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兒放心,就算你給的是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米白嘻嘻一笑,一拍胸脯,堅定的保證道。
米沙白他一眼,二哥,你這話不知對着多少女子說過了!
惜蘿亦不理會米白,宮瑾瑞看她一眼,冷哼道,“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這麼的不把皇家看在眼裡!”說完,宮瑾瑞便踏步離去,而後米白被遠處幾個小姑娘召喚,也一溜兒煙的走了。
不把皇家看在眼裡?她可擔不起如此的罪名,宮瑾瑞一開始就一臉憤怒不滿樣,決計不會是因爲她的那句話,所以,宮瑾瑞何出此言?
“惜蘿姐,你別理他,他就是一瘋子。”
“他怎麼也在瀟江?”惜蘿忽然想到,宮瑾瑞好像不是瀟江的學徒。
“他是前幾天來的,也就是皇上解除你和瑾王爺的婚約的時候,也不知道他跑到這兒來幹什麼,院長也是,怎麼就把他給留下了?他這人……”
“解除婚約?”抓住米沙話裡的字眼,惜蘿出聲打斷她。
接着米沙就給她講了一遍皇上爲什麼解除他們的婚約,以及對宮瑾夜的那位青梅竹馬的猜測。
月光溫熱柔和,天上繁星點點。
宴會正,中央舞臺不停息,一人下去一人上。
聽了米沙的話,惜蘿覺得,這件事,皇上答應的太容易,而且,閔承天又是什麼意思?他會覺得委屈了自己?他這十幾年來對她都不管不問,任由她自生自滅,要說他會覺得委屈了她,這簡直是一個笑話!
哼,不管怎樣,總有一天她會查明白!
繼續喝着小酒,吃着點心,時而聽寶兒和阿狸打鬧,時而聽米沙八卦。
這種宴會,本來依她的性格,早該離開了,可是——
往林箬月的方向看一眼,惜蘿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笑,既然別人精心安排一場好戲,那她也該捧場不是!
林箬月邊和周圍的人說說笑笑,邊計算着時間。然後朝着惜蘿看一眼,哼,待會兒看你怎麼出醜!
又是一番杯影交錯,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林箬月從座位上緩緩起身,踱步至中央舞臺。
林箬月在瀟江衆多女子中,也算是美女一個,是那種排的上前五的。而且,以往的宴會上,林箬月也秀過相當精彩的表演,贏得了一大堆男人的心。因此,見她要上臺,大多數男人便滿懷憧憬,一臉嚮往,也不和身旁的人繼續瞎聊了,聚精會神的看着林箬月,期待她又給他們帶來那精彩絕倫的表演。
“哦~她又要上場!”
蕭峰一臉笑意,“這姑娘去年年季賽決賽時,一曲落花賦現在還讓我記憶猶新啊!”
想起去年林箬月彈的一曲“落花賦”,那真是清泠動聽,十分悅耳啊!
聽了蕭峰的話,底下一衆老師緊接着附和,昱鬆一邊喝着酒,惺忪慵懶的神態,一邊想,去年那一曲“落花賦”彈的是好聽,但是,他覺得太過輕柔,不符他的口味。
林箬月一上場,叫好聲不斷。林箬月眼神一瞟,看着惜蘿說,“水戊班的閔惜蘿和我是舊相識,她是一個多才多藝之人,而且作爲新生,也該露個面,表演一下,讓大家認識。”
“就是,就是。”林箬月話落,就有幾人跟着她的話走,紛紛看向惜蘿。而隨着那幾人的目光,更多的人轉向惜蘿的方向。
冷眼看着林箬月和附和的幾人,惜蘿端起一杯酒,一口喝掉,然後緩緩起身,一步步朝着中央舞臺走去。
看着惜蘿走來,林箬月心裡竊笑,本來她沒指望閔惜蘿能上來表演,只要衆人的目光移向閔惜蘿就行了,不過,她能到這上面來是最好不過的了!
林箬月一邊在心裡得意,一邊看着惜蘿走來。
等惜蘿走上舞臺,林箬月準備退下。
惜蘿看她一眼,說,“怎麼,就這麼走了?我準備彈奏一曲,還指望你伴舞呢!”既然林箬月要將她引至舞臺,那她就不能讓她退下,這得按着林箬月事先安排好的情景走不是嗎!
林箬月看她一眼,隱隱覺得有一絲古怪,可那絲古怪在接下來她預期中的閔惜蘿將出的醜中被忽略了,林箬月笑着答,“好啊!”她不接下,反倒顯得她小氣,萬一因爲她不答應,閔惜蘿忽然不幹了,那不是白費了嗎!
惜蘿在一旁的古琴邊坐下,雙手放在琴絃上,手指熟練的撥節,霸氣磅礴的音調一瀉而出!
衆人瞬間被這曲調給震住,林箬月畢竟是靈然氣高手,儘管是這麼高亢的曲,她也舞得得心應手。
一會兒後,曲調轉柔,有點淒涼孤寂的味道,林箬月身子也跟着柔軟。
惜蘿彈得是《霸王別姬》,高亢柔韌有餘。
林箬月一邊起舞,一邊觀察惜蘿的臉色,見她沒什麼變化,心裡的不對勁擴大,接着,林箬月便感覺渾身一熱,似有火焰在她體內燃燒。
這——
砰~的一聲,林箬月從半空中驟然掉在地上,惜蘿的琴音也瞬間停止。
這突然的一幕讓大家疑惑的注視着林箬月,不知她要做什麼。
熱,好熱。林箬月腦袋混沌,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身子無力又像有千萬只小蟲在流竄,酥酥麻麻。
衆人一直注視着林箬月,眨眼間,卻見林箬月一個勁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迫不及待似地,左扯右扯,不一會兒林箬月身上便露出裡面的大紅肚兜,而她似乎還不滿足,朝着自己的下體摸去……
惜蘿冷冷的看着她,她竟是給自己下的這種藥嗎,想要自己出這樣的醜。
“傷風敗俗!”
人羣中不知誰怒氣滿滿的說了這麼一句,接着衆人看林箬月的眼神那都帶上鄙夷,醜陋的目光。
而一直跟在林箬月身邊的人,此時已經被嚇傻了,不是應該閔惜蘿會這樣嗎,這麼換成箬月了?
林箬月混沌的腦袋時而閃過一絲清明,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就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