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小鎮獵手_遲到的小鎮獵手(3)



我接過自己那把油亮的巴雷特狙擊步槍,又挎上那隻裝滿狙擊彈夾的綠色帆布挎包,轉身坐進了小皮卡。只要有這兩樣東西握在手上,再大的艱難和兇險,我都得咬牙給它撐下來。

杜莫擡起一隻黑胖的手,站在山坡盡頭的公寓鐵門前,不斷對我揮動送別,並不時擦拭着眼角。

我這麼一走,就只剩杜莫一個人,夜晚守着那個陰森可怖的女人,心驚膽戰地捱到天亮了。

這次駕駛小卡車的伺機,仍舊是上次那個送我和杜莫去朱巴河畔的黑瘦子,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懷中抱緊着狙擊步槍,小車搖搖晃晃,顛簸得有些厲害。

雨後的晚風,從車窗的玻璃縫隙吹進,攪動着我的衣領和額前的長髮。我輕輕嗅吸了一下清爽的夜風,一股沐浴春天般的感覺,潤進人的心肺和大腦。這種使人幸福的滋味兒,來得越是酣甜悸動,越使我肚子裡的愁腸像擰轉的青藤榨出苦汁。

叼着菸捲的黑瘦子伺機,見我一直坐在車裡不說話,滿臉烏雲一般的惆悵,便遞了一根劣質香菸給我,讓我吸兩口解乏。

我對他搖了搖頭,並告誡他自己也別吸,天色很快就要黑了,防止大半夜給冷槍打中腦袋。

卡車後兜上,仍然站着六個持槍的護送人員,其中那個手持SVD狙擊步槍的海盜,再看我的眼神兒時,已經沒了先前那股驕橫的盜匪氣焰。

這名海盜狙擊手,或許在海魔號上有一定威望,但他未必打得過杜莫,僅憑上次掐住他咽喉往上一拎,我便知道他身上的骨肉有多少攻擊性。如此實力平平的海盜兵,哪個給我掐上一回,都得餘悸一生。

布阿萊城的夜色,已經開始降臨。那些露天的燈泡上,凝結的泥水還未蒸發揮淨,便紛紛瑩瑩閃動,亮出虛花的光。

被大雨憋在家中幾天的市民,此刻人人欣喜雀躍,笑嚷着涌上了每條街道。

黑亮乾瘦的女人們,披着花豔的文案布片,有的頭頂瓦罐,有的揹着烏青的木筐,沿街吆喝叫賣;那些黑亮乾瘦的男人,則迫不及待地湊到一起,接着聊起平日裡的話題。

小皮卡從這些街道和行人中慢慢穿過,伴着昏黃零散的霓虹燈光,逐漸駛出了布阿萊城,飛馳在半荒漠半草地的平野上,順着朱巴河往南駛去。

夜空墜滿繁星,顆顆璀璨亮潔,彷彿撒在烏盤裡滾動着的鑽石。比洛城、吉利卜、賈梅馬三座小城,從車窗外的夜景中先後掠過,小皮卡疾馳飛快,越來越接近海岸線。

當我們穿過最後一片靠海的椰樹林,浩瀚無邊的大海,正浮動着睡眠的身軀,發出微微低吟。下車後,我和黑瘦的伺機沿海岸往北走了沒多久,便見一艘白色快艇,早已浮蕩在水邊等待。

上了這艘白色快艇,迎過來四五個彪壯的持槍海盜,他們似乎對我的到來不以爲意,卻對跟在我身邊的伺機惱火,嘰裡咕嚕說了一陣兒,好像是抱怨等的時間過久。

快艇上的四五個海盜,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說話,他們只顧把船開得飛快,似乎在驚恐萬狀地擔心着什麼,彷彿周圍海域裡,時刻都會出現一頭巨獸,將我們的小船整個吞噬。

飛艇發出嗚嗚的馬達聲,船尾的螺旋槳,把水花打得嘩嘩泛白。我擡起憂心忡忡的臉,迎着冰涼的海風,向這片看不到邊際的黑色海面眺望。

就快要見到伊涼了,我不免有些欣喜,可與之相伴的卻是生死難卜的太多未知。

那日在泥林搏殺,既然身邊的九命懸鴉就是命中水,那麼最南面山谷頂上出現的傢伙又會是誰呢!毫無疑問,這個人絕對不是海盜真王僱傭的殺手。而且,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迫使命中水放棄快要到手的巴巴屠,轉而朝此人撲殺過去。

(本章完)

心臟上的黑符咒_心臟上的黑符咒(16)奪命的蟬勢_奪命的蟬勢(6)向地獄購買獵物_向地獄購買獵物(1)破天荒的運氣_破天荒的運氣(7)復仇的誘餌_復仇的誘餌(6)回拉聲音的鏈條_回拉聲音的鏈條(9)舌頭做的外衣_舌頭做的外衣(33)海魔號上的魔之_海魔號上的魔之(14)播入肉體的種子_播入種子(9)摔向地獄門的胎_摔向地獄門的胎(13)備用的好女人_備用的誘餌(5)煉獄唯一的出局_煉獄唯一的出局(8)翻炒生死的葦蕩_翻炒生死的葦蕩(6)摔向地獄門的胎_摔向地獄門的胎(5)大河中央的餐桌_大河中央的餐桌(3)雨夜到訪的處女_雨夜到訪的少女(1)礁石上的抉擇_礁石上的抉擇(1)反彈的逃生跳躍_反彈的逃生跳躍(4)復仇的誘餌_復仇的誘餌(6)更新自由的憑證_更新自由的憑證(41)踏入晨曦的幽靈_踏入晨曦的幽靈(7)反彈的逃生跳躍_反彈的逃生跳躍(2)出人意料的盤問_出人意料的盤問(17)回拉聲音的鏈條_回拉聲音的鏈條(7)死亡的指針_死亡的指針(4)反彈的逃生跳躍_反彈的逃生跳躍(5)播入肉體的種子_播入種子(8)噁心到了上帝_噁心到了上帝(3)向地獄購買獵物_向地獄購買獵物(12)淪爲賭注_淪爲賭注(2)向地獄購買獵物_向地獄購買獵物(2)出人意料的盤問_出人意料的盤問(4)閣樓牀上的新娘_閣樓上的新娘(4)綁在半空的血人_綁在半空的血人(24)大河中央的餐桌_大河中央的餐桌(3)綁在半空的血人_綁在半空的血人(22)蒸籠裡的血液_蒸籠裡的血液(3)活人做的附身符_活人做的附身符(14)招牌上的血污_招牌上的血污(9)舌頭做的外衣_舌頭做的外衣(19)摔向地獄門的胎_摔向地獄門的胎(25)活偶收割機_活偶收割機(5)兇殘的賽爾魔人_兇殘的賽爾魔人(5)摔向地獄門的胎_摔向地獄門的胎(7)淪爲賭注_淪爲賭注(4)半夜裡的親密_半夜裡的獸襲(10)出人意料的盤問_出人意料的盤問(19)海魔號上的魔之_海魔號上的魔之(9)綁在半空的血人_綁在半空的血人(15)舌頭做的外衣_舌頭做的外衣(32)翻炒生死的葦蕩_翻炒生死的葦蕩(4)泥灘下的困獸鬥_泥灘下的困獸鬥(13)綁在半空的血人_綁在半空的血人(30)甲板上的幽靈苗_甲板上的幽靈苗(4)心臟上的黑符咒_心臟上的黑符咒(3)閣樓牀上的新娘_閣樓上的新娘(1)舌頭做的外衣_舌頭做的外衣(8)第三張咬人的嘴_第三張咬人的嘴(9)綁在半空的血人_綁在半空的血人(7)巖壁上的親熱_巖壁上的黑熊(7)更新自由的憑證_更新自由的憑證(39)破天荒的運氣_破天荒的運氣(8)蕭條落淚的巖壁_蕭條落淚的巖壁(6)蒸籠裡的血液_蒸籠裡的血液(1)更新自由的憑證_更新自由的憑證(49)空中嫌疑犯_空中嫌疑犯(9)破天荒的運氣_破天荒的運氣(18)綁在半空的血人_綁在半空的血人(2)煙燻狡兔的三窟_煙燻狡兔的三窟(3)上帝的半張臉_上帝的半張臉(11)嗜血的食慾_嗜血的食慾(4)招牌上的血污_招牌上的血污(4)泥灘下的困獸鬥_泥灘下的困獸鬥(1)樹丫上的誘惑_樹丫上的陷阱(3)寧靜之雨的啓示_寧靜之雨的啓示(3)煙燻狡兔的三窟_煙燻狡兔的三窟(8)草浪裡的死亡線_草浪裡的死亡線(7)破天荒的運氣_破天荒的運氣(18)更新自由的憑證_更新自由的憑證(36)泥灘下的困獸鬥_泥灘下的困獸鬥(15)護佑黑人女孩_護佑黑人女孩(3)樹丫上的誘惑_樹丫上的陷阱(3)活偶收割機_活偶收割機(2)綁在半空的血人_綁在半空的血人(9)摔向地獄門的胎_摔向地獄門的胎(1)第三張咬人的嘴_第三張咬人的嘴(11)作惡是要還的_作惡是要還的(9)死亡的指針_死亡的指針(4)巖壁拋錨的生命_巖壁拋錨的生命(2)反彈的逃生跳躍_反彈的逃生跳躍(6)不尋常的兔女郎_不尋常的兔女郎(10)空中嫌疑犯_空中嫌疑犯(11)大河中央的餐桌_大河中央的餐桌(2)海魔號上的魔之_海魔號上的魔之(2)先幹掉一個_先幹掉一個(7)活偶收割機_活偶收割機(3)招牌上的血污_招牌上的血污(16)更新自由的憑證_更新自由的憑證(25)遲到的小鎮獵手_遲到的小鎮獵手(5)作惡是要還的_作惡是要還的(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