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光的黎明

「不可能!」戴安娜氣急敗壞地大喊。

「怎麼?你不是很厲害的麼?」休斯用嘲笑的語氣說。

被逼急了的女巫頭目戴安娜一下子同時使用了幾瓶賢者之石,但她所用的大型魔法全部被休斯破解了。

戴安娜在戰鬥中完全佔了下風,雖然休斯一時間殺不死她,但是如果不能解決掉休斯的話,戴安娜是無法順利奪取魔法公會內的賢者之石的。戴安娜十分無奈地陷入了無休止的糾纏戰中。

另一方面,瑞徹負責引開了戴安娜身邊的兩個護法女巫。兩個護法女巫同樣使用賢者之石來增強自身法術的威力,雖然如此但可能是她們自身資質問題,法術的威力遠遠不如戴安娜,這使得瑞徹和她們對戰起來並不算吃力。

終於,瑞徹在和兩個護法女巫交手十分鐘後找到了破綻,瑞徹先是故意將魔法打偏使其中一個女巫躲避到自己預想好的位置,然後瑞徹出其不意在女巫腳下製造出一個泥潭,女巫一腳踩在泥潭上,馬上陷了進去。瑞徹緊接着以飛快的速度用魔法扔出手中的匕首,匕首穿喉而過,女巫馬上一命嗚呼。

另一個護法女巫見狀更加想要殺掉瑞徹,向瑞徹衝了過來,殊不知瑞徹竟然主動向女巫接近,並且接下了一記攻擊,就在和女巫觸碰的一剎那,瑞徹念出咒語將女巫變成了一具結冰的屍體。

「該結束了,戴安娜。」休斯說。

這時候,魔法公會前只剩下了戴安娜一個女巫。

「你的賢者之石已經用完了吧,但是。」休斯一邊說着一邊撩開披風,纏在腰上的一排裝着暗紅色液體的玻璃瓶子露了出來。

「呵呵,想不到。」戴安娜停止了施法。

「認輸吧,你已經不可能達到目的了。」

「認輸?你們魔法公會已經元氣大傷,只要我集結其他部落的姐妹過來,你們只不過是車輪前的螞蟻罷了。」

戴安娜騎上掃把飛上了高空,眼看就要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瑞徹打算追上去,但被休斯攔了下來。休斯將劍尖對準天空,對準了尚在視線範圍的戴安娜。幾組魔法陣同時在休斯的手上和劍上展開。魔法陣捲起風暴,風暴纏繞着劍不斷給劍注入魔力,休斯手放開一放。劍馬上如離弦之箭一樣飛出,劍在空中化成一道光徑直向戴安娜飛去。被火光映紅的天空,一道閃耀的直線在紅色的背景上劃過。

劍從背後貫穿了女巫戴安娜的胸膛,戴安娜痛苦地在空中翻轉着墜落,然後重重地摔在了愛麗普斯城的廣場上。

這一場慘烈的戰爭最終以戴安娜·伊莎貝爾的死而劃上了句號。

黎明的第一束陽光照進了愛麗普斯城,但陽光並沒有帶來人們秋高氣爽的感覺,被火燒過的城市到處充斥着焦炭和血腥的味道。黎明到來之後,失去了頭目的女巫們簡直不堪一擊,她們無一例外地被關上城門的士兵全部殺死,屍體被扔到城外焚燒。

瑞徹、休斯和艾麗三個人都沒有休息,他們一直守在凱德會長的遺體前,誰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早上。

「好了,該幹活了,我們可不能讓他一直在這裡躺着吧。」休斯首先打破了沉默。

艾麗抽泣着站了起來。

「等一下,在此之前我有點東西要問你。」瑞徹對休斯說。

「有什麼問題嗎?」休斯說。

「在和女巫戰鬥的時候,我聽到了她們說‘休斯背叛了我們。’,我想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女巫的話不足以相信。」

「我懷疑你不是沒有道理的,女巫這一次襲擊如此突然,如果不是有人通風報信……」

「所以你就懷疑我?我可是你的老師啊!」

「是的先生,這麼多魔法師中就你一個住在郊外。」瑞徹說:「還有你在我那裡買的玻璃瓶和那些奇怪的跟女巫手中一模一樣紅色物質。」

「是呀,休斯先生。你爲什麼會有賢者之石?」艾麗也不禁發問。

休斯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好吧,我坦白我有向女巫通風報信,我也是爲了從女巫那兒獲取情報,但是這一次襲擊我真的沒有幫助女巫。」

瑞徹說:「果然……」

「這不是真的……你害死了會長啊!先生!」艾麗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看來你們也不可能再信任我了。哼,凱德算什麼?他死了正好,他也沒少做‘賢者之石’的研究,我身上的‘賢者之石’也是他允許我帶的!」休斯的語言開始略帶怒氣。

「不可能的!」艾麗開始竭斯底裡。

「凱德做過什麼,作爲‘容器’的你應該最清楚!」

瑞徹問:「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說到點上了,凱德死了你認爲會長繼承人是誰呢?當然是我啦,哈哈!」休斯大笑着說。

瑞徹:「然後公會的賢者之石就是你的了,對吧。」

「聰明!不過放心吧,我不會像凱德和戴安娜那般愚蠢的,我不會用它來幹邪惡的事。」

「我們不會相信你的!我要揭發你的陰謀!」艾麗說。

「我可是公會裡僅此於凱德的權威人士啊,看看人們是信你還是信我?」休斯說:「本來嘛,我還想好好跟你們相處的,不過既然被你們發現了就沒有辦法了,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敢妨礙我的好事的話,你們的下場就會跟凱德和戴安娜一樣!」

休斯扔下狠話後,一撥披風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面對着這些突然的變故,以及自己的無能爲力,艾麗不禁流下了眼淚。

「可惡,沒想到他竟是個如此陰險的人。」艾麗哭泣着說:「我真是個廢物,女巫打不過,連累會長被殺,現在魔法公會要淪入他人之手,我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見艾麗如此傷心,瑞徹的心也不好過,他只能在一邊默默在一旁安慰。

「請不要這樣艾麗,雖然事情看起來很糟糕,但現在估計休斯也做不出什麼事來,我們完全可以慢慢想辦法。」

「你有辦法嗎?」

「沒有,但是我認爲我們一定會找到揭發休斯的證據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應該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我們都這麼硬撐着,就什麼都幹不了了。」

「謝謝你,瑞徹。只有你還在支持我……」

艾麗撲進瑞徹的懷裡,號啕大哭起來。瑞徹雖然有些愕然,不過也任由艾麗發泄情緒,他現在需要憂慮的事情太多了,女巫戰爭的勝利不能帶給他絲毫的喜悅。看着愛麗普斯城中的殘垣敗瓦,瑞徹不禁發出一聲嘆息。

天亮之後,逃難的人們陸陸續續又回到城內,有的人在收拾所剩無幾的家當,有的人在爲失去親人而抱頭痛哭,有的人在**聲中被擡上擔架。十月十日收穫祭本來應該普天同慶的日子,可是女巫的來襲已經將人們辛辛苦苦做好的準備毀掉,令愛麗普斯死傷無數。但這已成爲事實,愛麗普斯的市民只能拖着沉重的心對愛麗普斯進行重建。瑞徹在這一天中午將艾麗送回了馮克雷家的大宅中讓她好好靜養,瑞徹自己則返回城裡幫助人們處理城中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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