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院子裡雖然沒有別人,但畢竟光天化日的,讓一個女人幕天席地脫掉衣服褲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寒心也沒拒絕,擡腳就跟隨楊秋進了屋裡。
老舊的木屋顯得有些壓抑,好在楊秋把屋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又有花香瀰漫,令人神清氣爽。
進了客廳後,楊秋明顯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讓寒心爲自己檢查身體,偷瞟了一眼寒心,五官端正,面帶微笑,實在不像是一個壞人,最終,楊秋便當着寒心的面,羞紅着臉將大門反鎖上。
似乎是害怕寒心誤會,在反鎖大門的時候,楊秋小聲地解釋說:“寒醫生,關了門方便一點,要是突然闖進一個人來那我就要羞死了……”
“嗯!”寒心微微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小秋,現在可以脫了衣服褲子讓我檢查了吧?”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但聽在楊秋的耳中那味道就變了,莫名的,楊秋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引了一匹狼進門,但仔細一看寒心那乾淨的雙眼,楊秋又暗暗否定了自己的擔憂。
“寒……寒醫生……你……你先稍等一下……”
說着,感覺臉頰已經滾燙無比的楊秋就一溜煙進了臥室裡,房門在她進門的同時被關上,她背靠着臥室的門,呼吸急促,渾身滾燙。
“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他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吧?”
心神不寧的楊秋依靠着臥室門糾結了好半天,最終,她一咬牙,從衣櫃裡拿出一條寬鬆的半身裙換上,然後這才羞答答地重新將臥室門打開。
“寒醫生,你進來吧,我……我準備好了……”
站在臥室門邊對寒心說了這句話後,楊秋也不管寒心了,羞紅着臉,轉身就又遁回臥室裡,如待嫁的小媳婦般坐在牀沿邊。
聽着寒心的腳步聲步步逼近,楊秋只覺得自己的芳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尤其是她看到寒心蹲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更是下意識的渾身一緊。
要知道,楊秋穿的白色百褶半身裙是隻能遮擋住膝蓋的,寒心這麼蹲在楊秋的面前,自然就能真真切切地看到楊秋的精緻雙腿,楊秋怎麼可能不緊張?
被楊秋那雙精緻的小腿吸引,寒心只覺一陣目眩神馳,無奈,作爲醫生,他只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極力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形象。
楊秋既然換上了半身裙,自然就是要寒心檢查她大腿處的那顆紅痘痘,寒心知道楊秋此刻一定是既害羞又緊張,所以,蹲到楊秋的面前後,他也不說話,微微停頓之後就擡手要掀開楊秋的裙子。
“寒……寒醫生……”深埋着頭的楊秋注意到寒心的手朝自己的裙襬伸來,她嚇壞了,突然出聲叫住寒心,因爲緊張,她說話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了?”寒心回了楊秋一句,但手上的動作卻半點沒有停止,說話的功夫,他的手已經觸碰到了楊秋的裙襬,作勢就要掀開。
“啊……”
楊秋渾身一緊,條件反射一般擡手壓在了寒心的手背上,她的本意是想阻止寒心的下一步動作,但當她感受到寒心手背上的溫熱時,她的手就瞬間無力了。
芳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楊秋渾身燥熱,說話都不利索起來,她不敢多看寒心一眼,只能用細弱遊絲的聲音支支吾吾地說:“寒……寒醫生……讓你掀開我的裙子實在是羞得很……還是……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好的。”聽了楊秋的話,寒心便不溫不火地將鬆開抓着楊秋裙襬的手。
寒心不是聖人,辦不到傳說中的坐懷不亂,說實話,他現在同樣很緊張,要不是他有醫生這塊面具僞裝,面對楊秋這樣清純的小媳婦,他估計早露出狐狸尾巴了。
見寒心縮手,感受着寒心的手從自己的手心中抽離出去,莫名的,楊秋的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遲疑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楊秋開始輕輕掀起自己的裙襬。
因爲害羞,因爲緊張,此刻,她的兩隻膝蓋生硬地夾在一起,看得寒心一陣心跳加速。
隨着米白色的裙襬慢慢被掀開,楊秋的大腿漸漸暴露在空氣中。
裡屋的臥室裡採光不是很好,深秋,屋子裡微涼,但在看到楊秋那雙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美腿後,寒心只覺得自己身在炎陽之下曝曬,渾身燥熱。
不過,驚豔僅僅只堅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在楊秋遮遮掩掩地將裙襬越掀越高後,寒心赫然看到了楊秋的腿部有道道疤痕,疤痕如蚯蚓一般附着在楊秋的腿上,似刀割的,又似鞭子抽打的。
“你的腿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幕,寒心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猛的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一時之間,寒心的腦海裡有千萬種假設浮現,最終,他面色冰冷地問道:“是不是你的男人打的?”
“我……我……”楊秋神色慌亂,急忙用手遮擋住大腿上的疤痕,轉而繼續掀裙子,因爲緊張,她手上的力度太大,一個不留神,裙子幾乎被完全掀開了,蹲在她面前的寒心依稀看到了那一抹令人熱血沸騰的秘密……
意識到自己露了風光,楊秋急忙又輕輕將裙襬壓下。
刻意將目光從那個秘密的地方移開,寒心的視線最終集中在了楊秋左腿深處那顆有筷子頭大小的紅色痘痘上。
“毒瘤?怎麼會是毒瘤?”
此刻,寒心的心中再沒有半點雜念,他的眼中、心裡全都是那顆紅色的痘痘。微微皺眉,他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向那顆痘痘。
注意到寒心那隻白淨的手朝着自己的裙下伸來,楊秋下意識的想要縮腳躲閃,但當她注意到寒心眼中的嚴肅和認真時,她又強迫自己不要亂動。
寒心的指尖觸碰到那顆紅痘痘的剎那間,楊秋感覺自己彷彿被電擊了一般,渾身石化。
能夠觸碰她大腿的男人,除了她那位出門在外的老公外,就是寒心了。莫名的,楊秋看寒心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原先的、羞澀、緊張以及害怕漸漸被心底那莫名的渴望所取代。她甚至打定主意,如果寒心的手非要繼續前移,她一定不會阻止。
寒心的指尖如蜻蜓點水一般,僅僅只是在那顆痘痘上逗留了一瞬間就縮了回來,與此同時,他順便將楊秋掀開的裙襬也整理好。
“小秋,你長的紅色痘痘是一種毒瘤……”
迷醉在自己幻想的粉色世界裡,臉頰微醺的楊秋就好像呆住了一般,她片刻不停地盯着寒心的眉目,似笑似醉似夢,久久沒能回身,而等到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窘迫地發現自己的裙襬已經整理好了,至於寒心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楚。
“寒醫生,我這個病能治嗎?”
“能!”寒心微笑着點頭,說,“雖然這種毒瘤很棘手,但還難不倒我!”
“真的?”楊秋大喜,激動得甚至跳起來,這些天,她被三顆奇癢難耐的毒瘤折磨得可不輕,如
歡快的小鳥兒一般,她急切地問寒心,“那應該怎麼治呢?”
“小秋,我要在你的背心處鍼灸,只需要一針,你身上的毒瘤就能消了。”說着,寒心已經從兜裡將那枚細長的銀針拿出來。
“啊?背心處扎針啊……”
楊秋再度陷入了窘境,剛纔已經掀開了裙底讓寒心又看又摸的,這會兒又要在背心處扎針,那不羞死她啊?
想了想,楊秋支支吾吾地說:“寒醫生……是……是不是要脫……衣服啊……”
“是的!”寒心微微點頭,已經開始用酒精爲銀針消毒。
“可是……可是……”楊秋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是爲難還是害怕,但絕不是害羞,因爲此刻她的臉色微微蒼白,半點也沒有紅暈。
“可是什麼?”注意到楊秋的表情變化,寒心微微皺眉。
“寒醫生,讓我脫衣服實在是太羞人了,能不能不脫啊?”楊秋用近乎央求的語氣問寒心。
“人體的穴位繁複非常,稍有不慎刺中了死穴就會出大亂子,如果你不把衣服脫了,哪怕是針王在世也不敢爲你扎針的。”寒心解釋道。
“可我……可……”楊秋抓着自己的衣角,一臉的不情願,她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似在強迫自己下定決心。
“小秋,如果你實在要覺得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可以放棄治療的。”
將楊秋爲難的神情看在眼裡,寒心想了想,乾脆挑明瞭說:“但作爲醫生,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身上的毒瘤很不一般,要是耽誤了治療,毒瘤會漸漸擴散到全身,到時候,哪怕你想要治療也沒人能救得了你,只能因爲難以忍受奇癢而活活死去……”
“我……”
聽了寒心的話,楊秋的心裡更加糾結,乾脆,她一咬牙,說:“寒醫生,實話說了吧,我不是因爲害羞而不讓你扎針,而是我的背上和腿上一樣,有很多疤痕……”
楊秋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了。不僅如此,在把心裡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眼中隱隱有淚花在閃爍,是委屈、是屈辱、更是心痛。
“你的背上也有疤痕?”
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由分說,原本溫和有禮的他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作勢就要脫楊秋的衣服,他迫切想要看看楊秋背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冷不防見寒心的手朝自己的領口襲來,楊秋嚇壞了,急忙後退躲閃,但身後就是牀,她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就直接栽倒在了牀上。
寒心不管不顧,衝上去就要扯開楊秋的衣襟。
“啊……”
伴隨着一聲尖叫,楊秋急忙翻滾躲閃,將後背留給寒心。
擡手抓住楊秋的後領,寒心本來是想一把扯破的,但突然又停了下來。
看着楊秋那柔弱的後背,聽着楊秋似有似無的嗚咽,寒心深深嘆了一口氣,說:“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你身上的傷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寒心自問不是救世主,沒有權利幫助所有人。
說完這話,寒心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而就在寒心轉身的同時,楊秋突然叫住了他:“寒醫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因爲關心我纔會突然這麼偏激的,我……我願意把背上的傷疤給你看……”
說着,楊秋重又站起來,她背對着寒心,伸手開始解鈕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