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柏對峽谷英雄的作戰能力,給與了肯定。
就這麼十幾個人,爲了搶這羣騎兵的人頭,恨不得上場之前內部先決鬥一番。
以爲這仗最終在消耗中結束,凜獅國自然會退兵。
夏新柏以爲狗皇帝最多會在凜獅國退兵的時候,痛打一下落水狗,撈一點切實的好處。
根本就沒想過,這貨纔是想統一週邊幾個小國的那野心家。
並沒有把這場戰鬥放在心上的夏新柏,看着日益緊張的貨款,還是挺開心的。
狗皇帝爲人迂腐,根本不接受大宛通自來水的建議。
自古以來,大宛的達官貴人喝千里之外運進來的山泉水。
尋常百姓飲用城外甜水井的甜水,每日水車一早會進城。
洗洗刷刷,再加上飲牲口,城裡每家都有苦水井。
當然了窮苦人家,也能拿苦水湊合。
爲了個水,要用掉那麼多鐵管子,狗皇帝哪裡捨得?
可人喝還能湊合,百姓們種地基本上還停留在靠天吃飯的境界。
雖然夏新柏提出了儲水和溝渠灌溉。
可這種情況應對一般的氣候乾旱還湊合。
真要是遇到大旱之年,基本上就是妥妥的完犢子了。
現在大周已經研發出來農用的柴油發電機,能帶着一個電動抽水泵,可以抽取幾十米深的地下水。
大周也有專門的鑽井隊伍,一條龍服務,保證出水灌溉。
這一套設施下來,夏新柏定價一千兩紋銀。
一個這種電動的抽水泵和深水井,能應付相鄰幾千百畝地的灌溉。
夏新柏倒是和戶部提議推廣一下這項舉措。
戶部也覺得是個保證糧食產量的好法子,可狗皇帝看了之後,吩咐戶部,讓地方上自己籌措銀子置辦。
對這個費用,朝廷不撥一兩銀子。
這不就是明擺着狗皇帝不同意嗎?
戶部尚書不明白,這是千秋萬世的好事。
夏新柏得着信兒,連勸都沒勸狗皇帝。
狗皇帝心裡以爲這是夏新柏在給大周賺錢,一千兩銀子一套的工具,這怕不是訛人吧?
這已經把大宛當成銀庫,開始往大周搬了嗎?
誰願意花錢給自己老婆做養小白臉的儲備金?
狗皇帝這明着答應,實際反對的態度,讓夏新柏提高了警惕。
仗打了小半年,作爲聯合扛敵的狗皇帝,雖然往前沿派了幾十萬大軍,目前連一下都沒動過。
前沿消耗的僅僅是糧草,軍械根本就報告過增援。
就算一次都不打,尋常的武器需要打磨,還有日常損壞。
弓箭需要保養,需要替換。
夏新柏覺出不對來,也沒心情管他們的閒事。
夏新柏把狗皇帝的反常舉動,和大宛前沿不大合乎常理的事情,跟妲己討論了一下。
精明的狐狸頓時賊兮兮地說:“這裡面絕對有貓膩。”
峽谷度假的武則天,一聽說狗皇帝有可能要陰那兩個鄰國,直接回大週上崗。
武則天號召大周的民工加固城防,提防狗皇帝從西境偷襲。
夏新柏主要負責經濟建設。
不管誰和誰打,最終比拼的都是經濟實力。
西戎連連敗退,連最驍勇善戰的達悍皇子,都負傷後退休養了。
可汗督促狗皇帝趕緊支援西戎一大批弓箭。
他們的戰場消耗實在是太大,同時希望狗皇帝能趕往西境,再進行下一步的商談。
爲了防止夏新柏趁機亂政,敗壞他的百年基業。
狗皇帝這次選擇帶皇后一同去西境看看戰況。
皇帝出巡的日子,選在了四皇子大婚之後。
正好帶夜國使者,一同商議對策。
對了打壓迪利美,狗皇帝下旨讓壽王同時迎娶正妃和側妃。
甚至爲了表示對夜國公主迪利美這個正妃的尊重,提前一天把壽王側妃擡了進來,爲了能讓她跪迎正妃進府。
對於這個腦殘的安排,夏新柏真不明白狗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到底是爲了表達一下對壽王正妃的尊重,還特麼是爲了給壽王正妃添堵?
敏貴妃對四皇子娶幾個女人根本不在意,反正她是壽王的母妃,無論一起擡進來幾個,都要敬她這個婆婆。
西境有戰事,這個年還有壽王娶親儀式,正好就按照狗皇帝的心意,怎麼省錢怎麼辦了。
壽王府邸在四方街上,離皇宮並不算遠。
敏貴妃不願意惹是生非,叮囑內務府的奴才不可招搖,一切都按照比郡王的規制低一些裝飾。
壽王畢竟是皇子,王府同樣可以暗合九五之數。
正廳五大開間,寬敞明亮。
狗皇帝參加兒子的婚禮,難得一臉的喜氣洋洋。
嫡母夏新柏和名義上的生母敏貴妃隨行,帶着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一起熱熱鬧鬧的辦婚禮。
兒子成婚,單獨建府。
母子之間就不能日日相見。
敏貴妃還真有些捨不得養了幾年的苟承吉,婚禮結束離去之前,連連叮囑他要恪守皇子的本分,不要惹是生非。
日常不要招搖,管理好府內的四個女眷以及一衆丫頭太監。
別出現仗勢欺人,再被御史拿了把柄告到御前的事兒。
狗皇帝出門前,還拍着兒子肩膀叮囑:“爲皇家開枝散葉也是大事,早早給朕養了皇孫,父皇還許你再擴這府邸。”
三皇子這個王爺,不出意外能當到他死的那天。
狗皇帝其實是看不上他,可再怎麼不好也是親生的。
畢竟他兒子少。
四皇子比起三皇子來,還是很入他眼的,很顯然郡王起步,後面還有親王,甚至雙俸親王等着他。
辦完兒子婚禮,狗皇帝把後宮瑣事交給敏貴妃和祥貴妃。
美其名曰帶着皇后和七七去邊境玩一圈兒再回來。
朝廷大事由各部大臣和淮王輔佐太子聽政。
大事有八百里加急,就去幾天耽誤不了什麼事。
夏新柏覺得把六六留在皇宮太殘忍,可狗皇帝篤定地說:“他是儲君,就該早早的歷練着爲君父分憂。”
六六也眼神堅定地說他可以。
夏新柏忽然覺得,她和六六之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有些疏遠。
哪怕六六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