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於郊區的拍攝劇組內。
雖然救了夏君心的人是賀旨鈺,但是至少讓那傢伙掉湖裡成了落湯雞,就足夠讓林霞的心情變得非常不錯。
休息時林霞的助理殷勤的在她身邊翻動着手機中,夏君心落水的照片。
“林霞姐,您看她這跟落水狗似的樣子,真的是太好笑了。”
“可不是嗎?”另一個造型師連忙的出聲附和道:“平時那個傢伙可是囂張到不行,還是我們大明星有辦法收拾她。”
“咳。”
林霞乾咳一聲,都不用過多的提醒,那造型師就知道自己說錯的話。
“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她那人也太蠢了,居然能‘失足’掉水裡。”造型師連續解釋着,但是那意味深長的聲音誰都能聽出是這麼一回事。
林霞滿意一笑時,突然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將助理手上的手機拿了過去,翻動了幾張夏君心在水裡掙扎着的照片,英俊的臉龐越發冰冷。
“誰……”
林霞本來想指責謾罵的,但是擡頭一看那就算是娛樂圈也少有的英俊臉龐時,所有怒聲的指責都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笑容。
“那個……你是我的粉絲,來要簽名的嗎?”林霞含笑的問着,打量着男子手上那價值不菲的腕錶跟定製的服裝,眼睛瞬間亮了。
林霞是一時沒認出男子,但是旁邊的助理可認出來了。
“林霞姐,這位是那個封氏財團的總裁,封曜景啊!”助理小聲的提醒着,聲音中帶着難以壓制的激動。
回憶起時常看見的那些花邊新聞,的確就是這張傾城的容顏。
在認出封曜景的瞬間,林霞整個人都激動了,連忙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頭髮。
“封少,有什麼事嗎?”
嬌羞姿態十足,還有那滿臉期待的神情,對比出夏君心在家哭成淚人的樣子,封曜景猛地就怒了。
“是你吧?”他輕笑問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卻是一片冷意。
早就已經激動到不行的林霞,哪裡還能注意到封曜景眼睛的神色,光是他這樣傾城一笑,就已經足夠讓她激動的了。
“嗯,我就是這部戲的女一號林霞。”她連忙應着,還以爲封曜景是在確認身份。
封曜景不屑一笑。
“聽你們剛纔的那些話,把我家小野貓推下水,弄得可憐兮兮跑回去的人是你對吧?”
“封少,您在說什麼啊?”
林霞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而封曜景非常好心的將剛剛拿到手的手機屏幕對向了她。
無聲的提醒,卻也能讓其他人快速的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霞這纔想起傳言之中夏君心跟封曜景的關係,反應過來封曜景是來找碴時,臉色不禁一變。
“封少,這件事跟我沒關係的,她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林霞下意識的解釋。
但是那本就嫉妒夏君心的另一個造型師,看見封曜景特意跑過來爲那個女人出頭,就更加不爽。
“封少,不過就只是一個情婦而已嗎?您的情人那麼多何必在這件事上計較呢?”那造型師不知死活的出聲,將封曜
景怒火直接提到了頂點。
“情婦?誰告訴你她是我情婦的?”封曜景怒極反笑。
那造型師被封曜景陰冷的眼神,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總裁,找到了。”突然另一道男聲響起,蔣文韜走過來將手上抓着攝像師拉到了他的面前:“他拍記錄的時候,正好拍到了有人推少奶奶落水的畫面。”
封曜景絲毫不理會其他人訝異的神態,立刻將攝影師手裡的攝像機搶到手。
翻看着夏君心掉到水裡掙扎着,根本無人相救的視頻,他擡手就將那價值不菲的攝像機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的攝像機!”攝像師傅發出一聲哀嚎,連忙蹲下去搶救着那一堆已經報廢了的攝影器材。
封曜景卻是咬牙切齒的看着身後那已經嚇傻的林霞。
“好啊,我的女人我都沒這麼整,你敢給我這麼欺負她,膽子可真夠大的。”任憑傻子也能聽出他聲音中的怒氣。
林霞害怕的顫抖,不遠處知道情況而來的副導演更是嚇得不敢吱聲。
在第二拍攝現場的林導跟顧熙聞訊趕來,也被這個場景嚇了一跳。
“封總,封總,我是這部戲的導演,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林導上前連忙安撫着封曜景的情緒。
這部戲的主要贊助商可是封氏財團旗下的一家品牌公司,這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主。
“好好說?”封曜景冷笑,目光跟冰塊似的看着他:“我家小野貓被這個女人推下水的時候,你們誰救過她了?現在還想跟我好好說?”
“這……”林導這算是有苦難言了。
“我記得你們這部戲,應該是我公司旗下的品牌贊助的吧?”封曜景恍然想起了某些事實,冷冷的看着林霞那幾人:“居然敢把金主夫人推下水,你們膽子可還真是夠大的。”
“夏君心……真的是封家少奶奶?”林霞愣愣的問着。
“她不是難道你是嗎?”封曜景冷笑着反問。
林霞臉色徹底變成了慘白之色,一下跌坐在地上。
得罪封家會是什麼後果,她當然知道。
“贊助費是取消還是減少到時候會有人來通知你們,至於你的話……”封曜景輕瞥了林霞一眼:“就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林霞呆坐在地上,臉色比用的粉底還要慘白幾分。
解決完這些瑣事之後,封曜景本來是想要立刻趕回去邀功的,但是沒走幾步就被才聽到消息敢過來的顧熙攔下。
“你就是夏君心的丈夫?”顧熙呆問着,臉上的震驚未消。
“是我沒錯。”封曜景伸手整理了一下是自己那沒有任何褶皺的衣服,揚起脣角露出一個很是帥氣的笑容,上前逼近了顧熙一步:“記住我的警告,離我老婆遠一點,就你這樣的嫩草,可提不起她的興趣。”
……
在跟賀旨鈺分別從醫院跑出來後,夏君心發燒大病一場,整整三日,封曜景也在旁邊照顧了整整三日。
但是夏君心在醒來後就跟一個木頭似的呆坐在那裡,誰的話也不搭理,就連手機也都關機了。
看着她的這個樣子,封曜景氣不打一出來。
“夏君心你到底準備用這死樣子到什麼時候?多大一點事至於這樣嗎?”
多大點事?
這樣的形容讓夏君心眼眶一熱,猛的擡起眼,看向了眼前這人。
如同一隻倔強的小獸,被戳到了傷口,雖不發一言,卻用那種帶着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封曜景擡了擡鼻子,瞪了回去:“你瞪我幹嘛?又不是我造成的。”
夏君心只是看着他抿着脣,隻字未語。
但是這個眼神卻看得封曜景是一陣的心煩意亂,他寧可她跟之前那樣對着他冷嘲熱諷,什麼都行,就是不願意她跟個木頭娃娃似的在這裡跟他裝深沉。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再弄成這要死要活的樣子,到底是給誰看?”封曜景的怒火已經冒到了嗓子眼,看着她仍然沒有反應樣子,將手一甩:“行,老子管不了你就不管了,你就這樣給我窩囊一輩子吧!”
撂下一句話後,封曜景直接轉身離開房間,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將那原本好心借給夏君心安撫心靈的毛豆給拎到懷裡給抱走了。
回到客廳後封曜景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看着毛豆那處在換毛期亂糟糟的絨毛,心煩意亂的在那小腦袋上揉了一把。
“真是一個沒出息的東西,讓你賣萌哄哄她,結果你進去就直接睡覺,半點屁用都沒有。”
“喵!”
子虛烏有的指責讓毛豆喵的叫了一聲,就跟是在抗議似的,一雙圓圓的金色大眼睛瞪着鏟屎官,大有在指責着他:‘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嘴巴里吐不出一句好話。’的意思。
本來就心情不佳的封曜景,被毛豆這麼一瞪,心頓時涼了半截。
“你個小東西好啊,對你嬉皮笑臉一段時間,竟然連爸爸都敢瞪了?我……”
封曜景說着楊手就要給毛豆的腦袋一下,但是他這話未說完,手都還未落下,一雙手快速的就將他懷裡的毛豆一下跟搶了過去。
他皺着眉,擡起頭準備呵斥,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到嘴邊的話就改了口:“喲,終於捨得從你那烏龜殼裡面出來了嗎?”
夏君心抱着毛豆繞到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毛豆看見她很開心,一直在她的腿上來來回回的走着。這明顯安慰討好的動作,令她神色柔軟,帶着幾分寵溺看着毛豆,完全沒有要搭理封曜景的意思。
“喂,你這是連人都不搭理,一個勁的玩自閉是幾個意思?”封曜景不幹了,搶了他的兒子卻不理人,這可不行。
夏君心連眼睛都沒擡,淡淡的出聲:“就你這樣連自己兒子都想欺負的,也能稱之爲人?”
“我怎麼就不是人了?”封曜景一聽這話更不樂意了:“我管教自己兒子怎麼了?現在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你們女人懂什麼,慈母多敗兒……”
封曜景反聲嘟囔,突然想到這話好像有那麼點不對勁,所以幾句下來就停下了。
沉默將近二十分鐘後,封曜景還是沒能憋住。
“你……”
封曜景本來是想問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但是這一迎上她的目光,關切的話到嘴邊就變了味:“瞧瞧你這樣,跟個黃臉婆似的,醜死了。”
(本章完)