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PDC正式宣佈在帕勞開始建造太空電梯,並且劃出了禁飛區,禁航區與反潛識別區。
最先倒黴的不是那些策劃開着船去攔截填海造陸施工船,用自己的遊艇正面對抗PDC軍艦的極端環保組織成員。
而是剛剛纔遭遇了一次信任危機,不得不進行一次全員鞠躬內閣總辭職的日本。
雖然帕勞每年的漁獲量只有六到八萬噸,這點魚獲數量放在如今的遠洋漁業面前可以稱得上是不值一提。
但是這裡就有一個小問題,那就是帕勞附近存在一個重要的金槍魚漁場。
這個漁場現在自然也在禁航區內。
帕勞魚獲的主要市場,正是小日子最近過的不太好的日本人。
本來這點金槍魚的魚獲缺口,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問題。
雖然日本人愛吃金槍魚,但是並不是只吃金槍魚。
這點問題不過就是金槍魚的價格上漲一些罷了。
但是奈何有人放屁砸坑,造謠。
將原本只需要少量填海造陸的太空電梯,說的好像要把整個大西洋給填了用來造太空電梯一樣。
今天這魚不吃,以後可就吃不到了。
靠着這種恐慌,日本的漁業市場狠狠地動盪了一波。
不少人本着吃一頓少一頓的精神,花了幾倍的高價去吃了並不稀缺的魚。
而等到本來就忙的焦頭爛額的日本政府,發現市場上居然出現了‘魚恐慌’之後。
又只能跳出來闢謠,表示沒事的,只是少了帕勞一個漁場而已。
只是帕勞羣島填海造陸而已,又不是核反應堆泄露污染海洋。
其他漁場還是能夠有魚獲,各位以後還是能夠吃的上魚,請各位不要恐慌。
於是吃了高價魚的這些人摸摸自己扁了不少的錢包,紛紛開始臭罵政府。
老爺我每年交稅就是養你們這羣廢物的嗎?
沒有問題的話,就應該早點出來闢謠啊!八嘎!
於是剛剛纔上臺的日本政府不得不繼續展現他們的傳統藝能,在記者面前‘紅豆泥!私密馬賽!’。
不過這點小小的波瀾很快就過去了。
因爲還有人在罵這一屆政府是‘魚’內閣的時候。
一個名爲《星戰前夜:復興》的遊戲開始用彷彿是信息轟炸的方式,佔據了絕大多數的廣告位。
本來在PDC成立,人類要面對未來的三體人入侵,同時內部還有ETO搞事。
方舟計劃已經明牌會有人留在地球上之後。
現在所有人的壓力都很大。
於是在這麼一個全渠道飽和式宣傳,並且表示自己是免費服務型遊戲的遊戲上線之後。
很多人都覺得反正不要錢,多少玩一玩。
於是在《星戰前夜:復興》上線的第一天,很多服務器都開始了排隊。
上次這麼有熱度的MMOPRG遊戲上線,還是05年的《魔獸世界》。
而就在《星戰前夜:復興》上線之後的第二天,很多人上班都遲到了。
還有一些聰明蛋們則早早地請好了假,繼續在遊戲裡“爲了帝皇!”或者是“爲了帝國!”。
《星戰前夜:復興》的故事線,只到了統一戰爭結束。
帝皇帶着影月蒼狼們打上月球之後,與火星的機械神教簽訂合約爲止。
作爲一款不考慮成本,只考慮製造影響力的遊戲。
《星戰前夜:復興》上線之後頓時好評如潮,
尤其是在退出遊戲之後。
對比一下另一個世界線中的帝皇,再看看現在似乎什麼事情都沒做的PDC頓時就覺得高下立判。
他喵的!人類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遊戲裡自己是人類最強的戰士,是戰場上的無冕之王,是人類復興的利刃。
橫掃全球那些野蠻原始的軍閥,蠻族和邪教之後,一路打上月球準備讓人類再次偉大的超級戰士。
在遊戲之外……自己就只是自己。
雖然着其中有自己的問題,但是這其中難道就沒有這個世界的問題嗎?
隨着《星戰前夜:復興》的話題開始大量佔據流量與話題之後。
一些原本對這種科幻題材遊戲,或者乾脆是對遊戲不感興趣的人,也準備試試這個遊戲。
畢竟當身旁的人都在狂吹什麼‘帝皇’痛罵PDC不是個東西的時候。
自己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多少就有些被孤立了的感覺。
然後在玩過了之後,這些人也開始加入了‘爲了帝皇!’PDC就是一羣蟲豸!的行列中去。
畢竟自古以來,鍵政就是人類傳統的娛樂項目。
從羅馬浴場牆上羅馬人留下的吐槽漫畫,到京城茶館被鍵怕了的老闆貼在牆上的‘莫談國事’就能夠證明,人類的樂趣從來都是一脈相承。
看到《星戰前夜:復興》的成功,張揚總算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個遊戲的成功算是這段時間以來難得好消息。
接下來張揚只需要用這個遊戲潛移默化地讓這些遊戲玩家們, 成爲帝皇的信徒任務就算是取得了階段性進展。
反正淺信徒也是信徒嘛……質量不夠就先用數量來湊。
只要帝皇他老人家能夠扔一個機油佬過來。
那麼自己就能夠完成針對智子的計劃,解決那兩個討厭的玩意。
爲了能夠加快這個進度,張揚再次撥通了申玉菲的視屏電話。
本來張揚是想要在誇獎一下申玉菲之後,讓她們能夠儘快把第二個資料片《大遠征》做出來。
但是在電話接通之後,看到屏幕上那個彷彿是戴着眼鏡的骷髏一般的申玉菲之後。
張揚覺得自己還是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吧……
不顧申玉菲的反對,強制讓這些已經快熬的油盡燈枯的拯救派們休息兩週。
反正現在統一戰爭的劇情也夠玩家們打上一段時間了。
而就在張揚給申玉菲放假的時候。
已經常駐班加羅爾的伊文斯,也剛剛從《星戰前夜:復興》中退了出來。
體驗過了這個遊戲的伊文斯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爲什麼張揚會推動拯救派製作這麼一個遊戲。
雖然在遊戲製作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遊戲的劇本。
但是他還是擔心,這個遊戲裡藏了一些什麼東西。
可是在自己體驗過了之後,雖然伊文斯明白這個遊戲一定有問題,但是伊文斯還是不明白張揚想要做什麼。
伊文斯走到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班加羅爾的夜景喃喃自語。
“你在藏牌,我也在藏牌,現在就看誰藏的牌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