼?”
達悍皇子直勾勾盯着夏新柏,就差流哈喇子了。
這貨一臉不可思議地說:“仙女皇后可有失散多年的姐妹,你怎麼和大周國的攝政王長得那麼像。”
達悍邊回憶邊說:“她比你穿的少,露胳膊露腿的,那小細腿,像潔白的小羊一般又細又長。”
狗皇帝氣得臉都綠了,狠狠瞪達悍一眼說:“達悍皇子玩笑了,我們大宛的皇后儀態萬千,母儀天下,怎麼會光天化日之下,穿那種不知廉恥的衣服。”
夏新柏頓時不樂意了,心裡暗罵:“你個老渣男,居然當着老孃的面罵老孃。”
夏新柏一臉不高興,帕子一甩,理都沒理狗皇帝,自己先往臨時的行宮進。
狗皇帝還有臉埋怨達悍呢:“你看看你,皇后娘娘生氣了吧?”
“都知道我們大宛皇后那是仙女轉世,這下有你們好受的。”
達悍嚇得一吐舌頭,不過還是順從地跟在狗皇帝身後。
七七見母后被父皇的話氣走了,對着狗皇帝翻了個白眼。
狗皇帝討好地抱起七公主,邊往行宮裡走邊說:“我的七七越長越大,父皇快抱不動了。”
達悍這次來,已經帶了明顯的怒火。
既然大家是合作伙伴,那就該共同抗擊凜獅國。
大宛不能白白看着盟友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按兵不動。
狗皇帝只能拿之前簽訂好的合約說事兒,各自守護各自的國境線。
大宛給西戎提供了最優惠價格的武器裝備。
這達悍皇子是個耿直的性子,非說軍械運輸經常被敵軍劫奪是狗皇帝和凜獅國人定好的奸計。
不然誰又那個能耐,能知道軍械交易的詳細路線。
夏新柏帶着七七看着行宮外大雪紛飛。
七七鬧着要堆雪人,大周常年都看不見下雪,大宛的皇宮雖然能看見雪花,還不夠她任性地堆一次雪人。
就算夜裡下一場大雪,等七七睜眼的時候,奴才們也把雪打掃的乾乾淨淨。
夏新柏把繁瑣的皇后禮服脫掉,換上身簡單的常服,陪着七七在行宮的後院團雪球,打雪仗。
娘倆玩得不亦樂乎。
幾個年齡小的宮女太監,看得滿臉都是羨慕。
夏新柏招呼那幾個還是孩子的小奴婢過來一起玩兒,這羣人嘻嘻哈哈,開開心心。
狗皇帝心裡有鬼,雖然和達悍皇子裝模作樣吵吵一番,終究還是因爲理虧,只說請達悍皇子吃酒,然後命妥當人護送他過邊境回國。
達悍皇子雖然憨,人家心裡可是惦記着還在水深火熱中的親爹。
這貨直接拒絕了狗皇帝的“好意”,當天帶着護衛離去。
狗皇帝陰笑了下,心說凜獅國這羣廢物,居然還沒把夜國打下來。
大周大部分和夜國和大宛接壤,臨近西戎和凜獅國的國土十分稀少。
只要打破夜國,小小的大周就暴露在各國的面前。
一羣女人當家主事的國家,哪有當初滇南皇室兒郎驍勇善戰的擴張之心。
狗皇帝要的就是周圍各國的臣服,尤其是大周,只能充當他大宛的錢袋子。
畢竟大周的攝政王是他的老婆,誰家媳婦的陪嫁,最終也得姓了夫家的姓氏。
狗皇帝滿腹心事往後院中,忽然想起來他最近忙着大事。
新選進宮的兩位秀女,居然都忘記臨幸了。
事實上,從孫氏姐妹出事那刻開始,他已經做和尚好久了。
這西境又冷,他開始饞夏新柏那冬暖夏涼,柔弱無骨的身子了。
狗皇帝旖旎之心一起來,加快往後院看看夏新柏做什麼呢。
這腳一進後院,猛地被個雪球砸到臉上。
冰涼的雪,糊了他一臉,氣得狗皇帝大喊:“來人,有刺客!”
侍衛拔刀上前,狗皇帝抹乾淨臉上的雪,見後院滿地狼藉。
幾個渾身是雪的小宮女已經嚇得戰戰兢兢跪在了地上。
夏新柏玩出了一身的汗,小臉紅撲撲的,正摘手套涼快一下。
就七七像只小豬一樣,還噘着屁股挖雪團呢。
狗皇帝頓時覺得這下可能要白挨,涎皮賴臉地說:“皇后這是惱朕冷落了你嗎?怎麼在院子裡就對朕下手了。”
侍衛一聽這話,收刀退了出去。
夏新柏嘲諷道:“我哪敢襲擊聖駕呀,是您的寶貝天佑福壽安康敏慧公主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